124:看透她的真面目!追悔莫及

124:看透她的真面目!追悔莫及

怎麼會這樣?

杜暖純身子變得輕盈,起初只能在自己肉體四周徘徊。

目睹救護車和警車停在她車子的四周,翻出她的手機給親屬打電話,進行相關的人道主義搶救。

她渾身都是血,左胳膊全部被大貨車壓扁。

屍體變得好醜,將路過的車內小孩嚇哭了。

隨着身體的涼透,她能漂移的地方越來越遠。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指引她飄回姜宅。

進屋的那一刻,萬物在快速旋轉變化。

房內裝修不斷變更,直到變成二十多年前的裝修。

杜阿飄暗自心驚,卧室傳來響動。

她循聲望過去,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單手撐着腰,肚子隆起,一臉的膠原蛋白和幸福。

“自己”準備去院子曬太陽。m.

一個奶糰子衝出去,撞了下轉身的“自己”。

“不要出來!”

杜阿飄衝過去想攔住“自己”,卻抓了個空。

她成為虛體,能隨意穿過任何東西,抓不住任何東西。

“自己”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大腿內側開始流血。

她第N次看見自己的孩子沒了!

心臟被萬鷹啄食,血肉模糊的痛!

杜阿飄哭不出來,也發不了聲,更加抓不到奶糰子,焦頭爛額。

之前的夢裏,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她隔開。

這次,她跟着飄向走廊,一路暢通無阻。

奶糰子是故意甩掉一隻瑪麗鞋!

看見了側臉!

杜阿飄看見了小錦繡的側臉!

小錦繡悄聲將另外一隻珍妮鞋放到小碎月的床邊。

望着床上熟睡的小碎月,她臉上揚起一抹惡劣的笑。

原來,性本惡。

那一刻,杜阿飄四十多年的世界觀與信仰全然轟塌。

可現在的她是最痛苦的。

親眼目睹卻無法阻攔,任由悲劇重演。

不!

她錯了。

全錯了!錯得離譜!

房子轟然倒塌,場景變化。

她看見“自己”牽着小碎月,將人放在垃圾堆面,還給她塞了兩顆小錦繡愛吃的大草莓。

這一次。

她以阿飄的視角,看見小碎月在垃圾堆面尋尋覓覓,狠狠摔了個跟頭。

杜阿飄心裏一陣酸澀,彷彿銀針戳眼。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老人走近,不知說了什麼,牽着小碎月的手離開帝都。

那是中年時期的楊昌盛!

跟夢境一般,時間以幾十倍的速度在流逝。

杜暖純又變成了四十多歲。

加芸一直怪她沒能給姜家生個兒子,在外人面前毫不給她面子;

姜財愛過她,也愛了很多年。

隨着相處時間的增加,愛情成為了親情,在秘書的撩撥下,他出軌了。

對於一些男人來說,妻子是日常三餐,解決溫飽,情人是偶爾嘉獎自己的外賣,刺激又美味。

再然後,那個秘書懷孕,生了姜財喜歡的兒子。

那個私生子長到六歲,杜暖純才知道他的存在……為時已晚!

她成為圈裏茶飯之餘的笑話!

歲月是把整容刀,在她臉上刻出更多的皺紋。

而她瞧不起的桂花,年齡似乎沒給她帶來負面影響,容貌氣質越來越好。

不僅僅是金錢名利帶來的,還是一對孝順優秀兒女影響的。

“不,我不能死,碎月還沒原諒我……”

“我還沒告訴她,我知道了一切真相,不能死……”

杜阿飄努力掙脫來自地府的網兜,拼盡全力跑。

她執念過深,不知不覺飄回了車禍現場。

一陣劇痛差點沒將她打得魂飛魄散。

天地間綻放出一股刺眼的強光。

杜暖純痛得渾身痙攣幾秒。

再度睜眼,她發現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身體也完好無損!

趕緊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再度回到了2125年11月30日07:27分。

她身着黑色秋裝套裙,正站在車庫裏,準備前往杜家,給杜母慶生。

剛才自己是真的死了一遍,還是白日夢?

她決定再開一趟車,但沒走出事的那條路。

上午九點十七分,是她被大貨車砸扁的時間。

帝都秋意正濃,處處都是枯葉,氣溫有些寒涼。

她驅車從綠化隔離帶旁邊的一條道路過。

那輛大貨車再次出現,在九點十七分,在同一個位置,砸在一輛白色的轎車上。

杜暖純臉色煞白,一剎那,渾身顫抖以至於方向盤都有些握不緊!

不是夢!

她真的死了一遍!

短短几分鐘,體會了幾十年的酸甜苦辣!

她將車停在一家假日酒店門口。

酒店泊車員過來,正想說幫忙停車,看見駕駛座的人嚎啕大哭,有些不知所措:

“女士,請問我能為你提供什麼幫助嗎?”

杜暖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今天死了一遍。

誰信?

杜暖純努力控制自己情緒,表示自己沒事,讓泊車員離開。

她在車內緩和了許久,才開車離開。

一個小時后,她抵達杜宅。

杜宅林立在一整片別墅區里,屋頂都爬藤類的植物覆蓋。

春夏秋冬,各有顏色,各有韻味,更顯煙火味。

她拎着禮物進去,徑直去了杜母的房間,將房門反鎖。

杜母把玩着一串珠子,笑道:“在家裏戴什麼墨鏡?”

杜暖純摘了墨鏡,眼睛又紅又腫。

杜母笑容一凝:“你這是怎麼了?”

杜暖純潸然淚下,眼淚如水龍頭:“媽,我做錯了一件事,大錯特錯,我沒聽你的話,當初我怎麼就沒聽你的話……”

哪怕當初她對楊碎月好那麼一點點,是不是母女關係就沒那麼僵了?

“怎麼哭了?出什麼事了?你說清楚,”杜母就這麼一個女兒,也跟着急了。

杜暖純噗通一聲跪下,鼻頭紅成草莓,鼻涕不斷:“媽,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今天死了一次……”

她沒說姜財跟加芸對她態度的事。

杜母年紀大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會再讓她這般操心。

聽完之後,杜母嘆了口氣:“都是孽緣啊,我不確定她願不願意……”

“媽你不用保證,只要你幫了我,不管結果如何,”杜暖純吸了吸鼻涕,帶着放手一搏的態度,“我都認命。”

因為這小插曲,杜母作為當晚的壽星,都不怎麼開心。

杜暖純心裏慚愧得不行,回到屋裏又落了一次淚。

她從不是個愛哭的人,可她年輕時做了錯事,現在不管怎麼走,都是在修補以前的錯。

永遠修補不完,永遠沒有盡頭。

她給楊碎月送東西,被拒收;

越是靠近對方,對方離得越遠。

要是逾線了,對方會更惱,有時還會做出瘋狂舉措。

原來討好一個人,這般難,難過上青天。

如果不是沒辦法了,她也不會讓杜母頭疼。

*

周五,她睡到自然醒后,去廚房做了個簡單的便當,拎着去姜氏集團了。

自打生孩子后,她只有在公司重要節點出席一趟,很少過來。

這次屬於突擊檢查。

她對姜財還是有真情實意的,希望能在悲劇未發生前,穩固好這段婚姻。

可頂樓接待她的秘書,風韻猶存,說話一語雙關不說,還隱隱在給她製造焦慮與危機感:

“您給董事長帶了盒飯?可董事長中午已經約了合作夥伴吃飯。”

“董事長有午睡習慣,這個時間段不方便喝咖啡,而且這個牌子的咖啡也不是董事長愛喝的哦。”

“董事長不喜歡將窗開太大……”

左一句董事長,右一句董事長,拿着雞毛當令箭是吧?

杜暖純打心底嫌惡,但面色還是勾起優雅得宜的淺笑:“我是他妻子,我怎麼樣,他都得將就着。”

言外之意:你也配對我指指點點?

秘書原本沾沾自喜的臉,瞬間有些皸裂。

這在杜暖純眼裏,就是個小丑。

楊碎月可以給她氣受,一個小小的秘書,算什麼玩意東西?

杜暖純在董事長休息室里待了兩個小時,姜財才開會回來。

見到妻子,他面色談不上多高興,也沒有多生氣:“怎麼突然來公司了?找我有什麼事?”

“剛才接待我的那個秘書,挺漂亮的。”

姜財挑了挑眉心,脫外套的動作有些僵,等待下文。

“把她開了,行嗎?”

“她哪裏得罪你了?”

“我不喜歡她,她挑釁我,這兩個理由行嗎?”

“她剛出社會不久,說話喜歡直來直去,可能說得不太好聽……”

“開或者不開,就一句話的事,有這麼難?”

“她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也沒犯什麼大錯,我這樣貿然開除她,公司其他人怎麼看?”

杜暖純冷笑着點頭:“行,我知道了,你把便當吃了。”

姜財被迫吃完便當。

“姜財,不要做無可挽回的事。”

杜暖純說完這話,這才離開。

以姜財的腦子,應該懂這潛台詞。

一出公司,她便撥了個電話:“給我盯着我丈夫,如果拍到有爆料,我會將獎金抬到你非常滿意的段位。”

丈夫與女兒,不是戀愛腦的杜暖純還是有所偏頗的。

一個是合夥過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也沒必要犯賤去爭取;

一個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情感難以割捨。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

周日,天下大暴雨。

姜錦繡抖了抖褲腿上的水珠:“媽,你叫我回來什麼事?”

家裏很安靜,主樓里空無一人。

杜暖純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過來:“我昨天去逛街,看到樣喜歡的東西,覺得特別適合你,就買來了,你打開看看。”

往日她逛街,看見喜歡的東西,也會買回來。

姜錦繡習慣了,沒人不喜歡禮物,她歡天喜地打開禮物盒。

看清裏面的一雙瑪麗鞋,神態有些不自在。

杜暖純看得一清二楚:“喜歡嗎?”

“挺好看的。”

“那試試吧,”杜暖純取出來,主動幫她穿上,自顧自欣賞一番,低喃,“真好看,跟你小時候穿,一樣好看。”

“……我小時候沒穿過瑪麗鞋。”

“你穿過,”杜暖純很堅定。

姜錦繡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滿臉幸福:“你跟爸爸奶奶都沒給我買過那種鞋,而且我也不穿的。”

“你穿過,綁帶上面有珍珠組成的月亮,”杜暖純雙目凝視她,一字一頓道,“那天,你弟弟沒了時穿的。”

姜錦繡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是說我推你摔倒嗎?你有什麼證據?”

“你第一反應不是否認,是要看證據,”杜暖純突地笑了下,笑容悲戚到了極致。

姜錦繡努力令自己鎮定:“不是我。”

“不要再否認了!十四年了,我跟我死去的孩子連一句對不起都不值得嗎?”

“是楊碎月推你,所有人都信我,為什麼你……”

“啪!”

一道雷厲的掌風從耳邊刮過,姜錦繡被打得跌坐在地,不可思議望着杜暖純。

她竟然打自己?!

“不要再騙我了!是你偷偷穿了碎月的鞋,故意撞我,故意將鞋子扔在走廊,然後回到卧室跟碎月換,最後還陷害她!”

“我缺你吃喝玩樂了嗎?我兒子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害他?那是一條人命啊!”

杜暖純吼得聲帶都粗了,彎腰揪住姜錦繡的衣領子,目眥欲裂卻無可奈何。

“碎月哪裏對不起你,你要害她?!她是你親姐姐啊,曾跟你共呼吸,你怎麼下得了手?”

當初姜財的鞭子,抽得楊碎月血肉模糊。

“你太可怕了,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黑心肝的女兒,當初我就該……”

“當初你就該扔掉我是嗎?”

被戳穿,姜錦繡破罐子破摔了,仰頭直視,硬生生擠出眼淚博同情:

“我知錯了,當時只是想要你們更多的關注,不是有意陷害姐姐。”

“那時我才四歲,分不清什麼是善與惡,只當是玩個遊戲,沒想到事情會變這麼嚴重,時間拖得越久,我越怕你們不要我。”

“這件事壓在我心裏十四年了,都快將我折磨瘋了。”

“我知道我對不住姐姐,媽,如果你要趕我走,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姜錦繡以退為進,衝去廚房找了把刀,也不說自殺,硬是將刀塞杜暖純手裏:

“這些年,我害姐姐在外面顛沛流離,害家裏變成這樣,你殺了我吧媽媽……”

她垂眸,宛若淬毒的眼鏡蛇。

恨不得一口咬死楊碎月!

短短几日,杜暖純像是蒼老了十年,將刀扔一邊,哪裏下得了手?

姜錦繡暗自得意。

她在姜家養了十八年,這些年的感情,可不是說沒就沒的。

就是害了楊碎月又如何?她哭幾句就沒事。

“我名下所有財產和股份,將全部給碎月。這件事,我也會告訴你爸爸奶奶,他們怎麼做,就不管我的事了。”

她有預感,姜財該一定會出軌。

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姜錦繡腦子像倏然斷裂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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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原諒!奪冠後父母跪求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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