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都不是事
現在的周粥對末日火山一點控制力也沒有,末日火山的環境還在侵蝕他的健康。唯一比普通人強的地方就是可以隨時離開。
周粥觀察了一會兒熔岩,這裏的溫度明顯不是人類能抗衡的,如果他“健康”的話說不定可以控制岩漿冷卻,製造一個可以落腳的“島”,現在別想了。
“我們出去。”周粥堅定道。
“就這樣出去?車裏的執法隊不解決,他們會換手動模式的。等等,你可以把他們留下,是個好辦法,不用和他們接觸,不會有意外。不過有個問題,出去天網可能會恢復浮空車的控制,到時候你一樣被抓住。”
周粥:“我們出去,不過你需要現在就控制浮空車不浮空,讓它下落,出去后自由落體,穿過烏雲,到了城市下層,你再控制浮空車減速,慢慢降落。”
“有個問題。烏雲里有閃電,你要怎麼躲避,電死你沒什麼,電壞你懷裏的盒子怎麼辦?”七號問道。
“不會那麼倒霉的,幾秒的時間不一定會遇到閃電,而且我還能在召喚一次狹間。”周粥道。
“這太冒險了,不能在這裏降落嗎?你去車頂也比現在安全,至少在下落時有機會進入浮空車。”七號開始為周粥着想。
“沒辦法,我現在的狀態不行。”周粥沒說他現在呼吸都帶着疼痛,皮膚被炙烤的生疼,根本動不了。
狹間消失,外界等待周粥的是三十多輛浮空車。這些浮空車都是被天網派來守着它們的,裏面的執法隊員也有耐心,他們損失了十多位同事,必須要把人找回來,以往執法隊可沒有損失過這麼多人。
周粥出現的瞬間就開始自由下落。三十多輛浮空車一起追了下去。
他們不斷呼叫,想知道出了什麼事,可惜失控的浮空車裏沒人回應。雙方就這樣一起進入了烏雲里。
七號:“1秒后脫離烏雲,要減速嗎?那些執法隊追上來了。”
周圍巨大的風聲讓周粥很難聽到七號的話,眼前漆黑一片,每次呼吸帶回來的疼痛不比末日火山裏少,肺里傳來的疼痛更是讓他想昏過去,掉出烏雲的那一刻,他大喊道:“減速。”
浮空車啟動帶着周粥緩緩減速,三十輛車沖烏雲里衝出來,見到浮空車重啟,他們再次呼叫,並且亮出武器,執法隊感覺事情不對,如果這次還沒人應答,他們就會用最低的火力進行試探。
七號:“我已經給隊長發信號了,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趕過來,放心吧,以他的能力對付這些執法隊沒問題。梅麗莎也能飛,她應該可以接……”
沒等七號說完,浮空車受到攻擊,一個噴氣口被打壞了,車子的平衡被破壞,斜着撞向大樓。
“準備撞擊。”七號提醒道。
“不行,我會在撞擊前啟動狹間,你要盡量減速,別把我摔死。”
“計劃更新,重新發送,四秒撞擊準備,三秒,二秒,一秒。”
七號倒數兩秒時,周粥重新啟動狹間。那一刻他感到精神被撕裂,雙眼突出,呼吸困難,整個身體呈現弓子型,不斷顫抖,體內不多的水分再次被榨出來了濕透衣服,這種疼痛甚至讓大腦無法啟動昏迷的保護機制。
狹間是枯寂森林,浮空車按照周粥的想法出現在半空,斜着飛向地面,在七號的完美控制下,緩緩降落。
周粥口吐白沫,精神撕裂效果減輕后,昏了過去,那一刻他有一種解脫感。
七號呼喚了一會兒,
發現周粥完全沒反應,只能耐心等待。
然而,兩個小時后,周粥沒醒,那位被周粥當做人質的教授卻過來了。
他看到浮空車,二話不說就想進去。
枯寂森林不像末日火山,空氣里有電磁干擾,七號對浮空車有絕對控制權,教授連車門都打不開。
他生氣的踹了幾下,回頭看到周粥,衝過去,準備報復。
七號利用浮空車的揚聲器道:“提醒你,能不能離開全看她的意願,如果你不想在這裏被餓死,最好不要這樣做。”
“該死,你能控制浮空車對不對,打開車門讓我進去。否則我就殺了她。”教授道。
“已記錄,等樂雲醒了,會播放給她看。”七號道。
“混蛋人工智能,我命令你刪除記錄。”教授氣急敗壞道。
“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把樂雲搬到車裏。”七號露出了目的,這是在他發現教授沒第一時間擊殺的原因,他覺得樂雲在外面太危險了,在浮空車裏他隨時可以帶人飛起來。
教授想了想一下,答應了,在外面人工智能可以利用浮空車射殺他,在車裏人工智能就拿他沒辦法了,他想對樂雲怎麼樣都可以,臨死前能享受一下也不錯。
他把周粥身上的網解開,看到周粥懷裏抱着一個盒子,好奇道:“這是什麼?”
七號沒回答。
教授繼續道:“之前好像看到過,怎麼變得這麼破了。”翻轉盒子他看到裏面的元件,嘀咕道:“是存儲裝置,你們在盜取什麼,看來這就是她九死一生要拿的東西了。”
教授心裏忽然有了別的想法,他可以把盒子藏起來,威脅樂雲,不放他出去就不給盒子,不過這需要避開那個人工智能的監控才行。
他沒急着把樂雲抱進去,而是熟練的拆開盒子外殼,露出裏面的東西,隨便找了一個存儲裝置掰下來放在兜里,又覺得不保險,再次拆下來一個小塊的,放在嘴裏咽下去。
隨後找來一塊看起來很鋒利的外殼握在手中。
七號看到教室拆盒子掰元件,甚至吞下去一塊都不着急,這些東西都可以修復。但當教授拿起鋒利的外殼時他緊張了。教授要是不顧一切的弄死樂雲,他可能就要被困在這裏了。
不過教授沒這麼做,而是用佔便宜的方式抱着樂雲進了浮空車。
進來后不客氣的開始脫樂雲的衣服,七號沒阻止,在他看來,和性命相比被摸摸舔舔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