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落石出
第六章水落石出
幾日後，眾人又聚在了會所里，正在閑話家常之際，高慕的電話打來了。
“承雲，我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是，沈毅波找到了，壞消息是，找到了是一具屍體。暫時懷疑是意外，一個人去爬山，不小心滑落山體。”
“高大哥，這也太巧合了，況且他一個酒吧業務去爬什麼山。”段承雲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承雲你也別著急，這只是表面證據，我也認為太過於蹊蹺，具體還會深入調查你們繼續等我消息，刑偵的同事也覺得可疑，所以鄔任行暫時也不會被起訴，他們還會深入再調查一下沈毅波的背景情況。電話又掛斷了。
承雲和眾人彙報了這個信息，眾人感覺好不容易水落石出，隨着沈毅波的離奇死亡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如果還不能證明鄔任行是無辜的，那麼酒吧一天也不能營業，這個損失也是挺大的。一個個都像漏了氣的皮球，無精打采。
“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從王紫霞着手的。”孟海興提醒承雲。
“對，我們可以再去找一下她，這次我們直面主題，就不要繞彎子了。”段承雲想着。
“那我們這就走一趟。”
今天他們並沒有安排司機，直接自己開車便去了王紫霞的住處。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個女子拖着行李正在等着的樣子，沒錯，正是王紫霞。眾人連忙下車上去打招呼。
“紫霞姐，您這是要出遠門呀？”李香蘭上來先擋住了紫霞的去路。
“姐姐行李挺重的，我來幫您提着。”溫碩博又拿起了王紫霞身邊的行李箱。
眾人很清楚，如果王紫霞今天走了，估計是很難再找到她了。
“段少，溫少，蘇少，孟少，香蘭妹妹你們好。我這是家裏母親身體不好，我回去看望一下幾天就回來了。”王紫霞聲音有點硬澀。
“沒事的，紫霞姐姐，等下我們開車送您，就耽誤您一點時間。”段承雲上前一步生怕這最後的希望溜走了。
“不用客氣了，段少，那天我該說的其實都說了，我過幾天就回來了，我已經叫了車子。”王紫霞拿出手機，告知眾人自己已經叫了車子。
“王姐姐，你這行李箱可很沉很大不像是離開幾天呀。”溫碩博拎着行李箱掂了掂。
“女孩子嘛，要帶的東西就是多一點的，鄉下地方很多日常洗漱用品也買不到，我只能一併帶回去。”王紫霞解釋道。
正在一行人想着各種方法想留住王紫霞時，突然後方開來了，兩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了眾人周圍，下來了一群蒙面黑衣的傢伙。
“王小姐，我們老闆讓你和我們走一趟。”蒙面的人里其中一個高個走了上來。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要幹嘛？”
“聽到沒有？她說不認識你們，光天化日，你們還想強迫人家女孩子跟你們走？”溫碩博護在了王紫霞身前。
“小朋友不關你們的事，回家找大人玩去。”黑衣高個威嚇到。
換成一般的小年輕早就嚇跑了，可段承雲他們哪裏是一般人，從小耳濡目染，加上平日裏都有學習各種搏鬥技巧的課程。
“你們一個個蒙面黑衣一看就不是好人。”李香蘭拉着王紫霞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小朋友我警告你們，哥哥們可都是練過的，不要多管閑事，等下吃頓揍就不好了。”蒙面高個繼續威脅眾人，並示意手下上去動手抓人。
“那個，孫行你和香蘭帶着紫霞姐往後靠靠，拳腳無情等下傷到自己人了。”蘇振修轉了轉脖子，捏了捏拳頭，站了出來。平日裏看他斯斯文文，喝點小酒，不過由於健身的關係，此時往前一站，一抬頭一挺胸着實有種捨我其誰的氣勢。
“姓蘇的，別著急留點給我，就這幾個臭魚蝦，我怕不夠我們分。”溫碩博此時也走上前去。
“兩個小子還挺囂張，兄弟們上，給我好好教訓一頓。”黑衣高個示意動手。
話說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三拳兩腳已經打到說話的高個臉上，這下黑高個是壓不住面子了，招呼眾人趕緊上，沒想到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還真會點拳腳。
溫碩博和蘇振修擺出架勢立即迎戰。
“你說他們兩個能搞定幾個？”孟海興點了根煙。
“我覺得最多四個。”承雲也轉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剩下的六個交給我們了？”孟海興抽了一口香煙。
“我的意思是你好好抽你的煙吧！”只見段承雲就像一道閃電扎到了人堆里，從小深受傳統武術和半軍事化搏擊訓練的段承雲，兌付一般的小流氓是不在話下。估計那幾個小流氓也是蒙圈了，一般情況下打架都是仗着人多，氣勢嚇嚇對方，哪見過幾個小毛孩手腳這麼好，瞬間就被打趴在地上好幾個。另外兩個看形勢不對，就往李香蘭的方向衝去，想要逮到女的就往車上拽。
本以為段承雲他們會因為這樣分散了注意力，誰知道這幾個人繼續對着已經招架不住的8個人一頓拳腳，尤其是段承雲，似乎是拿他們當日常訓練的沙袋了，一會兒使用出傳統武術里的詠春，一頓日字沖拳打得其中一個小個子黑衣人嗷嗷大叫。制服一個后，又一腳前蹬直擊另一個黑衣人的要害。
正在抽煙的孟海興似乎也並不在乎，黑衣人要去對付李香蘭等人，只是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兄弟啊，一路走好。”
只聽身後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黑衣人已經癱倒在地上了。孟海興轉身又把煙頭扔在了黑衣人身上，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二位了，“香蘭姐，可是泰國拳王的弟子，除此之外她的可是我國最早的王牌私人保鏢。別說是兩個男的，就是學過點拳擊的男士想要和香蘭姐姐過過手腳也是不容易的事。”
不到五分鐘，乾淨利落，黑衣人各個被打的嗷嗷大叫。
“你們幾個，敢得罪我們的老闆，你們等着有你們好看的。”帶頭的大個又叫着眾人上車灰溜溜的跑了。
“哎呀，我還沒熱身呢，咋就跑了。段承雲都怪你，誰叫你動作那麼快，讓我李女俠都沒感受到一絲絲的樂趣。”
“李大美女，我疏忽了，下次我們幾個都在後面替你加油助威。”段承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到了王紫霞身邊。
“紫霞姐，你看我們幾個弟弟妹妹都為您動手了，是不是您也該和我們說說實話了？”段承雲看着仍然失魂落魄的王紫霞。
“我......我們找個地方說吧。”王紫霞顯得魂不守舍，看起來仍心有餘悸，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惹上這樣的麻煩。
“這裏不安全了，我們直接去會所吧。”段承雲讓眾人趕緊上車，雖然剛剛打跑了幾個黑衣人，不過難保一會對方來更多人，而且他暫時也不想驚動警方。於是一行人風馳電掣地駛向了會所。
“說吧，紫霞，咱們也不要浪費時間了。”李香蘭單刀直入，此刻她也沒什麼耐心了，就剛剛的經歷，說沒事那只有鬼相信了。
“給紫霞姐上杯洛神花茶吧，定定神。”溫碩博倒是細心，不過剛剛的一切確實夠嚇人，他們平時從小到大打架打多了，估計紫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
喝下一口茶水后，紫霞抿了抿嘴唇，終於開口了：“我和波波其實在一起很多年了，那天我確實撒謊了。但我不是故意的，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紫霞無助地看向段承雲。
“你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今天要急匆匆的離開？”段承雲問。
“其實我知道，波波這幾年經常去澳門玩，加上他好賭，輸了不少錢，不僅輸光了我們的積蓄還欠了很多高利貸，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和毒品有關。我只是怕他這一走了之，債主會來找上我，便想着回老家躲躲了。”
“紫霞姐，今天你還好遇到了我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孟海興在一旁提醒到。
“真的謝謝你們，我這幾天確實聯繫不上波波。”王紫霞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有個不幸的消息需要告訴你，沈毅波其實前天已經墜崖身亡了。目前真正的死因還不清楚，你要節哀！”段承雲覺得此刻已經不需要瞞着她了。
“你是開玩笑吧？我不信，波波從來就不喜歡爬山，他哪裏會去爬山。你們在騙我吧？”王紫霞不肯相信段承雲的話。
“紫霞姐姐，如果你不相信，等下我們可以帶你一起去警局，順便你把情況也和警察交代一下，或許還能幫上鄔大哥。”段承雲此刻更着急的是還在拘留所里的鄔任行。
“真的？”此刻的王紫霞情緒已經失控，她始終不想相信眼前聽到的一切，但是承雲都說了可以去警局，她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王姐姐，你也別傷心了，這種男人，我估計就是欠債了跑路，把責任都丟給你了。不值得你難過。”李香蘭安慰到。
“不，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在這個大城市，早就習慣了彼此的依靠。我實在接受不了。”王紫霞更咽到不能自已。
“要麼我們去警局吧？王姐姐你說的情況或許能幫到鄔任行，同時，沈毅波的死因還是未知數，或許還另有隱情，需要你的配合，警方才能早點破案。”孟海興此刻也覺得趕緊去警局，避免夜長夢多了。
“好，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間。”王紫霞踉蹌的站起身，差點摔倒。還好一旁的香蘭扶了一把。
下午兩時，眾人達到了區警察局。高慕已經在門口等待眾人，雖然他不能負責破案，但以他在警局多年的資歷，也早就有一批民警的徒弟。“承雲你們來了，這位就是王紫霞吧。你先和我們這位民警同志去看下沈毅波的遺體辨認一下，希望你不要太難過。承雲你們辛苦了，先進來我正還有事和你們說。”高慕還是一如既往的雷厲風行。
眾人在警局的會議室坐下后，高慕開口了：“承雲，這裏的同志根據你們提供的線索，發現這個沈毅波確實一年裏幾乎每個月都有2-3次出入澳門，通過關係我們也詢問了澳門當地的賭場，確實他欠了不少高利貸，但奇怪的是這陣子突然都還清了。另外還有，之前你們提到的樓道里，我們不是發現了一個暗磚，在上面提取到了一定的毒品成分，還有人的毛髮纖維。目前正在和沈毅波的屍體的皮膚組織做比對，相信很快就要真相大白了。”
“那太好了，加上王紫霞的口供，應該就能證明毒品有可能是沈毅波帶入酒吧的，並且私下進行售賣，那麼直接責任便不在酒吧。”段承雲分析到，一旁的眾人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放鬆，事情柳暗花明，總算有了轉機。
“你們就在這裏等着，如果順利，那麼快的話今天就能釋放鄔任行了。”高慕看了看眾人。
“高大哥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證明鄔任行並沒有參與毒品售賣，同時酒吧也沒有參與，那麼是否還能儘快開業。”段承雲又問道。
“是這樣的，承雲。這件事雖然和吳總的場子沒有直接的關係，但確實是在他的場子裏發現的，之前有沒有售賣行為發生也很難驗證。我覺得上頭還是會給出一定的警告。畢竟要給悠悠眾口一個交代，但我相信以你父親的面子，上頭也不會刻意施壓的。”高慕解釋到。
“那就好那就好。”段承雲總算鬆了一口氣。
“承雲小老弟，我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這事情你們這個小團體可是勞苦功高，小小年紀就能抽絲剝繭，有理有據的看待問題。”高慕笑着又誇讚了眾人。
“能給我們偵探社，送面錦旗嗎？”李香蘭此刻像個急需要表揚的小孩，看着高慕。
“一定一定，我向上頭申請一下。李大美女的要求我一定滿足。”高慕難得嚴肅的表情也越來越自在，眾人又家長里短閑扯了一會兒。
門口。“報告”
此時一位女民警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交到了高慕的手裏，“報告，高警官，根據屍體上的皮膚纖維和暗磚里採集到的做了比對，發現是同一個人，也就說這塊暗磚是沈毅波使用的，另外毒品的成分和我們在儲藏櫃裏找到的也是一樣的。”
“好的，回去和你們李老大說，晚上我請他吃飯。”高慕交代了女警后，眾人也明白了這事基本算是塵埃落定了。
“看起來藏毒案，肯定是沈毅波所為了，具體的我想我的同事們會很快解決。不過沈毅波的死因，法醫還需要檢查，但是和藏毒案應該無關了。那就要恭喜你們的偵探社，成功破破了這次jj2酒吧藏毒案件，並且還了鄔任行一個清白。”
“高大哥客氣了，這次也是多虧你穿針引線，不然我們也沒機會把證據交給警察。”段承雲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表示感謝。
高慕自然的回了一個。
另一邊，王紫霞接受了警察的詢問后，也可以離開了。眾人陪着王紫霞一起離開了警局回到了會所。
“紫霞姐姐，你也不要太傷心，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我們。”李香蘭的溫柔是刻在骨子裏的。
“香蘭妹妹，謝謝各位弟弟，之前欺騙了你們，警察和我說了。這傢伙很可能就是藏毒的元兇，我本意是不想牽扯到糾紛里，沒想到害了他也害了酒吧和鄔大哥，鄔大哥對我就像親哥哥一樣，波波自從喜歡上了賭博，幾乎每個月都去，和我的感情也就疏遠了。”
“紫霞姐姐，過去就讓他過去吧，不知道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李香蘭關心着問到。
“我想還是回老家呆上一陣子，家裏的老人很久沒有陪伴了，我也好好想想以後做什麼，興海市我不想呆了，太多傷心也太多壓力。”眼淚又從她的眼睛裏流了下來。
“紫霞姐姐，我相信會遇到更好的人。”溫碩博的關心聽起來和撩妹一樣。
“謝謝溫少。我這種夜場的女孩子很難遇到真心人的，很多普通人也會介意我的過去，即使我什麼都沒做過。”
“對了，紫霞姐姐，我還有一事不太明白，想問問。”溫碩博不知道又冒出什麼奇怪的問題。
“溫少你問吧。”
“你和李科蒙是怎麼認識的？”原來還是念念不忘那晚的經歷。
“他一直是波波的老客戶，所以就介紹我認識，我也不喜歡這個人，很張揚也不太有禮貌，仗着自己有錢有勢，對酒吧里的工作人員都不太友善，雖然小費給的不少，但經常逼着她們喝酒，喝不下就挨罵還動手，但是大家知道他的背景都只能忍受着，那晚我也是被波波要求才和他坐在一桌，你們不要誤會，我並不出台，只是訂台。”
“王姐姐不用解釋，這我們清楚，鄔大哥招你也是為了生意，也沒想到惹上李科蒙。”段承雲此時點上了一根香煙，今天的他不太想抽雪茄。
“紫霞姐姐，這次你願意作證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日後如果有需要的，請隨時來找我們。”李香蘭想早點結束這個話題，畢竟一切已經真相大白了，繼續追問無疑是傷王紫霞的心。
“嗯，你們不責怪我隱瞞，我已經很自責了，你們真是一群善良的孩子。”王紫霞面露愧色。
“紫霞姐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我溫碩博糊塗事乾的可多了，但我這群哥們姐們就是大度從來都不怪我。”溫碩博又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很晚了，王姐姐暫時今晚就住到我安排的酒店吧，明早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以免那些黑衣人再次出現。”孟海興倒是想的很周全。“承雲你的意見也是如此吧？”
“海興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讓司機在樓外面等你，香蘭你送一下王姐姐吧。”
“好，紫霞姐姐我們走。”李香蘭拉起了王紫霞的手。“溫碩博，你也別閑着，那麼多事，幫姐姐的行李拿到車上。”
“好嘞。”溫碩博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海興，振修，孫行。我總覺得這事結束的太草率，但又看上去合情合理。”段承雲托着腮幫，又深吸了一口煙。
“承雲，我想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多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眼前最急切的應該是jj2因為這次事情聲譽肯定備受影響，咱們也得想想辦法，不然開業后的生意一定一落千丈。”孟海興想到這個急切的問題。
“海興你說的是，這個我們等鄔大哥回來后，到現場和他一起商量一下吧。今晚的事也總算告一個段落。”
振修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我說振修，你是有多餓？”孟海興瞅了一眼蘇振修的肚子，原來眾人忙乎了一晚上，都忘記吃飯了。
“孟少，你們一個個都有事情干，我跟在後面，今天一口酒也沒喝上，肚子也是光光的，我有什麼辦法。”蘇振修回答到。
“好了，等他們兩個回來，咱去搓一頓黃河路的夜宵吧。好久沒去了，甚是懷念。”段承雲替眾人做了主。
“我沒意見，只要能帶上幾瓶好酒便可。”蘇振修真的是標準的只要有吃飯的一頓就不能少了喝酒。
“你到珍姐的酒庫挑吧，挑中的算我的和珍姐說一下就行，不過別拿太多了，我擔心黑衣人找不到王紫霞會不會找我們麻煩。”段承雲想到早上的一幕覺得今晚還是要穩重一點。
“知道了，怕啥，就早上那幾個臭雞蛋還不夠我們香蘭姐塞牙縫的。”蘇振修其身迫不及待的走下了樓。
“這個酒鬼。孫行你和仲管家打個招呼吧，讓公司的安保部門派幾個人跟着我們，早上對方是覺得我們幾個毛孩子沒什麼本事，被我們震懾住了，如果對方有所準備暗地裏偷襲我們，怕是招架不住。”段承雲還是覺得謹慎一點沒錯。“另外，酒店那頭也讓人盯着，以防萬一。”
“好的，我這就去聯繫。”孫行也走了出去。
“就剩我們兩了，你說吧。”孟海興早就看穿了段承雲只走眾人的目的。
“是的，我還是對於這些事情抱着擔憂的看法，太巧合，王紫霞是不是真的說了真話，一個欠債的有必要這麼大的陣仗來抓一個女人嗎？”段承雲疑惑的看着海興。
“承雲啊，我也覺得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但是我不想深入，不然明天我都不想面對。興海市自古以來卧虎藏龍，黃浦江水滾滾來，多少英雄好漢發家致富也好，顛沛流離也好都在這裏。這事情的背後一定有更多的故事，我相信是有目的針對酒吧針對吳伯伯的一次陰謀，但是我們僅僅是幾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就算我們知道幕後主使又能如何？最多只能找找父母去處理，這點不用說我家了，就你爸肯定讓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何嘗不明白，有時候覺得我們太世俗了，明明才20出頭，為什麼就這麼人情世故，一點點熱血都沒有，一直在迂迴一直也和大部分人一樣只是活着。真想像小說里的主角那樣，在江湖裏殺出一條血路。可惜這一切註定是與我們無緣了。”
孟海興起身走到了段承雲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們管不了那麼多，我們只能守着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而不是去搞清楚所謂的真相，可能等搞清楚了真相，我們就不是我們了。”
“謝謝，我還是情緒化了，需要你的點撥。”段承雲也站起來身子，捶了錘海興的肩膀。
“哎喲，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在搞基吧？”溫碩博和李香蘭送完了王紫霞上樓了，看到了這一幕着實有點味重。
“哈哈，我和海興正在對於早上的招式進行切磋。”段承雲解釋道。
“哈哈哈，別解釋，那就是掩飾了。好啦不識破你們的小秘密了，等下哪吃想好了嗎？”溫碩博摸了摸肚子，他也餓了。
“黃河路的“粵味館”走起。”
對於很多老興海市人來說，有一種生活記憶叫做“黃河路”。上世紀90年代這條不到800米的小馬路上，餐飲店此起彼伏，燈紅酒綠耀眼閃爍。無論多大規模的餐廳生意火爆，24小時都是吃飯的人，車水馬龍。
“香蘭，這幾天辛苦你了。”承雲看着車，去黃河路他從來都是自己開車。
“沒事，都是自己的事，對了今天那麼辛苦，你幹嘛非得自己開車。”李香蘭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來黃河路吃飯，每次承雲都非要自己開車。
“因為小時候去黃河路吃飯，父母也是開車帶着我來的，我想一直記住那種感覺。”段承雲支起了一隻胳膊靠在車窗邊。
“你還真奇怪，人家總是覺得長大了更自由自在，你反而越來越老派。”李香蘭喜歡的也正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守舊，一個守着過去記憶的男人，一定不是渣男。”
“你知道嗎？黃河路從興盛到今天，已經有20多年了，這裏許多的飯店酒樓都幾經易主，只有零星幾家還能維持下去，包括我們常吃的粵味館。所以很多東西，你擁有的時候不一定覺得他多麼特別，等有一天回頭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了，你的心情比吃了翔還難受。”
“你能不能不要倒人家的胃口！你的意思我懂，但不要做那麼噁心的比喻。”李香蘭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感嘆興海市好美，我一定要一直一直留在這裏。
“好啦，聽歌聽歌。”不知不覺，車上的音樂又播放到了哥哥的《沉默是金》。承雲也跟着哼了起來：“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幾輛車駛入了並不大的黃河路，澎湃的跑車聲不免讓路人議論了一番。
看着樣子都還是秀氣的學生，卻能開上百萬豪車，難免羨慕，加上一行人樣貌打扮都是算得上正品，路人不免停留矚目。
一行人來到了餐館，領班早已靜候，“段少，孟少，蘇少，溫少，李大小姐，孫工，好久不見了，裏面請。”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包房，這個時段承雲每次來都用餐的包廂正好空閑。
“幾位看看吃什麼呢？”領班待眾人入座后拿出了菜單。
“不用看了，罈子紅燒肉，菠蘿色拉，燒鵝，生煎包，水晶蝦仁，清蒸筍殼魚，白斬雞，熏魚，黃油大龍蝦，饞嘴牛蛙，粉絲鮑魚，荷蘭牛肉，梅乾菜花生，干鍋芋艿，甜點給女士來一份楊枝甘露。”
“段少看來是對我們家的菜很清楚呀。”領班雖然知道段承雲常來，但沒想到菜單都不用看就能把他們家的特色菜都點上了。
“吃了快20年啦，記不住就是痴獃了，哈哈哈。”確實如果從記事開始，父母就經常每個周末帶他來這家店用餐。
“麻煩幫我們這兩瓶紅酒開了醒醒。”蘇振修從酒窖拿出來的兩瓶西施佳雅，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蘇酒鬼，還挺會挑，意大利酒王呀，你還真不替段少省錢。”溫碩博掃了一眼酒瓶。
“我們破了這麼大個案子，開兩瓶段少不會計較的。值得慶祝一下。”
“蘇少，你這麼喝，我就是金山銀山也經不起你折騰呀。”段承雲拿出了心愛的雪茄，今天他帶了一款經典的羅密歐。
“段少你開玩笑了，就你的家底，我就是喝到100歲都喝不掉千分之一。”蘇振修拿出了兜里火機，準備替承雲點上。
“話說，承雲你可真老派，這個年紀就抽雪茄，我估計等你30得抽煙鬥了。”溫碩博看着承雲笑了笑。
“我一直說段少是70年代的人穿越到了現在，你看段少喜歡的歌星，電影都是70-90年代期間的作品。”蘇振修替承雲點燃了煙後補充道。
“不是我刻意迴避現在的東西，就是真的提不起勁頭，喜歡過一陣子jay，不過那種曲風似乎也只是瞬間的，我還是喜歡老的音樂，那種每一首歌都在述說一種人生態度。你們知道，那個時代的電影是沒有所謂的特效也沒有太成熟的化妝技術，但很多時候就是演員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很好的講述了一個故事。可能那時候就是一個有故事的年代，不像現在一切都按部就班。”
“我們家承雲真的是說起什麼就能頭頭是道，大千世界就沒你不懂的吧？”溫碩博起身又給承雲倒上了茶水。
“溫少，客氣了。我只是什麼都喜歡看看，研究一下，略懂而已，都是皮毛從不精通。”段承雲用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表示謝意。
“說起學問，在做的肯定是孟少最專業了，如果不是當初他爸反對，他現在應該已經是英國心理學研究生畢業了，正在準備讀博士了吧。”
“段少，把話題就自然的轉移到我這了，也是厲害。”孟海興舉起茶杯示意。
“對了，海興，我一直覺得人特別複雜，有時候覺得一件事情自己好像會有好幾種看法，互相矛盾，做了決定又想收回，這是為什麼呢？”李香蘭一直被自己的選擇障礙困擾着。
“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恰恰就是人的本質。構成人本質的，其實一般有三個角色，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人格分成本我，自我和超我三個部分。當你對於一件事做出很自然的反應時候，舉個例子，溫碩博想認識美女，想要製造機會，想要對方做自己女朋友時，就是受到本我的支配。本我屬於人格中最原始的部分，一般由人類最基本的需求組成，比如餓肚子口渴等。本我循環快樂的原則，一旦出現，就需要滿足，就像嬰兒時期的我們會大聲哭泣，要求喝奶，而不會考慮時間是否清晨還是半夜。”
孟少推了推眼鏡。
“而與本我爭論不休的就是超我。它會按照我們現有的道德標準受教育程度，來壓抑我們的本性，舉個例子，當你發現你口袋裏沒有錢你不會去餐廳，你不會去追求喜愛的女子，超我是人格中接受社會約束而逐漸形成的，它會按照完美的原則，要求人的行為符合理想標準，避免你犯錯甚至犯罪。”
“打擾了，為大家菜”，服務員將幾道菜已經端上了桌，並且把裝入醒酒容器的紅酒，倒入了每個人的酒杯。
“來來來，我們先干一杯慶祝我們又再次破獲大案，孟少的心理學課程暫時延緩一下。”蘇振修早就迫不及待想喝上一口了，雖然醒的時間還不夠久，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天沒喝酒的他渾身難受。
“嗯嗯，這味道，言語都無法形容了。就像沙漠裏的綠洲和荔枝。”蘇振修就像掉入了酒池的漩渦里，自我陶醉。
“意大利酒王確實名不虛傳，層次分明，雖然還沒醒夠，但已經散發著濃郁的口感。”溫碩博也被這款酒折服了。
“是的，西施佳雅意大利最頂級酒的代名詞，與法國五大名庄平起平坐，深紅色的寶石，口感優雅且複雜的紅色果實香氣，味道濃郁，內斂而有深度，單甜美而平衡。這個酒其實還需要四十分鐘才能揮發到極致的口感。”段承雲晃了晃手中的杯子。
“段少，對紅酒也是頗有研究呀，是的，飲用前一個小時開瓶，這會兒才20分鐘，沒事我們慢慢喝，等孟少繼續給我們普及心理學知識，什麼我來着？”蘇振修手中的酒杯好像是他的寶石，眼睛一刻都不願意離開。
“大家都餓了，邊吃邊聊。”李香蘭提醒到，“肚子餓的人，別空腹喝那麼多，蘇振修趕緊吃。”
“好的好的，香蘭姐不說，我都忘記自己多餓了哈。我來一口熏魚。嗯好吃，這熏魚還是那個味道，外脆里嫩，醬汁收汁入味。
“這蝦仁也還是小時候的味道，牛肉也好吃，好嫩好香，一口肉汁四溢。”溫碩博搖了幾勺蝦仁到自己碗裏，看是也餓了。
“大家慢慢吃，後面還有菜。孟少，夾一塊大雞腿給你，你吃完繼續給我們普及普及心理學。”段承雲夾起一塊白斬雞的雞腿給到孟海興。
“好的，剛剛說了超我，本我，最後就是自我，自我就像剛剛段少把這個大雞腿給我一樣，其實大雞腿人人都想吃，但是段少覺得如果給自己，這麼多人看着不合適，如果給我自己好像又捨不得，沒什麼好處。但是給我他又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那就是我可以把段少需要的知識點告訴他，於是自我就是個和事佬，安慰了本我和超我，讓他做出一個相對得體又讓自己覺得快樂的選擇，讓本我的衝動，符合超我的道德要求。”
孟海興咬了一口雞腿。“真香，段少是不是心理不捨得給我吃呀？”
“哈哈，看着你這副滿足的樣子，我還真有點捨不得。”
“其實，人格中的這三個層次，是相互交織的，相互作用的一個整體。我們遵循着各自分工，讓我們變成三個完全不同卻又緊密相連的角色。本我就是大自然里原生態的我們，自我則是生活在這個社會裏的我們，需要一定的約束力道德法律法規。而超我是一個更加追求完美的，屬於道德的人，大部分情況下三者都是能和平相處的，保證咱們是一個正常的人，但是一旦三者的平衡被打破了，那就會出現很多可怕的行為，甚至危害他人。比如這次的案件過程中，沈毅波或許一開始只是純粹把賭博當成娛樂，可是當他一次次的嘗試后，本我就被放大了，我們知道每個人都有私慾的，尋求快樂，都是人格里最原始的本能，而普通人是可以通過自我和超我相互調節的，但是一旦本我的追求打破了這個平衡，那麼人就會變的極端，做任何事不考慮後果，不顧及他人的感受，連自己相識相愛多年的女友都能放在一邊。”
孟海興推了推眼鏡，喝了一口紅酒，“其實我說的還只是皮毛，心理學就是人，人其實是最複雜的，也最難論斷的。”
“我去，就孟少你剛剛這點皮毛，我聽了都快自我矛盾了，我還是喝口酒壓壓驚。”蘇振修趁機又喝了一口。
“其實，海興說的，總結一下，女人的心情陰晴不定，本大小姐陪你們走一個。”李香蘭端起了酒杯。
“香蘭姐發話，那都不是問題，我蘇某人奉陪到底。”
“各位大少和香蘭小姐好，我們本店的鎮店之寶，罈子紅燒肉來了。一定要趁熱吃哦，冷了就不好吃了。”服務員為眾人端上了熱氣騰騰的紅燒肉。
“這個好呀，紅酒配紅肉，人間天堂。”蘇振修夾起一塊就塞進嘴裏，配着一口紅酒下肚。
“人間美味，此身無憾。”
“他們家的紅燒肉，色澤誘人，肥而不膩，綿軟絲滑。我也是從小吃到大。”段承雲也夾起了一塊咬了一口，回味無窮。
“對了，前面在會所我和海興討論了一下，酒吧復業后需要一點內容來重振生意。你們有什麼好意見呢？”
“我覺得可以搞一場大型的派對。通過互聯網邀請興海市的頂級玩家來參與，吸引輿論關注，重振旗鼓。”李香蘭提議到。
“很好，那麼主題呢？”段承雲問。
“我覺得吧，你看興海市無論經歷多少年代，走的多麼快，始終都骨子裏透着過去的痕迹，就像這家餐廳20多年了，依然還是這個樣子這些菜肴。不如就搞一場，重現老興海灘，主題派對？”李香蘭看着眾人。
“香蘭姐這個提議不錯。”溫碩博豎起了大拇指。
“如果走復古風，我建議不單單興海市，其實興海市和港島有着很多相似，而且當年很多電視劇都是港島拍攝的，不如我們格局大一點，就叫，一場《風華絕代》主題派對，名字起的迷幻一點讓人猜不透我們要幹嘛，然後通過網絡和各類平面媒體，找精準客源，以邀請的形式參與派對。”段承雲眼睛透着光，靈感湧出。
“承雲就是聰明，這思路一下子就想出來這麼多，我覺得可行，別忘了我們家做什麼的，到時候我讓我媽給個頭版頭條，以我們時尚雜誌的名義共同舉辦，大肆推廣一方，我們的讀者本來就是jj2的同類型客戶，追求時尚個性十足。”
“色鬼，難得你這麼有經商頭腦，不錯不錯。我們家那麼多酒商的合作夥伴，我也讓他們幫着推廣邀請他們的vip客戶來參與。”蘇振修不甘示弱。
“我覺得承雲你的這個方案可行，不過最好還是要和鄔大哥他們商量一下，畢竟銷售方面他們更專業。”孟海興補充道。
“嗯海興說的是，等鄔大哥這幾天出來后緩緩，我們再去打擾他。”段承雲舉起手中的酒杯和眾人示意，再走一個。
“大家嘗嘗生煎包，這家店的生煎包也是一絕。”段承雲示意眾人都品嘗一下。“孫行來夾給你，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你，沒有你的技術我們也沒這麼快破案。”
“對對對，咱們都只管自己了，都忘記孫工了，孫工吃魚這個筍殼魚好吃，還有這個鮑魚你吃兩個。”溫碩博瞬間就夾了一堆菜到孫行的盤裏。
“嗯嗯嗯，各位少爺，這是我應該的，跟着你們有的吃有的喝，還有車子坐。我就動動電腦，不辛苦。”孫行趕緊吃着盤裏的菜，生怕眾人再夾就放不下了。
“孫行，在我們這幾個人里，只有你技術最好，瑣碎的事也都是你在負責，我們都是好吃懶做，以後還要勞煩你了。”孟海興明白孫行這樣的人，你如何誇獎他都不會驕傲，反而會更加死心塌地。“來，我敬你一杯。”
“我們一起。”蘇振修也端起了酒杯。
“那就大家一起敬孫行一杯吧。”香蘭招呼眾人一起。
段承雲明白，每個人都要舒服在一起，不要給對方壓力，也不要疏忽每一個人。這個團隊才能平衡。
“這興海市的生煎包，在全國也是一大特色，吃的時候要咬一個小口，讓湯汁流出來，吸一口。然後順着咬開的口，一點點吃下去，等後面幾個不熱了，就是一口一口，滿滿的飽足感。肉汁甜而不膩，香氣撲鼻。孫行口感如何？”
“好吃好吃。”孫行的嘴都快塞滿了。“段少，真好，和你們在一起這一頓飯都快夠我一個月生活費了，我用的電腦，手機都是段少送給我的，說實話我爸媽都沒你對我好。”說著說著孫行的眼眶都快濕潤了，他沒想到段承雲在酒桌上還能時刻想着他的感受，幾杯紅酒下肚又想到過去的時光，不免有些感動，他把段承雲當成自己的兄長一樣看待。
“好了好了，你可別肉麻了，看你平時話不多，拍起馬屁也是水準極高呀。”段承雲知道，這是孫行內心的真實感受，不過他不想孫行有壓力。
“嗯，我自罰一杯，謝謝大家。你們也別看這我吃呀，大家一起吃才香。”孫行摸了摸眼睛繼續埋頭吃着。
酒過三巡，大家打算各自回家好好休息幾天，這幾天的操勞倍感疲憊了。
“感謝段少的夜宵。今天一天的經歷畢生難忘。”溫碩博站在餐廳門口拿出了香煙分給了眾人。
“你們少抽點煙，才多大歲數，小心肺抽壞了。”李香蘭告誡眾人。
“香蘭姐你不懂，男人煙酒不離身，離身的時候就是百年後的事情了。”蘇振修刻意在李香蘭面前噴了一口煙。
“討厭，臭死了。我去車上歇着，承雲你們好了，趕緊回家，再熬夜你的lame
就白買了，我先幫你叫好代駕。”
“知道了，香蘭姐姐。比我媽還啰嗦。”酒精上頭的段承雲開始耍嘴皮子了。
“你喝多了吧，我不理你，車上等你，趕緊。”李香蘭知道此刻是需要讓這幾個大男孩自在一會兒，自己還是回車上不打擾他們了。
“香蘭姐就是好，承雲你到底啥時候讓我們改口叫嫂子呀？”溫碩博摟着承雲的肩膀，右手拿着煙，走路也有點不穩了。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沒想好，我腦子還有太多疑惑，談戀愛太複雜我還不懂得如何處理。”段承雲回答。
“承雲，香蘭是個好姑娘你要珍惜，省的被別人搶去了。”蘇振修靠着路邊的電線杆。
“我知道了，但是給我點時間吧。我覺得等畢業的時候提會更好，我想和她在一起，但不是那種談個戀愛就結束的感情，而是一輩子。”段承雲難得在兄弟面前談吐自己的真心想法。
“你有這個心意就好，我以為你傻乎乎的不知道呢？”溫碩博說。
“我又不是傻子，我懂的，香蘭也在等我開口。”段承雲說。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散去吧。”孟海興知道，承雲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孟少也發話了，我們走吧，也別讓香蘭姐在車上等太久了。”蘇振修說。
“代駕都叫好了吧，喝酒可不要開車了。”孟海興提醒眾人。
“放心，都叫好了，孫行你和振修、碩博一輛車吧，照顧好他們。”段承雲吩咐到。
“嗯，段少我明白，我沒喝多少，他們兩今天喝了不少。我會照顧好的。”
眾人一一告別，承雲也上了車，代駕已經到了，香蘭坐在了後排，早就把前排的座位調整到可以躺下的角度。
“謝啦，香蘭，這麼細心。”
“知道你，段少累了，提前幫你調整好。需要李家祖傳的按摩服務嗎？”李香蘭在後排伸手，按在了段承雲的肩膀上。
“這會不會要很貴呀？讓李大小姐替我段某人按摩。”段承雲笑了笑。
“沒事，剛剛看你和他們一杯又一杯，你這小酒量硬撐到現在，休息着吧，我幫你按按放鬆一下。”李香蘭已經開始在段承雲的肩膀上操作了。
“嗯，我閉目養神一下，真的有點累了。謝謝你，香蘭。我......”
呼呼呼。。。
“你什麼呀，話說一半就睡著了，始終還是個大男孩。”李香蘭暗自感嘆到，此刻的她好想在承雲的臉上親上一口，不過代駕在一旁，她還是忍住了。
深夜的興海市還是車水馬龍，原本20分鐘就到香蘭家了，結果還是開了40分鐘才到。“承雲，承雲。”香蘭推了推承雲。“我家到了，我先走了哦，你自己回家小心。”
段承雲揉了揉雙眼，迷迷糊糊的，“好的知道了。你也小心，晚安哦。”酒意未散的他，又睡著了。
“師傅麻煩你，安全送他到家哦。”
“您放心。”
看着段承雲的車離去后，李香蘭才走進了樓道。
香蘭在興海市的家，是父母早年買下的，鬧中取靜離jj2很近。當年父母眼光好，買的早不然按照現在這個房價那可要奔着千萬去了。打開房門后，香蘭打開了音響，放上了自己喜歡的音樂。準備梳洗一下，補個美容覺。
哎，忍了好久，好痛。原來早上雖然她很輕鬆的解決了兩個黑衣人，但必盡很久沒有動手了，拇指還是扭到了，不過為了不讓承雲他們擔心，她始終忍着沒說，簡單的用家裏的噴霧劑處理了一下，好多了。不過如果還疼明天自己應該要去一下醫院吧。
“這個段承雲，從來都不知道主動關心我一下。”李香蘭嘟囔到。
“哎不想了，想了頭疼。早點睡覺，再熬夜就要長皺紋了。”李香蘭閉上了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她畢竟是一個正當年的姑娘，不知在床上翻轉折騰了多久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