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手足情 比海深
韋正光聽了,滿臉漲紅,眼中噴出火來似的。
手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喊道:“韋應寒,你給老子過來。”
韋應寒正躲在遠處發獃,聽到大哥的怒吼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走了過來。
韋正光怒聲道:“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到處給人說我叫了酒菜,卻不讓你入席?老子知道你戒酒了,好心讓你下去吃碗面離開,你卻到處壞老子名聲?”
韋應寒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間對人說起過這種事?不由得看向眾人。
申軍開口,把那天的事說起,韋應寒才知怎回事。淡淡的道:“我不能喝酒,我哥是為了我好!”
申軍沒好氣的說:“狗屁為你好,不過是嫌你給他丟人?哪天之人,小寒也都認識,沒一個陌生人,不喝酒,誰敢為難他啊!不喝酒,不能吃菜么?再說了,坐酒桌上的人又不是沒有不喝酒的人?怎好意思讓小寒灰溜溜的走了!”
說起這事,韋應寒也是覺得心寒。但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維護着自己大哥的顏面:“哪天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給孩子做飯。我哥知道,才讓我走的。”
桌上的人,也都喝高了,看不慣韋正光平時向他們炫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故意道:“老大,你經常幫別人,也該幫幫小寒。找不到工作,幫他做個小生意也好啊!”
韋正光牛眼怒睜道:“你們怎知沒幫過?他一事無成,整個就一四不象。你們問他,他賣過服裝,開過飯館,幹啥賠啥!”
提起這些,韋應寒心裏全是淚啊!苦笑道:“我運氣不好,做啥賠啥,把自己一點本錢,全賠進去了!”
伍間問:“怎會這樣?是哪方面的原因?”
韋應寒苦笑道:“不清楚,應該是運氣不好吧?”
韋正光滿臉怒氣:“什麼不清楚運氣不好?當年打架多了,滿臉的殺氣,誰見了敢靠近?賣衣服沒人敢來買,開飯館,準備好的飯菜,只能放壞倒了,也沒人敢來吃!”
伍間聽了,站起來繞着韋應寒看了幾圈:“看不出來啊?”
韋正光沒好氣的說:“現在當然是看不出來了,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整天窩在家裏發霉,早不是以前模樣了!”
秦翔也道:“沒回老家前,小寒那時看人一眼,真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
伍間看着韋應寒問:“真的是那樣?”
韋應寒尷尬的點了點頭。“哪會兒年輕,是打過幾架,好象我往哪兒一站,根本就沒人來!”
秦翔道:“當年我跑車,順帶拉了西瓜賣。我弟不識秤,讓小寒幫忙,他往哪一站,從早到晚只賣了三個西瓜,還都是熟人買的。從此,賣東西,我再也不敢找他幫忙。”
眾人聽了,相顧無言。生意做到這份上,啥都不用說了!
申軍聽了卻說:“你們也說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在小寒一臉和氣,氣質大變,為何不再試試?別說你沒錢。當年小寒賠本,都是大姑和小寒自己的錢,哪會你們混得不比他好!他可沒少貼補你們。”
韋正光喝多了,心裏藏不住話,嘲諷道:“借錢不是不行,要看還錢的能力,借他這種人,還不如把錢扔水裏,還能聽個響聲。借他還不如把這錢給他,還能落個好,別指望他能還得起!”
和平聽了道:“老大這話就不對了,大姑父去的早,就你們姐弟三人,你這麼有錢,就是給他點,也沒給到圈外吧?”
韋正光聽了,醉洶洶的道:“給他啊?我自個也缺錢花啊!誰給我啊?”
韋應寒聽了,強忍怒意道:“你們喝酒,扯我做什麼?別沒事找事!”
說完之後,韋應寒轉身就走。
申軍對韋正光道:“你說的都是屁話。讓你借錢,你說不如給他。大夥說自個親兄弟,沒給圈外,你又捨不得!你這樣做哥哥的,有什麼資格在他跟前囂張?憑什麼一直羞辱小寒?
一直不怎說話的海軍突然開口:“我妹嫁給了你堂弟,和小寒住一個院子裏。他揭不開鍋了,找我妹借百八十塊,一有錢,馬上就還了。你這樣的哥哥,還不如我妹這樣的窮鄰居。”
聽了這話,韋正光是羞怒交加,怒火再也無法遏制。
怒吼一聲:“站住!”叫住走了兩步的韋應寒。
“你這丟人敗姓的東西,走到哪兒,給老子丟人丟到哪?好人死了千千萬,你怎麼就沒死呢?”
韋正光說著,把手中的水杯,向韋應寒臉上扔去。
韋應寒低頭避過,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憋屈開口質問:“我活的是好是壞,那是我的事,關你屁事?為何咒我去死?”
韋正光怒罵:“你這種人,害了老人害媳婦,害了兄弟害姊妹,就一禍害,死了才不會再害人,我要是活成你這樣,早就一頭碰死了。“
韋應寒淡淡的說:“說我拖累老娘我認。我害你們什麼了?分家門另家戶,都各自過各自的,過好過壞,也沒上你家裏討飯吃,怎就害着你們了?”
韋正光冷笑着說:“你是沒來討飯吃,但你讓我們走到哪裏,都在人前抬不起頭!“
韋應寒沙啞着嗓子問:“就因為我讓你覺得丟臉,我就該死?你還沒有這資格和權力。嫌我丟人,別認我啊!反正除了你們有事叫我做,我也從來沒主動踏過你們的門檻!”
韋正光道:“你說的輕巧,你只要在這世上活一天,誰又能不知道你是我弟弟?你活着不單單會害我們,還會繼續害孩子,害得孩子無顏見人。這一切,就是因為有你這麼個沒臉沒皮的爸爸!”
韋應寒聽了冷聲道:“我這做爸爸的再不好,我女兒也是憑我這沒臉沒皮的爸爸才活着,不是憑你這有錢的大伯照顧活着的。你這勸我去死的理由,不成立!”
韋正光怒道:“你的女兒,憑什麼讓我照顧?你又替誰照顧過孩子?”
韋應寒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大哥,冷冷的說道:“我替你照顧過,當年你女兒五個月大時,身體有病,你老婆要上石油大學學習,你要上班,我替你們一把屎一把尿的照看了半年多,照顧到她會走路。你忘了?”
韋正光眼睛一瞪,怒聲道:“怎麼?難道要我現在替你看半年孩子還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