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李玉的看法
李玉隨行,這事情讓陳樂山心生嘀咕,不時觀察着他。
李玉也是個有些功力的人,騎馬遠程旅行,倒也不在話下,只是明顯對武學之類很不上心,行事還是洒脫。
而且似乎比在鎮蘭城大都督府更加洒脫些。
陳樂山暗自詢問蕭薇薇,蕭薇薇可不會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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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燕雲關失守,或者手被蘇右旗佔據之前,李玉勸皇兄立即回鎮蘭城,但是皇兄拒絕了。”
還有這種事?陳樂山有些吃驚,在那個關鍵的時刻,局勢未明,天下人不可能知道自己能毀滅燕雲關,必然認定神武帝能收回燕雲關。
而收回燕雲關,就意味着神武帝將安南道、中京城、夫子城三處連成一片,盡在掌握。
這個時候,李玉叫蕭敬然回鎮蘭城,顯然是避免鎮蘭城也進入神武帝的控制。
天下一統,盡皆君上所制,從大道理上說,這是好事,李玉卻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局面嗎?
是了,李玉必定是認為這樣大一統,太子繼位必成定局,那麼對西北軍的清洗,就是接踵而來。
李玉叫蕭敬然回鎮蘭城,既是保全西北軍中兄弟情誼,又是保全蕭敬然奪嫡的機會,以待機變。
而蕭敬然的拒絕,自然是成全了自己一片孝心忠心,卻失去了對西北軍兄弟的護佑之機。
“那,李玉後來沒有再勸嗎?”
蕭薇薇搖搖頭:“好像沒有,我看他出門的時候,似乎有些沮喪的模樣,你也知道啦,那時候我還在擔心你呢,那顧得上他們吵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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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薇薇有些后怕地依偎在陳樂山身邊。
“不怕,就算是去隱居,我也會護得你周全的。”
蕭薇薇白了陳樂山一眼,是這個事情嗎?人家是害怕你和父皇打起來好吧?
只是不好再說了。
陳樂山看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笑起來:
“我可不是想當皇帝的人,你擔憂什麼?”
“啊,別亂說話啊!”蕭薇薇慌忙掩住他的口。
雖然歡喜陳樂山的無所顧忌,但是這也太容易找惹麻煩了。
陳樂山神秘地笑笑,伸手過去,蕭薇薇趕忙躲避,小聲討饒:
“這是大白日,在車裏,你別亂來,且等宿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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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營了又如何?”陳樂山手不停歇,點在她膻中大穴處。
蕭薇薇緊張地不敢吭聲,想恨恨掐一下陳樂山,要他住手,卻突然感到膻中一股氣息貫入,在她體內循環往複。
“運鳳羽功。”陳樂山小聲說。
蕭薇薇壓抑着羞意,默默運功。
這個鳳羽功,乃是玄心真人所傳,本身對蕭薇薇沒有什麼大益處,但是卻可以幫助陳樂山梳理念力,助其恢復。
此刻陳樂山精純的念力貫入,混入鳳羽功的氣息中,鳳羽功的效果發生了變化,徹底融入蕭薇薇本身真氣,不再是獨存一處。
只不過一會,兩人所乘馬車中,爆發出宗師氣勢,隊伍中的馬匹紛紛停步,畏懼不前。
公主的侍女和陳樂山的親衛,都停步等待,沒有很詫異。
侍女們早就在親衛處,得知了燕雲州的多樁奇事,其中便是有姬素雲、韋公略登臨大宗師境的故事。
更有張義境界一再突破,侍女們早就覺得,陳樂山必定要幫助公主殿下提升境界的,此時才出現異象,也算是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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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衛隊都下馬,把馬車層層圍住。
李玉下馬站在外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陳樂山和蕭敬文兩人,真是大相逕庭的。
蕭敬然對人誠懇,心懷忠義,好東西從來都先想着兄弟,但是一旦涉及神武帝,立即變成虔誠孝子。
可偏偏是個大皇子,這般做法,哪有不招來禍端。
到時候,不要說新君繼位,就是神武帝為太子鋪路,也必然會剷除蕭敬然的勢力。
蕭敬然的坦誠,對兄弟的情誼,在不爭奪大位的前提之下,都是兄弟們的禍端,更是蕭敬然自己的禍端。
到了那個時候,不僅西北軍一干兄弟死無藏身之地,而蕭敬然也勢必會苦苦相求,最終無所作為,反害其身。
這一切,李玉已經算的心中瞭然,卻又只能眼看潮起潮落,束手無策。
而陳樂山呢,其實比蕭敬然自私得多,着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對身邊關愛之人,不容他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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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忠僕,戰鬥中身死,他便不依不饒,若非祝文卓出手攪局,陳樂山必定會親自手刃單于,才不會管什麼西北大局。
而且後來追殺王歡,更是不顧一切,看起來不遷怒旁人,但當時只要阻礙的,比如沈落,只是小有為難,即刻下手,毫不容情。
當日王歡手下放棄了抵抗,若是不放棄,李玉堅信,必定要給陳樂山殺的乾乾淨淨。
雖然陳樂山當時,想殺的不過是王歡一人而已。
再後來蘭良縣,都說是為朝廷出力剷除世家,爭奪小中正,但是據李玉後來了解,陳樂山的勃然大怒,其實不過是因為劉成之子。
孰能想到。一個百夫長之子的身死,導致陳樂山智計百出,公然借亂民之手,不審而誅。
這還不算先前直接在易成海面前裝樣子,誅殺大將劉本章。
但凡傷害到他身邊之人,他殺之如殺雞,渾不在意什麼律法,規制。
所謂公正,陳樂山看重的,才是公正。
李玉所想,未必絕對正確,但是實在是羨慕陳樂山對身邊之人,超乎理法的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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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縱橫家的弟子,李玉並不信任儒家大義,這也是初時瞧不太重陳樂山的原因。
這次西行,是他主動設法讓蕭敬然讓他跟隨,只要說是保護安平公主,防止陳樂山太過於衝動,蕭敬然就無有不準的。
在天下大變之時,蕭敬然平時不彰顯的弱點,逐漸開始致命。
也許這天下的舞台上,都是陳樂山這般人的秀場吧。
李玉冷冷地想着,有些心灰意冷。
至於再投到陳樂山的門下,他沒有這個興緻,他知道祝文卓始終不敢和陳樂山合作的原因。
而將來,自己怎麼也不能對蕭敬然下手的,自然也不能站到陳樂山的這一邊去了。
時間在李玉的思考中,快速飛過,氣勢消退,一向張揚的蕭薇薇沒如大家所想的,一躍而出,顯擺一二,只有陳樂山走了出來,騎上馬,示意繼續前行。
蕭薇薇依舊在馬車中,沒有出現,侍女們都紅着臉,知道大致原因。
這個姑爺,也真是張狂,哪像個儒家聖人,自己公主殿下也是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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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知道,蕭薇薇此刻長了本事,正通過宗師秘法,對着陳樂山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過了好一會,陳樂山才得空,主動與李玉招呼:
“牧達先生,這次去往顧容城,我也不知道那裏的情況,以先生之見,該先去見誰呢?”
李玉輕鬆地打着馬,口中揶揄:
“燕雲公這是私事未艾,拿我開心嗎?
“豈敢,豈敢,這實在是悶頭亂撞,沒個去處。”陳樂山陪着笑。
李玉冷哼一聲:“前番小亭岔路,你走了這西南,可不是去拜佛?卻來考教我?”
陳樂山笑道:“顧容城這個所在,我確實太陌生,也就三持大和尚,打過交道,可不是向他求教嗎?”
“不過,”陳樂山端正身形,在馬上作揖:“有神謀鬼算之人在面前,我也想問個前程。”
李玉佯裝聽不出拉攏之意:“燕雲公已經是潑天的富貴,再進一步,那還得了?豈是我等能揣度?而三持禪師,開宗立派,卻偏偏要在這西部生根,想來公爺是有了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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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樂山呵呵笑笑,沒有再說。
眼見李玉與蕭敬然,明顯是生了間隙,陳樂山卻沒有真的想拉攏。
李玉這般人物,可不比拓跋凝月,豈是能隨意拉攏的?
他只是希望,將來有一天,最好不要面對李玉這樣的勁敵,至於得到李玉的幫助,這種想法未免過於奢求了。
陳樂山雖然武道到了至境,但是深知人心的可怕,這滿天下的高手,盡皆隱藏不出,必然是有其道理的。
既要武道化境,又要智計百出,那怎麼可能呢?
畢竟人力有窮,總是顧此失彼的。
眼下的顧容城,世家未必就是變數,太子也或者還在猶疑,但是三持大和尚,絕非沒有主見。
三持還未成就宗師,就已經心懷大志,雲遊天下,挑動人心,錦從者眾。
如今他開宗立派,佛法通達,未必沒有開創一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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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在鎮蘭城,未發一言,就有大匠輕身赴死,如今佛法大乘,又會有多少信徒,狂熱追隨?
想到這些,陳樂山有些頭大。
儒學再怎麼改革,都不是儒教,只有教化,沒有蠱惑,短期之內,實非此種教派的對手。
在陳樂山的心裏,西部可能出現的亂象,未必在太子。
太子之作為,武力可以壓制。
而教派的威力,雖死不足以懼。
天色漸漸昏暗,隊伍來到一處鄉村,村裡迎出來,給公主殿下準備好了休息之處。
在這些地方,陳樂山總得有所避諱,不能和蕭薇薇共處一室,他特意住在李玉的隔壁。
討教,還真的是要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