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嗯，該找梅凱了
地獄！
這是地獄沒錯！
紅蓮地獄，阿鼻地獄都不足以描述的超慘烈地獄啊！
不愧是能讓小丫丫興奮的處罰。
不愧是能讓佛祖都喊救命的處罰。
不愧是只能說保重、好自為之之類的處罰！
如此感嘆着，我第十五次，將小山一般的各種超市賣物品，搬入組長在容身所之外的家。
然後，來不及講述突然出現的羨餘劇情，放下這些東西，再一次踏上，通往某家超市的路。
汗水，都快揮灑乾淨了。
太恐怖了。
不管是哪個方面？
從早飯到現在的下午三點。
連接打電話的時間都騰不出來的繁忙。
我徹底了解組長的超市之愛了。
含淚了解的。
第十九次購入后。
天黑了。
組長歸置好最後一箱蘇打水。
“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啊！”
“這有什麼好充實的！”
我老牛喘氣一般的低聲嘟噥。
瘋狂購物就能讓癟癟的乏愛的心充盈嗎？
真不順眼啊！
這個組長。
“你也很充實吧！”
“當……然！很充實，充實到兩腿都能感覺到泰山的厚重了……沒有比這更充實的了。”
“那就好……下個月，再叫你吧！”
組長幸福的看着空蕩蕩的家裏堆滿的各種超市賣品。
“不不不，一次，一次就夠了，如此充實的生活，對我來說。充實過頭了啊！”
真空虛啊！
不管是現在的我，還是現在的組長。
幸福的笑，真的幸福？
“咳咳，組長，外宅如何申請啊！我也好想要。”
“外宅？啊，這個啊！只要有突出的貢獻，以及足夠的資歷就可以了啊！”
也就是說……
“現在的我……”
“沒有擁有的可能！”
組長如此說完，笑着，琉璃似得眼珠微微閃動，邁步走向我。
絲毫不顧及的坐下來，伸手拉住我癱軟到失去知覺的腿。
相對着，雙手放上去，輕輕搓揉了起來。
“……”
棒子加糖果！！！！
組長，真可惡啊！
“……”
“……”
組長手上的動作不停止，我保持住可能會不由自主低垂的視線，看着組長，她神sè虛幻雙眼無神的望着某處。
“很多方面，我辦不成的事情，你一一做成了。雖然覺得你的行為不對，可也並非那樣，不過是藉由你的埋線故意那麼做。拚命使喚你，完全是我心裏不舒服。所以，你能讓我如此zìyóu無度的使喚。讓我很開心。”
“我的無能的評價，可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
無能？
是因為有比較吧！
“她什麼都會辦的完美無缺，而且能力比我也突出。同時，也不會感受到使用超能力的反彈。頭痛，一直無法忍受。”
她伸手拉了拉，酒紅sè的頭髮。
“我啊！處處都不如她……卻同樣擁有這樣的房子。完全不想住在這裏，根本就沒有臉住進來呢。所以，從房主的名稱更換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收拾呢！”
“你想說的只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收拾’這個吧！”
“是啊！”
組長認真的點頭。
三分鐘后。
我要瘋了感覺。
靠。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繞了多遠的路啊！
咱不能如此的無能啊！
真是的，你為何如此的可愛啊！
感覺腿上恢復知覺了，我不想勞煩組長。
按住她沒有攻擊意識的動作。
組長忽然紅了眼。
“你幹什麼？”
應該是沒有摁錯吧！
不對，手上的感覺不是五指。
很硬，圓圓的。
難道是……我低頭看去。
膝蓋啊！
“給我快點去死啊！”
為什麼這句話就如此輕易的說出來了啊！
我回過神，看着摁在牆壁上的雙手，這個去死怎麼這麼簡單就能夠說出來。
經過一陣各自的冷靜，吃過零食構成的晚飯，我們離開組長的第二個家。
嘛，出門的時候。
正好撞見了歸家的竹葉。
根據組長的說法，兩人的房子互相挨着。
雙胞姐妹，是鄰居呢。
沒有對話，就好像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了。
竹子切的咂嘴，難過的吐出幾個字來。
“死眼鏡！”
這怎麼可能關係良好啊！
“怎麼樣，見識到了組長的地獄了吧！”
“果然是地獄啊！”
“呵呵呵……那可真是美景啊！”
其實棒子之後，還有甜點的啊！
你沒有享受過吧！
我自鳴得意，不告訴月光。
“佛祖說就應該如此。”
小空突然將視線從筆記本上轉移，插入了我與月光的閑聊。
咦！
怎麼她又是一副仇深似海的模樣？
難道昨天沒有綁她，害她失眠了。
導致內分泌不足，沒有調理好孱弱的身體。
“佛祖才不會說這種話吧！”
“會說的，絕對會說的……”
小空生氣了。
我看向欣賞殭屍類書籍的小丫丫。
“喂，妹妹，她怎麼了？”
“那不明顯因為諸事不順而生氣了嗎？”
別把你的理由攤到小空身上啊。
“真不知道！”
小丫丫伸手點點側額，無可奈何嘆氣。悲天憫人的表情太犯規了啊！
“哥哥，你的健忘症怎麼說也嚴重的過頭了吧！自己去想吧！這件事，妹妹我可是幫不了哥哥的呢。”
看着小丫丫再也不準備搭理我的樣子。
我望向一直抱着一元錢的筆記本的月光。
這彷彿時時刻刻提醒我會發生什麼劇情的樣子，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啊！
“你讓我很生氣。”
“咦，為什麼你會和我抱有同樣的感受。感動呢，感動！”
真是讓人難堪的共鳴啊！
為這種共鳴感動是怎樣的化學反應啊！
我起身，走向靜。
她忽然按下了正連接着攝像頭的筆記本，就算是驚鴻一瞥，我也沒看到任何靜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好難受。
為什麼都這樣啊！
昨天那麼開心的說！
這難道就是正常的四季輪迴嗎？
“靜，你真漂亮！”
“……”
“靜，被我打攪了感到生氣了嗎？不會吧，靜才不會因為被我打攪而感到生氣吧！”
“我真的很生氣。”
“……”
靜嘆氣，看了看房間內的樣子。
輕聲道。
“不準備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間了嗎都！”
原來是這樣啊！
我無法回答，這又不是我召集的，發起人現在玩炸彈人呢！
順帶說明，Mr.李以及羅倫都沒有來。
總覺得，我也不該來！
也是呢，老是在一起的話，也會感覺到厭煩的呢！
話又說回來，只不過是晚上兩個小時的非法聚集呢！
應該保有的私人空間都保有着吧！
靜憂鬱的看着我，再一次嘆氣。
“靜知道小空生氣的理由嗎？”
“你覺得呢？”
“不會知道啊！”
我灰心了……
直到宣告這一天結束的纏繞生成，我也沒有想到小空生氣的理由。
就算是近在咫尺，將疑問明擺出來。
小空也不做回答，除了一直嚷着佛祖會殺了你的之外。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作為提示。
九月十三rì。
早晨。
從夢中驚醒，便看到窗外的細雨飄灑。
天空yīn沉了，我的心情也跟着亂糟糟。
總覺的雨天不會讓我太開心。
瓷娃娃似得小空依然酣睡，可愛的睡顏。
讓我暫時將對於天氣的不爽清除。
今天，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安排。
就這樣找個舒服的地方，數着呼吸與心跳一般的清閑。
本該是清閑的一天的。
多麼美麗的想法。
“嗯嗯……”
被繩子纏繞的小空小手移動了，似有從睡夢中轉醒的樣子。
那麼，進行每rì早間必做的運動吧！
時間齒輪流轉了起來。
早餐間。
“帶我去醫院？”
小丫丫如此說。
“做什麼？”
“作為好心人照顧年老者，這不是應該的嗎？”
一邊抿着勺子，說著理所當然台詞的小丫丫，彷彿被一層金光籠罩了。
她怎麼會有如此偉大到讓我感覺想要遠離的想法啊！
不一直是以神級腹黑為xìng格基本存在的嗎？
“我也要去啊！”
“你別添亂了！”
打掉月光舉起的手，我轉頭看向小丫丫。
“真要去？”
“哥哥這幅不可置信的表情令丫丫很受傷耶！好吧！我就破例告訴哥哥你吧！其實，我聽爸、爸說，咳咳咳……我有nǎinǎi的呢！不過，卻一直沒有見到過。這讓我感覺很遺憾。我啊，其實只是想要一個有可能不會再有的回憶。”
小丫丫還有與爸爸的回憶？
不是一直被遺落在什麼角落裏的瘟神嗎？
雖然，我根本就沒有聽到過小丫丫說家人，
“這話說的，連拒絕的話都被抗拒在外了嗎？”
只有答應一途了吧！
所以說，本該清閑的今天。
變得有些不清閑了。
躲在角落裏，數着呼吸與心跳。
這樣的rì子。
變成奢想、幻想、白rì做夢了嗎？
然後。
月光也給了一個與小丫丫完全一樣的湊熱鬧理由。
所以，早餐后的行程就這樣被小丫丫以及湊熱鬧的月光給佔有了。
將近與命令的商量結束了，禮貌而規矩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就好像晴朗與yīn沉的轉變，敲門聲，就像是某種預兆一般。
讓我感覺有些不知所謂。
“組長嗎？剛才去叫組長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地毯上睡了，電視似乎開了一夜的樣子，熒幕上還保留着gameover這樣的字。叫了半響也沒反應，應該不是組長吧！”
月光擱下了筷子，停下了進食。
“需要為一串敲門聲進行嚴謹有序的思維活動嗎？”
“難道不需要啊！”
“小紅帽是以你為原型的嗎？”
“才不是！”
平常的、普通的、毫無營養的對話。
作為此間的主人。
我必須去應對蘊含著宛如感知自己罪孽深重繼而向神靈懺悔一般的禮貌的敲門。
早飯這個點就有人串門……不會是想要蹭吃早餐吧！
會是誰啊！帶着普通的想法，有那麼一點點期待的伸手。
握住，把手。
將門，拉開。
毫無意外，門外的人，給了我足夠的驚訝。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我便覺得剛才的跑馬燈似得期待中的人物，果然出現了。
我驚訝於我如此jīng準的猜測。
趕緊走出來，將門合上。
“你你你……找我？”
有些緊張了。
包裹在職業裝里冷艷、幹練、成熟、穩重的竹葉。
帶着沒有生氣的神sè。
如同**的守衛般，獃獃站在我的房間門口。
“……”
竹葉審視稿紙一般仔細的上下打量我，眼鏡下的深黑閃亮的眼睛上下飄動。
一言不發的打量，讓我有些發毛。
該不會哪裏做的不對，使得她不滿意了？
或者說，關心她的另一半？
“早餐吃過了？”
為什麼是這麼平常對話啊！
“因為你的關係暫停了，你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
呃……腦抽啊！
“我不會找你……”
呃。
竹葉讓我感受語言的技巧后，一臉嚴肅的繼續說：“你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妥當，今天若沒有雜事，請你趕緊到七樓辦公。”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不等我回話啊啊！！！
望着竹葉走進電梯。
我這才回過味來，接踵而至的疑問佔據了心頭。
諸如，為什麼你來提醒我這個之類的。
可惜，能夠解答我內心迷惑的傢伙已經走了。
話說。
為什麼竹葉會讓我感覺到緊張啊？
我細細思考，在邏輯思維有條有理的進展下。
然後，什麼都沒發現。
房間裏，小空憤恨的用刀叉狠狠的以切割粉碎烤熟的大蝦。
得罪小空的大蝦，真是太可憐了！
月光，帶着迷惑思考什麼。
小丫丫正常的取用早餐。
嗯。
現在，似乎還不能直言不諱啊！
“誰呢！”
“啊，檢查暖氣設備的……”
“……”
月光愣神后，低下頭。
“這樣啊！”
“被我給罵走了！”
rì常的早餐，繼續進行……
通往醫院的公車，以rì常的速度行駛着。
順帶一提，過了八點，天便放晴了。
在之前，有跟周敏通電話。
得知。
老人的身體狀況，一如既往的糟糕。
此刻，周敏正在一旁照顧着。
對於周敏如此犯傻的行為，我只會感到無由的惱火。
這哪裏是心地善良，這分明是尋求自我毀滅的不二法門。
換回普通裝扮的小丫丫，真的少了很多的可愛的元素。
看到她如此普通裝扮的一瞬間，我便開始懷念她的殭屍狀態了。
“說起來，丫丫，你父親還活着啊！”
“不是好人的哥哥，你真討厭，丫丫才不是那種缺乏父、愛的人啊！”
“在我的感覺來看，丫丫應該是來自某個遙遠的鄉野。”
迷人的小丫丫聽到我的猜測后，隨即換了一臉困惑的表情。
很是難過的樣子。
“怎麼能這樣想啊！太討人厭了。丫丫怎會散發著鄉下的氣息啊？”
防禦的真嚴密！
這彷彿是相對無言才找出一些話題的狀況都無法從她嘴中得知有關她的情報啊！
若問我為什麼要得知她的情報？
切。
我才不要告訴別人我想將丫丫真正的規劃到我的名下，讓她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妹子啊！
“說什麼呢？能不能也讓我參與啊？”
“都說了是秘密了！”
“你這個回答，讓我很迷茫！”
月光就好像嘗受了被遺忘的痛楚一般，很受傷的撇過頭，看向窗外。
坐車的途中。
月光不停的用手指欺負我的脖頸。
嘟噥着一些被無視之後的台詞。
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之類。
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感覺保持這種狀態的月光挺有趣，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了終點站……
醫院，因為之前有來過兩次。
對於路線很熟悉，迷路這樣的情節。
很遺憾的沒有發生！
當然，一次是跟着周敏，另一次是為了幹壞事。
因為第二療程結束的關係，老人已經轉移到了普通的單人病房。
我在心裏如此感慨着，帶着小丫丫以及月光，敲響了普通單人病房的房門。
開門的毫無意外是周敏。
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之後，小丫丫與月光抱着扎心的表情走了進去。
然後，周敏將我拉在一邊，嘟噥了一陣兒，輕聲說。
“老人有些不對勁了……”
對勁才會讓我感覺到驚訝。
帶着那麼大的病症，跟過了立秋的螞蚱沒什麼兩樣。
應該發生的終結，終究會到來。
“最多，能緩幾天……”
“……只怕……只怕是……”
過不了明天。
周敏雙眼含淚。
仁至義盡后，聽天由命。
明天？
明天……啊！
我重複着這個帶上了魔力的字眼，心裏一度沉迷。
“開什麼玩笑？怎麼會啊？難道說……”
我所有的努力找尋，都將化為烏有嗎？
老人必然要帶着遺憾離去嗎？
“你吼我做什麼？”
周敏難過的踢了我一腳。
小腿的疼痛，使我從yīn暗的情緒中驚醒。
望着帶着怒氣將理xìng奉為個人教義的周敏。
我趕緊深呼吸，保持情緒上的樂觀。
“對不起，剛才有些失態。”
“沒關係，我能理解。”
“你理解還要踢我。”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周敏強裝笑臉，說了一句玩笑話。
我跟着乾笑一聲。
同時意識到，時間上沒有了，依靠喬琦來尋找梅凱顯然是有些遠水不解近渴。
可。
偌大的běijīng城，茫茫的人海，又去哪裏尋找？
只有、只能去賭Mr.李就是梅凱了么？
“現在還有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周敏還想做些什麼似得，如此發言。
這不是好心過頭了！
能做的，應該做的，不已經都做到了。
“如果能讓老人不留遺憾離去的話……”
“這件事，我來辦。你幫我照看一下病房裏的那兩位，別讓她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還有如果她們問我去做什麼，你就說，去哪兒玩了吧！”
“如果是這樣，我能辦到。”
不會再出現連廁所也不讓去的劇情吧！
望着周敏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多了一些完全無所謂的心憂。
“一天之內，你能找出那個人嗎？”
“找不出來，但，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不行就進行的一個人的地毯式搜索，拼盡完全無所謂的全力而已，這種事情，我正好是專家。
聽着我盲目自信的話，周敏表情和緩了下來。
“那好，拜託你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
如此能讓周敏暫時安心的話，還是先說一下吧！
望着她走進病房。
我轉身，開足馬力。
準備去賭博。
一說到賭博，我突然頭腦里蹦出一些不曾留意的細節。
很快，相信了這是強力的底牌。
這一件重要的東西需要取來。
我扭身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