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在酒館遇到麻煩了
汽車行駛在狹窄的柏油小道上,朝着燈紅酒綠的城市中心開去。劉皓天木然的望着窗外,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去接受這件事,突然的清醒卻讓他變得長久的迷糊起來。那曾經也是他生活的城市,他熟悉的場景,他流連忘返卻又嗤之以鼻的俗世生活,他也有過宏大的理想,想過好好的守護這座城市,保護家人,可是,到哪裏去找海聯幫,父親的遺願裏面又好像話中有話!
基因武器?不明白!
車速漸漸減了下來,路過繁華的酒吧一條街,司機也不知道在哪家停下來,只好藉著人多故意放慢車速讓他自己選,心裏邊問候了他一百遍又邊祈禱他快點滾蛋。
“咚咚……”劉皓天敲敲車窗,示意到了。司機連忙一腳剎車,強大的慣性讓劉皓天狠狠的砸在了前排椅子的椅背上,“大,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司機幾乎是帶着哭腔在說了,其實內心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過,畢竟人生如戲全憑演技,一看劉皓天這模樣就不是善茬,趕緊示弱對自己畢竟有利一些。
劉皓天一言不發的瞪了他一眼,甩下100元錢,頭也不回的下了車。司機聽見他關了門,又飄進來一百塊錢,心裏樂開了花,一腳油門一聲轟鳴像即將起飛的飛機飈了出去。劉皓天頭也不回的徑直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吧。
曖昧的燈光下,四周牆上掛着的大喇叭傳出勁爆的迪斯科,閃爍的霓虹燈光射向酒吧的各個角落,一個金髮女郎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在中間的舞台上大秀着鋼管舞,d罩杯的胸彷彿要從薄薄的內衣中爆出來一樣,一邊跳還要一邊向圍着的男士們拋媚眼。有幾個好事者藉著酒精的威力想要衝上去吃點豆腐,被旁邊維持秩序的文身大漢擋在了警戒線之外。亢奮的人們,挑逗的舞姿,空氣中瀰漫著厚厚的荷爾蒙的味道。幾個打扮的妖嬈性感的賣酒小妹妹穿梭在人群當中,提着粉紅的小酒籃,各種搔首弄姿,在賣力的推銷這她們的產品。當中或者夾雜着幾個癮君子,也夾雜着一些心懷鬼胎的尋找獵物的色狼,但更多的,是用一時的忘掉自己來發泄白天工作或者生活的壓力。劉皓天擠到吧枱前,用手敲敲桌子,“血腥瑪麗,一杯。”
“好的!”調酒師左一鼓搗右一鼓搗,用一個帥氣的迴旋結束了所有的動作,將酒放到劉皓天的面前,然後咧嘴一笑,馬上又去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劉皓天喝了一口,頓時一股強烈的麻醉感從舌尖、胃部直接衝上頭,感覺真他媽的爽,接着又來了一口,身體也開始隨着音樂的節奏微微的動起來。大半杯酒下肚,感覺頭有點點暈了,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腳也有點飄了。平日裏,他的酒量還不錯,只是今天可能心情有點複雜,還不到一杯便上了頭。酒不醉人人自醉吧!他睜開眼,還在地球上,朝旁邊瞥了一眼,一雙流盼嫵媚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在看。誰?認識我么?劉皓天搖搖頭,眯着眼睛端詳那人,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美麗的秀髮隨風飄舞,柳葉般的眉毛像一輪弦月掛在那雙如淵的眼睛上,高挺的鼻尖沁出絲絲汗珠,玉腮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的紅唇吐出陣陣和氣,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內着一件黑色的緊身低胸裝,性感但又得體,外面披了一件乳白色的風衣,將身體其他的部位包裹的很好。“你不能再喝了,回去吧”那個女人笑着對劉皓天說道。
“你,你誰啊?管我幹嘛?”劉皓天乜斜着眼睛,說話也開始打結了,行為也略顯輕浮起來,平日裏工作的壓抑讓他無法釋放壓力,現在又有了這麼多事,隨便一個正常人恐怕也扛不住,“我,我,我又,沒,沒醉,呵呵!”他舉起杯子,做出碰杯的樣子,向那女人遞了過去。
那女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抿了口,笑着說,“叫我好了!”
誰?不認識!劉皓天迷離的望着她,幹了剩下的酒,然後敲了敲桌子。調酒師識趣的又調了一杯酒。
“小姐,我彷彿認識你,是前世的緣分嗎?”一個打扮前衛,梳着雞公頭的流里流氣的傢伙湊了上來,色眯眯的盯着女孩兒的胸部。
循着聲音,婧轉過頭,看到那個男青年的臉,微微一笑且不失禮貌的回答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婧用食指指指頭,略帶嘲諷的說,她對於這類男的其實是比較反感的,緊接着又加了一句,“可能你的喝的孟婆湯餿了,所以,這裏不太好吧!”
那個傢伙本以為自己手中的大戒指、脖子上的金鏈子加上腰間的法拉利跑車鑰匙,一定魅力十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泡個妹紙絕對手到擒來,沒想到碰了個軟釘子,不過依舊覥着臉,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小妹妹,頭次來吧,一回生二回熟,我叫皮蛋,這一帶都是哥的地盤。不要那麼小氣,交個朋友嘛!”
旁邊的幾個流里流氣的預估是他小弟的人也在起着哄,還有幾個好事的無良青年也看戲不怕抬高的在旁邊扭動着醜陋的身軀。
“呵呵,我想不必了吧。你的名字很特別,我想我記下了,以後有緣分再來找你。”婧小嘴一撅,一口把酒杯里的殘酒喝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空酒杯下,“小哥,結賬,多的當小費!”說完,站起身來,把小手提包往肩上掛,準備離開。
“哎喲喂,我們老大想認識你,那是你的福氣,我……”旁邊一個頭髮剃的精光的小弟出來咋呼着擋在婧的面前,像一隻哈巴兒狗樣在主子面前賣力的表現着。
皮蛋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扇過去,“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要你出來了嗎?沒看老子跟小妹妹說話在?”然後他又轉向婧,把腰間的豪車鑰匙啪的一聲砸到桌子上,紳士般鬼魅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小弟臨時工,文化低,也不懂什麼禮貌,美女不要放在心上!今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突然聽到窗外有喜鵲的叫聲,沒想到這麼有緣在人群中遇到了你!上天註定相遇的緣分,不知道我能不能把握下次邀請美女喝一杯?”
那個小弟挨了一巴掌,捂着臉連連點點陪着笑臉退到背後。
本來還想全身而退的婧此時感受到一些噁心了,她拉下臉皮,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本姑娘對你沒興趣,收起你的鑰匙吧,免得不見了,回家跪搓衣板。還有,你身上的味道,很難聞!”說完還用手在鼻子旁扇扇風。
“嘖嘖嘖,有個性!我喜歡!哪有玫瑰不帶刺的?你這朵花,我采定了!”皮蛋恬不知恥的說道。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周圍的幾個小弟見老大語氣變了,也圍了上來。
“這是法治社會,我請你放尊重點!”
“啥社會?法制?哈哈哈哈!”皮蛋一陣狂笑,然後嘴角上揚,露出一副流氓的樣子,“小妹妹,第一次出來混吧?什麼狗屁法子?老子就是這裏的王!給你面子不要咋地?”
劉皓天本來還喝的有點迷糊,看到有人鬧事,便扶着桌子站了起來,心中的正義感也突然膨脹了出來,習慣性的吼了一聲,“我,我是警察,不許,不許你撒野!起開!”
“喲,還他媽替人出頭?警察?去你娘的!老子打的就是警察!上!”皮蛋一拳掄過去,畢竟這個妹紙還沒有弄到手,終究還有那麼點捨不得,但是心裏的氣還是要出,本來他以為靠着自己英明神武武功蓋世隻手遮天的帥氣樣子,或者讓這個妹子拜倒在地,然後就可以……結果卻碰了個硬茬,正好來個出氣筒,而他的話像一道命令,旁邊的4個小弟沖了上去。如果沒有喝酒,劉皓天哪會把這幾個小混混放在眼裏,可是現在喝的暈乎乎的,踉踉蹌蹌勉強支撐了兩下,便只有招架的份兒了,身上狠狠挨了幾下,幸好體格在那裏,所幸並無大礙,還可以堅持下。
沒有想到劉皓天會衝出來見義勇為,雖然吃了閉門羹但見他為自己挨了打,於心不忍,一個箭步衝到皮蛋面前,喊道:“住手!”
皮蛋心裏一陣鄙夷,暗想:“這妞兒看來怕了,還他媽的故作矜持,擺出一副臭臉,等老子得了手,哼哼,別說老子不會憐香惜玉。”忍住得意洋洋的笑同時又顯出淡然的樣子說:“如果小姐可以用香甜的吻來換取這裏的和平,只要命令一下我一定照辦!”
“這個人渣,”婧心裏暗罵道,怒火也被激發了出來,她本來不想動手,可是看到皮蛋那張噁心的臉和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不教訓下他不知道有多少傻白甜會被他糟蹋。婧柳眉一豎,把旁邊桌上酒杯里的殘酒往皮蛋臉上一潑,緊接着一下旋風飛腳,直接踢在了皮蛋的臉上,頓時辣的酸的苦的五味雜陳。
“我操,來人啊,給老子上。”皮蛋捂着浮腫的臉,半坐在地上嚷起來。從大廳的四處馬上跑出來十來個小弟氣沖沖的跑了上來。酒吧里其他玩耍的人見到這個場景,嚇得尖叫起來,四散逃開。
左拳,右飛腿的,打得不亦樂乎。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她卻絲毫不佔下風,再看劉皓天,卻被打的只有招架的份兒,毫無還手之力了。見有人在酒吧鬧事,酒吧的老闆也沖了出來。他是酒店的老闆,也是泗海有限公司的二把手老k。泗海有限公司是一家外貿型的企業,由四個拜把子的兄弟開的,主要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說是外貿公司,其實只要能賺錢,什麼都可以干,前提是不要被抓到。他滿臉橫肉,大冬天的居然穿着一件背心,身上紋滿了老虎和狼,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拿着一把砍刀帶了一幫小弟,“誰他媽的在老子地盤上惹事?”
皮蛋見來人了,哭喪着臉說,“二哥,是我啊,我被這幾個條子欺負了。”
老k一看,吼道:“媽個巴子的,他媽的敢動老三?不想活了,也不聽聽這是誰開的店,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把門關了,給老子砍,砍死算我的!”
“二哥,是我,是我被打了!”皮蛋聽到打狗看主人這句話,更加委屈了,連忙糾正道。
“對對對,老三,我被氣糊塗了,兄弟們,操傢伙給老子上。”聽到老k下了命令,酒吧里看場子、打荷的、賣粉的十幾個小弟嗷嗷叫的拿着砍刀和鋼筋棍就沖了過去。以一敵三十多,確實比較吃力,婧既要打人還要護着劉皓天,也挨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