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最後的招供
“好啊，那你現在說說看，是出於什麼原因，要殺牛成？”
“他們把我當武大郎，覺得我好欺負，要害我！”
“武大郎？什麼意思？”
牛宇國難掩痛苦的表情，而後咬着牙，惡狠狠的說道：
“牛成和我老婆有姦情，這對狗男女為了能永遠在一起，還想殺了我。”
“你的意思是，牛成雇兇殺你，是因為跟你老婆有私情，覺得你礙事，所以要除掉你？”
牛宇國點點頭：“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老婆不對勁了，她總是會一個人偷摸着出去，手機也從不離身，我有次不小心碰了她手機，她就跟我大吵了一架。”
“你有證據證明他們有姦情嗎？”
“當然有，我知道我老婆的手機密碼，有天晚上，我趁她睡著了以後，便偷偷拿了她手機，看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原來他們很早就搞在一起了。”
“那他們要殺你的事，也是你通過聊天記錄知道的？”
“嗯，除了他們平時曖昧的短訊，我還看到他們商量要殺了我，兩人還約定好做成意外的樣子，因為我事先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每次都被我躲過去了，可是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雖然前幾次被我躲過去了，難保後面他們用別的手段把我害了，不如我就先下手為強。”
“那你是怎麼殺死的牛成？”
“出事那天，我把牛成約到我家來，跟他攤明他和我老婆的關係，問他事情怎麼解決，他死不承認，說我冤枉他，而後我們發生了衝突，我用提前準備好的鐵棍打在了他頭上，他頭上立馬便流血不止，還有好多血濺到了沙發的墊子上，我擔心被別人看見，所以趕緊清理了現場。”
“然後你就把人燒了？”
“嗯，我把牛成的屍體收拾好后，用了我提前偷來的死亡證明，拉到了東新縣的殯儀館去火化，因為我做這行，經常去，所以那邊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也沒有什麼懷疑，看着牛成的屍體化成了煙，我才鬆了一口氣。”
劉浩看了看牛宇國的口供，整理了一下，遞給我：“陳平，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看完牛宇國所有的口供后，我總感覺還少了點什麼東西，我抬頭看了看牛宇國，
“你站起來我看看。”
劉浩和牛宇國一臉詫異的看着我，牛宇國不明所以，坐在那不知道怎麼辦。
“讓你站起來就站起來！”劉浩吩咐他。
牛宇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后，我讓他轉了個圈，問道：“你有多高？”
“一米七。”
“體重呢？”
“一百二十斤。”
我從那堆資料里，抽出一份遞給劉浩，而後看向牛宇國說：
“牛成的身高在一米八，體重在一百六十斤，你們發生衝突，是怎麼制服他的？”
“我說了，我提前準備好了一個鐵棍，趁他不注意，一棍子打在了他頭上，他當場就斃命了。”
“你說謊，你要用鐵棍攻擊他的時候，他怎麼會站在那裏讓你打，他肯定會反抗的，你們的身高體重又有這麼大的落差，他能這麼輕易給你制服了？”
“信不信由你，那個鐵棍我還扔在我家的後院，上面應該有我的指紋，你們可以去取來，化驗一下。”
“你看一下這份血跡顯像報告，報告上除了說木質沙發的間隔和底板處有血跡外，你家裏的一把椅子上也有大量的血跡。”
“那應該是當時飛濺上去的吧。
”
“不是飛濺，是流下去的。”
“陳平，這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當時牛成是坐在椅子上，被他用鐵棍攻擊的。”
“可這有什麼問題嗎？不還是牛宇國動的手？”
“牛成看到牛宇國來攻擊他，會老實的坐在那的，等他來打他嗎？”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當時牛成肯定是被牛宇國綁在椅子上的。”
“我還是不明白，他自己也承認了殺人，綁在椅子上，跟不綁在椅子上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剛才我們核對了兩人的身高體重，牛宇國根本不可能在牛成清醒的狀態下，將他綁在椅子上。”
“你的意思是他給牛成下了葯？”
“不是，而是這起案件，還有一個幫凶！”
“幫凶？”劉浩轉向牛宇國，問他：“有沒有這麼回事？”
我看牛宇國遲遲不回答，知道肯定有這麼一個人，
“除了殺人的時候，還有搬屍的時候，牛成的體重本來就比較重，加上人死後，重量會增加，你一個人怎麼弄的動？”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劉浩催促他。
牛宇國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當天在現場的，除了我，還有我的一個朋友，叫戚林，我知道自己打不過牛成，便喊來戚林過來陪我一起，我們發生衝突后，戚林便和我用提前準備好的繩子，將他綁了起來，然後殺了他。”
“你剛才怎麼不說？”劉浩生氣的朝牛宇國大叫道。
“戚林是為了幫我才出了這事，所以我不想連累他。”
“要是不想連累他，你們就不該約好了一起殺人。”
我們從審訊室出來后，我跟邱豪講了裏面的情況，這個案子到此總算是完結了，邱豪問我；
“平頭哥，你說，要是當時牛宇國真的不殺牛成的話，會不會後面就被牛成害死了？”
“照這種形式來看的話，的確很有可能。”
“那他現在殺了牛成，其實是可以理解的，是不是？”
“在法律上來說，只要是殺人，肯定就是犯罪，沒法豁免。”
“那如果當時報警的話，能有用嗎？”
我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除非是案件正在發生，又未遂的情況下，可以將對方定罪，可如果案件已經發生，但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危害，又沒有證據能證明那些案件是刻意做的，而不是意外的話，確實是很難定罪的。
“走吧，你不是喜歡吃牛癟湯嗎？我讓楚楚提前做了一鍋，我們回去燙火鍋吃，今天不用急了，你慢慢吃，沒人催你。”
邱豪知道我不好回答，便沒再追問，附和了一句，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