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真相大白
奇怪的是，我和邱豪到了警局后，並沒有看到劉浩，也沒有看到其他警員，只有他們同組的一名女警員齊小雨在整理資料，看見我們來后，小雨主動招呼我們坐下，
“小雨，你們劉隊呢？他打電話喊我過來，自己卻不見了。”
“陳哥，你別急，先坐會，劉隊帶人出去抓疑犯了，一會就回來，他臨走的時候交代我，要是你們來了，就先坐這喝會茶，等他回來以後，再跟你們詳細說。”
“抓嫌犯？抓誰？”
“啊？你不知道嗎？不是你讓我們去查牛庄村的那個牛宇國的嗎？”
“真是他！”
“嗯，劉隊昨天去了東新縣一趟，今天回來立馬就出發去了牛庄村，看樣子應該是查到什麼東西了。”
聽小雨這麼一說，我立馬來了勁，看樣子牛宇國是兇手的事情八九不離十了，我着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便準備拉着邱豪一起前往牛庄村。
“我們不等劉浩啦？”
“不等了，趕緊跟過去看看。”
“哦，那好，我來開車。”
誰知我們剛上了車，便看到兩輛警車拐進了院子，等仔細一看，車上下來的居然是劉浩和他的組員，隨同他們一起下車的，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心想：‘這個人大概就是牛宇國吧’，我趕緊下車和劉浩打了一個照面，劉浩看見我來了，朝旁邊的警員點點頭，示意他們先把人押進去，而後得意的跟我說：
“真被你說准了，這小子果然用了別人的死亡證明。”
“是嗎？查到什麼了？”
“我們以牛宇國送往東新縣的那五具屍體為參照，翻看了東新縣近三年的火化記錄，發現他這次送過去的五具屍體裏，有一個叫王峰的人，在兩年前的火化記錄里也出現過一次。”
“那這個叫王峰的，兩次的火化證明是一樣的嗎？”
“嗯，就是同一個人的，而且兩次都是牛宇國送過去的，這傢伙還嘴硬，硬是說跟自己無關。”
“沒事，有了這關鍵的證據，不怕他不招。。”
“是啊，走，我們去審訊室，問問他作案的細節。”
“好。”
審訊室里除了疑犯外，只能進兩個人，我讓邱豪仍舊在外面等我，等問清楚了事情以後再跟他說，邱豪點點頭，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我和劉浩進了屋以後，便開始對劉浩進行審訊。
“劉浩，現在說說看吧，為什麼要殺牛成。”
“殺什麼牛成，你不要胡說！”
我和劉浩對視了一眼，劉浩也不慌，顯然是他見過太多這樣子的場面，
“我最喜歡撬硬骨頭了，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們就慢慢來。”
“哼。”我看見牛宇國一臉傲氣的態度，就能想像出他先前在村子裏，吹噓自己高明的殺人手法的樣子。
“你先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個叫王峰的死亡證明是怎麼回事吧？”
“什麼怎麼回事，拿證明火化人，有什麼好解釋的？”
“拿證明火化人當然沒什麼，但是拿一個證明火化兩個人，就有問題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我們查到你在兩年前，就用過這個叫王峰的死亡證明，我們也去核查過王峰的家屬，王峰確實是在兩年前去世的，也就是說，兩年前的那次火化是正常合法的，那這次怎麼又會多出來一個王峰？死而復生嗎？”
“這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王峰的死亡證明，
還有需要火化的屍體，都是你送過去的，遞交的記錄上清清楚楚的簽著你的名字。”
“那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故意簽的我名字。”
“我們找了字跡專家，核對了你所有記錄上的簽字信息，證明就是你本人的字跡。”
“字跡就不能造假嗎？”
“當然可以，可是我們調取到了殯儀館的監控記錄，監控上清楚的拍到你送屍體進去，並在火化記錄上簽字，你跟我說說看，這字跡是誰模仿你的？”
劉浩沒等他回答，接著說：
“牛宇國，你拿一份證明，火化兩個人的事是鐵證如山，你要是還妄想矇混過關的話，我勸你早點斷了這念頭，對你沒好處。”
“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話不用我教你吧。”
“我什麼都不知道！”
“哼，嘴還挺硬，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牛宇國抬起頭看着劉浩，等着劉浩接下來的話，劉浩故意停了一會，接著說：
“我們跟你老婆聊過，問她牛成失蹤那段時間，你有什麼反常舉動，你老婆說牛成失蹤以後，你曾經把家裏的沙發墊子丟掉了，要知道，當時天氣還是比較冷的，你把墊子丟了，又沒有用新的換上，很顯然是有問題的。”
“這能有什麼問題？墊子舊了，我看着彆扭，就隨手丟了。”
“是嗎？你老婆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老婆說當時天氣比較冷，她特意做了幾個墊子墊在沙發上，就是想着能暖和點，可是回來后就發現墊子不見了，這幾個可都是新墊子。”
“那.....可能是....可能是我記錯了，應該是被老鼠咬壞了，對，是老鼠咬壞了，所以我才丟掉的。”
“你還真是嘴硬，告訴你！我們的同事檢查了你家木質沙發的間隙和底部，發現在木板的間隙中有血跡顯像，我們核對過血跡，確定是牛成的。”
“不可能的，你們想詐我，我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要不要找你老婆來跟你當面對質？”
“這該死的賤女人，害我！”
“好了，別抱怨任何人了，自己做的孽，就該自己承擔，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牛宇國低着頭，想了一會，而後抬起頭看着劉浩，問道：“如果我現在說了，能算自首嗎？”
“要看你交待的情況，只要肯配合，我們自然會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
劉浩說完以後，牛宇國沒有說話，低着頭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我見他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或許是想通了，在短暫的沉默以後，牛宇國終於開口了：
“人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