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記憶
「三牛啊,你說這麼久都沒見小勺了,她是去幹嘛了呀。也不見她找我。」范大少兩人一貓從范府出來便是一路說說笑笑向黃府走去。
「嗯?」范犇聽着大勺的文化不禁錯愕道:「小勺?媽的小勺不是因為你被關了禁閉,你小子什麼記性啊,貴人多忘事?」
聞言,范大少也是一愣,正要開口辯駁,胸前星曜令又是幽光一閃,場中兩人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不過眨眼之間,又恢復如常。
「嘶——忘了忘了,倒是我的錯了,那我們得走快一點了,這黃老頭也真是的,就這麼一個孫女陪着他,還整天整關禁閉這一套。」大少聽聽到黃露逸被關禁閉的消息也是加快了腳步。
「喵嗚。」包子的眼神充滿了不解,這兩個人怎麼突然怪怪的,不過和自己好像沒太大的關係。「喵——」輕叫一聲,便在大少的懷中安逸地閉上眼睛。
...
很快,二人一貓便來到了黃府門口。
不過,這府邸看着是破敗了些,但很明顯能看出來此地昔日的金碧輝煌。
走進府中,庭院破敗,圍牆半塌,繁茂的花木四處亂長,野生的藤蔓沿着殘破的門楣和窗欞盤纏而上,地上雜草叢生,瓦利遍佈。幾片不知名的野花點綴其間,鮮艷奪目的色彩和四周殘破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馥郁的芬芳是奢靡浮華之後唯一的殘留之物,怒放的花朵隨風搖曳,如夢似幻,令人感慨萬千。
「喵嗚喵嗚!」包子不知何時也是醒了過來,看到如此荒涼景象,叫聲中似乎透漏出一絲,興奮?
范大少見此情景不太相信地問一旁的范犇:「這,黃府一直以來便是這樣嗎,我記不太清了。」
「是吧,應該,也許,可能是吧。」范犇看樣子應該也是記不得了。
繼續往裏走,試探性的叫一聲:「小勺,在嗎?」
...
無人應答。
繼續往裏走,推開房門,同樣滿目破敗,穹頂洞穿,陽光漏下,昏暗的天光清晰地映照出凌空飄舞的細密塵埃。
環顧四周,但見密佈的蛛絲佈滿角落,內牆上殘留着斑駁的雨痕,鼠蟻亂跑,蚊蠅四飛,一片荒蕪的悲涼景象。
「咳咳咳。」突兀地,一陣咳聲從內屋傳來,大少與范犇聞聲連忙進屋查看。
走進內屋,卻看到了與屋外截然不同的兩副景象,佈置簡單,一張床,兩張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再擺了些小物件,井井有條。
「咳咳咳。」咳聲再次響起,粉色的床上卻躺着一位老者,老者小腿浮腫,額頭也是浮腫。
「穿靴戴帽閻王叫。」這是大少的唯一想法。
老者似乎感受到有人進來了,費力地朝門口看去,看到大少的樣貌,瞳孔突然放大,掙扎着起身似有話要講,可卻只能發出低沉的喉鳴。大少見狀將包子交給一旁的范犇,連忙走到床前,安撫老者。
老者也知自己無力出聲,便也停止了掙扎,看着大少,許久。
大少突然瞳孔一縮,剛才距離遠沒看到,湊近了瞧才瞧出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
「大勺!。」一道清越的女聲從門口方向傳來,語氣中透漏着十分的興奮之意。
大少回頭看去,還未看清人臉,人影便已經撲入了大少懷中,雙手環住大少久久不鬆手。
范犇見狀也是識趣地抱着抱着包子退了出去。
被少女天生的幽香環繞着的大少此刻有些不知所措,雙手無處安放,看着眼前的人啊,試探着叫了一句:「小勺?」
少女聞言身體一僵,片刻後身體又不自覺的抽搐起來,她竟是在大少懷中哭了出來。
「真是小勺,那這位來着也就確實是黃爺爺了。但小勺不是被關禁閉了嗎?這范府又為何會破敗至此?黃爺爺為何看着已是垂垂老矣,上次見時應還是精神矍鑠呀。」太多的疑惑縈繞在大少心頭,太多的疑惑想要問出口,但他沒有,他知道該給黃露逸一些發泄情緒的時間。
大少亦是將手環住了黃露逸。
聽到哭聲,門外的范犇皺起了眉頭,就要進屋看看情況,包子卻突然跳了下去,一蹦一跳地在就往門外跑去,范犇見狀,連忙去追,貓多人追,不亦樂乎。
房內,二人已是分了開來。
「小勺,黃爺爺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在被關禁閉嗎?這又是怎麼了,范府怎會破落成這個樣子啊?」大少一股腦地將疑惑全部問出了口。
「?!」黃露逸臉上突然露出疑惑與不解。
「你,你不知道嗎?你忘了嗎?我爺爺是幻天陸最有名的神算師,神算師以氣運奪天機,當年黃府門口求助之人絡繹不絕,爺爺雖知天機不可泄漏,但也確實看不得人間疾苦,經不住軟磨硬泡,出手數十次,我黃家除我們兩個外盡皆意外身亡,連爺爺現在也時日無多,大勺你這些日子都沒有來,我還以為你怕我連累你便躲着我呢。」說著又是有了哭腔,「至於黃府的破落,爺爺數十年救人無數,但未救
之人更是不計其數,那些人懷恨在心,見只剩我二人便進府強取豪奪,枉我爺爺救人萬千,竟無一人來救,只得你范府雖未受我爺爺恩澤,卻仍來援,這,你都不記得了?」
「我,」大少一時語塞,這些東西他的記憶從未有過啊,甚至二哥也不知道,大少正又要開口,星曜令又幽光一閃,可黃露逸腰間也是有一塊玉佩,同樣是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芒。
「?」大少突然看向胸前的星曜令,又看向黃露逸裙擺處的玉佩,雙眼微微眯起,全然沒注意到星曜令發出幽光時黃老頭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
「咳咳。」門外有人清了清嗓子,大少順聲看去,是范犇和包子回來了。
「喵嗚!」包子欣喜一叫,便躍入大少懷中。
「小勺,你看,這隻貓漂亮嗎?它叫包子,我起的名字,好聽吧。」大少見范犇進來也就不再去想玉佩的事。
「九...命..靈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