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曜幽光
「老爺,剛剛范家小公子來訪,看您在歇息,我就沒讓進來。」董府正堂內,方管家對一位中年男子畢恭畢敬,應是董家現任家主董天和無疑。
這董家家主長得也是一副精瘦樣兒,右臉頰處還有一塊長長的刀疤。再想一想董天和的聲名,倒也對得起這副樣貌,中和城董天和之名可止小兒夜啼。
董天和聽了方管家的話,也並不覺得驚訝,緩緩問道:「來找二小姐的?」
「范小公子說是找三小姐影兒。」方管家頓了頓,看董天和神色未變,接著說道:「可我董家哪有什麼三小姐啊,叫影兒的我也去查了一下名冊,沒有一個年齡與范語杓所說相符。我懷疑范小公子就是來鬧事的,所以我連門都沒讓進,便送客了。」
「影兒,影兒啊。」董天和微皺起眉頭,低聲自語。
方管家見董天和並未否認三小姐的存在,心生疑惑,「老爺,難道我董家真的有三小姐?」
「啊,沒有沒有。」董天和聽到方管家的話立馬回過神來,連忙道:「那范家小子應該是來找麻煩的,文若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知會范家二公子一聲,讓他對自家弟弟嚴加管教的。」
看見董文和已經回收讓自己退下,方管家心中雖有疑惑卻也只能回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
天色越來越暗,終是夜幕降臨,本該是十五月圓夜,天空確實黑茫茫一片,不見邊際。
范大少已經回到了范府,呆坐屋內,屋內是一片狼藉。
這時,「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是范犇。
「咦,這屋裏是進賊了嗎,怎麼這麼亂啊。」又看了一眼獨自坐在屋內的范大少道:「大勺,你這會怎麼一個人坐在屋裏呀,沒人約你出去?這屋裏又是是怎麼了?」
范大少一言不發,雙目失神。
「不會真進賊了吧,丟東西了?你倒是說句話啊!」范犇拍了拍范大少的肩膀,再次詢問。
「是,是丟東西了。」大勺的眼神從獃滯中泛出一絲清明,抓住范犇的衣角道:「三牛,你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有見過影兒嗎?」
「影兒?哪個——?」
「影兒啊!和我們整天在一起的影兒啊!」范犇話還沒說完,便被范大少的嘶吼聲打斷.
「啊?什麼影兒啊!和我們整天在一起玩的不是小勺子嗎,黃家小姐黃露逸啊!」范犇被大勺突如其來的嘶吼嚇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同樣也是大聲回應。
大少聞言,抓着范犇衣角的手也漸漸滑落了下去,又是目光獃滯,喃喃道:「小勺子?黃露逸?那影兒呢?」不自覺地淚水就從眼角滑落,「影兒只是我一個人的憑空臆想嗎?」
大少又想起白日裏吃面時老李說的話。
「董家哪有什麼影兒小姐啊,董思鳶,董思秋就再沒了呀。」
「我可沒騙你呀,這個事情全城都知道的呀。」
「和你經常一起來?和你一起來的小女娃不是黃家小姐黃露逸嗎?」
老李的一字一句都如驚雷般在范大少腦中炸開。
「不,不可能!我還有影兒送我的手鏈!」白日裏大少便是這般想的,可低頭看去,手腕上確實空空如也,回到家翻箱倒櫃,也沒有找到影兒留下的絲毫痕迹,直至范犇回來。
「大勺?」三牛輕輕碰了一下大勺,忽然,星曜令中又是一道幽光閃過,大少與范犇還未驚呼出聲,便皆是昏死過去,
...
另一邊,董家內院董天和房中,一名婦人坐在床上正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董天和,道:「你說今天范家那小公子范語杓指名道姓地來找影兒?」
董天和同樣也是眉頭緊鎖道:「夫人,這件事我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可下午文若來是這樣給我說的。」董天和頓了一頓,又道:「但范家公子怎會知道此事呢,影兒的事情是我親自處理的,不應該留下馬腳呀。」
「不論如何,你明天還是去范府拜訪一下范家二公子,記得帶上思秋,旁敲側擊一下。」董夫人是滿臉的憂心忡忡。
「好——」忽然,也是一道幽光自場中閃過,董天和與董夫人同樣也是昏死了過去。
...
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范三牛!」范大少已是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看着亂糟糟的房間,又看了一眼在地上酣睡的范犇,不禁勃然大怒,又是對着躺在地上的范犇踢了兩腳。
「啊?啊。天亮了?今天天氣真好呀」范犇睡眼惺忪悠悠從睡夢中醒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怎麼了?啊?我怎麼躺在地上啊!大勺,你小子在搞什麼,你睡床讓我睡地板?」范犇此時也是清醒了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又看了看周圍的一片狼藉道:「你這屋子又是怎麼了?進賊了?」
范大少聽到范犇的話,怒氣又是激增,面色陰沉道:「范三牛!我且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房間?」
「我,我昨晚?對呀,我什麼時候來的。難道是你趁我睡的熟把我拖入你的房中?你想對我行不軌之事?大勺啊大勺,平日裏你雖然紈絝了一點,但我沒想到你還是個斷袖,竟然還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范犇話說得越來越離譜,看大少的眼神是越來越深邃。
饒是大少正在氣頭上,也是被盯得心裏發毛,回擊道:」你給我滾一邊去,你昨晚什麼時候來的,來幹嘛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的屋子我睡得時候可是好好的沒動過,除了你也沒有第三個人了。我也不去追究了,屋子你弄亂的你趕緊給我收拾了,二哥說好今天教我習武修幻力的,我就先走了,你手腳放麻利一點。」大少沒有給范犇絲毫插話的機會,說罷便頭也不回跑了出去徒留范犇一人原地懵逼。
...
董家內院,董天和屋內。
董夫人也是醒了過來,看到趴在桌子上上的董天和,急忙把他叫醒扶了起來。
嗔怒道:「天都變涼了,你怎麼還趴在桌子上睡呀。」
董天和剛起來也是緩了好一會,擺了擺手道:「夫人不必擔心,我沒什麼事的,應是昨天忙太久了,過於睏倦了,下次一定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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