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左右
出了林子太陽已經偏西,陳念用事先準備好的羊皮包着兩團東西氣沖沖的進了晉陽城,來的晉陽城之後一路前往寧擇逸府邸,連街邊那一道道曼妙的身姿都未曾理會。
這個,,,也就停了個一時三刻。
“砰砰砰!”
一頓連敲再砸,一點沒了第一次的溫柔,也是,男人都是這個臭德行。
來開門的還是第一次那個僕從,這次陳念可沒有給他好臉色,直接把他推攘開徑直的走向寧擇逸府中的迎客廳。
那僕從見陳念來勢洶洶急忙前去呼喊寧擇逸,陳念來到迎客廳把那羊皮包裹扔到小桌上,自己則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等待着寧擇逸。
“小道長,今日如此急匆匆的趕來所為何事呀?”
與昨日打扮相同的寧擇逸從遠處急忙趕來,看了一眼陳念不解的詢問,只不過臉上相對昨日更加憔悴。
“呵呵,寧施主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寧擇逸見陳念臉色不對,又撇了一眼旁邊小桌上的包裹,有些不可置信的跑去打開。
羊皮包裹打開,一株晶瑩剔透的玉靈芝閃了一下寧擇逸的眼睛,然後又一顆巨大猙獰的蛇頭嚇了他一跳。
“玉靈芝!”
“這,,,,這是那噬花蟒的頭顱?”
寧擇逸先是驚喜無比,隨後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隨後又看了陳念一眼,想解釋什麼馬上就被陳念打斷了。
“寧施主,你提的東西貧道給你帶回來了,順便送給你一個小禮物,那剩下的二十五枚愈骨丹就拿起來吧,至於那劍決貧道還看不上。”
寧擇逸還想解釋什麼但看到一臉氣憤的陳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隨後轉念一想並未多言,還是女兒的命要緊,回來再慢慢解釋吧。
把昨天晚上煉製的二十五枚愈骨丹揮手扔給陳念,陳念一把接住並未多言直接大步離開,轉身出了寧擇逸的府邸,頭都未回。
那寧擇逸拿到玉靈芝就直奔府內丹室,看着如此成熟的玉靈芝差點激動的踉蹌倒地。
他原本以為陳念採取玉靈芝的希望不大,已經做好了和上幾次一樣的心裏準備,不過陳念實在出人意料,不但把玉靈芝採過來了,還把那隻噬花蟒斬殺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因為背後勢力的壓制與監督,那些實力強大的鍊氣者都被他們所控制,玉靈芝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一但暴露那救他女兒的唯一希望就沒了。
所以寧擇逸只好找一些身手矯健經驗豐富的獵戶,這些人很常見不可能被後面的人控制,可這些獵戶根本不是那噬花蟒的對手,去了便再也沒了消息。
他只好一直物色人選,看看還有哪些人有希望替他取那玉靈芝,就在昨日僕從小成說外面有一個背劍的小道士前來求葯,寧擇逸一聽身後背劍必不是尋常之人連忙召見。
當看到陳念身背一把二品寶劍,身材魁梧矯健,一身外練功夫,便想這不就是極好的人選嘛,連忙用丹藥換取替他採藥的任務。
那噬花蟒他一早就知道了,要不是自己只有築氣境的修為,實力低微,早就自己去采了,誰讓自己整日痴迷丹藥,對於鍊氣根本毫不關心,雖有築氣境恐怕連個尋常武夫都打不過。
玉靈芝終於採過來了,女兒的命有救了,寧擇逸一時淚目,真不知該如何感謝那位小道士。
陳念出了寧擇逸的府邸便打開藥瓶查看了一下愈骨丹的數量。
不錯,剛剛好。
陳念見期待已久的愈骨丹到手不免氣消了一大半,不過又想起寧擇逸不知坑害了多少人便又氣不打一處來。
“他娘的,差一點就栽死在那坑裏了!”
這才剛出來幾天呀,要不是咋天重塑了左掌骨早就見小鬼去了,陳念頓時感覺江湖險惡,怪不得自己師傅總不讓他出去歷練。
陳念看着幾個時辰前還傷口猙獰的左手現在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這通過《竊天決》重塑的骨骼不但威力強大,竟然還能免疫毒素,連噬花蟒那麼強的毒都能免疫,實在有些駭人聽聞,看來自己不能隨意暴露。
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呀。
陳念看着自己的左手又摸着懷裏的愈骨丹,實力呀實力,這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陳念加快腳步,想要回客棧通過愈骨丹重塑右掌骨。
“娘的,你這泥腿子,看看小爺我穿的是什麼,綾羅綢緞,你再看看你,小爺隨便揮霍幾袋錢就夠你吃一輩子了,竟然還敢頂撞小爺我……”
陳念被周圍的嘈雜聲吸引了過去,放慢腳步好奇的過去查看了一下。
“穿的破又怎樣,起碼不像某些人一家子都靠個女子萌蔭庇護。”
“呵!好一個渾小子,找打不是。”
剛才那個自稱小爺一身綾羅綢緞的年輕人見眼前這個一身泥點子,腳穿一雙破爛草鞋的少年一點不識抬舉,擼起袖子見狀就要打罵過去。
剛要伸腳踹過去一柄利劍橫在身前,劍身一拍退後數步,險些踉蹌倒地。
“誰!”
見突如其來的變故蔣青衫怒喝一聲,只見一襲道袍出現在那位泥腿子少年面前。
“一個小道士也敢上來插一腳,你們,給我打。”
蔣青衫見來人是個年紀輕輕的小道士頓時羞怒無比,揮手招呼身旁的僕從就要拳腳相向。
“那就不要怪貧道無禮了。”
三尺青鋒插入地面,寒光粼粼。
幾余僕從見來者不善,他們也不過是月俸幾兩錢的普通人,欺負個小孩婦女這種街頭市民也就罷了,真要碰見個硬傢伙誰又敢上。
蔣青衫見身旁僕從舉止不前,一時更加羞容惱怒。
“一群吃白飯的傢伙,回來全部滾蛋。”
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蔣青衫見失了臉面竟揮拳朝陳念沖了過來。
“我就不信打不過你個毛頭道士。”
陳念輕笑,面對衝過來的蔣青衫隨意格擋了一下,隨後一掌拍飛了出去,不過陳念用了一個巧勁,並未對那目中無人的蔣青衫造成很大的傷害,最多疼個兩天。
“還敢打我,你知道我姐姐是誰嗎?她可是小靈溪宗的人,回來你死定了!”
蔣青衫渾身吃痛,惡狠狠對陳念出言威脅,頗有幾分執跨弟子的樣子。
“我管你什麼小靈溪宗,大靈溪宗,今天我在這,就是聖人仙人來了我也管定了。”
隨後陳念看着這個滿臉高傲穿的人模人樣的二世祖又出言譏諷。
“穿的人樣卻不幹人事,腰裏掛個幾文錢恨不得震的滿城皆知,真有錢也沒見你站在牆頭撒銀子呀。”
說到此處,這位年輕道人便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忍不住啞然失笑。
早兩年,這位年輕道人的個頭還未曾這麼高,也撐不起這寬大道袍。有一次隨着師傅出門也碰見了類似的事,當時跟隨師傅也教訓了一下那傢伙,隨後那位中年道人便教了少年一個道理,其實與其說道理倒不如說是世間百態。
當時那位中年道人問起少年,
“你知道這世間之事俗中最俗的是什麼嗎?”
少年思量了片刻還是疑惑不解。
中年道人哈哈大笑隨後說道,
“這世間之事俗中最俗的呢,這其一便是剛才如此,腰有十文錢必振衣作響。”
少年聽后琢磨了片刻便覺得很有道理,隨後又追問。
“那這其二呢?”
中年道人意味了片刻,笑而不語。
看到如此少年來了興緻,連連追問,終於在軟磨硬泡的情況下這位中年道人告知了這其二。
“這其二嘛,便是那遇美人則急索登床。”
少年聞言后呆愣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故作大人姿態。
“非也,非也。”
中年道人聽后哈哈大笑。
……
志同道合,英雄所見略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