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這個小混蛋
隨着楚紫陌揚長而去,方涵也沒有繼續搭理,抱着柳如煙就朝房子走去,結果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膝蓋撞地的聲音。
噗通——
「方神醫,求求您了,楚紫陌對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她以前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是我,是我這些年把她慣壞了」。
齊韋都竟然跪在了自己身後。
那張圓滾滾的肉臉上,充斥着一抹濃濃的苦澀。
聞言,方涵狹長眸子微微一眯。
「齊大哥,你沒必要這樣,無論如何,她都冒犯了我,我不會跟你計較,但是我也不會原諒她」。
「除非讓她親自來我門前三叩九拜跪上一天一夜,不然我絕對不救」。
「方神醫,方兄弟,算哥哥求你了……」。
方涵皺了皺眉頭,他其實很討厭這種求人方式。
尤其是齊韋都原本就沒得罪自己,是那楚紫陌腦殘,出言不遜冒犯招惹了方涵。
「求求你了!」。
「我甚至可以將名下公司轉讓給你」。
「拜託了……」。
我又不是差錢的主。
方涵翻了個白眼,就在這時,注意到手機上一則新聞推送,一台勞斯萊斯豪車在三分鐘之前撞上花壇,嚴重變形。
見到現場慘狀,方涵一挑眉頭;
「算了,給你一個護身符,你拿去塞進令夫人貼身衣物里,這護身符能夠幫你抵擋一次心門煞的危機」。
「我這也是避免救護車上那些醫護人員慘遭牽連出事」。
話罷,方涵掏出一張黃紙。
徒手虛畫,筆走龍蛇。
下一刻在齊韋都震驚不已的表情當中,黃紙上多了一道古樸的黑色訃文。
「去吧!」。
說完這話,方涵直接撂下符咒。
「多謝,多謝方神醫……」。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看救護車上的那些人也跟着倒霉,還有,這道符咒只能避免一次劫難,要想保命甚至還順利產子,讓令夫人跪在門前道歉」。
「不然免談」。
說完這話,方涵直接抱着柳如煙離去。
齊韋都聞言,先是微微一愣,半晌未曾理解方涵口中跟着倒霉的救護車是什麼意思。
直到下一刻,手機鈴聲傳來。
父親威嚴的聲音與此同時響起。
「豎子,你幹了什麼?你怎麼能讓剛拿駕照的楚紫陌一個人開車?」。
「怎……怎麼了?」。
「楚紫陌出車禍了,就在陽光大道」。
轟——
「什麼!?」。
齊韋都聞言,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大驚失色;
「楚紫陌出了車禍?父親您在說什麼啊?我倆分開還不到十分鐘啊」。
下一刻,他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符咒,頓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方神醫說的沒錯,楚紫陌真中了煞氣」。
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多滯留了一會,在這裏懇求方涵,恐怕這一場車禍就是他們夫妻二人同時出事了。
一念至此,饒是以齊韋都的心境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既然妻子的心門煞已經發作。
那如果方神醫判斷沒有失誤,豈不是說待會就算是在救護車上妻子也有可能面臨二次車禍嗎?
「父親,我現在就過去」。
深深的看了一眼方涵離去的方向。
齊韋都在心頭髮誓,無論如何,下一次都要帶着楚紫陌來方神醫這裏,只有方涵才有救她的本事。
回到房子之後,柳如煙就安靜的跟個小貓咪一樣。
顯然女人在方涵懷中又一次睡著了。
方涵也不忍心再吵醒她,最終將她平放在床上,這才躡手躡腳的關上了房門,一個人坐在客廳。
看着新聞上關於車禍現場更多的報道,方涵唇角略過一抹玩味之色。
在崑崙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世界名流,真正的達官貴人想要跟方涵結交。
甚至為了方涵煉製的一枚延年益壽丹,不顧形象打的頭破血流。
楚紫陌如此招惹方涵,不給他一點教訓是不行的!
就在這時,又是一則新聞映入眼帘。
「根據本台最新消息報道,傍晚五湖集團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宣佈停止跟南國公館的一切業務生意往來,斷絕給南國公館以及其衍生產業鏈提供一切來自五湖集團產品」。
「雖然明面上給出了兩百多萬違約金作為賠償,但是南國公館這次才是真的損失慘重了……」。
「畢竟,南國公館渠道大部分的產品販賣都是來自於五湖集團,現在一下子斷了源頭供貨商,還取消了南國公館代理權」。新筆趣閣
「不僅江城南國公館負責人要被問責,甚至其背後的南國財閥或許都將遭到利益衝擊」。
「想來,明天南國商會的股票都會因為這件事情,遭受到一定程度的衝擊,五湖集團這次看來是鐵了心要給南國公館一些教訓」。
「至於其原因,或許是基於得體的商業競爭,或許是基於雙方的一些矛盾恩怨,這個本台記者正在調查……」。
看到這則新聞,方涵表情微微一變。
他是在山上修道五年,不是從未接觸過都市。
他當然猜到南國公館背後肯定還有一個財閥。
偌大的南國財閥自然也不會是金詩媛一個人說了算。
但饒是如此,作為江城南國公館的負責人。
金詩媛也足以稱得上位高權重四個字了……
所以這次事情一出,身為這邊的最高負責人,金詩媛也會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方涵冷笑着敲了敲桌子;
「看來今天的事情,似乎也激怒了那於慶雲啊,不過恐怕也少不了龍少在背後推波助瀾」。
「這些傢伙貌似是鐵了心想要把我方涵踩在地里,不然的話,人家金詩媛也沒有明確表白,只是站在了公義一方,於慶雲居然會開始不遺餘力動用五湖集團的力量對南國公館打壓」。
「這架勢,是打算好好給南國公館,給金詩媛一個教訓啊!」。
一念至此,方涵又是翹起二郎腿;
「不過這般行為,反而更加說明那於慶雲的心虛,他不敢跟我正面對峙,甚至連明牌炸金花的勇氣都沒有,人家金小姐不過是小小的幫襯一把,丟個平出來,他於慶雲就開大了」。
「還真是有些沉不住氣啊……」。
這一舉動,倒是更讓方涵對那背後秘密越發感興趣了。
父親失蹤牽扯的勢必是多方利益。
「不過這下看來,金詩媛的麻煩應該也不小了」。
「作為南國公館在江城的主事人,被五湖集團這般彈劾,五湖集團基本算是南國商會的甲方,到時候南國財閥因此利益受損,都會記在金詩媛身上」。
方涵冷笑了一聲,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拿起鑰匙離開了房門;「既然你們想玩,那這一戰就從這裏開始吧……」。
當晚,方涵買了不少料酒原漿,還去仁和堂抓了一些中藥。
乃至於直到深夜,整個柳如煙房間的廚房都是燈火通明。
翌日,柳如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扶額沉吟了良久,才俏臉一紅,想起了昨晚碰到方涵之後的事情。
不過至於方涵和齊聰衝突那一段,那時候柳如煙睡著了,所以壓根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只是依稀記得提醒了一句,不希望方涵惹事……
「昨晚又是他帶我回來的?」。
扭頭看去,身邊倒是沒有方涵的蹤跡。
不過床頭卻多了一條黑色的le絲花邊小短褲。
柳如煙俏臉再度通紅如血;
「打底·褲?」。
「這個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