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周一早上,我和母親告別。
“你不再歇幾天?我都和你二大爺請假了。”
“不用,已經好了。對了媽,這是兩個月工資七百,舍友借了五百,等他還了再給你。”
我放下錢,騎車走了。
沒有去大村,而是沿省道往北騎,向上村出發。
到達上村供銷合作社,放下自行車,徑直走入。
舍友未婚女友見到我,一臉驚訝。
“你怎麼來了?和他一起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有話對你說。”
舍友未婚女友請我到裏間辦公室坐下,給我倒了杯水。
“是不是他怎麼了?”
“不是,是關於你的。”
“我?”
“聽舍友說,你父母只要三萬六彩禮?”
“是的。”
“按他現在的工資,四年就存夠了。”
“怎麼了?”
“你想過和他結婚嗎?”
“想過呀,等他存夠彩禮,就結婚。”
“那為什麼和大飯店老闆兒子私下見面?”
“沒……沒有呀。”舍友未婚女友慌了。
“不用裝,我都見到了,昨晚在北村口。”
“你……你想怎麼樣?”舍友未婚女友怕了。
“你說呢?”
“你……你要告訴他嗎?”舍友未婚女友哭了。
“我不會告訴他。”
“那……那你想怎麼樣?”
“我再問一次,你想和他結婚嗎?”
“想……”
“那你和大飯店老闆兒子,就是玩玩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送了我一部手機,說交個朋友,我就莫名其妙……”
“你倆昨晚幹啥了?”
“啥也沒幹,就在車裏坐了一會兒。”
“沒幹那個嗎?”
“絕對沒!他就是親了我幾下。”
“你和我舍友有婚約,還和別人親?還把內衣給別人?”
“我……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怎麼了。自從認識他,就和鬼上身一樣,做了一些我都不敢相信是我做的事。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和他見面。我把手機還給他,安心結婚。”
“這麼說,你是真的想和我舍友結婚。”
“真的想。”
“昨晚我想過,你要是不想和我舍友結婚的話,我知道這個秘密就沒用了。咱們直說,我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你給我什麼好處?”
“我聽你的,你說。”
“每周和我見一面。”
“見一面?幹啥?”
“肯定是干該乾的。”
“這……這不行……我還是處女。”
“你結婚之前,用手伺候我;等你結婚後,再用身體伺候我。”
“這……”
“你放心,我絕對保密。我只想要你的身體,不會幹擾你的生活,更不會幹擾你和我舍友的關係。但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告訴舍友了。那樣的話,要麼你主動和他退婚,要麼他主動和你退婚。他肯定捨不得,而且說不定知道了也會和你結婚。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告訴你爸媽、他爸媽還有所有認識你們的人,讓你們爸媽丟人!”
“千萬別!我考慮下……”
“行,周日晚上我來找你。而且,不準再和大飯店老闆兒子見面,你只能和我玩。”
舍友未婚女友點點頭。
我離開上村供銷合作社,騎車往大村去,如同打了勝仗的將軍。
活了這麼大,我從沒有過現在這樣興奮。和身體奇怪反應相似,一種是生理的“強大”,一種是心理的“強大”——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控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