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
周日早上,傷口還是很痛,而且明顯腫的更大。
母親一大早就給二大爺打了電話,一來給我請假,二來讓送葯。
山區鄉村有個不成文習慣,村和村之間如果有東西要送,可以讓客車司機捎。不要錢,只要及時在路邊等,別耽誤客車時間就行。
上午十一點左右,六嬸過來幫母親做午飯。
“小子,好些了嗎?”
“還是疼,而且腫了。”
中午十二點左右,母親去村口省道旁等客車取葯。
吃完午飯,母親讓我把新葯敷上。
新葯一敷,就覺的冰冰涼涼。
很明顯,昨天的葯過期了。
晚上,傷口完全不痛,而且明顯腫的小了。
已經可以走動自如。
在床上睡了一天,身體都麻了。吃過晚飯,我一個人沿水泥路往村口走。
記的小時候,總是趁母親不留神,沿的這條路往村口跑。但每次跑到半中間,都被母親追上並拽回去——這彷彿是一條永遠跑不完、沒有盡頭的神奇路。
其實,從我院走到村口省道旁,只要五分鐘。
我站在省道中間,開始做運動。
這個時候的山路是不會有車的,即便站在路中間,也不用擔心。
可沒多久,忽的聽到汽車聲音。不一會兒,就見到有光從遠處黑暗中穿過來。
我急忙跑到路邊,一輛越野車飛馳而過。
“這不是六姐同學嗎?”
雖然省道沒有路燈,但借的月光,我明顯認出了他。
“他不是開學走了嗎?怎麼回來了?大晚上的,他去那邊幹什麼?”
越野車消失在黑暗中,那個方向,是去鄰縣的。鄰縣第一個村,就是舍友的上村。
現在是周日晚上,舍友不在村裡。
“難道……”我有種預感。
急忙跑回院,騎了自行車就往外沖。
聽舍友說,從上村到小村要比小村到大村近。
我從來沒去過上村。
飛速騎行、心跳加快、氣喘吁吁,終於見到上村燈光。
上村村民的院分佈在省道兩旁,比小村大,有路燈。
供銷合作社很好找,就在路邊,已經關門。
舍友未婚女友就在這工作。
我在供銷合作社門口站下,沒見到越野車。
“難道我想錯了?六姐同學不是來找舍友未婚女友的?”
我推自行車繼續往北走,走到北村口,還是沒見到越野車。
有一瞬間,我覺的是我錯了,把六姐同學想的太壞了。
但就在這時,忽的前面山路出現一道光。
我急忙推自行車藏到路旁隱蔽處。
光越來越晃眼,不一會兒,越野車從對面駛來,在北村口不遠處駐下。
越野車關閉車燈,隱藏在黑暗中。
借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個女的下了車,快步往村裡走。
還沒等女的走出多遠,六姐同學也下了車,叫住女的。
女的轉過身,愣在原地。
六姐同學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女的,兩人開始親。與此同時,六姐同學忽的把女的的裙子撩起,手伸到女的背後,把女的的內衣拽了出來。
女的想搶回內衣。
但六姐同學已經跑回車裏,越野車開了車燈,向小村方向駛去。
女的快步向村裡走,並沒有發現隱蔽處的我,但我明顯看到女的臉上的笑。
女的走進省道旁的小巷后,我從隱蔽處出來,非常興奮。
六姐同學不是好人,這我知道。但沒想到,舍友未婚女友也不是好人!
從上村回去,已經晚上十二點多。
母親怪我傷剛好就騎車出去,而且也不說一聲。
我說出去吹吹風、活動下身體。
睡到床上,還是非常興奮,難以入睡。
這個秘密,我不會告訴舍友、不會告訴六姐。
一個計劃在我腦子裏誕生。
晚上,我夢到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在馬牌越野車裏坐的。
女的沒穿衣服。
男的也沒穿衣服。
男的是我。
女的是舍友未婚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