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挺進，聖埃盧瓦

1915年，2月7日―22日德軍在第二次馬祖里湖戰役中擊敗俄軍。2月18日德國人宣佈英國周圍水域為戰區。3月10日西線新沙佩勒戰役開始。3月14日聖埃盧瓦之戰開始。

“哎，你知道嗎，去年我在馬恩河和德國人好好的打了一架，那德國人被打的落荒而逃，一下就跑了四五十公里。”一個男人在趙沐面前手舞足蹈的講演着。“瓦恩，你在看什麼呢？”男人問趙沐，“沒，對了你知道聖埃盧瓦嗎。”趙沐問男人。“也許，戰前我還去過呢？”男人說完就滑稽的笑了。

離開馬賽已經一個多月了，還記得女人告訴他的丈夫死在了，德法邊境的一個小鎮上，協約國的士兵把他埋在了市鎮的小教堂里。為了到達那裏趙沐不得不加入法軍---那是一支黑人和東歐人和黃種人組成的部隊，幹着最苦最累的活。這一路上他結識了一個塞爾維亞人那個男人就是羅姆。不過這次趙沐在歐戰的戰場上碰到了許多無畏的中國人，他們就是華工，他們應民國政府號召，為了國家的利益從遙遠的祖國來到了骯髒的戰壕中，趙沐曾看見，華工們衣不蔽體在陣地前修建一道道防禦工事，可惜在這支部隊顯然他們誰也救不了誰。趙沐一天也就能混兩頓飯，打了一天仗挖了“一年”的戰壕，晚上卻餓的睡不着覺，而遠處的法軍士兵營地燈火通明，原來他們又是在農場裏搞到頭牛在宰牛，烤牛肉呢。這味道飄飄然的飛進了趙沐的這支部隊，然而這裏的每個人都閉着眼睛心裏都在打轉。

“瓦恩”，趙沐睜開了眼睛，從戰壕里探出一個腦袋這個人就是羅姆，“嗯，你要幹嘛？難道今天白天還不夠累？”趙沐嘟囔着緊接着就要閉上眼睛。羅姆使勁的拍了一下趙沐，緊接着就跑出去了。這趙沐平時可能就閉着眼睛算了，這今天又餓又冷的又挨着一掌，一下就激起趙沐的怒火，看來他勢必要抓住羅姆這個兔崽子扒了他的皮才可行。

趙沐帶了拴馬的繩子，氣沖沖的爬出來戰壕，結果剛爬出來轉個身羅姆這小子就不見了。趙沐懨懨的瞥了眼前寂靜的樹林。“唰”，這細小的聲音被趙沐聽到了，但趙沐反而扭頭走了。趙沐正要回去，一個黑影閃了出來，只聽“哎呀~放開放開”羅姆大叫着，“噓，你叫我出來幹嘛，不想活了？這法國人可不慣着我們。”趙沐對羅姆說。“好吧，既然你懼怕這群高盧雄雞【法國人】那就算了，我是看到營地那邊熄了燈，那還有半塊牛肉掛在炭火上。”趙沐打斷了他說：“所以你想咱倆去把他拿回來偷吃？”羅姆點了點頭。“你這小子忒壞，不過我確實需要拿到這半塊牛肉。”

夜，靜悄悄的一片的蘆葦盪中，兩個人偷偷摸摸的潛入了法軍士兵的營地，“哼~，哼·~”一旁值班站崗的士兵酣睡的正香。趙沐走到炭火堆用布把半焦的肉塊包了起來。兩人趁着夜又溜回了，自己的營地。“好了，既然帶回來了，咱倆就平分吧，我可以少分一點。”趙沐沒有吭聲只顧着繼續往前走，；羅姆一看急眼了：“你想要獨吞，虧得我把你當作朋友。”兩個在戰壕裏邊扭打起來，最後顯然趙沐更有力氣，拖着腳上的羅姆，來到了一個地方。趙沐讓羅姆鬆開，羅姆不肯，趙沐只好帶着他進入了一個簡陋骯髒的坑洞中。“哎這不是黃種人的宿舍嗎。”趙沐一腳踢開了羅姆，他悄悄拍了拍坑洞裏的華工，那華工驚醒了，還以為長官要鞭打他。趙沐滿眼都是淚，但是也只能把那塊焦炭放在了華工手裏。他走後，偷偷的觀察了裏面的狀況，那個人叫醒了其他人，他們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塊焦炭很好吃。

陽光很快再次籠罩了這片法蘭西的土地，也照着那本不屬於這裏的人們。快到聖埃盧瓦了，離女人說的地方又近了一步，不過對面的德意志的長槍也對準了一行人。戰爭很快就打響了，不時間協約國士兵衝鋒陷陣，他們這時拋棄了種族，拋棄了膚色，拋棄了自己所珍視的東西，直到躺在這片土地上與世長辭。直到陽光再次照到這片土地，照在冰冷的屍體上，“勝利了我們勝利了”所有的人都為之吶喊。然後法國士兵又吃起了牛肉，趙沐他們又吃起了大麥茬子，而華工們又吃起了·····

【作者題外話】：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14萬華工被送上歐洲戰場，為勞動力極其匱乏的協約國軍隊提供挖戰壕、送補給、修路橋、救傷員、清戰場、掃雷等戰地後勤服務，甚至還有人會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