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信守承諾

1915年3月18日協約國開始進攻達達尼爾海峽。3月28日英國客輪“法拉巴”號被德國潛艇擊沉。三月在海上戰線協約國開始進攻。

趙沐用英語寫了一封信，看樣子再過幾天就能找到女人的丈夫了。從聖埃盧瓦出來，沿着阿爾卑斯山【法國與瑞典邊境】，往法德邊境挺進。

羅姆問趙沐“哎你知道嗎，貝爾福在哪嗎？”，趙沐搖搖頭。那你的本子上怎麼寫着貝爾福，趙沐拿起昨天剩下的麵包渣塞進了羅姆的嘴。雖說是在山區行進，但是法軍長官下令他們趕到德法邊境給法軍的守軍修建工事。一天行進四五十里，二三百里的路幾天就能趕到。

這條路很安全，瑞士是永久中立國。所以每五個人發一把槍，趙沐得到了一把勒貝爾m1886步槍，彈藥不多，不過目前用不到。這支部隊除了幾個法軍長官，剩下的就是各色皮膚的人。趙沐因為有些實戰經驗【也看出羅姆一直在法國地位不高的原因】，所以成為了小隊長【10個人一組，小隊長若干】。

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連續走了五天的山路，終於走到了德法邊境。“貝爾福，貝爾福終於找到你了”，這裏前幾天下了一場雪，走在雪地里寒冷又難走。法軍長官吆喝着眾人向前挺進自己又在一旁喝上一壺熱乎乎的大紅袍。正當別的人都拖着僵硬的身軀向前挺進時，只有趙沐這個傢伙好像踩了電門一樣，一個人噌噌往前跑。“你是瘋了嗎，你真把自己當國王軍了【1648年英國國王查理的部隊，這裏指正規部隊】？只有趙沐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爾福，德國法國瑞士三國交界的地方。德軍礙於中立的瑞士一直沒能進攻這裏。趙沐在大學裏曾經有位老師提到過貝爾福，早在新石器時代，貝爾福地區就有人類活動，這還真是個歷史悠久的地方。走到山下的大河谷，據說貝爾福山口一直是羅訥河流域與萊茵河流域之間的交通要道，看來今夜就要在這駐紮了。

一進入城裏，眾人就被這裏好客的民眾折服了，好像這裏就是桃花源，而外面則是亂世紛紛。不過趙沐可不敢貪圖享樂，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緊接着他就像附近的人打聽安葬法國士兵的墓園。這幾個月趙沐的進步也是很快，現在也能說一點法語了，果然交流是語言學習的最好的老師。

趙沐找到了當地的地方官，趙沐敬了個禮，不過地方官好像不以為然，地方官說：“聽說你要找一個人？”“是的，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犧牲的士兵。”趙沐回答。“哦？叫什麼名字，你認識他？”“他叫弗雷德【女人告訴他的】，您認識嗎？”，地方官沒有說話，“請告訴我他葬在哪裏？”趙沐接着問。“也許他葬在，隔壁的村子，如果他是個普通士兵的話。”說罷地方官就謝客了。

沒辦法，明天就得出發，現在只能趁月色前往那個村莊再在黎明前趕回來。眾人在睡覺前吃飯的時候趙沐拿起了一塊麵包就偷偷跑了出去，夜裏就趕到了那個村子。可是這來的快，去就不一定了。大晚上所有人都睡覺了，趙沐在村子裏晃了好幾圈。“你要幹什麼”一個老頭叫住了趙沐。“我來找墓地，法軍士兵的。”老頭捋捋鬍子“就為了這個。”趙沐點點頭。老頭就讓趙沐跟着他去。

在這佈滿髒水的街道旁，有一個相對孤立的墳冢，這就是女人丈夫的墓地。可是立馬趙沐就碰到了麻煩，這麼多屍骨都沒名字。老頭想了想說：“其實是有記錄的，我去給你找一找。”老頭立刻跑向一個方向消失了。看着破敗的的墓園，戰爭還未結束墳頭就長滿了青苔。

不一會老頭跑了回來，隨着他跟過來的是這片墓園的管理者，原來貝爾福的教堂後面埋的都是軍士官，而這裏埋葬的是普通士兵。一個月前這些骸骨被轉移到這，然後就無人響應了。留下了一個名冊。管理員在一旁翻找，“弗雷德在第十排第八列。”趙沐聽到后就尋找這個位置，隨後管理員拿來一個鏟子，他幫趙沐把屍骨挖了出來包裹了一個袋子。“好了，先生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而我要回去睡覺了。”管理員優雅地說。然後就是老頭，“孩子快回去吧，我知道你很着急。”辭別了他們趙沐就趕緊往貝爾福趕去。

這天離開貝爾福是黑的，出了村莊也是黑的。但是這會它卻要不黑了，兩地也就間隔十幾里，來的時候很快，現在卻異常的慢，趙沐幾乎要跑不動了，他啃了一塊麵包，接着繼續跑，他傳過來貝爾福城外的麥田，穿過了人們幹活農作的農場，穿過了城鎮的大門，穿過了通往營地小橋，穿過了營地······

早上士兵們陸續都起來了，羅姆一直盯着趙沐看。“你昨天睡得好嗎？”趙沐詭譎一笑，看樣子睡得很好。然而他的行李中多了一張包裹。

【作者題外話】：在這提示一下這些地名都是作者在衛星地圖定位了的，距離方面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虛構的。補充知識國王軍1645年發生在議會軍與國王查理軍隊之間的內茲比戰役中，議會軍一舉擊敗了王黨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