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謀划海洋
頭領一看就是很熟悉當地，趙佶也就樂得讓他在前面帶路。
“公子，請。”頭領向趙佶躬身道。
看到這地方的牌匾上的名字，趙佶面色不斷變化，因為春紅樓三個大字和各色美人倚靠在門邊，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地方，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裏應該是古代文人雅士爭風吃醋的銷金窟也就是青樓。
“大膽，你要帶着公子來這污穢之地。”魏忠賢直接急了，帶着太監上青樓，這簡直就是往死里得罪人。
“恕罪，我和同行習慣在這裏交流，忘記諸位的身份。”頭領趕忙賠罪，這一路上畢竟事關他未來的人生，加上干他這一行的普遍都在這談生意。一來青樓這種地方人來人往，頗為喧囂可以遮掩不方便見人的事務，二來方便及時逃跑，三么就是都是海上跑生意的，正好發泄一番。再加上頭領心中各種心思不斷出現，也就導致出了他這麼大的紕漏。
趙佶擺了擺手，頭領為了儘快緩解尷尬急忙帶路接着繼續向前走去，直接到了一所客棧之前，看起來也是古色古香的。
頭領安排人，將整座客棧包了下來清了場，隨後領着趙佶進入了一間屋內。
“拜見端王殿下。”頭領急忙行禮，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免禮吧，你是何人為何要尋本王？”趙佶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居然專門在這寺院門口等待自己，本來猜測是自己的父皇派來的人，但依照之前的行為行為已經便顯出他並非受過禮儀的教學，但自己的行程安排除了身邊這些隨從只有神宗知道。
“草民王鋥，是海上的行商。”
居然是後世明朝最大的海王，甚至在扶桑佔據了土地的海商，但他怎麼會來找自己。趙佶仔細思索了一番，總算想到了可能的原因，那就是徐海，但是自己只是讓他聯繫他叔叔徐銓，而且是讓其到汴梁城中會面，怎麼會是汪直來到這寺廟之前等待自己，難道是自己的行蹤泄露了？
看到了趙佶的疑惑，汪直開始緩緩道出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同時為什麼會專門等待趙佶。
時間回到趙佶離開杭州之後。
“船主，我有急事回家一趟。”徐銓對着汪直請辭到。
“家中有事？”
“家侄託人送來家書，有急事要找我，他甚至說生死攸關，我必須回去看看。”
“這樣吧，最近不用出海，我隨你一同前去吧，有錢能使鬼推磨，真有棘手的問題，就算不用我出手幫忙多謝錢財也是更安穩的。”
徐銓思考了一會，抱拳道“那就麻煩船主了，我們能否馬上動身。”
“好，我多帶上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汪直看徐銓急不可耐，也立馬收拾一番，出發前往了徐銓老家。
徐家
“你這個兔崽子不是沒事嗎？着急喚我回來，嚇得我提心弔膽的。”徐銓有些氣憤的訓斥道。
“叔父我確實沒事，但…但…”徐海見自己叔叔有旁人在，他雖然見識不多，但也知道要是真泄露了王爺的行蹤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也不敢解釋將徐銓叫回來的原因。
“這位是咱們家的恩人，王鋥王船主，有什麼都能說，不用瞞着。”徐銓好歹見過世面，見徐海吞吞吐吐的，也猜到了可能是想把汪直弄出去，但這太得罪人了，關鍵也不認為自己侄子能弄出來什麼大事。
徐海糾結了半天，終於吐露了實情。
徐銓卻傻了眼，關係到皇室，要專門找自己，
關鍵要保密。但自己卻主動牽連到了別人，無論找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今天自己主動讓外人知道了，這可能就要導致自己家破人亡啊，一時也沒了注意，在那來回踱步。
“船主，我求求你了，你就當沒聽到，不，你都沒和我來過老家。”說著，徐銓哐哐哐給汪直磕頭，請求他別泄露出去。
“惟學啊，放心今日之事，再不會有其他人知曉。”汪直保證到。
“多謝船主，多謝船主。”又磕了兩個頭。
“但這事有些奇怪，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朝廷的王爺注意到嗎？”汪直卻又問道？
“好似沒有？”徐銓思索一會之後不太確定的回答。
“你是沒什麼，但我覺得可能是想找我。”汪直確實是真有本事，居然猜到了趙佶的意圖。
“尋您？”徐銓也感覺和自己無關，但自己的船主好像也沒有辦過什麼大事，都能讓朝堂都有人知曉。
“對了，徐海你說那位王爺是沿途祈福是吧？”汪直直接向徐海問道。
“沒錯，王爺還說讓叔叔年底去汴梁等他，到時候和我同行的那幾位會幫忙聯絡上。”徐海回復到。
“這樣，說是讓年底前去，那就意味着祈福還未完成，要麼再怎麼行進緩慢，也不至於要等到年底，我們就去金陵城的雞鳴寺等那位，早點求見主動些無論如何也比乾等到年底要強。如果那位王爺並不打算前往金陵城祈福又或者如果我們運氣不好已經去過了金陵導致等不到人，我們再前往汴京也不遲。”汪直思索好一段時間提議道。
“為何是雞鳴寺。”徐銓現在也毫無主意，汪直提出什麼只要不是太離譜他都會同意，但並不理解為什麼是雞鳴寺。
“雞鳴寺最早修建於晉朝，要是祈福必然會到這種古廟，要是想見到那位那裏的幾率最大。”汪直解釋道。
“船主果然神機妙算。”
“別拍馬屁了，別浪費時間了。”
本來汪直還準備帶上徐海一同上路，但是趙佶安排的人卻表示徐海不能離開，也顯示出這些人也是負責監視，徐海別的都說了，但趙佶說他是災星那部分卻隱瞞了下來，要是被親人知道自己是魔星降世，那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隨後汪直立馬帶上一幫手下前往了金陵城雞鳴寺等到了現在，當然那些人只知道汪直再等人，卻不知道他在等誰。
同時表明萬一趙佶真的就是要尋找徐銓而不是他汪直，徐銓就在外面候着。
啪啪啪
汪直解釋完了這一切，趙佶鼓起了掌。
“你很聰明，還很有毅力與魄力。不錯，本王就是尋你。”趙佶對肯定了汪直的猜測。
“那你知道，本王為何要見你嗎？”
“草民不知，但有了些猜測。”
“說吧，無論如何猜到什麼都本王恕你無罪。”
“海洋，在下只有這點能異於常人了。”汪直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錯，那你又能不能猜到為何本王會在意海洋。”
“草民實在想不到。”汪直搖了搖頭。
“因為這世界的未來在於海洋。”趙佶站了起來，張開了臂膀彷彿在擁抱海洋。
“未來？海洋？”汪直疑惑的重複，他雖然是一位能力極強的海商與半個海盜，但也無法理解到趙佶的深意。
“沒錯，海洋就是未來，世界的焦點未來必然在大海之上，誰掌握了大海誰就掌握了世界的命脈。”趙佶肯定的回答。
“這，草民實在無法理解。”汪直雖然知道海貿很值錢，但也不至於影響整個天下吧，大遼就沒有海運照樣強盛無比。
“這不急於一時，你以後會慢慢理解的。”趙佶並不准備現在給汪直講海權即國權和為何海洋才是爭鋒的焦點，這世界還沒到爭奪海上霸主的時候，不用着急給一個還是海商的汪直的講課。
“但還有另一件事，你可知罪。”趙佶忽然就變了臉，問罪道。
“草民一直遵紀守法，殿下不要嚇草民啊。”汪直口中雖然在否認但心中卻在懷疑難道是有證據被發現還是有人舉報了自己。
“你以為你在海上辦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