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真相
長發女人見艾薇並沒有理睬自己又自顧自說道：“先生讓我告訴你，小心太平天國。”
“太平天國？”艾薇的的語氣有些凝重。
“畢竟那是他們的技術。”長發女人的目光瞥向在戰場廝殺的兩個赤紅色身影，輕哼了一聲：
“聯邦這些傢伙還真是不知死活，那幫瘋子的東西也敢動，聯邦這是在褻瀆那幫瘋子的神靈，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目前來說，實驗還算成功，聯邦那個傢伙還算是有些本事，他居然攻破了困擾太平天國幾百年的難題，雖然那東西並不穩定。”長發女人眼中的數據推算漸漸停止，她看着被生物裝甲覆蓋的江明忍不住讚歎：
“也只有這種生物才能在饕餮的面前活下來啊！”
艾薇看着長發女人的背影良久，開口問道：“現在聯邦已經盯上Seven了，如果他們要把Seven帶走？那我......”
“那就殺了他。”長發女人打斷了艾薇的話，語氣依舊平淡：“一個實驗體而已，銷毀了就銷毀了，他只是比較特殊而已，花點功夫又不是找不到替代品。”
“好！”艾薇握緊了拳頭，眼中居然有着人類才有的哀傷。
長發女人回過身看了看面前的短髮少女，她徑直走到艾薇身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記住，這是先生的計劃。”
說罷，長發女子頭也不迴向黑暗中走去。
“艾薇？她是誰？”在那個長發女子走後，葛洛麗亞在意識空間小聲詢問。
“一個親人？她是我的妹妹。”艾薇梳理着人類的社會關係，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她剛剛說的是......江明？江明是你們的實驗體嗎？噢！天啊！那你到底是......”葛洛麗亞剛剛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發生，她對剛剛艾薇和那個長發女人的對話有些難以置信。
“請相信我！葛洛麗亞。”艾薇的語氣有些無措：“我不想這樣的。”
“那你和江明......”葛洛麗亞依舊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康陶公司生產的智能AI，是負責監視江明的智能機械人。”艾薇攤了攤手：“兩年前有一夥雇傭兵小隊入侵康陶，那些人就和他們一樣。”
艾薇指了指咆哮着廝殺的江明和那個病號服瘦高男子：“他們是聯邦通過舊日技術復刻的實驗體，也可以稱他們為噬菌體，他們的身體與噬菌蟲產成了共生已經不算是人類了。當時入侵的那群怪物被康陶盡數銷毀，但是仍有一個實驗體活了下來。”
“江明就是那個實驗體？”葛洛麗亞仍然有些懵。
“是的，他被聯邦稱為Seven，可能這是他在聯邦實驗體中的序列號，不過現在他只記得自己叫江明。”艾薇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想要解析噬菌體的數據，但是這種舊日的生物技術與目前我們已知的的技術有着明顯的技術壁壘，康陶的實驗室並沒有辦法獲取這些信息。”
“所以先生，也就是我的創造者，決定利用Seven引出聯邦的那些傢伙，他給實驗體植入了虛擬的人格，就想我一樣，我的意識也是先生製造的。”艾薇的目光有些落寞：“我們都不是人類。”
“那這次的委託也是你們的計劃？”葛洛麗亞聽到艾薇的敘述，不禁脊背發涼，她只是夜之城的一個小人物而已，像艾薇所說的聯邦，康陶，還有太平天國這個她聽都沒聽過的組織，她只感到有一種渺小而絕望的無力感。
“是的，新時代的的動亂是先生的首筆，我們入侵了一些公司高層的電子腦，一直給江明提供解凍劑維持噬菌蟲活性的人也是先生安排的，目的就是讓江明引起聯邦的主義，Seven對聯邦的研究進程很重要，到時候負責噬菌體相關的實驗人員肯定會來夜之城。”艾薇依舊如實回答着。
“那你一直在騙我們？你一直在騙江明？”葛洛麗亞提高了幾分聲調，大聲質問着面前顯得局促不安的艾薇。
“我不想這樣的。”艾薇低着頭，她的眼睛並沒有淚水可以流出，只是在她的晶片運行中，模擬情緒的系統此刻低沉到了極致。
葛洛麗亞轉過頭不再去看艾薇，她看着江明的方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最終她還是問道：“江明最後會死嗎？”
“我不會讓他死的。”在意識空間裏，艾薇看着葛洛麗亞的背影，眼神無比堅定。
莫名的情愫通過傳感系統傳遍全身，儘管她並沒有人類的器官，但是不斷進化的晶片系統讓那個她逐步有了進化真正人類的情感，她輕聲喃道：“絕對。”
此刻在戰局中，江明的手臂生物外甲已經化作一柄鏈刃向著那病號服瘦高男子斬去，噬菌蟲發出刺耳的鳴叫，啃食同類的血肉讓它興奮無比。
“原來我真的是怪物嗎？”江明對自己的狀態發出一陣感慨。
此刻江明的身體機能已經完全超脫了人類的範疇，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神經反射能力都超過正常人數倍不止。
生物外甲像是與自己的意識建立了某種連接，自己的意識投影可以如臂使指般完美掌控生物外甲的控制權。
這些附着在自己身上的生物外甲可以通過自己的意識變換不同的形態，此刻這個赤紅的鏈刃就是江明意識模擬的結果。
在鏈刃即將砍到那病號服瘦高男人之時，那瘦高男人的脖頸出突然聚集大量的紅色霧氣，紅霧在瞬間變換成一面巨大的盾牌，擋住了江明鏈刃的攻擊。
地上那些死去屍體的身上也開始冒出赤紅的霧氣，只是轉瞬之間，這些霧氣便聚集在了江明周圍。
“沒想到吧，他們身上還有我的噬菌蟲。”病號服瘦高男人發出一聲冷笑。
“去死吧Seven!你也不過如此嘛！”病號服瘦高男人身上的生物外甲發出高頻的震顫，像是在釋放某種信號。
“唰唰！噗！”
肌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周圍的紅霧瞬間變換成無數的尖銳利刺將被包圍在中間的江明貫穿，將他穿成了一隻赤紅的刺蝟，鮮血剛剛準備流出就被紅色的尖刺吸收。
江明只覺得腹部，背部，腰部，大腿，小臂，顴骨，渾身上下酥麻而疼痛，一陣無力感席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