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我與俏戰士·21
其實我知道親了,有可能驚醒他,但就是鬼使神差地做了,就像老鼠怎麼能夠忍住不偷吃。
跑,快跑!
內心裏升起這樣的聲音。
我能跑到哪裏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能有什麼方法給自己的出格行為找補?
艾斯胸前的計時器漸漸地平息了下來,恢復了該有的清澈顏色。我不知道他想了什麼,但我有些腿軟,身體往下一沉,他提起我的胳膊將我抱起,然後送回床上。
我有種暈乎乎的感覺,親到他的那一刻,我感到神魂馳盪,腦子裏都是空白的,那種感覺雖然短暫,但足夠美妙。
艾斯還沒有說話,我在想,他是不是會冷處理,當做沒有發生,順勢給我台階下。
緊張地雙手交織在一起,我不敢再去看他,胸腔里的心跳聲大得蓋過了所有。究竟什麼情緒更多,開心、害怕,還是亢奮,或者是……狂喜之後的貪婪。
我在等艾斯的態度,因為預測不了,所以在各種紛雜的念頭中,還有一份捉摸不透的慌張。
他會怎麼做?
我希望他怎麼做?
為什麼還不開口!說點什麼啊!這樣不吭聲,我該怎麼接招?
最終還是我沉不住氣,用一種沒有底氣,卻又故作從容的腔調開了口,還帶着幾分挑釁的痞氣。
希望我的裝腔作勢看上去沒有那麼脆弱。
“你沒有睡,艾斯。”
“不是沒有睡,是你靠近時,我醒了。”
心口一動,我駭然不已地看着他,從床上爬起,膝蓋蹭着床單爬到他身前,兩手摟在他腰側,“你、你默許了我對你做這種事!”
手腕被艾斯握住,他略微用力,掙脫開了我的摟腰,將我的雙手擋開了。
“我知道你靠近卻沒有採取行動,是因為我信任你,但不知道你會這樣做,我在等你的解釋。”
並沒有挑明說我做了什麼事,明明都心知肚明了,除了最開始那一瞬的紅燈暴露了他的震驚,現在的艾斯表現得很穩重。
又在扮演他的監護者形象了。
那因他而起的巨大欣喜被摔得粉碎,有一種預感產生,我是得不到他的愛的。
“哈哈,我、我只是昏了頭,或許是神經毒素已經讓我腦袋出現問題了。”
我的嗓子黏連着,艱難地開合,說出滯澀尷尬的話語。這樣蹩腳的解釋是我現在能想到的最正常的理由,然而我今天剛吃的葯。
這個解釋,太拙劣也太蒼白。
“好好休息,我讓澤塔來陪你,最近我會去找清除你毒素的力量源。”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不來看我了,對吧。
果然,艾斯選擇了冷處理,因為我採取了迴避的態度,所以他也順勢給出了這樣的對策。
可是我不甘心,就這麼過去了嗎?
他這一走,可能就會開始躲我。
不不不,這已經是非常好的結果了,親也親了,被他發現也沒挨削,這足以證明艾斯也不想撕破臉吧。
我們還可以是監護的關係,我還是他可愛的小怪獸,沒有任何對他的非分之想。
是的……吧。
“艾斯!”
走向門口的背影停下了,但沒有回頭,我赤腳走下床,來到他身後,竟是有着一種孤注一擲的愚蠢勇氣。
“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如果我做錯了,你可以說的。你說,這樣不對,我會改的!”
“阿光……”
心口在劇烈地跳動,我在讓事情朝着糟糕的方向發展,但我心意已決。
“難道,你真的相信我是因為神經毒素才對你這樣嗎。”
“我可以相信。”
我想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驚愕的,甚至是一臉蠢樣。
我親他,究竟出於什麼心裏,似乎不重要了。
我忽然就懂了艾斯的意思,只要我這麼說,他就會這麼信,不管理由多麼奇怪牽強。在我想看他的態度來應對當下的情況時,他也在酌情考慮的我情緒和想法。
這種,過分的體貼。
就是因為這樣沒什麼底線地對我一個超獸這麼好,才會讓我有了不該有的心思,這怎麼能算我的錯呢。
明明醒了,卻也放任我的靠近,嘴裏還說不知道我會這麼做,一定是狡辯。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頭腦很清醒,胸口酸脹不已,想要宣洩的情緒在撞擊身體。
“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對你做了什麼,大聲點,我趁你休息,然後親了你。”
“阿光。”
“我自己都不信這個解釋!你相信個什麼?你不是很會對付超獸嗎!怎麼能讓一個超獸這麼接近你,而且還是在休息的時候,我親你的那個瞬間你沒有感覺嗎?想躲還是躲得開吧?你是故意這樣釣我的,擺出一副很好接近的樣子,你其實很想我這樣對你吧?”
“望月光,你是不是因為副作用痛糊塗了!”
艾斯的聲音驟然綳起,不再像平日裏那樣平和,他猛地轉過身來,面龐已經開始有了警告之意。
很高興看到艾斯面對超獸露出應該有的態度,我為激起他的更多情緒而雀躍。
那些在乎,那些關心,還有那些因為害怕失去而表現的小心翼翼,統統都被我拋到腦後。
我受夠了。
我偏不順着這台階下,像是有了一種試探他底線的頑劣。
“我只是你半路撿回來的超獸,陪你玩了一場過家家,我和澤塔不一樣!我也不是奧特一族的!我都已經對你做了這種事情,你還怎麼裝傻配合我,相信我是中毒才這樣?我不要你的體貼了!”
“因為是家人。”
艾斯略顯暴躁的聲音在我的寸步不讓中冷靜下來了,眼燈一如既往的柔和,他的脾氣忽然就沒了。
但這句話戳到我的神經了,皮膚上泛起鱗片的光澤,我張開滿嘴的獠牙,喉嚨里發出低吼。
“是嗎,誰會滿腦子撞爛家人的想法!我對你有慾望,你應該正視我的感情!等我對你做些更過分的事情,你就不會再當我是家人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要侵犯你,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醒了。沒有任何理由,我愛你,我要得到你,不管是你的光源子還是身體,我忍得太辛苦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如果真的為我好,你把自己獻出來怎麼樣!不要只用嘴巴說!”
“艾斯,從來都沒有聽話的望月光,就算有!你也讓她又變成怪物了!甚至比曾經更加貪得無厭!”
控制在半獸化的體態,周圍的黑色吞噬一切,將整個特殊病房捲入我製造的空間裏。
我撕咬着撲上艾斯,身後的尾巴重重擊打在他的背上。鉗住我的雙臂,這位銀紅的戰士在全力阻擋我的纏鬥。用上力量往下一壓,我將艾斯狠狠撞在地上。
身體撞動發出悶響,我張嘴要啃上他的胸口,倏地,尾尖末端被猛地一拽。渾身過電一樣,我僵直脊背,露出這一剎那的破綻讓艾斯從我身下滑開。
半跪起身,艾斯立即發出手掌光箭,這根本不是他的全力攻擊。
背後的骨翼突破皮膚撐開,擋住了數發光箭,我看着有些喘的他,有一種異樣的快感在心底里升起。
這樣不也挺好,我曾經那麼害怕是做什麼。
以前我總是會讓着艾斯,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聽,在他面前表現得很乖又很慫的樣子。但我覺得,我是能夠打贏他的。
我想要一場酣暢淋漓的示愛。
“望月光,你不是這樣的。”
“哦,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我在你面前總是表現得很好,所以你覺得我正義熱心又開朗。確實有一部分是這樣,但我也當了很多年的超獸,我的陰暗狡猾貪婪你還沒有見識過。”
“那是因為亞波人的實驗,你才會這樣。”
“隨便你想吧,但是不認真和我打,你真的會被我狠狠欺負的。對了艾斯,我為了填補想要得到你的慾望,做了很多事。”
“我很早就覺醒了一個夢境的能力,可以將意識本體的夢連接起來。我在夢裏睡了澤塔,雖然沒有拿到光源子。你不是發現我和他有些關係不對嗎,就是這種原因。”
“我啊,還親過很多奧特戰士,這些,全部都是用來填補對你的渴望的。我總是覺得不夠,我想要很多愛。”
“失去塞德拉后,我脾氣很差,你全都包容了。不管是對你露出過惡意,還是像鼻涕蟲一樣的黏糊勁,你竟然全盤接受。你這麼好,我為什麼不能要。我不想和你玩家人遊戲,我就是要你。”
把這些內心深處的淤泥全部翻攪起來,然後痛快地吐露給艾斯,我有種全身毛孔都擴張開的舒爽。我已經徹底不顧後果了,內心有溫暖的光在安撫我的情緒,我不知道光的來源,但我明白,這是讓我保留最後理智的存在。
我會直面自己的慾望,而這之後的後果我也會全部承擔。
刀光晃過眼底,眼前的艾斯面對我,拿出了意念刀。他的暴怒我已經感受到,他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了。
挺好的,免得開口再動搖我。
發展到最後竟然是我與艾斯的一場惡戰,當我見識過他的雷霆手段時,我恍惚覺得,以前那個對我很縱容的奧已經消失了,現在用切割線斬掉我尾巴的艾斯很陌生。
這不是更好了嗎!能看到不一樣的他!
讓我看更多!
斷掉的尾巴揮灑出一片血跡,身體有片刻的失衡,我剛站穩想要讓尾巴再生,艾斯的光線已經打來。
骨翼張開擋住這強烈的一招,忽的,巨大的衝勁撞在了身上。翅膀被刀尖貫穿,連同我的肩膀一起被狠狠釘在地上。
冷冽的艾斯跨坐而上,擰轉着刀鋒,斜上一劃,我的翅膀便被削斷。
這是他平時對待超獸的手法,我挺身張嘴咬住他的右手腕。他每轉動一分手裏的刀,我便咬得更重,口腔里已經嘗到了他的光粒子。
我的舌尖舔過他的齒痕,吮吸了一下。
尾椎的尾巴已經在力量的集中下重新生長,我不是沒有痛感,但在這樣的激戰中,超獸對痛的感知是很低的。
新生的尾巴更為粗壯有力,我一個掃尾,尾巴從後面狠狠纏住艾斯的脖頸。
他身體一僵,整個往後仰去,要摔趴在我身上時,艾斯不得不鬆開了拿刀的手,雙臂反撐在了地上。
任由那把刀貫穿肩頭,死死地鎖住他的咽喉,猛地一個翻轉,我倆上下顛倒,現在輪到我壓在他身上。
舌尖舔過臉上的血跡,尾巴還在纏絞着艾斯的脖子,戰士的腰肢挺起,抓着我的尾巴,想將我摔下去。
我太喜歡看他這副掙脫不開的樣子了,明明是弱勢的那一方,還表現得頑強拚命,好似要把我給揍死。
眼眸痴纏地望着他在我身下反抗,我俯身吻上這張唇,撬開他的嘴,攪亂他的口腔,咬得他暴怒不已。
“望月光!”
被他咬了舌頭我也不在乎,這點痛哪有親他的滿足來得激烈,簡直讓人神魂顛倒。
艾斯……
你乖一點好不好。
掙扎了兩下,艾斯的眼燈閃了閃,他不再去撕扯脖子上的尾巴,在被我吻得滿臉都是唾液時,手裏光芒一漲,八分光輪出現。
“唔——”
當光輪切入到我的側腰時,猩紅色的血濺了艾斯半張臉。
這招太狠,饒是我皮厚也感到了一瞬間的痛苦,尾巴放鬆了對他的桎梏,艾斯掰開脖子上的尾尖,一個后躍避開了我追擊糾纏的觸手。
我捂着開了口的腰部站起來,艾斯的身上同樣有着亮眼的光粒子,也不知道吃了我多少攻擊。
眸光一轉,我看着地上的血跡,我紅色的血裏面摻雜了光粒子,我倆的血液交纏了,像是完成了一場融合。
我為這幻想感到口乾舌燥。
“你剛剛的八分光輪可以砍我脖子的。”低頭看着手上的血,說完以後,我又抬起頭,對着眼前的他笑了笑。
“你有感覺的吧?我親你的時候,那不舒服嗎?”
“我可以把澤塔親的失去反抗,也能讓泰迦和賽羅昏頭轉向。放下你對我的責任感,享受愉悅不就好了。”
“我明明感受到你身體在回應。”
“那一定不是我的錯覺。”
將還插在肩頭上的意念刀拔出,全身的傷口都在癒合,我拿刀對準了艾斯。
“你說點什麼吧。”
“沒有話對我說了嗎?”
“因為我對澤塔做了壞事?是啊,我做得好過分的。”
“我騙他,讓他變成擁有你力量的貝塔形態,可那個不是你啊。”
“我找了那麼多,都不是你啊。”
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來,我一邊哭一邊擦掉刀上的血,然後揮刀砍向艾斯。
“打死你!我再也不會對你裝乖了!”
猙獰着咆哮出聲,背上的觸手化作無數長鞭擊向艾斯,他閃躲得很快。
紛亂鞭影抽打在他的身體上發出噼啪聲響,帶出點滴光粒子,漂亮極了。我發射出一發破壞光線,想要搶攻他的後背。
“嘩啦——”
碎裂的屏障擋住了我的偷襲,艾斯反應奇快,輕易不會露出弱點給我。
屏障就算被我擊碎,他也會立即切換防禦模式,一部分觸手被他切斷。尋找到靠近的路線,艾斯壓低身姿,直衝向我。
疾步後撤,身體向右一折,避開他的束縛光線。我也不敢讓他繞后,不能把自己的背後露給他。
他的對敵經驗比我豐富得多。
做出佯攻的姿態,擰轉身體,一記強悍的甩尾擊中艾斯的大腿,吃下這招,他被迫單膝跪地。
我應該沒有打斷他的腿,我有收力。
艾斯胸前的計時器開始響起警報聲,鮮紅的色澤在我眼底一閃一閃。
我亢奮地繞至他背後衝過去想要鎖喉,艾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利落的背摔將我摜到了地上。拳頭砸下時,我腦袋一偏,差點被他打歪鼻樑。
甩出去的觸手拽住艾斯的手臂和大腿,硬生生把一身蠻力的他給拉開。
眼前光芒一劃,我看到他計時器凝聚了光束,一道彩光閃過眼底。我心頭驚駭,連忙收了觸手,翻滾着避開這一次射擊。
才剛躲開,右腿忽然被凝固住,艾斯緊隨其後的冷凍射線擊中了我的腳。
他的光線技能轉換太過快速,根本沒有緩衝,這讓我很被動。本身我沒有太多對付奧特戰士的經驗,尤其還是這樣的生死較量。
將力量集中在腿上,在艾斯沖至面前時,我用勁震開了腿上的冰層。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艾斯掌中光刃切入我胸口。
沒入血肉的手掌是炙熱的,好像能夠捏住我的心臟,嘴裏淌下血跡,我張開嘴大大地喘息了一下。
接近致命傷了,身體的力量全部湧現到胸口,想要止血,我短暫地失去了行動力。
“這點傷,還沒有吃藥來的痛。”
死要面子地說了句,我渾身一軟,倒在了艾斯懷裏。
半獸化的身體漸漸退回人類的姿態,身上的鱗片消退,他眼燈里的我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渾身都是血。
我是捨不得傷害他的身體啊,多麼漂亮的軀體,缺胳膊少腿了我會難過的。只能弄出點光粒子過過癮,畢竟我的手腳斷了還能再生。
“脾氣發完了嗎。”艾斯問。
我吸着鼻子,哭哭啼啼地點頭,然後伸手摟過他的脖頸,將自己埋進他的胸口,張嘴去咬溫熱的計時器,泄憤一樣。
艾斯推開我的腦門,我不管不顧地撲上去,他用手掰住我的嘴,獠牙被他的手指抵住。
咔一聲,我的牙斷了,艾斯並不吃我示弱可憐的樣子,把我另一隻獠牙一起掰斷。
胸口的貫穿傷在癒合,我不折騰了,躺在地上喘着氣。
艾斯開始給我的傷口治療,掌心柔光升起,他的神色有些詫異。
“你的身體裏有光源子,怎麼回事。”
我根本沒有聽進去艾斯的話,只是放空了雙眼,看着他的臉,重複說道:“我不當你的小孩,我愛你,要麼你就殺了我。”
“愛我,要麼就殺了我。”
“艾斯,能遇見你真好,你要是能殺了我更好。”
“你肯定不愛我,我不想受折磨了。”
“愛不到你,那被你殺了也不錯啊。”
艾斯的手掌撫向我的面頰,將我的髮絲順開,用很溫和的話說出了殘忍的事情。
“你是超獸還是人,都不重要,我都接受。你心底是善良的,我知道。”
“阿光,我愛你,但不是你想要的那種愛,你永遠是我重要的家人,就算你不小心做了一些錯事,我都會原諒你。”
家人,只能是家人。
我的黑暗空間因為這些話崩塌了,情緒也崩潰了,我雙手捂着臉,嗚哇哇地哭得肝腸寸斷。
在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下,身上的觸手全部暴走,甚至在沒有我的命令中遵從潛意識,將面前不設防的艾斯給鎖住。
頑強又堅韌的觸手無限生長,順着戰士的腳踝一路攀爬,像極了我對他不加掩飾的野心。在這暴走的剎那,艾斯有動過刀,最終卻鬆手了。
沒有任何攻擊,不是他力竭,而是放棄了抵抗。
我還在哭,哭得眼睛都在發痛,全身的水分都要從兩個眼窟窿里流出來。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判了死刑,去奢望得不到的東西,太貪,就是會反噬。
止步於家人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有多餘的慾望。
喉嚨里發出的嚎叫已經沒有語調,就只是野獸地嘶喊,無能的,憤怒的,宣洩的。
也許在艾斯的眼裏,對他有了多餘想法的我是噁心的,奇怪的。
觸手將艾斯全身的骨骼捏得咯吱作響,他也一聲不吭,計時器的紅燈發出尖銳而急促的聲調,像是催命的曲調。
你在賭我捨不得是不是?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你說你愛我,但不是我要的愛情。你肯定是愛南夕子!而不是我!
就算貪婪也得不到的感情,就不該再這樣繼續,可是我好難過啊,好像吃了一百顆希卡利給的葯,又像是被艾斯來來回回捅穿了胸口。
力量在失控的邊緣,我持續發出尖叫,在痛到極致時,我察覺到我的意識也在瀕臨崩潰了。
不行了,這樣下去會吞噬艾斯的……
斬斷觸手,將昏厥過去的艾斯用屏障保護着丟出了病房,我徹底隔絕了這個空間。
很快,我可能就壓不住獸性了,我的情緒太過動蕩,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維持這具身軀。那個時候可能不僅僅是銀十字,整個光之國都要被我洗刷。
皮膚一寸一寸撕裂,怪獸的骨骼開始生長,鱗片與獠牙重新覆蓋身體。
思維一瞬斷裂,在陷入一片黑暗之際,我看到胸口淺淡光芒制止了我的獸化,逼退了皮膚上的鱗片和爪牙。
在極致的痛苦中,我尋到了一絲慰藉,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