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二十三

眾人一陣驚呼。

思教主望着他說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取了你的內丹？”

朱富貴笑道：“不怕！我不生不滅，我的內丹可走散。你們就是殺了我，毀掉的不過是這個身體，我的內丹，你們抓不住。我還可以另找一個身體恢復，也許幾年後，我就回來找你們報復。或者，我可以直接用你們當中一個人的身體。說白了吧：你們以為吸收了我的內丹增強了能力，也可能是我用了你們的身體，到底是你是你？還是你是我？這就不好說了。人格分裂可不全是精神病。所以，我一般不獵取內丹，我只相信自己的修練方式。”

大家一陣不作聲，獵取內丹是這世上最流行的工作，也幾乎是唯一的生存方法。這個自稱是豬八戒的瘋子竟說獵取內丹是會出現人格分裂症的！取得的內丹就是一個生物，它就在自己體內，它幫助自己的級別提升，同時也在潛伏着，它隨時會取代自己的身體。

這還讓不讓人活？找根繩子把自己吊起來了結得了！不過，他說的和思教主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就是勸人不要將獵取內丹作為主要目的。

謝寧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掛在肩上的槍，小聲問道：“這槍是不是也是有人格分裂？我們體內是不是也有其他人？”他想到的是自己吃過安德烈的內丹。柳生麻子和終結者也是這般想法。

思說道：“它不會人格分裂，那些內丹是我用我們的法力注入的，它們很弱……”言下之意是很弱的內丹突不破她的法力封鎖，並不是這把槍不會人格分裂。

朱富貴笑道：“這話你說對了！它們很弱。我可不弱！我強於你幾十倍之多！用內丹煅練武器，在神魔中是常有。很多大神們的武器就用怪物直接注入的，特別是龍。龍的力量、剛硬、柔韌性及智慧是其它物種不能比的！龍。你們就別想了，真正的大龍，和大神是同級的，除非它們願意做武器，否則誰也降不住它們。被降了的，都是不純正的的龍，估且稱它們是龍吧。但要使用那種兵器，條件是大神們必須要高過那些怪物，否則豈不是武器控制大神？那就本末倒置了。這種事不是沒有過，很多大神都傷在自己的兵器下！當大神們年輕力壯時，兵器使得隨心應手，當大神們年老體衰，兵器反噬主人。小子，你要小心了！你手上那把槍，當你到六十歲時，我勸你扔了它。”

柳生麻子猶豫一下，還是掏出自己新得那把伯萊塔手槍，她對朱富貴說道：“你看我這把槍怎樣？”

大家都一齊望來，朱富貴坐在大象背上看了一眼，說道：“一般般吧，純銀打造，槍管由五斤純銀在高壓下打造，密度很高，符合了膛壓的要求。它不是由內丹煅造的，是上帝注入功法造的，屬於純正的神級槍。普通子彈經過槍管就帶上上帝的功法，配上銀彈效果更好！消除魔法是不二選擇。只不過……這樣說吧，它也是很差，它的初速不高，和普通的槍一樣。你們，兩級以上的人都能看到子彈飛行，三級以上的人都能躲過它的射擊。它對人或動物的打擊效果不大，對殭屍和吸血鬼卻是利器。是要配合武藝，接近了打或偷襲才有效。”

思冷笑說道：“那還是我的槍更好！我的槍至少能提高子彈出膛速度！一切都通殺！”

謝寧低聲對她說道：“殺不死殭屍，被打倒的殭屍，過半天後就會又站起來。”

詩詩甩了他一眼，沒說話。

朱富貴笑道：“殭屍沒那麼好打！想當年，

孫悟空打三次才消滅白骨精！他的手段可比你們高多了！我都沒把握！殭屍，是地獄專門煉造的，它們本來就沒生命，地獄煉造它們的目的就是用來作天啟用的！知道什麼是天啟嗎？就是推倒重來，重新啟動的意思。除了冥界中的高級神靈，誰也不能對殭屍有完勝的把握！我們中土的神靈，在對付殭屍時用寵物。殭屍只對人類和神有殺傷，對其它物種作用很低。上帝，還有那個真主，他們用銀器，為什麼？墮落，殭屍是墮落者煉成，它們過不了金錢這一關。你那槍要是黃金煅造，那就更高級了。不過我相信，上帝和真主不會把金子做成的武器放在人間，他們自己都不夠用。”

柳生麻子問道：“那你們夠用嗎？”

豬八戒語塞，過一會兒才說道：“我們也不夠用，我們不會把大量的金子用來做武器，我們會用其它物質代替，五行是相生相剋的，我們會用魔族武器克它們。用火！三昧真火！”

謝寧啊哈一聲說道：“你在說紅孩兒！他能剋制殭屍？太上老君能不能？”

豬八戒說道：“太上老君不能！紅孩兒能！”

謝寧笑道：“太上老君的不是三昧真火嗎？”

豬八戒笑道：“誰告訴你太上老君的是三昧真火？他的是文武火！文武火是用來煉丹或煉金屬的！”

謝寧笑問：“你是說，太上老君與紅孩兒沒關係？”

豬八戒反問：“你想要什麼關係？”

謝寧轉過頭，不敢答。這種玩笑，以前經常開，現在！沒有人敢開神魔的玩笑！只是剛才提起了紅孩兒，一時嘴濺，說了出來，結果被豬八戒反問，頓時閉嘴。

這四年經歷下來，神魔這類東西在心中不是很重，因為大家都向神魔的層次邁進。但是，高手就是高手，見到級別高的，不是上前巴結幾句，就是掉頭就走，很難說是信仰還是害怕或是尊重，更不排出的還有深深的羨慕、嫉妒、恨！

豬八戒繼續評柳生麻子那把手槍：“它是上帝的槍，姑娘，你想要把這把手槍玩到溜，多讀聖經。它的威力挖掘，是使用者對上帝的虔誠程度！它不須要什麼內丹的淬鍊。我可不認為它是好槍！因為我不會去讀什麼聖經，更不會開槍的時候念上一段什麼經，我覺得那樣很傻。”說完哈哈直笑。

謝寧忍不住問道：“那我這把槍在你眼裏如何？”說著把槍揚起來，思也側頭望着豬八戒，想看他怎樣評自己煅造的槍，看一看他評自己這個教主當得怎樣。

豬八戒說道：“一般般吧，用了多個低級生物的內丹淬鍊，槍已具備靈性，殺伐之氣外露。我喜歡這種！槍就應該是這樣！只不過還是低級，與真正的神魔手中的傢伙相比，還差得遠！我跟你們說：楊戩的兵器是三頭蛟所化；孫悟空原來的金箍棒是經炎龍所淬鍊；哪吒的水火槍經翻江蛟龍和狼牙淬鍊；牛魔王的混鐵棒經饕餮淬鍊……還有很多，很多的大教主的刀劍，都是由龍所化煉，龍有翻江倒海、搬山卸嶺之能！你們的差得遠。”

思有嚮往，問道：“到哪裏去找龍？”

豬八戒笑道：“這個你就莫想了！居我所知的，最小的一條龍都比你強好幾倍！你要是見到了，你會被它吃了。而且，龍不在這世界中，龍天生就是神魔，它們不進行天考，有一些龍在壽命終結時會自動投入到兵器中，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嗯，你那把刀是白虎所淬鍊，它原來是托塔天王之物。你是怎麼得到的？”

思不語。

謝寧問道：“那你的九齒釘耙是什麼淬鍊？”

狼八戒嘆口氣說道：“它由天下農民的耐力所淬鍊。它不是兵器，它是農業的象徵，也是生產的象徵，失去它，我就是一無所有了。”

大家見他這樣，也就不再問了。思的那把斯太爾TMP衝鋒槍都被他評得不怎麼值錢，那麼終結者手中的步槍，柳生麻子腰間的刀就沒必要評了。

有大象作坐騎，豬八戒和思也不用霸氣外露了，大多數動物見了大象都會避開，所以一路走來沒有怪物襲擾。那些原本攻打村莊的流浪漢，沒走遠，他們多數也不敢接近，有的認出謝寧，想過來巴結，卻被終結者鳴槍驚走。

再走幾小時，又到了一個斷層的高速公路上，高速公路的五里處就是一個出口，出口的舊收費站門樓上有桂林兩個大字，走到了叫桂林的地方。

只不過這地方不是一味的山水，有一半則是平原，多個的樓房中立着一個鐵塔，巴黎鐵塔也在這。不止這個，歐洲和中東的幾個城市都擠在這裏，它們的地標建築在盆景一樣的小山中很顯眼。

城市雖多，人口卻不多，現代化的生活設施幾乎為零，就是沒電沒水沒公交車，出門三步要背槍，出門五步要結伴。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會突然降下一隻大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地下突然冒出一條蛇來，更不知道另一條街的人是不是拿着槍向你瞄準。儘管，城市的新管理者們制定了團結的規則，總還是不能排出個別人喜歡背後一槍！因為槍支太多了，多到了泛濫。

收費站還在起作用，進城的人得要交錢，還要向收費站說出來意。

收費站的人由五伙人經營，最主要的是得知外來者的信息，這個很重要，因為要是不知外來者的信息，一但外來者鬧事了，虧本的是當地人，這個風險太大。知道了外來者的信息，外來者通常不敢再鬧事，否則很可能是百里追殺。就算是報了假名，也得老實。

當收費站的人看到有一伙人接近，還騎着45級的大象時，震驚，搖響了警報。瞬間，伏在周圍的武裝人員衝出，人數足有四百餘人。

謝寧笑道：“哇！人數不少！桂林廷富裕的嘛！看門的就有好幾百人。”

柳生麻子則說道：“不止是桂林人，還有很多白人和中東人。”

看門人上前問話：“來者何人？從何而來？要到何去，來幹什麼？”

終結者望了一眼詩詩，思微一點頭，終結者上前一步答話：“我們是過路者，要到北方去。我們只在城中稍停兩日。”

對話者望了一眼騎在大象上的豬八戒，又看了一眼大象，又說話：“大象不能進城！”

豬八戒笑道：“不進就不進罷，這麼個大傢伙，去到哪都會讓人害怕。得！這菩薩待遇就到這了！大傢伙，你去罷。”說著慢慢的、狼狽且難看的滑下了大象，伸手在大象肚子上一拍。大象得釋放，轉身踏出地震，向山林中飛快逃去。

看門人不敢作聲，45級的大象！逃了！再看來者，這些人中，最高的是27級，然後是17級和15級，一大漢和一女孩沒級，他們是怎樣捉住大象的？。

坐大象的人是菩薩級的待遇，神話中都是這麼寫的。

直到大象走遠了，看不見了，看門的對話者才說道：“進城每人交十個銅板，老少都一樣。還有，寫下你們的姓名和級別，這是這地方的規矩。”他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沒有平日的口氣，人家是坐大象來的啊！

謝寧笑問：“為什麼還要寫下名字和級別？”

看門者望了他的級別顯示，說道：“這是我們經理定的規矩。前一陣子，有人在城裏鬧事，死傷了不少人，而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所以就定下了規矩。只要你們把名字留下，如果你們但敢鬧事的話，就算你們跑到天邊，我們一樣可追殺你們！我們的總經理是58級！還有一個45級的！其他幫會的首領！他們有30級以上的十多個！”他的口氣漸漸大起來，必竟自己是主人，主人的底子是要有的。

謝寧笑問：“經理？你們還在做生意？”

看門者說道：“是，我們還有生意。這位先生，如果你們想加入我們公司，可以去應聘。我們是西江造船廠的，你和這個女的達到我們的應聘標準！這個小女孩和那個大漢……如果你們是親戚，也可以留下。這個阿若，還真是阿若！它是可以跟隨你們的。來！先填寫姓名！”說完帶大家進收費站，拿出了紙張和筆。

謝寧拿起了筆，一陣感慨，四年了！就沒簽過名！正要下筆寫下名字，詩詩卻說道：“T800，你來寫。”

終結者上前一步，寫下了五人的名字：T800、S、X·N、J·GIRL、8NOTALLOWPIG。並寫下各人的級別，思的級別和豬八戒的級別他寫下了1，這個明顯作假了。

思讓他來寫就是思不能作假。豬八戒也不能。

豬八戒做假了了太多年，不能再假了！為了做假，他都一無所有了，還一身是傷。讓謝寧來寫，要是他把真實寫下來，那可不太好，謝寧的腦子真是一根筋的。

看門人的首領拿起紙張，除了T800看得懂外，其他的都看不懂。不過他也不在意，進城的外地人，大多用自己的母語寫字，有很多都是用假名。這不要緊，他們進城總是要住宿，這名單跟着就會帶到城裏，城裏再會複查一次。只要他們不鬧事，天下就太平，否則，他們出不了桂林·巴黎城。

名單下有複寫紙，看門人幫他們填寫了日期和“過路”兩字，並在上面蓋下一個公章，然後手一伸。謝寧將兩枚銀幣放到他手中。他大喜，馬上遞過複寫紙的名單，說道：“歡迎五位來到桂林！我給各位介紹住處，我們西江造船廠的招待所是桂林城中最好的旅館！你們拿了這名單就可以到城裏去了。沒這蓋了公章的名單，沒人敢讓你們住店。別到法國佬的酒店！他們那邊坑人！還有，杜拜的也不要去！”最後兩句話是小聲說的。

謝寧哈哈一笑，說道：“謝了！”轉身就走，心裏說道：“你們桂林也差不多！五年前我們攝製組來過你們這裏，被坑得也不輕！大伙兒本來想撩幾個桂林妹的，結果我們的女演員差點被你們桂林仔撩走！你們還好意思說人家坑人？”

剛走幾步，身後一陣槍響，大家一回頭，幾條巨大的狗橫屍在收費站不遠處，遠遠逃去的還有幾條。

看門人笑了笑說道：“這種事每天都有好幾起！只是少了沙姜八角，蔥和蒜。”外面早有幾人奔去切取了野狗的內丹。

再走兩步，一位中東大鬍子大叔靠上來對謝寧用半生不熟普通話的說道：“你的機械人賣不賣？”

謝寧臉一沉，說道：“不賣！”

中東大叔說道：“十枚金幣！”

謝寧大聲說道：“不賣！”用手趕走了他。

那位中東大叔還是不死心，追了上來：“那小姑娘！一枚金幣！”

謝寧大怒，回身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幾個中東人上來對謝寧推扯講道理，說道是為什麼打人。

謝寧將單子交給柳生麻子，空手一陣劈打，把那些人打退。

看守大門的人有大半哈哈大笑，他們屬於幾個幫派，並不齊心。

直到有人向天鳴了一槍，大家才靜下來。開槍的人說了公道話：“人家不願賣，你們鬧什麼鬧？我們制定的規則是廢紙一張！是不是？不是就讓人家進城！”幾位大鬍子這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