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二十二

第二天天亮，思從帳篷中出來一站，謝寧和柳生麻子不自覺的站在終結者身邊。思的氣場太大，不認識她時，她只是小姑娘，認識她了，她是教主，站在終結者身後，那是想搭夥了。

思面無表情的望了三人一眼，不說什麼，她默認了謝寧和柳生麻子的搭夥。她昨夜想了許多：自己勢弱，就是有終結者也難在這世界走。把伯伯及兄弟和極光教調來？沒用！只要他們一離開那城市，異教法典就會集中力量對她圍剿！人類，還得靠人類幫助！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是人類的好習慣。自己陷落在地球了，人類的好習慣得要學習。所以她默認了謝寧和柳生麻子和加入，是平等對待，不能對他倆視奴隸，否則就是不方便。

思教主把目光望向村莊處片刻，然後說道：“我進村莊，你們別跟着。”說著向前走去。

終結者和謝寧及柳生麻子果然不跟。謝寧大聲說道：“小心地雷！”思教主不答，直是去了。

思走過雷場區，村莊有人用機槍對她瞄準，但沒開槍。

思進到村口停下，過一會，村中出來十五、六個拿着步槍的人將她圍住。村莊的人還沒說話，思先說：“我要見你們村的一個傻子。”

村中的人說話：“你是誰？你怎麼過得了雷區的？”

思說道：“我看得見地雷。我要見一個叫卓甫櫃的人。”她前面說要見一個傻子，村中的人馬上就想到村裡那個叫卓甫櫃的傻子。有名字，有相貌的呈現在腦子中，這腦子輕易被思讀到，在她面前，地球人沒有隱藏的東西。

卓甫櫃，從哪來？不知道。只知道他在五年前突然出現在村子裏，他的衣服難看且破爛，的口音也很怪。問他名字，他就說了“卓甫櫃”三字。當然，卓甫櫃三字是大家根據他的口音猜測的，他來歷不明，又有點不正常，大家就用不正常的名字給他命名。那時天災還沒發生。

那傢伙身上有殘疾，見到他時，他正躺在村口，全身是傷，骨頭都碎了好幾根。村莊讓他留下，不給予驅逐。

因為這村莊偏僻，要到外面得走幾個小時的車程。報了案，警察也說句：“傷得不要緊吧？不要緊的話，你們先安頓着！我們正進行人口調查。”

失蹤人口中，沒有符合卓甫櫃這個人的資料。

就這樣，他呆在村莊中了，村莊空屋多的是，村子的年輕人多到城市中打工，有些人家做發達了，就直接搬出到城鎮居住，所以村莊中的老房子有很多是空的。村長給他安排一間居住，就是自己遠房侄子的一間。

卓甫櫃的腦子不正常，整天胡言亂語，說什麼高老莊，高翠蘭的，還向大夥打聽去哪才能找到高老莊，還說自己行動不方便要求大家幫他找。

大夥笑他時，他也不生氣，和大夥一起笑。

最後，他還說了上天要對人們進行考試，要大家做好準備。在大夥又笑他胡言亂語時。他那烏鴉嘴竟然說中了！幾天後，巨型蟲子突然間從地上冒出來，村莊傷亡多人。不止於此，這個卓甫櫃那懂一些兵法戰理，他說出的意見，往往是有用的，迫擊炮的佈置和地雷的佈置就出於他手。

迫擊炮是附近一個軍火庫中拿來的，炮彈近千發，地雷和槍支也是。軍火庫往往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村長來是軍人退伍，知道卓甫櫃這人不簡單，也就當寶留在身邊。福建的這個村莊，地理得天獨厚，一些很要緊的原因，整個地區的居民，

他們的民兵軍事訓練與全國其它地區的相比，是超標的！且養成了很強的團體協同習慣，他們得卓甫櫃的指點，村莊安穩。村中的人有級別也提升很快，且平均，沒有高得離譜或低得離譜的現象。

也就是這樣，這個村子的人才和別的地方不一樣，他們能結婚生子。

只不過那瘋子寶貝還是殘疾，他的骨頭沒有恢復，大多時間還是躺在床上動不得。他說這是玉帝兩千銅錘打的，想恢復，沒那麼容易，除非是他的另一個身體回來。要不然沒個兩千年、三千年，莫想！這才剛過去一千年，才好了一半。對他這言，村民也就一笑。

這時，村長出來了，他盯看思良久，然後問道：“你認識卓甫櫃？”

思說道：“不認識，我只想見他。”

村長搖頭不許：“不認識，你見什麼見？”

思說道：“卓甫櫃不是你們村的人，他遲早要離開的。”

村長還是不許，思沒耐心了，對村民使用了心靈控制。

村民馬上象迎貴賓一樣，興高采烈，列隊鳴槍十八遍連響，以最高禮儀迎思教主入村，就是以前迎接上級領導來視察都沒這禮儀。本來要迎思教主到村公所辦公室，但思教主卻直意要見到卓甫櫃。於是村民們擁着思教主到卓甫櫃的住所。

剛一到屋前，就見一個三十多歲、披頭散髮、鬍子滿臉、衣衫破爛且髒的卓甫櫃倚站在門口，他笑罵：“什麼玩意兒！為一隻小妖精，你們就浪費這麼多子彈！你來找我幹什麼？”說完一聲喝，用獅子吼功破了思的心靈控制力。

清醒過來的村民見有外人進村，先是一驚，隨後有人上前要上前拿這小姑娘。

思教主不動。

卓甫櫃揮手說道：“都散了吧，她沒惡意！她要是對你們有惡意，在村口，你們就死了。進來吧！”說著進了屋。

等思教主進后，他將門關上，下了鎖。要跟隨進來的村長差點被門撞上鼻子，外面村民面面相覷。

思四下打量屋內，就是豬圈一窩！到處是亂七八糟。

她再看着卓甫櫃的級別，是無。

她說道：“你受傷了。”

卓甫櫃坐在唯一的小板凳上說道：“我的傷就是再重十倍，拿你也象拿小雞似的。說！找我幹什麼？”

思點點頭，承認他的實力。於是說道：“來請教朱先生一個問題。”

卓甫櫃問道：“你想問仁慈與統治是不是能合在一起？”

思搖搖頭，說道：“是友誼與敵對是不是能在一起？”

卓甫櫃說道：“能！”

思問道：“如果我與友人為敵呢？那麼，友誼還在不在？”

卓甫櫃說道：“在！”

思問道：“友人被我所殺，友誼還在不在？”

卓甫櫃伸手一指思的胸口說道：“在你心裏。除非你的心在你朋友死之前就死了。”

思說道：“謝謝朱先生。”躬一身，轉身開門要出去。卓甫櫃大聲說道：“能幫我找到高老莊嗎？”

思回頭說道：“不能。但有人在找你，他們為了打敗你。”

卓甫櫃嘆口氣，說道：“誰要打敗我？”

思說道：“一群在封神的人。我看得到他們的想法，他們說你是封神最後一題。打敗你，他們就是神。”

卓甫櫃笑了笑，不再說話，思轉身開門走了。

出了屋子，屋外的村民都靠上前，村長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你認識他？他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思不理他，直是去了。

村長向屋看了一眼，卻見卓甫櫃還坐在小板凳上發獃。

村長進屋，正要說話，卓甫櫃先說了：“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的家。剛才那小姑娘是個妖精。她保下了你們這村莊，不會有人來打你們了。過不了多久，一個叫極光神教的教派會派人來你們這裏，你們與他們聯盟。那樣，你們可生存下去。”說完抬頭望向屋頂，過一會兒又說道：“這世界須要一些安全島，你們這村莊算是一個吧。”

說完站起來，拍拍屁，從牆上拿下加蘭德半自動步槍，背在背上，再從一個抽屜里取出五發子彈，放入口袋，說了聲：“我去了！”慢慢走了出去。

村長想攔，卻不敢，因為卓甫櫃對他以及其他村民施了法，讓他們不能阻攔。他的魔法比起思教主的溫和得多，沒對人有傷害，不干擾他們心智，卻也能讓他們不敢上前。

等他走到村口，回頭對村民說道：“我不叫卓甫櫃，我的法號叫八戒，豬八戒。”

豬八戒的步伐不快，他是受了傷的。一千多年前，從天庭下來，玉帝親手持銅錘，擊他兩千錘，他的肉身受損嚴重，他寄生於野豬上。野豬是他第二個分身，他用野豬身去西天取經，原來的真身一直沒好過，就是這副身軀。

野豬分身早在三百多年前離去，在山河社稷圖中就離去。

山河社稷圖化幻成了他的家------高老莊。他在圖中安逸的過了六百多年，最終看出破綻。

破綻就是他堂屋正中掛着的南山不老松圖，那南山不老松圖的右下角落款是：丁丑年城南南郭先生酒後塗鴉。在南郭先生名字的下方，還有一行極小的字，是“天地經緯”四字。這四字極是小，如同針尖，要不是仔細看，還看不出。

朱富貴頓時大怒，他感到受了欺騙，狂怒下，他撕了南山不老松圖。就在那時，他的分身出去了，被吸入圖中，不知去向。而他本人則疼痛難忍，倒在在地上。

圖被撕下一瞬間，老高庄不見了，妻子高翠蘭、岳父高太公、岳母高老夫人、兒子高興、女兒朱梅菊以及家中的僕人都不見了。

他在一遍有光、無光的混混沌沌中掙扎。混沌空間很重，重到幾乎壓得他動不了，要是不掙扎，他會被壓扁……不知掙了多久，終於掙出來了。

一出來，見到房屋，就感到奇怪，那不是自己熟悉的。一看到人，也是個個古怪，他還以為這還是在幻境圖中，直到有人走近看他，他才用法眼看對方，確定是凡人。一問地頭和誰家皇帝坐江山。那些人都當他是瘋子。

這時朱富貴才確定自己是真出山河社稷圖了，歷史和風俗習慣的更變，他經歷不少，所以對村民的態度，他不以為意。他也言道：“混沌開始了，我將天地經緯搞亂了，這也是上天對凡人的考試，你們做好準備罷，天要塌了。”

那些村民大笑，他也笑了，笑得落淚，因為他失去了屬於他的時空，他真找不到家了。

思出了村莊，謝寧迎上來問道：“你到村裡見誰？咦？村裡也出來一個人！是不是他？”思回頭望了一眼，點點頭。

謝寧又問道：“他是誰？你們說了什麼？”

思不答，謝寧也不好再問。詩詩不想說的話，怎麼問她也不會回答，她的意識太超前了，她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她不會對人說明什麼和解釋什麼，所有想法都在她腦子裏，她不會跟人分享。

過一會，朱富貴到了跟前，思教主說道：“朱先生是要和我們一起嗎？”

朱富貴笑道：“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我們的目的不同。你是在修練取經。我是去找老婆！”說完慢慢向北而去。

謝寧問詩詩：“他說什麼？他說你是在修練取經？你取什麼經？”

思教主說道：“異教法典，那就是我要取的經。修練？嘿嘿！你們不死在我手裏，就是我的修練！”說完跟在朱富貴身後數十米慢慢走。她人小步短，和朱富貴的步伐差不多。雖說不同路，但還是有相同的一段路。

柳生麻子走快幾步對謝寧問道：“那個人的級別沒有，是不是他和思一樣，能隱藏自己的實力？”

謝寧笑道：“那是肯定的，詩詩對他尊重，叫他先生！那他肯定不簡單！喂！詩詩！他究竟是誰？”他也快上兩步走到思身邊。

思說道：“豬八戒，他說他叫豬八戒。”

謝寧大笑：“還真有豬八戒？那孫悟空呢？”

思說道：“四年前見過一次，當時他要殺我。後來，沒殺。”

謝寧瞪大眼睛：“還真有孫悟空？！”

思笑了一下，說道：“有，還有唐僧和白骨精，我的樣子就是白骨精的樣子，怕嗎？”

謝寧呆了一下，笑道：“不怕！”

思說道：“那是你沒看到他們兇惡的樣子！如果你看到了，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她不再驅逐謝寧，也沒有獨自離去，她允許謝寧跟她一起，還有那個柳生麻子，她也不驅逐。

朱富貴在慢慢走，二十米后，思也在慢慢走。終結者不急，謝寧走在詩詩身邊，也不急。

只有柳麻子有些急，她是被追殺的，她一直插在謝寧和終結者之間並四下張望。“這個中國人的級別是27級，高出乾柴烈火！終結者的級別雖說是15級，但他一出場就震住了所有人，實際武力值肯定比乾柴烈火要高！在他倆中間，才會感覺安全些！”柳生麻子這樣想。

走了三小時，也不過走出八公里，一頭大象出現，它身高七米，性情暴躁，級別是45級。它遠遠見有人接近，就沖了過來。

朱富貴見了笑道：“是來給我內丹的嗎？可惜，我從不要內丹。”他回頭望着思教主。

思說道：“我要！”說著右手撥刀，走上前，伸左手掌向前，大象衝到離她十米停下。它雙眼恐懼，四腳顫抖，不一會兒就跪了下來，屎尿齊出。

謝寧和柳生麻子看到這一幕，竟然不知所措，本來托槍於肩或雙手握刀的，都鬆了下來。

只見思教主走近大象，舉刀要插入它腦門，但她沒下手，她只是用刀輕輕在象脖子上劃了一下，然後回頭說道：“朱先生，請上大象坐。”

朱富貴哈哈大笑。

謝寧和柳生麻子才吁一口氣，原來只收伏一頭坐騎！這樣好！不用慢吞吞的走了。不過還是慢吞吞的，大象能走多快？它們奔跑衝刺是很快。45級的，衝刺速度可達到100公里。不衝刺的話，走起來比剛才自己走的快不了多少。

謝寧說道：“要是來一群馬就好了！詩詩，你是怎樣做到的？”

思扭過臉不答，過一會轉過臉說道：“以腦電波集中於一線，擊穿它的腦殼，擊穿后就能看到它在想什麼，然後強行壓制它的想法，以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它，它就動不了了。”

謝寧問道：“我能不能做到？”

思張了嘴，卻沒說話。

謝寧看了她的表情，就說道：“做不到，是不是？”

詩詩點點頭。

柳生麻子說道：“升級后能不能做到？”思望了她一眼，不說話，這不是廢話嗎？

原力，或者說是魔力，又或者說是法力，又又或者說是超能力。那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只要提升了，想怎樣就能怎樣，只是要有一些技巧。各人的性格不一樣，將原力的提升間定在自己的特長上，控火，控金屬、控水、控土、控風……或精神控制。

最高級的就是精神控制，做好了，能控制一切。但精神控制也是最難的，它受干擾因素太多了，而且極為緩慢，最主要的干擾就是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在危機四伏、道德崩潰之世界中，它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你一克制自己，好東西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再說，在鮮血遍地流的世界，要想穩定自己的情緒……登天也許還容易一些。所以，人們往往選擇控金屬，控火，控槍械瞄準，控刀劍快捷，控自己的抗打能力，這些打架時好用，暴力，升級快。能做魔法師的人寥寥無幾。

朱富貴爬上大象，太高，就是跪着的大象，也難爬上去，滑了一下，又掉下來。終結者上前助了一把，他才上得去。

謝寧側着頭望着朱富貴，說道：“你真是豬八戒？不象啊！又不胖！不過看你爬上去的樣子，我信了。”

朱富貴雙腿一夾，大象慢步前行，他笑道：“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你不信，我就不是八戒了？”

謝寧問道：“你這八戒是戒哪八戒？”

朱富貴笑着說道：“現在我是什麼也不戒。你的槍不錯！”

謝寧笑道：“槍是詩詩的，暫時借來用用。你的槍很一般，都掉漆了。”

朱富貴笑道：“拿它是為了嚇人的，或者說是為了殺人的。怪物一般會避開我。”

謝寧說道：“吹牛！避開你？那為什麼這頭大象向你衝來？”

朱富貴語塞，過一會兒才說道：“它可能是不認識我。”

謝寧和柳生麻子哈哈大笑。

接着柳生麻子又問了朱富貴的真實級別。

朱富貴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頭上的級別顯示，這東西是給你們自己看的！你們看了后，會不自覺的將自己定位，這對提升不利。小子！你這兩天的級別提升是努力的結果？還是莫名其妙就提升的結果？”

謝寧說道：“這個，我正想問詩詩。你既然問了，那我就問你吧：為什麼它會莫名其妙的提升？”

朱富貴笑道：“法力在天地之間，它無所不在。你們的法力之所以少，那是因為法力沒有認同你們。你們不會怎樣吸收它或者調動它。吸收它的法子在經書中寫得明明白白，我想這位小妖精也對你們說過了，我就不說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怎樣來調動一些不屬於你們的法力：法力，有時也稱大法，或大道。它和世間一切物質息息相關，萬物的運行是有它的規則的，當你們順着它運行的規則行事時，一些法力會進入到你們身上，你們就升級了。它並不是你們原有的法力，是自然對你們順着大道方向走時的褒獎！小子，你在救那村莊的人，自然給予你法力。”說著向思教主望了一眼。

接着朱富貴繼續說道：“這種褒獎是有條件的，當你們違背自然規則時，它會離你而去，你會降級。”

謝寧笑問：“你降過級嗎？”

朱富貴一呆，欲哭。怎麼沒降？從威風凜凜的天蓬大元帥降到象乞丐一樣的無家可歸。違背什麼了？多了！該犯的戒全犯過了！不該犯的戒也全犯了！還做了殺手！

謝寧見他突然神情嚴肅，不敢再說話，他的樣子很可怕。但過一會他又笑了起來：“降到底了！拋家棄子，還有比這惡劣的嗎？當初我是拚命追求，結果一甩手就丟了！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嗎？該！活該！”他連說了幾次活該。

終結者卻說道：“你還是沒說你是幾級？”

朱富貴笑道：“目前是3500級，但沒用！我的筋骨盡斷，使不出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