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4

十天中，監測兵則興奮報話：“林上校的負情緒值在下降！是十一”

……“林上校的負情緒值是十！”

……“林上校的負情緒值是九！尤少將的負情緒值是四……”

“尤少將的負情緒值歸零！太好了！他完全正常！”

“林上校的負情緒值是五！太好了！進入了正常範圍！”

“早知道彙報工作會讓他們清醒，一開始就讓他們不斷地彙報！”

我哼了一聲，心道：“不停的彙報？他們不瘋，我這個親王兼元帥再兼移民總司令就要瘋了！”我說道：“記錄好數據保存。他們為什麼向東？查出來了嗎？”

靜靜說道：“根據林遠圖上校十天前說：他們的腦子裏出現有人招喚他們前往，失去理智的士兵無法抗拒。他們只得跟着，他們也想弄清這事。”

十天前？我有點窘，他們這十天說的話，我一句沒聽進去。這個司令官當得有點失職。

我問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

靜靜說道：“黃河流域。我們已派出無人機前往，無人機失聯了。進入大氣層后就失聯了。”

我說道：“這麼說，我們要是下去也會失聯？”

靜靜說道：“不會，其它地區的無人機還在，但察不出有用信息，就是黃河流域和西半球的一個區域，輻射突然增強，範圍是三百一十四萬平方公里，近不得。它們似乎不願讓我們進行近距離觀察。”

我皺眉：“突然增強？”我指着大屏幕又問：“尤大重的品級和質量是多少？”

靜靜回答：“心靈品級五十七品，質量三萬七千五百二十二噸，他的身體在變小，現在是三米高。他們沒有與敵交手，已經沒有敵人了，但他們的質量和品級還在上升。林遠圖的質量和心靈品級分別是：三萬五千二百六十三噸和五十四品級，他的體型不變，還是十米。其他人也沒變，質量都在七千噸左右，心靈品級為零，力量品級在三十三級左右，沒有其他異能。”

我問：“他們是怎樣增長的品級和質量？”

靜靜搖搖頭：“不知道。”

我望其他人，他們都搖搖頭。

我說道：“再派出無人機和小型機器蛛，遠距離降落，然後接近觀察！”

靜靜說道：“已經在做了，四隻殭屍狗攜帶錄像設備和五架小型無人機及三十隻小型機器蛛在先遣隊後面一百公里。”

我哦了一聲問：“殭屍狗有沒有受到影響？”

靜靜說道：“受到了，它們的力量和質量也在增加，似乎是生物都在增加質量和力量，它們和那些先遣隊一樣，全瘋了，已不受控制。現在它們正快速向先遣隊靠攏。錄像是不發射傳播的，得要等它們與先遣隊匯合后，再由林遠圖他們把錄到的資料拿到沒有干擾的地區傳回來。已經對他們說了。”

我問：“他倆怎樣回復這條指令？”

靜靜說道：“他們答應，說這是移民大計作想。”

我冷笑：“說得好聽！也不看他們現在的品級？還能接收們倆嗎？尤大重！當初是你以蘇佳娜莎的品級高要殺她！現在！你的品級怎樣說？老子會放過你嗎？C彈老子都給你準備好了！十枚！”但這話不能當面說出來，我說的是：“很好，告訴他們，注意觀察一切，隨時彙報。”

一個月後，我們正在艦隊中央的旗艦中討論鴻稀星球的種種異象並進行分析及評估它的傷害時，前方傳來情報，

是林遠圖發利用殭屍狗身上拍攝到的圖像進行解說后，再奔出幾千公里，出了干擾區後傳上來的：“

我們已到達當地土著稱的黃河流域，指導我們的聲音消失。那地方有部落二百六十三個，人數約十九萬餘人。機器蛛和無人機在干擾區內受損死機，無法使用……”

“我的手槍和激光劍也無法使用了，所有的手槍和激光劍都無法用了，包換我們的懸浮摩托車。就是現在傳送下武器，我們也無法使用。而尤大重少將的武器能用，少將的武器似乎不受干擾因數的影響。”

“土著人中，有的受到輻射影響，但影響不大，主要變異是腦部精神力量在開發，有些人的品級達到了我們的初級。也有五十七人數變瘋了，佔了他們總體的千分之三。變瘋的人力量並沒變大，他們原來的力量消失了，象是被遺棄了的人，又或許是什麼別的原因，這個還待觀察。”

“他們的部落已能冶鍊出青銅器，他們做出了青銅劍。”

“受到輻射的影響，二百多個部落開始出現爭鬥，他們推舉出兩個首領，一個叫炎，另一個叫蚩，炎的部落壯大，蚩不死，被殺。蚩的部落人員逃散，他們很多人被殺……”

“……他們遇到了我們，稱我們是天神，求我們搭救他們。我和尤少將向他們解釋我們並非天神。然後他們就稱我們是巨人族，他們的部落叫九黎族，而他們的對頭炎部落統稱華夏族。”

“尤大重少將接收了他們，現在，我們是九黎族部落的首領了，我們的部落叫蚩尤部落。炎部落的華夏族依然向我們進攻，戰爭在打響。華夏族不敵我們，敗了回去。”

青川道人馬上問監測兵：“尤少將和林上校他們的情緒怎樣？有沒有變化？”

監測兵回答：“林上校的負情緒值是四，他的質量是四萬二千六百三十一噸，品級是五十八級。身體沒變，還是十米。”

了凡師太問：“那尤大重呢？”

監測兵回答：“沒有他的信息，他一直在干擾屏障區內，測不到他。其他先遣隊員也一樣，他們都在干擾屏障區內，測不到。”

我們只有等，第三天。

林遠圖又現身，他的質量和品級還在上升，質量達到了四萬八千五百噸，品級是六十一級，情緒是負值五。

他彙報：“經過幾天和九黎族的多個族長交流，得到一個信息：三個月前，九黎族和華夏族還友好在一起，所有人都沒異樣，有一天，天降大雨不息，洪水倒灌，千里澤國一遍，那時，有的人力量開始突發出來，反應能力也突顯了出來。在自救過程中，能力大的人開始自立為王。能量輻射是三月前突然出現的，那時我們還在宇宙穿越中飛行。”

了凡師太馬上問：“尤大重的質量和品級？還有其他人的質量和品級？那四隻狗怎麼樣了？”

林遠圖回答：“他們的質量和品級都不知，我們已沒有了觀測設備，尤大重的身體變得更小了，不到兩米，他能飛行，他的速度，據目測達到了五倍音速以上，一次飛行能飛出四百多公里，比我強得多。其他人沒變化，和原來一樣。四隻殭屍狗比原來更兇猛，它們變大了一圈，……在食物方面，除了我和少將，他們和狗都開始吃土著人了，止不住，他們餓。我和少將已經把狗殺了。”

青川道長問道：“你們的質量和力量都很大，你們消耗的食物是多少？”

林遠圖回答：“我和尤大重都沒有餓感，我們不須要食物，我和少將分析過了：可能是能量輻射給我們身體提供能量使我們在不進食的情況下自身的能量不消耗，或者說輻射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能量。這就是說，我們喝西北風就可以了。我們成神仙了。以上是三天前的總結報告。”

青川道長問：“等一下！他們吃多少？”

林遠圖說道：“很多，按噸算，一餐要吃三十多噸的食物，狗也一樣。”

青川道長又問：“那土著呢？華夏土著怎樣？”

林遠圖說道：“他們出現一位新首領叫姬軒轅，姬軒轅帶領華夏族與我們對戰，互有得失。”

我們大驚：“土著能和你們對戰？”

林遠圖說道：“能，那個姬軒轅不簡單，經他訓練的土著戰士非常厲害，他們布陷阱，已將我們的隊員殺了六個，我們現在還剩十三人。少將發火了，他的情緒很激動，他要動真格的了。”

我問：“動什麼真格？”

林遠圖不答，他說道：“通話至此結束。”他關機走了。

過了幾個月，林遠圖又出現，測得他的質量是五萬五千三百噸，品級是六十五級，情緒是負值七。

他說道：“尤大重少將脾氣變急躁，我們的先遣隊現在只剩下七人了。姬軒轅是個難纏的傢伙，他只憑了一把不到兩尺長的青銅劍就殺了我們六名隊員。我們的隊員瘋了，沒有理智，被他趁虛而入。我們一直很奇怪，他是怎樣做到的，不到兩尺長的青銅劍，怎麼殺得了我們十米高的天頂星人？但他真的殺了，我們都看到了，他一劍從我們的隊員後頸刺入，一劍一個，六名隊員被他悄無聲息地殺死，當我用衝擊波能量團向他攻擊時，他又逃了，他的速度很快，躲過我的攻擊。”

青川道長問：“什麼衝擊波能量團？你有了新武器？”

林遠圖說道：“我的能量快漲破我的身體了，我以常要釋放能量，能量以我的意念釋放出，以衝擊波的形式釋放。”

青川道長說道：“說一下姬軒轅。”

林遠圖說道：“姬軒轅，華夏族土著的首領，約三十多歲，灰發披肩，他的品級不知，只知道他很厲害，他有空間穿越的能力。有一次他與尤大重野外單獨相遇，兩人放對數回合不見他敗，尤大重的手槍對他無效，射出的伽瑪射線被他用穿越空間避過。我們懷疑，姬軒轅不是鴻稀星球人，他是別的什麼星球人，他知道我們天頂星人的弱點，他只是偽裝成了鴻稀星球的土著。他訓練出來的土著戰士也是不簡單，他們身形雖小，但七八名能與我們的隊員抗衡，他們的力量應該也來自輻射，但他們並沒變瘋，他們也知道我們天頂星人的弱點。他們布下陷阱后，我們失去理智的隊員沒有反抗的餘地。我和尤大重幾次對他的襲擊和暗殺，都被他躲過。反過來我們差點栽倒在他手裏，要不是他的力量弱些，我們都被他用青銅劍殺了。”

我張口欲問但忍住了，了凡知道我想問什麼，於是說道：“說一下你們這段時期內的戰鬥。”

林遠圖說道：“自九黎族吃了幾次敗仗，尤大重俞發暴躁，他發動了局部的氣象戰爭，他自己就能調動氣象，他的鎧甲還在，與他溶為一體了，所以他利用能量催動霧雨天氣，借雨霧，我們率領九黎族大軍包圍了孤軍深入的華夏族大軍。失敗了，姬軒轅輕鬆地率他的華夏大軍脫離了雨霧。尤大重他利用殭屍狗的細胞，製作出了感染性病毒，他製作出了殭屍兵團，我們勝了一局，現在華夏族大軍被我們擊退一百多里，但我們九黎族也被殭屍病毒所困擾，現在有很多殭屍，它們很難清除。”

青川道長對我說道：“現在林無圖的負情緒值沒下降，是不是他的身體已到了極限？他無法承受輻射能量的注入了？”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樣判斷。但我阻止他繼續往下說，我知道他想召回先遣隊，我搶語說道：“那種輻射能量來源和傷害沒弄清前，不能讓他們回來。他們要是在飛船里發狂，誰也制止不住！這樣，想法抓一個先遣隊員回來，我們須要一個活體實驗品。”

為什麼要進行活體解剖？因為很多高級別的宇宙生物都能量很強，特別是那些受了不明能量感染的高級生物，他們一但死去，體內的能量會釋放，就是會燃燒，燒得什麼也不剩下，這很悲劇，也很無奈。在高級生物當中，沒有死人會說實話這種概念，有的是塵歸塵土歸土，然後就是塵埃落定。

青川道長點點頭：“只有這樣了。別人，我不放心，還是我去吧。”

了凡師太說道：“你去，我也不放心！我們一起去！”

靜靜說道：“我也下去！”

我阻止：“你別去！所有機械進入那地方，都死機！你不能去！通知林遠圖：我們派人下去。你們到了下面，兵分兩路，一路帶回一名先遣隊員，一路去華夏部落營地打探姬軒轅的來路，並對他們說，我們不介入他們的戰爭，我們只想問是什麼神在幫助他們。時間是兩天，不要在下面超過兩天！”原始部落都是以圖騰崇拜，任何事物，他們都要扯上神的關係。

青川道長和了凡師太答應，各帶上四名弟子出發了。

兩天後，他們先後回來，帶回了一位面目變形的先遣隊的隊員，那名隊員被送進醫療艙。根據安全條例，他們在隔離艙隔離。他們在彙報。

先彙報的是青川道長，他說道：“我們下去與林遠圖匯合后，我們將弟子交給他，由他帶上我們的弟子去蚩尤部落。我就和了凡師帶了兩名弟子開空天飛機到華夏部落，離部落兩千多公里，空天飛機息火下墜，最後是我們跑步去的。”

“在那我們見到了姬軒轅，他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身高約一米七，削瘦，灰發，身穿獸皮，腰間一把青銅短劍。他對我們無敵意，他的品級是多少，我們不知，我們所帶的探測能量儀器在那地方無法使用，他認識我們，一見面，他就阻止了土著向我們的攻擊，並叫出了我們的道號及法號。他對我們說：‘此時，你們很危險，按你們的品級，你們最多能支持十小時不變異！你們想知道我什麼，恕我不能告訴你們，你們想了解輻射，可以去問一下部族的長老們。記住！十小時！包括你們離開的時間！’他說的是我們天頂星語言，帶京都口音。”

“得到他的同意，華夏部族的長老對我們說了：‘是九天玄女賜與的神力！只有上天眷顧的人才能得到。’我們問：‘誰是九天玄女？’他們答不出，只說那是上天最高神女。他又說了：‘是上天派你們來的，你們的世界遇到麻煩了，要到我們這裏尋找解決的辦法。辦法在九天玄女的神力中，她還說了你們的血液將為我們的子孫後代提供強大的世界，就象父親教孩子怎樣獵殺獵物那樣，你們是夸父。但有些夸父要致我們於死地，我們在防他們。’他說的話太長，時間有限，我們的心神開始恍惚，有出手打人的衝動，不能聽他多說，只得告辭了回來。我們用了九小時奔跑出兩千多公里，出了干擾區后叫飛機來接我們。我們可能是變異了。”

了凡師太的話和青川基本一樣，她說：“我與另一位長老交流，她說：‘九天玄女是萬物主母，她打開了她的寶罐，讓她的神力流向人間，真正的勇士將獲得神力！他們使我們聚集在一起建立更大、更高的房屋和高牆，讓我們避風擋雨和不受野獸的襲擊。房屋和高牆叫作國家。’他又說了：‘按九天玄女的旨意，我們將得到你們的基因，我們在向你們的世界進發。’這個九天玄女看來就是這團能量輻射了。”

他們的兩個弟子的話也是一樣，只是多出一個：“我們剛一接近華夏部落，就遭到了土著的埋伏，他們人雖小，但力氣很大，我差點被他們投擲的長矛射中眼睛！按那個力量，他們的品級應該在七品級！我們沒還手，只是退後一段距離，然後是他們的首領姬軒轅來了，他制止了土著人對我們的攻擊，然後請我們進入他的部落……後來，在我們往回跑的過程中，我與靜觀師姐還發生了吵嘴，是師父制止了我們。”

去九黎族的六名宗教人士是這樣說：“我們跟隨林遠圖上校去九黎族部落，奔走中，我們感到興奮，能量氣息在體內翻騰，有好鬥的感覺，不得不時時停下來靜坐調息。”

“直到第二天，我們才見到了尤大重少將，他和當地土著人長得一樣高，機能金屬皮膚，行路卻沒發出聲響，他脾氣暴躁，已到了瘋狂邊緣。”

“當我們提出要他的一名隊員時，他很生氣，差點就動了手，最後他還是給了。我們把那名叫上官高陽的上尉捉住時，費了不小的勁，六人合力都拿他不住，還是尤大重幫我們按住了他，我們才將麻醉劑打入他體內，然後將他帶出。”

“我們在九黎族部落所呆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鐘，不敢久留，是林遠圖上校幫我們扛着上官高陽，護送我們回來的，期間我和明溪師兄及明哲師兄打了一架，控不住，就是想打架，是林上校制止了我們，將我們拉出了干擾區。”

我問醫療人員：“大師們的體質怎樣？”軍醫回答：“負情緒為四，在正常範圍內。肌肉有微弱變異，主要體現在力量的收發功能上，也在正常範圍內。”

我又問大師：“你們的晶片是否受損？”

他們都回答：“受損百分之二十，不過很快可以恢復。”

我說道：“觀察三百六十小時。”

大師們給提出要求：“等我們出來后再檢查上官高陽上尉，我們要親自監督。”

我和旗艦的鐘啟樓大人及彭澤建大人視屏通話后，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當然，也是為了最後一次拯救。

十五天內，我們對上官高陽上尉進行了包括電擊在內的各種治療手段，希望能激活他的晶片，只要晶片被激活，那麼他的意識恢復和控制情緒只是時間問題，晶片中有備份他參軍前的意識。

很遺憾，上官上尉的晶片死了，他的大腦已退化萎縮到核桃大小，他的能量全都集中到了肌肉上。他的肌膚已起鱗片狀，背部及肘部長骨刺，鋒利如刃，毛髮如鋼針，嘴出獠牙，雙眼如蜥蜴眼，發音如獅吼，一種象反古又象是向前進化的特徵全在他身上顯了出來。

十五天內，我們高層人物也在分析姬軒轅，說來說去說不出什麼來，無法對他是那個星球的人的身份進行判斷。只知道他身高一米七左右，很瘦，灰發過肩，年紀在三十歲到四十之間，穿獸皮，腰間有青銅短劍，說我們天頂語言，帶京都口音。

由於沒有錄相、錄音設備，沒能很好的對他的聲音進行分析。

青川道長和了凡師太及他們的兩個弟子的晶片錄下他的相貌和聲音是帶有主觀情緒的。經電腦分析后，得出了五十六種不同的答案，就是姬軒轅的相貌在電腦屏幕上顯示始終是模糊的，他的聲音覆蓋了整個天頂星的地方口音，而青川道士和了凡師太及他們兩個徒弟堅持說他的口音就是京都口音。

我們懷疑他是天頂星人，馬上又否決了這個猜想，天頂星人不會那麼小，心靈感應的高級別是可以洞穿一切生物思想的，他能叫出青川和了凡的道號和法號不等於他就是自己人。

十五天過去了，青川道長和了凡師太及他們的弟子們都沒有異常現象，也就解除了隔離。

在這之前，艦隊企圖聯繫林遠圖和尤大重，想趁他倆沒發狂之前讓他們回來，他倆不和我們聯繫，林遠圖再也沒出現。

上官高陽上尉也還是那個樣子，野獸的樣子。醫療艙內的設備被他破壞了不少，對他的能量測定是二十三品級，質量是七千二百三十九噸。他一直處在發狂狀態，手臂粗的麻醉槍都打了八十七槍才制止他的瘋狂。

最後，我們是無奈地決定放棄對上官上尉的救治。

當然，我們給他舉行了一個小小的告別儀式。

儀式上，先是由我莊重地宣讀上官高陽上尉早已經陣亡及他的平生對天頂星的功績。由於綁定在鋼碇手術台上的野獸上官高陽還在亂動掙扎嚎叫。於是兩名醫生給他抬來了水桶粗的麻醉劑量針，他剛安靜片刻，好讓我把悼詞念完。

我念完悼詞后，是道士和尼姑對他誦經，一遍經沒誦完，他又醒了，他嚎叫掙紮起，一口吐沫吐在一個漂亮尼姑身上，那尼尖叫着躲避。一旁的醫生馬上又給了他一大桶麻醉劑針，再用布堵了他的嘴。

等這一切做完后，再由二十名身穿黑色喪服。肩背步槍的士兵列隊，肅穆地給他蓋上一面帝國的旗幟。這時他又醒了，他吐掉堵在嘴裏的布，還一口咬破了帝國的軍旗。他的腦袋瓜就被一名穿喪服的士兵用槍托狠狠來了一下。

接着我們按上尉遺體的告別儀式，艦隊給他的鳴炮七響。炮聲過後，撤出旗幟，我們及士兵退出。

上官上尉那死亡了的晶片被分剖提出來了，送電腦分析。

不稍一會，靜靜分析出情報：“本體的基因已經改變！本體突破了我們天頂星皇室的封印！已達到了三十五品！由於身體結構的原因，本體不能消化這樣大的能量，造成了身體同時出現反古變異和向前未知方向變異的兩種變異。原先測出他的品級是二十三品級，實際在他體內的能量品級是三十五級。”

“能量超越了本體的思維並摧毀了晶片，它控制了本體的身體，使本體陷於狂躁而不可控！它不再是上官高陽上尉，它是能量團寄生在人體內使人體發生變形的一種奇形生物……上官高陽上尉在登陸過程中受到不明生物襲擊！昏厥了二十秒，當時晶片記錄的信息是：上官高陽上尉的血液、毛髮被提取！他的基因也被人為的提出！先遣隊的所有成員的基因都被不明物體提取，分散到了鴻稀星球的人類身上！”

“鴻稀星球的人類稱他們為夸父！而我將這種使他們變異的輻射能量，暫時命名為‘夸父’。夸父能量很奇特，它能提供給宿主力量，也能搶佔宿主的思維。如果宿主的身體不夠強壯，它還能改變宿主的身體結構以達到使用宿主的目的，如果宿主的身體夠強壯，夸父能量馴服於宿主。名位長官！我們天頂星人的身體結構，還達不到夸父使用的要求，建議撤回！”

我們面面相覷，我問：“為什麼土著沒有變異？”

靜靜回答：“土著的心靈品級低，夸父多是繞開了他們，夸父是有選擇性的。土著人當中有些人的品級已經很高，但他們沒變異，資料不全，我也不明白。我推測：他們不是實驗對象，我們是。有人在鴻稀星球做生物實驗，我們是實驗對象。夸父能量輻射已覆蓋了整個艦隊，我們都是實驗品，先遣隊是主要的實驗品，我們是次要的。親王殿下，各位大人，下令回撤吧。”

了凡師太問：“誥宣夫人，那我們為什麼沒感覺到？”

靜靜說道：“師太，這的輻射很弱，人體晶片無法直接感受到。我能，飛船的電腦也能。對於夸父能量，我們的射線防護罩不起作用。而電腦也沒直接給出警告，是這的輻射劑量沒達到危險警告級別，但它的確存在，我們都被夸父浸蝕了。”

我笑道：“既然被浸蝕了，就不用回去了。”

宗教的人物點點頭，他們同意我的意見，其他人則低聲商議幾句，然後又望望躺在鋼碇上還在低聲嚎叫的上官高陽，又望望我們，最後也同意我的意見。

原因還是因為那些個老傢伙是瘋狂的科學家，他們要是不把夸父弄清了，不會走，這是他們的習慣。這也是我們天頂星能在宇宙稱霸一方的本錢之一。之後，當天頂星文明陷入二十四號宇宙后，就沒有這樣一群的老傢伙了，或者說少了……

為了安全，留下一架無人機在鴻稀星球近地軌道上監測，然後艦隊後撤，撤到了木星軌道上，在這，夸父輻射量為零。

我們都不打算回天頂星，生怕萬一哪個真感染了，潛伏期長到了回到了老家，那造成的災難就是兩萬年前的那場殭屍瘟疫重演，也許更糟糕，上回的殭屍瘟疫有晶片保護，一半的人挻了過來，這次夸父是先摧毀晶片的。

對野獸上官高陽的研究一直沒停，他的生命特徵都還在，他並沒死，他生命力頑強到我們無法理解的程度。

研究也一直沒什麼進展，夸父能量就是沒能從他身上提出，這哥們有時一天挨上幾百刀。夸父能量提出了，它又以輻射波的形式回到了上官高陽體內，它是活的，什麼物質都隔不斷它回到宿主體內，所以，上官高陽也就一直活着。

夸父，我們看到了，就是拿不到，讓人心癢難搔，鍾閣老他們跳腳指天大罵也不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