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7
戰場上。拋來能量球的都是猿人低手，它們造出的能量彈威力不是很強，就五百斤TNT的當量爆炸，而且沒準頭，只是靠大量投射來撞個彩。撞上了一顆，沒有電子防護罩的008炮塔被卸去一半。
劇烈的震蕩過後，我擦掉鼻子流下的血，問：“能量收集多少？”
天啟坦克內本身就有能量轉換器，聲、光、震動、氣流及磁場都可化為自己轉換成所須要的能量，只是平日裏這種轉換成的能量很微弱，天啟坦克是可以進入休眠的，理論上可休眠永久，實際是三十年，因為它的神經系統被設計壽命就是三十年。命太長，換作誰，誰都會無法無天。
008回答：“能量換收集百分十！二號炮被毀！三號炮被毀！四號炮被毀！通訊被毀！雷達被毀！觀瞄設備被毀百分之五十！機能金屬恢復百分之七十。是不是撐起防護罩？”
我說：“不撐！繼續轉換能量！將二、三、四號炮的機能金屬轉換到履帶上！”
008說道：“你本來是可以走的。”
我說道：“閉嘴！衛士3！繼續收集能量！”
外面猿人砸來的能量球還在不斷落下，008內的能量指數也在不斷上升。
008說道：“猿人離我兩公里！請青龍定奪！”
我說道：“那些雜兵！不必理會！繼續收集能量！察看幽靈！他在那？”
008說道：“六點鐘方向！距離五公里！”
我問：“我們能打幾炮？”
008說道：“三級打擊，十二炮。”
我說道：“提到一級打擊！我們聯接！……拉煙幕！走！”
008飛快啟動飄移着向奔馳，無目的的亂走。
我“看”到一個蜥月人快速衝出猿人大軍陣列，它騰空而起，離地兩百米高飛了過來，這時能量轉換器給出警告：“能量團八十千伏！正快速接近！”
我用密語說道：“將一號炮設定延遲射擊！設定時間任意一分鐘之內！不可顯示時間！我們不知道炮擊時間，他也不可能知道！賭了！對幽靈瞄準！一直瞄準！我們就這麼走！看看是你幽靈先拿了我的腦袋！還是我先將你轟成渣渣！我們就這麼走着瞧！嘿嘿嘿。他能聽懂我的話了嗎？”
008笑道：“那他先得有密語翻譯機。”
我笑問：“萬一他有怎麼辦？”
008還是笑道：“那他至少要十年才能翻譯出來。他們蜥月人的科技不如我們，他們只是在宇宙空間穿越和心靈能力比我們強，其它的都比我們弱上好幾千年。他看到我們的炮對準他，他也緊張……他耐不住了！他到了我們頭頂上！進入到了火炮死角！他要攻擊了！左轉！”
008和我加在一起也能預判蜥月人的動作，他心念一動，我們就轉彎。
空中的蜥月人從掌心射出一團能量波束，那波束還不如我們的槍炮快，時速就是四千米每秒；也不如我們的槍炮准，一千五百米的距離，從彈道軌跡看，就是我們不動，他也打偏了足足一百多米；但威力卻很大，一道強光，一聲巨響，一個衝天而起的蘑菇雲，一個深達三十多米、直徑一百五多米的大坑形成。
波束爆炸形成的衝擊波將008掀起，在慣性的作用下，008向前翻了兩個滾，肚皮朝天，炮塔上的四門炮有三門插入泥土中，一雙履帶在嘩嘩地空轉。
我靠了一聲：“這火力！一人就能摧毀一個星球文明！這他娘的真的是生物能量？”
我解除下安全帶，
從008底的逃生艙門爬出來，外面塵埃瀰漫，溫度很高，隔着鎧甲都能感覺到一陣灼傷，一個大大的蘑菇雲正在頭頂上。
我掏出了手槍，正對車尾方向危危而立：“蜥月人！說出你的名字！好叫我知道死在誰的手裏！”心靈感應到達三級以上，就是宇宙官話。
被我們稱為幽靈的蜥月人全身青發光，他在空中停了半晌，確定我與008的神經聯接斷開后，而008已是仰翻，炮全壓在了下面，已無威脅。他轉到我正面，微微一笑：“庫爾穆！你是王子，我也是。”說著，他落了下來，距離我們兩百米。
蜥月人庫爾穆右手拂胸略躬身：“給王子的尊敬！也是給勇士的尊敬！天頂星王子！上路罷！”說完伸手對着我一指，嘴角露出一絲絲的冷笑。他的指尖發出一點亮光，指尖的亮光能量激發了周圍的空氣靜電形成了噼里啪啦絲絲條條閃電，顯然他很得意，在故意賣弄本事。他身上的青光更盛，要聚集最大能量對我一擊。
我哈哈大笑。
庫爾穆微詫異：“你笑什麼？”他指上有光芒略降。
我說道：“我笑你很自卑！你一直躲在猴子群當中不敢露面，讓猴子們為你擋炮彈！見我們受傷了，才發著光芒、閃瞎眾人狗眼的出來！你來貝吉塔星球是為了走過場刷存在感的吧？你回去后是不是就陞官了？升為太子？”我在拖延時間。
庫爾穆冷冷地道：“你的話太多……”他還沒說完，008的一號炮響火了。
一級發射，所有能量聚於一發，炮口雖插在土中，爆出的能量將仰趴的008推跳三米高，又落了下來走了七米，我被震飛數十米，掉在地上，兩眼發黑，雙耳鳴叫不斷。
過了好一會，我才爬起來，熱焰的塵埃中我探索到蜥月人的心靈能量震波正在消弱。
我踉蹌順着一道深十米、寬呈喇叭狀的道路向前。“兩百米！你不死才怪！”我對我們天頂星的火炮威力是很有信心的，縱然蜥月人沒被直接命中，邊緣能量束也能將他化為渣渣！
塵埃濃密中，我邊走邊開槍，對着有心靈感應激發的地方開槍，眼睛看不到什麼的了，因為塵埃的溫度很高，足有五百多度，鎧甲上的觀測儀受到干擾，對此失了作用。
我找到他了，他只有兩米，不，是不到一米五的長度，他的雙腿已經不見了，正趴倒在地上。
我，九米，我手槍的口徑有他的身體一半大。我向他射擊補光了手槍中的所有能量彈。
蜥月人，真是皮糙肉厚！別看他白白的皮膚象是很柔軟的樣子，在我的伽瑪高能量手槍轟擊下，也就只是他的鎧甲被打碎，打他個皮開肉綻，也沒能將他轟碎。他趴伏的地方的石頭泥土都陷四尺成玻璃渣渣了，他還是沒碎。
確定他沒反抗后，我伸手將他抓在手中，繼續踉蹌前行，走出塵埃，將他對猿人一舉，大吼一聲。
猿人的衝鋒停了下來，它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我獰笑叫道：“他是你們的神？是不是？那又怎樣？老子照樣將他拿在手中！頂天之人才是神！”
我們天頂星人一直自稱是頂着天的人，別的星球上的人也是這樣稱呼我們的。
我將庫爾穆摔在地上，冷笑兩聲走了，轉身回到塵埃當中。
我倒是想將他大卸八塊，我沒刀子，就是有刀子，我想以我目前的力氣，恐怕也切不動他，只好將他丟了。為什麼不帶回去？我本來就是逃出來的，回去幹嘛？要回去，五分鐘前就回去了。不為天頂星科學院提供活體高級生物材料？沒興趣。軍事情報？蜥月人肯定不止一個庫爾穆在貝吉塔星上，他自稱是王子，那他一定有隨從人員，管他的！老子對他們也不感興趣。
我回到008身邊，問了句：“死了沒有？”
008回答：“死大半了。”
我問：“能不能翻身？”
008笑道：“你見過那輛坦克能自己翻身的？”
我笑了，憑鎧甲之力雙手將它翻了過來，它的反重力裝置也在努力配合我。
我們成功了。我又坐進了座艙，以三十公里的速度慢慢走了。
猿人沒追來，它們也不敢追來，落後愚昧的它們見我把它們的神捏成一團、雙腳沒有的丟到地上，它們不敢追。
它們正在搶救那個庫爾穆。
庫爾穆只是暈了，他竟然沒死，神奇的生物！在我們銀河系中，好在他們的種族人丁不旺，要不然整個銀河系都是他家的了。
008就是一直走，它沒問去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反正不回去就對了。
回去的結局不用去猜，我和008隻有兩條路：它回修理廠被強行拆腦；我則是被押回家交給段紫嫣。
我們走到一山谷森林中，008走不動了，停在了茂密的森林中，空中有我們的空天飛機飛過，他們在呼叫我，我不理。
從他們的呼叫中得知，他們並沒發現008，因為008處於收集能量狀態，它是冰冷的，不向外輻射能量，這星球的環境很熱，我們處在的地方有四十度，森林的樹木很高大，葉子也很大，長得跟芭蕉葉似的，我們在樹下，空天飛機的熱成像儀器輻射探測器沒發現。
但他們知道我們在這一帶，他們從太空中看到了我擒拿了蜥月人，又看到我向這地方而來，呼叫我和008，沒得到回應。
到了這遍森林就失去了我們的蹤跡，只是不敢下來，因為這是敵區。
008問：“不聯繫他們嗎？”
我說道：“聯繫了，你就留在這了，他們不會來救一輛坦克。”
008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王子殿下，先前是我不對，你沒必要陪我的。”
我說道：“閉嘴！我現在要睡一覺，不要出聲！也不許聯繫他們！我想靜靜。”
008問：“靜靜是誰？”
我說道：“你想惹我生氣？是不是？你想叫靜靜，你就叫靜靜好了！現在！閉嘴！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我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已是下午十五時，我拿了水壺灌了一口問：“猿人沒出現嗎？”
008回答：“沒有，從電台得知，它們已向我們進攻了四次，02號基地被摧毀，他們已向01基地撤退，死亡了二百二十一人，其中十二人是女兵。”
我哼了一聲，問：“現在猿人大軍離我們多遠？”
008說道：“十六公里！它們沒進森林。殿下，這裏的毒蛇很多，猿人不敢進來。”
我笑一下，問：“現在恢復了多少能量？”
008說道：“能量恢復百分之八，塔頂機槍已修復，除大炮外，其餘的都已達到作戰狀態。殿下，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外面全是蛇！”
我說道：“什麼也不辦！繼續收集能量！”
008說道：“殿下，我真的能叫靜靜？”
我不耐煩：“靜靜！閉嘴！給我安靜！”給阿貓阿狗起名字，多去了，比如我給我家的殭屍變異狗起的名字就叫它們“阿笨”、“蠢蛋”什麼的，多一個靜靜算不了什麼。
008又問：“我能不能用段紫嫣王妃的像用頭像？”
我說道：“不能！閉嘴！不許再提這事！”
我拿起身邊的步槍，檢查了一下彈藥量，然後說道：“我出去看一下，有情況通知我！開門！”
008也就是靜靜說道：“外面有很多的毒蛇！”
我說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