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塵埃落定?
昏暗的燈光映入眼帘,齊木空助有些艱難地睜大雙眼,他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尚且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空助…空助醬…」
一道飄忽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十分耳熟。
是雅紀醬,他的愛人。
「空助醬,你死得好慘呀,嗚嗚嗚…」
工藤雅紀的聲音帶着哭腔,聽起來綿軟可憐。
齊木空助用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戀人的旁邊。此時的工藤雅紀正一臉哀凄地哭泣着,眼圈紅紅的,哭得齊木空助心都碎了。
「雅紀醬,別哭,我沒死。」齊木空助手忙腳亂地伸手想要將戀人摟進懷裏好好安撫,可他的手卻直接從工藤雅紀的身上穿過,根本無法觸碰到他。
「!」
齊木空助瞪大雙眼,他的腦袋還有些不清醒,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難道,我真的死了?我現在是個鬼魂?
不對呀,楠雄A夢肯定不會讓我死的!
他正這樣想着,就見有三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工藤雅紀身後,分別是科恩,工藤新一與齊木楠雄。
科恩:「雅紀,不要傷心了,你還有我,我相信齊木先生肯定也不想讓你傷心的。」
我確實不想讓雅紀醬傷心,但是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裏?
工藤新一:「尼醬,你別哭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保重身體呀!」
嗯?什麼意思?
齊木楠雄:「是呀,雅紀哥。就算你不顧及自己,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呀!」
什麼?什麼孩子?什麼肚子?
齊木空助大腦斷線,他認真地看向一副弱柳扶風模樣的戀人,這才發現他的腹部微微鼓起。
工藤雅紀一臉憐愛地撫了撫微微鼓起的小腹,渾身充滿母愛:「這個孩子來的時機這麼巧,我覺得他就是空助的轉世,我們以後也給他取名叫空助好不好,阿娜達。」
「好,都聽你的。」科恩一臉憐愛地握住青年雪白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工藤雅紀:「空助醬,今生我們不能做夫夫,但是你可以做我的孩子,爸爸會永遠愛你的。」
不!不!不!我不要做雅紀醬的孩子,我要做雅紀醬的老公!而且…
「只有我能讓雅紀醬懷孕啊!」
齊木空助被嚇得心神巨顫,猛地睜開雙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就見他心心念念的雅紀醬正臉帶紅暈,一臉複雜地看着他。
「……」齊木空助被麻藥弄傻了的腦子慢慢轉動起來,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可能在做夢。
「空助醬……」工藤雅紀欲言又止。
「就說了他不會有事,雅紀哥完全不用擔心。」齊木楠雄默默地吐槽着,看着齊木空助的眼神里充滿了鄙視,好像那不是他哥,而是一坨垃圾。
「呵!他何止沒事,腦袋靈活着呢,還有功夫胡思亂想,可怕的很!」工藤新一抱胸站在粉發少年旁邊,一臉鄙夷。
「啊嘞,原來雅紀醬已經懷孕了嗎?」齊木媽媽臉紅紅地捂住嘴,一雙眼睛亮晶的。
齊木爸爸:「是呀,是呀,真是太好了。」
工藤優作在旁邊有些哭笑不得:「齊木夫人,齊木先生,雅紀是男孩子,不能懷孕。」
工藤有希子:「聽起來很有意思呢。」
齊木空助:「……」這是什麼社死現場。
工藤雅紀看着齊木空助難得有些空白的表情,原本有些羞恥的心情突然一松,臉上露出忍俊不禁的微笑:「看來空助醬沒什麼事呢,真是太好了。」
「雅紀醬!」齊木空助面色微柔,看着戀人有些蒼白的臉色,忍不住的心疼,「讓你擔心了。」
黑髮美人溫溫柔柔地搖了搖頭,一副□□的模樣,看得一旁的兩隻小的直搖頭。
「疼嗎?」工藤雅紀右手虛虛地放在齊木空助的腦後,一臉擔心的樣子。
齊木空助不願讓他擔心.52GGd.,有些俏皮地開玩笑:「不疼!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腦袋硬着呢。」
「你的腦袋確實很硬,被人一拳打在頭上,居然只是縫了十幾針。」工藤優作臉上滿是詫異,一雙眼睛像X光一樣把這個搶走他寶貝兒子的男人打量了一轉。
「聽雅紀說,傷你的那個男人力氣很大,即便是鋼鐵也能一拳打穿。這次多虧你救了他,否則我完全不敢想像會是什麼後果。」
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工藤優作看到這隻小野豬還能保持從容的原因。
齊木空助看着老岳父一臉鄭重地向他道謝,嘴角扯了扯:「爸爸不用向我道謝,保護自己的戀人不是應該的嗎?」
臭小子,這就叫上爸爸了,我同意了嗎?工藤優作臉上全是笑容,額頭是卻滿是井號。
「爸爸。」工藤雅紀面露擔憂地看向恨不得將齊木空助打一頓的父親,眼神里滿是祈求。
工藤優作嘆了口氣:「按醫生的說法,空助君醒來就可以出院了。」
「空助醬,你可以嗎?」工藤雅紀詢問地看向精神抖擻的金髮青年。
他話音剛落,就見原本還神采奕奕的男人一頭躺倒在了床上,眉頭微微皺起,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啊,突然感覺頭好暈,要雅紀醬抱抱才能起來。」
工藤雅紀知道他是在撒嬌,有些無奈,又有些害羞,但還是伸手把人給扶了起來:「好啦,我來扶你,乖一點。」
「嗯!」齊木空助像只大狗子一樣靠在工藤雅紀身上,十分嘚瑟地從老丈人和小舅子的憤怒的眼神中走過。
小情侶甜甜蜜蜜地走在前面,也就不知道在後面的弟弟是如何的抓狂。
「啊啊啊,太囂張了,我要讓他好看。」工藤新一張牙舞爪地衝著齊木空助的背影亂揮,妄圖給他點教訓。
齊木楠雄看在齊木空助還受着傷和那少得可憐的一點兄弟情的份上,猶豫了一秒,還是揪住了小偵探的后衣領:「這次就放過他吧,等他傷好了再上也不遲。」
在辦完出院手續后,兩家人一同離開了醫院,回了齊木宅。
這是雙方父母頭一次見面。
雖然工藤雅紀和齊木空助已經相識了三年,都各自見過對方的父母,但是現在這種兩家人整整齊齊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雖然情況是特殊了些,但是看小情侶的意思,確實是十分恩愛。
雙方父母都是開明的性格,即便是原本覺得齊木空助心思過於複雜,不太適合自家長子的工藤優作,也因為這次的事而對齊木空助有所緩和。
兩家人在用過一頓愉快的晚餐后,對於兩人的關係都是樂見其成的態度。
真要說起來,唯一有些彆扭的就只有某兄控偵探了。
晚飯之後,工藤雅紀拖着齊木空助去了齊木宅周邊的公園散步,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齊木空助沒有絲毫意見,反而對於能夠擁有短暫的二人世界樂見其成。
傍晚的公園門可羅雀,微亮的路燈照亮了幽靜的小道,一對俊美的璧人漫步於燈光之下。
工藤雅紀聲音悠悠地給齊木空助說著他昏睡時的事。
雖然齊木空助只昏迷了一天,但是霓虹卻發生了史無前例的大地震。
黑衣組織被一鍋端了就不說了,政府中的許多高-層都出了事。
一天之內,出意外的,自殺的,還有被逮捕的,零零散散的居然有數十人。可以這麼說,霓虹政-界直接迎來了一場大洗牌。
更別說還有其他國家沒有爆出來,被秘密處理的。
原本權勢滔天,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黑暗陰影,僅僅一夜之間便分崩離析。
普通國民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這不過是政-府內部的一次清洗,是離他們遙不可及的事情。今天過後,又是新的一天,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可對於身處其中的工藤雅紀來說,便是一場戰爭的結束。
噩夢散去,他和齊木空助又可以回到過去平靜的生活中。
嗯,或許平靜吧。
齊木空助聽着戀人溫柔的聲音,沒有任何意外。作為這一切的謀划者,他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
工藤雅紀說著說著,突然沉默了一瞬,接着又繼續說道:「降谷先生和赤井先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其他人也都迎來了自己的結局。只有莎朗媽媽……」
「她不見了,對嗎?」齊木空助突然接話道。
「…是。」
齊木空助停住腳步,看向身邊的戀人,大手輕柔地撫上柔順的黑髮:「這其實是件好事。以她的身份,若是被抓住,還不知道會經歷什麼?我們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再興起那種心思。」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不舍而已。」黑髮青年垂下眼眸,面上籠罩着一層憂鬱,「或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吧。」
「誰知道呢。或許未來有一天,她會換另一個身份回到你身邊,也不一定。」畢竟你可是她心愛的孩子。
「嗯!」
齊木空助見不得戀人這副萎靡的樣子,於是突然左手敲右手,做出了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糟了!」
「怎麼了?」工藤雅紀被嚇了一跳,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齊木空助突然伸手牽住戀人的手:「我突然想起來為什麼公園裏這麼冷清了,今天河邊會有煙火大會,再不過去就沒有好位置了。」
男人說完,就拉着戀人向著河邊跑去。
「空助醬,你慢一點,你頭上還有傷呢。」黑髮青年跌跌撞撞地被戀人拉着跑了起來,他看着一臉興的齊木空助,無奈又擔憂。
「沒事沒事,都是小傷,哪有煙火大會重要呀。」
「真是的,哪有這樣的。」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工藤雅紀還是被齊木空助的心情所影響,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兩人最終還是沒有按時趕到河邊,還在途中的時候,煙火大會便開始了。
美麗又燦爛的煙火綻放在天空中,一道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兩人停下了腳步,十指相握着看着頭頂一閃而逝的煙火。鼻尖是淡淡的硝煙味道,不難聞。
黑髮青年藍寶石一般的眼睛瞪得溜圓,清澈的瞳孔里映照着煙火的倒影,如同絢麗的萬花筒一般。
而最開始嚷嚷着要看煙火的齊木空助卻牢牢地看着戀人的笑顏,眼神柔地能滴出水。
他不由想到他們初識的那年新年,那時也是這樣美麗的煙火大會。只是不同的是,那年自己只能孤零零地待在國外,而現在自己可以牽住雅紀的手。
「雅紀醬!」
「嗯?」齊木空助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對於工藤雅紀來說,即便卻是足夠了。
金髮青年看着一臉疑問地注視着他的戀人,輕柔地將人摟在懷裏,抵住對方的額頭。
「砰!」
巨大的煙火聲掩蓋住了所有的聲音,工藤雅紀只看見金髮青年嘴唇微動,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可是這一次,他卻知道對方表達的意思。
「我也是!」
溫軟的笑容爬上黑髮美人的臉龐,甚至比煙火還燦爛。
亮如白晝的夜空下,一雙愛侶緊緊相擁。
這個世上或許有許多不如意,但是至少他們擁有着彼此。
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