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狙擊手大忌?
對於卡爾瓦多斯此人,降谷零不是很了解。
雖然都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但是這個傢伙向來十分神秘,降谷零至今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長什麼樣。
不過據他了解,卡爾瓦多斯這傢伙是貝爾摩德的舔狗。所以貝爾摩德被人「扣押」了起來,那卡爾瓦多斯就絕對會來救她。
降谷零遠遠地看着人群中的男人,那人正透過玻璃窗痴痴地望着貝爾摩德的方向,完全沒有注意到正在觀察他的降谷零。
哎呀呀,這對於狙擊手來說可是大忌呀。降谷零勾了勾唇,緩步向卡爾瓦多斯的方向走去。
人群里十分擁擠,許多人都在對着「名酒之家」的方向拍照,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中間隱藏着一個危險人物。
俊美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到卡爾瓦多斯身邊,語氣輕柔地說道:「警惕性這麼低嗎?還是被某人迷了魂了?」
在黑夜裏仍然還帶着墨鏡的男人渾身肌肉收緊,警惕地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旁邊的金髮男人,額間沁出幾滴冷汗:「波本!你可以在這裏?」
卡爾瓦多斯大手探向肩上的棒球袋,警惕、懷疑、忌憚等神色從眼中閃過。
降谷零的目光從黑色的棒球袋上掃過,男人臉上帶着笑意:「你很緊張呢。不要想太多,是貝爾摩德讓我來叫你過去的。」
「貝爾摩德!」聽到這個名字,卡爾瓦多斯精神一振,蠢蠢欲動的手也放了下來,「貝爾摩德找我嗎?」
降谷零心裏暗道果然,一說起貝爾摩德,這個傢伙就完全沒有智商了。
心裏一陣腹誹,降谷零面上仍然保持淺淺的微笑:「當然,你們這次可是給她惹了***煩。她現在還被那群傢伙拖住脫不了身,只能讓我帶你從後門過去。」
卡爾瓦多斯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強顏歡笑與人說話的貝爾摩德,心裏一陣愧疚:「是,我這就去跟貝爾摩德道歉。」
降谷零也沒想到居然這麼就讓卡爾瓦多斯相信了他,只要涉及貝爾摩德的事,這個男人好像就完全沒有腦子可言。
原來這就是愛情嗎?真是恐怖如斯!居然可以把專業殺手變成一個腦袋瓦特的戀愛腦。
降谷零穿過人群往「名酒之家」的後門處走去,身後是腳步匆匆、迫不及待的卡爾瓦多斯。
金髮公安眼尾微微往後瞥去,他還是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他對卡爾瓦多斯的了解有限,所以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演戲。
他看上去十分輕鬆地帶着路,但是其實一直都保持着警惕。
「名酒之家」的後門在一條窄小的街道上,這裏基本上沒什麼人,主要是堆放垃圾的地方。後門微微敞開着,像是等待着某人的到來。
原本還有些警惕心,一直走在後面的卡爾瓦多斯突然急切起來。他加快腳步,想要快點見到貝爾摩德,甚至連防備身後都忘記了。
降谷零看着卡爾瓦多斯毫無防備的後背,突然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按住他想要反抗的手將人按在牆上。
卡爾瓦多斯被卡住脖子無法呼吸,他一隻手被制住,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掰頸間的手,可惜身後的人力氣極大,竟讓他完全沒辦法。
男人面部因為窒息而充血,他的墨鏡早就在剛才被碰掉了,圓瞪得眼睛裏全是紅血絲,脖子上鼓起一根根青筋,看起來極為可怖。
「抱歉了,我也是聽命行事,相信你應該不會怪她的吧。」降谷零眼神晦澀,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給貝爾摩德甩一口黑鍋,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因為他的話而驚懼。
眼睜睜地看着卡爾瓦多斯在他的手下漸漸安靜下來,公安臉色陰沉下來。從做卧底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殺人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麼久了,他果然還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卡爾瓦多斯最終敗在了戀愛腦下,被降谷零帶到後門給按趴下了。
母單26年的公安深刻地認識到了戀愛的危害性,越發地堅定了「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1〕」的想法。
金髮黑皮的男人蹲在屍體旁,看着卡爾瓦多斯充血的眼睛,靜默了許久才將他的眼睛合上。
「我這裏已經解決了。」
工藤雅紀透過監控看着面無表情地降谷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辛苦了,降谷先生。赤井先生那裏有些麻煩,還要再辛苦您過去幫幫他了。」這是工藤雅紀想到的最好辦法,或許赤井先生能夠讓降谷先生高興起來也說不定呢。
那麼降谷零高興嗎?
應該說,他很高興。Fi遇上了麻煩,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必須馬不停蹄地過去看熱鬧。
赤井秀一確實是遇上了麻煩,不過這是他自找的、心甘情願的麻煩。
時間回到1個小時前。
銀髮的男人冷漠地坐在保時捷里,他的手裏夾着一隻香煙,裊裊的白煙從香煙上升起,讓他被掩蓋在帽子下的面孔更加不清晰。
夜晚的街道上沒什麼人,到處都是寂靜一片。要在市中心周圍找到這樣一處地方,也是不容易。
「噠!噠!噠!」
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十分響亮,伏特加警惕地坐起身,手中拿起□□,戒備地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
一個高大的身影漸漸靠近,黑色長發的男人露出了臉,這是個對於伏特加來說十分熟悉的人。他正是琴酒的下屬之一,黑麥威士忌。
赤井秀一身穿黑色風衣,完美地融入了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從始至終也沒有看過伏特加一眼,而是直直地走到保時捷旁邊,來到了冷眼看着他的琴酒面前。
「這麼久不見,你都不想我嗎?這副冷漠的樣子,可真是讓人傷心呢。」他毫不害臊地靠在車門上,伸手去拿銀髮男人手裏的香煙。
赤井秀一將還剩半截的香煙放在唇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吐出一口白煙:「好久沒嘗過的味道,真是讓人想念。」
「是嗎?那些人不讓你吸煙?」□□冰冷的槍口抵在赤井秀一的太陽穴上,彷彿他說得話一有不對,就立刻送他歸西一般。
赤井秀一喉嚨中發出低沉的笑聲:「我可是俘虜哎,誰會給俘虜抽煙呢?Gin,你可真可愛。」
伏特加:震驚.jpg
琴酒臉色一黑,□□抵着赤井秀一的頭撞在車門上,發出響亮的一聲:「黑麥,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怎麼會?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琴酒有多無情。」赤井秀一索性一腦袋靠在車門上,微微側頭挑釁地看着他,「可惜呀,就是這樣精明無情的你,卻放走了一個卧底。這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琴酒聞言,眼神凌厲地看向幸災樂禍的男人。
赤井秀一也沒等他發問,反而主動地提醒了他:「你不如問問基爾和龍舌蘭,他們現在在哪兒?」
「伏特加!」
「是,aniki。」伏特加迅速地開始聯繫所有人,但是到基爾和龍舌蘭的時候,卻始終也沒人應答。
伏特加臉色難看地看向琴酒:「aniki,聯繫不到人了。」
琴酒的臉色十分陰沉,可怕的模樣能嚇哭十個小孩:「伏特加,聯繫其他人撤退,這次任務到此為止。」
說完也不再理會伏特加,而是看向嘴角微勾的赤井秀一,眼睛裏帶着生氣的火光:「黑麥,你很高興?莫非你也是老鼠!」
黑髮男人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一副受到冤枉的樣子:「冤枉呀,我要是老鼠的話,根本就不會來找你。我只是一個逼不得已的俘虜罷了。」
琴酒冷笑出聲:「到處跑的俘虜?」
赤井秀一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正經了神色:「因為他完全不擔心我能跑掉。」
這個他是誰,不需要赤井秀一明說,琴酒也能猜到。
銀髮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眼神順着他的衣領往下看。突然他伸出手扯開赤井秀一的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可是映入眼帘的畫面卻讓剛好轉過頭來的伏特加吃了一驚。
只見赤井秀一的左胸口上有隻一塊四四方方的藍色片狀物,就像一隻胸針一樣,只是這胸針是別在肉里的。
「晶片?」
「沒錯,齊木空助將這隻晶片與我的心臟連接在了一起,只要我稍有不對,就能通過這隻晶片殺死我。」
琴酒微微嗤笑,他手指扣在扳機上:「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黑麥,你也不算虧,能死在我手裏。」
赤井秀一看着指在自己腦門上的□□,他抓住槍管,微微勾了勾唇:「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找你?即便這件事是與Boss有關?」
銀髮男人冷漠地打量着有恃無恐的赤井秀一,好像在權衡他話中真假。
而這個時候,伏特加正好臉色難看地走了過來:「所有人都聯繫不上了,aniki。」
聽到這句話的琴酒握槍的手一頓,而就是這一頓的瞬間被赤井秀一捕捉到了。Fi抓住槍管的手一用力,就見槍口順勢偏移,琴酒條件反射扣動扳機,子彈立刻擦過赤井秀一的臉頰飛過。
琴酒眼神一凜,一腳向赤井秀一的要害踹去,同時握槍的手立刻往回撤,想要迫使赤井秀一放手。
赤井秀一在殘缺和閃躲之間,選擇了後者。他放開□□往旁邊翻身一躲,但是同時長腿一伸,一腳踢在琴酒的手上,直接將□□踢飛了出去。
而這時,旁邊的伏特加也反應了過來,舉起□□對着赤井秀一射擊。
剛剛站穩腳步的赤進秀一一抬頭就看見一顆子彈向著自己飛來。一轉眼就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