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誰的妃子?

第181章 誰的妃子?

兩人自相識以來,沈笑儒第一次阻止明夏做一件事情,而在這一件事情上明夏也沒有任何立場反駁,他說的很對,她是他的妻子,明日本是她和沈逸楓定下的婚期,她現在去沈逸楓,無論從哪一點上都說不過去。

她若是沒有看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或許能告訴沈笑儒她愛的人是沈逸楓,不能和他一起去寒州,可是沈逸楓今天晚上的種種,硬生生斬斷了她心中的那根情絲,她已沒有任何選擇。

只是她卻又覺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和沈笑儒去寒州,她以前認為自己愛上西陵聰或許帶了一些少女的夢,有一些是衝動,而她和沈笑儒之間若是加以時日必定會生出感情來,必竟他是那般的完美,那般的好!可是這一段時間她和沈逸楓相處,那種由心而生的喜悅,是她和沈笑儒之間從未有過的感覺。她知道她和沈笑儒之間永遠也不可能會有這種感覺,她對他更多的是兄長之間的感情,永遠也不可能升級為愛情。

她已受過兩次愛情的傷,知道那種愛而不得的苦,而沈笑儒得知她要嫁給沈逸楓時只怕極其難過。她想告訴他她內心真真切切的感覺,可是卻又覺得這樣對他實在是太過殘忍,她低低的道:「王爺,我……」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沈笑儒打斷她的話道。

明夏望着他溫潤如玉的臉,一時間心裏想說的話竟是說不出口了,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普天之下,她也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生出這樣的躊躇。放眼天下,她唯一不願傷害的人也只有他一人罷了,只是她又知道兩人從一開始她就註定會傷害到他。

沈笑儒見她獃獃的站在那裏,只道是她不好意思面對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微笑道:「這屋子裏有兩間房,我們兩人雖然成親了,可是自大婚後便已分開,你一時難以接受我也在所難免,你放心好了,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他越是這麼說,明夏便越是覺得心裏有愧,她的臉微微泛起紅意,她低低的道:「這一點我自是信得過王爺,只是……」

「你信得過我便好。」沈笑儒再次打斷她的話道:「如此便可以安心睡覺了。」他的話一說完,便到旁邊的屋子裏去睡了。

明夏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心裏清楚他只怕已知道她想對他說什麼,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她的話。她在心裏道:「你這樣又是何苦?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為我付出!」

她見他房間裏的燈已經熄滅,她的眸子微微斂,也只得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輕輕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前塵往事盡數湧入腦中,她心裏煩躁不堪。

而隔壁房間的男子,卻也沒有比她好多少,她翻來覆去的同時,他也倚在床頭望着窗外的明月發獃。

明月西斜,屋子裏的兩人都輾轉反側不成眠,晨露緩緩的凝在樹葉之上,印着層層森冷的光華。院子裏的宿鳥陡然間撲騰着翅膀飛了起來,吵鬧的蟲鳴也剎那間靜了下來。

沈笑儒的嘴角微微上揚,他輕哼一聲推開軒窗便穩穩的落在院子裏,他冷冷的道:「人都到了,又何必鬼鬼崇崇的不敢現身?」

「多日不見,不知王兄的身子可好?」沈逸楓的身體如飛雁一般輕輕落地,他衣裳上沾了不少的泥屑,看起來有些的狼狽,只是那一又灼灼的鳳眸里卻滿是焦急。

「托逸楓的福,本王好的很。」沈笑儒淺淺的道:「只是不知凌州和朝庭在周旋的時候,是否有所損傷?」

沈逸楓淡淡的道:「凌州本就極為富庶,朝庭那些宵小,又如何能傷得了凌州的根本,只是不知寒州的兵馬練的如何呢?」

沈笑儒淺淺的道:「寒州雖然地處嚴寒之地,但是土地卻甚是肥沃,百姓又甚是勤勞,雖然沒有辦法和寒州相比,卻也能自已自足,萬一哪一日惹上麻煩,還是有能力解圍。上次凌州的事情,本王本想發兵支援凌州,可是一想凌州兵強馬壯,本王離的又遠,怕趕到時仗義已打完,反而讓人笑話。」

「王兄千里迢迢來到凌州,怎的也不說一聲?王兄也是金枝玉葉,又豈能住在如此粗俗的地方,我早知我的大婚,王兄定會給臉參加,所以我早已命人在王府里收拾妥當,單等王兄進去住了。」沈逸楓淺淺笑道,一雙鳳眸也笑的甚是討喜。

沈笑儒滿臉淡陌的道:「我來凌州本是來看王叔,順便找回我的王妃,不想剛好趕上逸楓的大婚,不知是哪位姑娘有如此福氣能嫁給逸楓?」

「我雖然和她早有婚約,可是王兄也認識她,她姓喬,名明夏,今日裏我和她有一誤會,有人見她進了這間屋子,於是我便過來接她,沒料到王兄也在此。」沈逸楓嘴角滿是謙和的微笑,彷彿他真的是只是和沈笑儒巧遇而已。

沈笑儒的眸子微微一眯,也不着痕迹的道:「這裏是有個叫喬明夏的女子,只是她是的我的王妃,而並非逸楓的未婚妻,逸楓的消息是不是有誤?」

沈逸楓的眸子裏也迸出一抹危險,卻依舊淡笑道:「王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王兄的王妃我也曾見過,她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絕色佳人,而我的未婚妻卻是一個無鹽女,這段時間她和我共經患難,一起笑看生死,我和她一起度過了這一生最為快樂的時光,她的一舉一動都另我着迷,她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心生牽挂,雖然今天晚上有些誤會,但是我堅信那些誤會只要解釋清楚,我們之間便又能回到最初的幸福。」

沈笑儒的臉色微微一變,冷冷的道:「逸楓以前是個喜歡尋花問柳的浪子,不知何時變得如此長情?」

「以前喜歡尋花問柳,那是因為心中無愛,沒有遇到我喜歡的女子,我早就答應過她,從今往後,我的世界就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我娘親,另一個便是我的妻子。這個承諾一許下便是一生一世,永遠都不會改變。」沈逸楓看着一片漆黑的屋子道。

沈笑儒也看了一眼屋子淡淡的道:「本王只相信一句話,一個男子若是本意喜歡尋花問柳,那麼這一輩子都極難改變。再說了,一個根本就不知道遵重別人的人,根本不值得去愛。曾經一天到晚想着算計別人的人,這一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是以誠相待,什麼是愛情。」

沈逸楓的臉色微微一變道:「那些都是過去,人生在世,誰能沒有過錯?犯了錯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而一個人若是知道自己錯了,願意用這一生來彌補,其心也誠,其情也真。」

明夏坐在屋子裏聽着兩人的對話,一雙明亮的眸子如同暗夜的燭火,燃燒着不同尋常的味道,她原本是想去找沈逸楓問清情況,問清他和那個女子之間的關係,問清他是不是西陵聰,可是從他和沈笑儒之間的對話中,她聽出來他承認他就是西陵聰的事實。

她的眼前又浮現出他設計奪得她初夜的那一晚,隔天的傷痛和恨,在這個午夜裏,如同一把烈火一般在她的心裏騰騰的燃燒了起來,她不知道他怎麼能如此惡劣!用那樣的卑劣的手法得到了她,卻還用自己另一層身份來勾引她,在他的心裏把她當成什麼呢?傻瓜嗎?只怕真的是把她當成是傻瓜了!

而她也確實是傻,在他綿綿密密的情網的攻擊下,竟心甘情願的再次將心奉上,可笑的是將自己的心連着送了他兩次!

光這一層,她這一生都無法接受!

她咬了咬牙,從床上走了下來,再緩緩的推開那扇沉重的門,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猙獰的傷疤在午夜裏看起來着實可怖,她的眸子冷的如同萬年寒冰,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沈逸楓見她走出來后忙迎上去道:「明夏,原來你真在這裏,你當真讓我好找,我們回去吧!」說罷,他伸手來牽明夏的手,她的手微微一動,他頓時牽了個空,他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明夏不理他,緩緩的走到沈笑儒的身側道:「世子,我想你弄錯了,我不能隨你回去了,我是賢王妃,而不是你的未婚妻。」

她的話讓沈逸楓的身體微微晃了晃,沈笑儒卻暗自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在聽到明夏的話后徹底消失了,他伸手輕輕摟着她的肩道:「夜裏霧氣重,你的身子還未大好,先回去休息吧!」qs

明夏低着眉毛,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柔聲道:「你連夜趕路而來,只怕也累壞了,你也早些休息。」

兩人說罷,便相擁着朝屋子裏走去。

兩人的語氣都極為輕柔,在沈逸楓的眼裏看來,當真是郎情妾意,一片溫柔!他只覺得他的心如同被利刀劃過,鮮血淋淋,他這般看着明夏,只覺得她越來越遠,眼見得兩人就要走進屋子裏。他終是忍不住大聲喚道:「明夏,你不能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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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多多沈浩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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