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皇帝的想法

不過很快，徐衡冉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皇帝特意在她面前提起這些，該不會是來試探她的吧？

她雖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但他莫名其妙跑到她面前，又說了這一大堆話，着實讓她有些不喜。

他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些。

「朕其實一直都覺得，當年前蜀國的皇室固然昏庸，可到底是罪不致死。」

當年晉國鐵騎踏破蜀國王都之時，他尚未登基，也沒有親自去過前線。

不過，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京中可是有不少人上書說衛赤炎手段太過殘忍，他攻下蜀國王都的時候，甚至還命人將前蜀國皇帝的頭顱懸挂於城門之上，直到半個月後才准人摘下來。

如此殘暴的手段，只要是個蜀國人，就不會忘掉這刻骨銘心的仇恨吧？

到時候只要她和衛赤炎離心，他自然就能趁虛而入。

皇帝這算盤的確打的不錯，只可惜錯估了一點，那就是徐衡冉的殼子裏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站在她的角度，其實更覺得衛赤炎的做法沒錯。

手段確實狠毒了些，可要不是這麼做，怎麼能夠震懾得住蜀國餘孽，避免無謂的損失呢？

「陛下難道真的不知道，當初蜀國子民，到底生活在何等水深火熱之中么？」

有了系統演技的加持，徐衡冉現如今瞧着就很像是對衛赤炎敬仰多年的小迷妹。

「王爺當初在蜀國境內，更是被萬民敬仰，陛下身為明君，應該也知道民心所向這個道理吧？」

她這一番吹捧的話下來，衛墨琮就是有心再說些什麼，也不好再開口。

「朕只是擔心你在皇兄身邊，會想起當年之事，」他故作深情地看過去，本就存了幾分要將徐衡冉從衛赤炎身邊奪走的意思，如今更是愈演愈烈，「其實朕很欣賞你，你和朕之前認識的女子，也很不一樣。」

他的聲音不大，原本只應該他們兩個聽見。

可衛赤炎的耳力何其敏銳，聽見這話，內心的黑暗更是直接開始翻湧起來。

皇帝這是要和他搶人？

他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染指了？

他本應直接拂袖離去，可內心有種奇妙的感覺促使他留下來，準備聽聽徐衡冉的答案。

徐衡冉愣了一下，饒是她再遲鈍，此刻也聽出皇帝的意思了。

他該不會是覺得，她如今和衛赤炎很是親密，所以才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來吧？

她並未錯過皇帝眼中的一絲算計之意，正是因為如此，她心裏對皇帝剩下的一點好感度也完全磨滅了。

他怎麼會是個這樣的人。

徐衡冉表面上沒有表現出半點異樣：「陛下言重了，臣女沒有受過很好的禮儀教導，自然和宮中的各位娘娘不一樣。」

與此同時，她也在心裏回想了一遍自己之前和皇帝的相處，並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因此，她就更加確定皇帝是因為衛赤炎接近自己的了。

不知道為何，聽見她的心聲以後，衛赤炎竟然還生出了一絲愉悅的情緒。

她這獨特的思考方式，果然每次都能帶給人驚喜。

「臣女出來得有些久了，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太後娘娘要責怪了。」

徐衡冉對他失望至極，自然懶得再和他說話。

她行過禮后很快就離開，腳步飛快，就好像生怕皇帝會追上來一樣。

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對待，皇帝不僅沒有生氣，甚至心裏對徐衡冉的興趣又多了些。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因此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跟上去。

徐衡冉回去的路上才走到一半，就被人給拉住，順勢帶到了一座偏僻的宮殿內。

「王爺不去看人表演歌舞，怎麼也偷偷溜出來了？」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這話裏面，還藏了些微的酸意。

衛赤炎顯得有些淡漠：「有什麼好看的，無聊。」

「我看她們可不怎麼無聊，」徐衡冉膽子大了不少，連這種事都敢直接開口調侃了，「為了準備今日的節目，也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你這麼喜歡？」

衛赤炎微微挑眉，開始在心中思考着，要不要請些歌舞樂伎回來。

不過，一想到會有人分去她的視線，他心裏就開始覺得不爽起來。

「我哪裏喜歡了？」徐衡冉撇撇嘴，「我看分明是王爺喜歡得不得了。」

「本王喜歡什麼，你似乎很清楚？」

衛赤炎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微微抬起頭看着他，眼中染上了一絲笑意。

「這麼關注本王，難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