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2

第28章 番外2

番外2

許曇從研究所回來後去超市,他在貨架前轉了一圈,又去水果生鮮區轉了一會兒,最後買了藍莓和草莓,又買了螺紋和凸點的一次性計生用品,路過奶茶店時又排了20分鐘的隊,買到了超級難買的芝士多肉葡萄。

拎着這些東西回到了家裏,剛剛打開門許曇就聞到了濃濃的菜香,他放下手裏的東西放輕腳步走進廚房,於洲正繫着圍裙在料理台前拍黃瓜。

於洲身上的西裝還沒換,穿着白色的襯衫和鐵灰色西裝褲,襯衫的袖口很隨意地挽了上去,露出肌肉結實的手臂。

他身上的圍裙是許曇買的粉色凱蒂貓圍裙,最開始的用途並不是用來做飯。

但是於洲這個人一向勤儉持家,當這個圍裙完成了它的使命后,於洲覺得這個圍裙的質量和做工都很不錯,就一本正經地把這條不怎麼正經的圍裙穿在了身上。

許曇給這個圍裙起名叫「小粉」,於洲以前穿過的小灰「灰色條紋圍裙」,現在是許曇在穿。

他走進廚房裏,從後面抱住了於洲,貼在於洲的後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用臉蹭着於洲的脖子。

親着親着就開始不老實,露出尖尖的牙齒開始咬於洲的耳朵和肩膀。

許曇有四顆尖尖的牙齒,咬人的時候有點疼,於洲總覺得他是一隻被養熟的狐狸,凶性還在,卻知道隱藏和收斂了。

他一直很縱容自己的另一半,被許曇咬疼了也不吭聲,如果許曇控制不住下口太重,他就會伸出手擰一下許曇的腰。

許曇的腰好比幼貓的后脖頸,都是致命弱點。

許曇在研究所里有個小0朋友,一次跟這位小0朋友朋友談起這個,小0朋友說他:「你看起來很好日的樣子。」

於洲的耳朵被許曇咬得發癢,他放下手裏的菜刀微微一側頭,非常精準地親上了許曇的嘴唇。

親完之後於洲眸色暗沉,低聲警告許曇:「我還有根黃瓜沒有拍完。」

許曇笑得眯起了眼睛,從兜里掏出一盒一次性計生用品:「老公,這是螺紋的唉!」

於洲不再容忍,放下手裏的菜刀把這個浪翻天的傢伙按在了料理台上。

可憐的許曇又哭啞了嗓子。

兩人胡鬧了兩個小時,晚上八點鐘才吃到了晚飯,於洲抱着濕漉漉的許曇,給他餵了一塊煮的軟爛的牛肉,許曇癱軟在他懷裏,纖長的睫毛黏着汗,明明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閉着眼睛要於洲親他。

於洲又哄又嚇威逼利誘地餵了許曇多吃了幾塊肉,才把他抱去了卧室清理他一塌糊塗的身體。

於洲是是個精力極其旺盛的人,成功的企業家們大多都是這樣,每天都精力充沛,很少覺得疲憊。

他給許曇洗完澡,把許曇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之後甚至還能抽空看一眼郵箱新收到的風控管理報告。

成為一個身價數百億的企業家,於洲的成功之路是帶着那麼一點傳奇色彩的,他靠做遊戲起家,後來又做了電商,現在正在搞無人機和智能居家機械人,說是以後讓機械人給兩人養老。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於洲這個人太正經,幹什麼都很認真正經,包括床上那點事。

許曇這個人是有點不正常的屬性在身上的,他在外面所向披靡,回到家見到於洲就總是喜歡被控制被掌控,天天嚷着要做老公的純情修狗。

他非常希望夫夫生活能再刺激一點,有事沒事總想玩點大的,每到這時候於洲就有點頭疼。

許曇教他說diryalk,平時過目不忘的大學神憋紅了臉都沒有憋出來一句下流話,最後被許曇逼的受不了了,就板著臉教訓許曇:「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許曇笑得想死。

最近天氣轉冷,怕於洲因為工作勞累和換季脾胃虛弱,許曇又煮了一鍋酒釀小丸子蛋花湯。

成為最年輕的的睿獎得主,儘管許曇想過一段平靜的夫夫生活,但是紛至沓來的郵件早就像雪花一樣堆滿了他的郵箱。

考慮許久,他終於還是去了一個訪談節目。

當主持人談到校園霸凌這個問題后,許曇思索了一會,非常坦誠地講出了自己的過往。

家暴的父親、愛權勢的母親、長期遭受家庭暴力而心理扭曲的孩童。

他確實做了一些錯事。

主持人問道:「那是什麼促使你發生了這樣的改變呢?」

許曇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是我的另一半,他是那種非常強勢的人,給了我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主持人非常感興趣地問道:「那你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人呢?」

「要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害怕的人是誰,那絕對是我的愛人。」

「自打認識他開始,我就沒在他那裏討到什麼便宜,不但考試成績總是被他壓一頭,還挨過幾頓胖揍,屁股都差點開花。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怕他,但是我人菜癮大,總是一顆蠢蠢欲動想要搞事的心。」

許曇半是自嘲半是炫耀地說道:「我怎麼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每次做錯了事情總會被他變着花樣收拾,讓我長長記性。」

一想到於洲那些手段許曇就雙腿發軟,羞憤交加,恨不得找個地方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的目光隱晦地望向觀眾席,於洲正坐在觀眾席里望着他。

距離太遠,許曇現在沒帶眼鏡,看不到於洲臉上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許曇相信,於洲絕對是鼓勵他的。

他沒有隱瞞,甚至連自己尿褲子的事情也沒有隱瞞,主持人已經很驚訝了,驚訝的神情中混合著同情,還有一絲呼之欲出的八卦神色。

「那天我被他帶回家,我在公交車上就一直開始哭,又在他的卧室里哭了兩個小時。」

主持人是一個非常知性優雅的中年女性,她捂住嘴:「天吶,我最難過的時候也只哭了半個小時腦子就發暈了。」

許曇說道:「也可能是男性的體力比較強,所以才能哭很久。」

他們先前的談話過程十分沉重,女主持人開始活躍氣氛:「哭也是很消耗體力的,你那時候會不會有一種很虛脫的感覺。」

許曇笑着點頭:「非常虛脫,還很餓,哭完之後偷偷去我愛人的廚房找吃的。」

「我愛人那時候很窮,他家的廚房非常乾淨,賊來了都要哭着走出去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吃的,偷偷打開他家的冰箱,裏面只有一個冷掉的蛋餅。」

「那個蛋餅塗了很多辣醬,很咸,我當時太餓了,只好哭着吃掉了那個的蛋餅,眼淚啪嗒啪嗒往蛋餅上掉,更咸了。」

說到這,許曇捂住了臉。

台下的觀眾已經笑出了聲,坐在觀眾席里的於洲也在微笑着回憶着他和許曇的往事。

等台下的觀眾小狗了,許曇繼續說道看:「其實人不能做壞事,你一時得意了,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其實早晚會遇到你惹不起的人。」

「因為我的家庭原因,我當時是那種戾氣滿身的性格,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特彆扭曲的狀態中,那是很危險的,如果那種狀態一直持續下去,我想像不出我將來我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主持人點頭:「對,確實很危險,其實我有過這樣的時刻,那種很陰暗很危險的心理狀態,就好比走在懸崖上面的鋼絲上,稍不留神就會墜入深淵。」

許曇:「其實我後來一直很後悔,我自己的童年是不幸的,但我不能把自己的不幸發泄到別人身上,讓別人在這種青春期承擔著這種壓力和痛苦。」

主持人:「其實我學生時代也被人霸凌過,因為我長得比較漂亮,我睫毛天生就很長很密,皮膚很白,嘴唇很紅,我當時的班主任說我狐媚,不好好學習就想着化妝勾引男人,班上的同學就開始孤立我,外班的一些小太妹就往我身上扔紙團,現在想一想還是會難過。」

許曇點頭:「校園霸凌對青少年的影響是很大的,那你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主持人說道:「我當時性格很悶,後來我媽知道了,我媽是一個性格非常強勢的人,她當著校長的面把我的班主任大罵了一頓,又去隔壁班找到了隔壁班的班主任,把欺負我的那些女生和男生指名道姓地全都罵了一遍。」

許曇十分羨慕地說道:「你有個好媽媽。」

主持人大笑起來:「啊對,遇到校園霸凌千萬不要一味地容忍,助長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一定要學會尋求幫助。」

許曇非常贊同。

「那後來曾經被你霸凌過的同學現在怎麼樣了?」

許曇說道:「我手寫了兩封上千字的道歉信外加一些經濟補償,信裏面夾了面額一百萬的支票,我高中那會還幫其中一個同學看過他家的魚攤,現在他是我愛人的好友。」

他很內疚地說道:「已經犯下的錯,除了懺悔之外,我一直在儘力彌補,我希望他們過得好。」

.......

訪談結束,許曇從後台離開。

於洲離開觀眾席,來到停車場,許曇已經坐在副駕駛上,他穿着白襯衫,拿着於洲的保溫杯喝水。

於洲打開車坐在駕駛座上,許曇已經靠了過去,挨着於洲貼貼蹭蹭,於洲抱着他的腰,親上了他的嘴唇。

五百萬的車子,隔音效果和防震效果自然都是一流。

胡鬧了一個小時,於洲給癱軟無力的許曇繫上安全帶,把他白襯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系好,拿着面巾紙擦乾他臉上的汗水和眼淚,又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這才把車子才開出去。

許曇眼神渙散地軟倒在副駕駛上,車子開到家裏的車庫,於洲又把他抱下去。

許曇摟着他的脖子,膩歪歪地喊着老公。

於洲被他叫的一個激靈,他最受不了許曇用這種調子喊他老公,聽着實在是太有感覺了。

打開家門,家裏的三隻貓貓在門前排排坐,見到於洲和許曇就可以嗲聲嗲氣地喵喵叫。

許曇說道:「我還想養條狗,要白色的。」

他們去了流浪狗救助中心,領養了一條被人遺棄的白色小土狗。

許曇的那期訪談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遭受家庭暴力和校園霸凌的人比想像中還要多,於洲和許曇成立了一個慈善組織,專門用來幫助這些遭受家庭和校園暴力的男孩和女孩們。

是否能完全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許曇心裏沒有答案。

但人生一旦有個目標,路就不會走得太偏,更不會南轅北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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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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