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魔法的四大序列
魔法院的一間特殊的修行室，自從那些需要啟蒙的孩子聚集在這后，吵鬧聲就沒有消停過。
除了講授知識的時間，需要這些孩子保持安靜，集中精力聽講，其它時候魔法院的老師們是不會去過多干涉的。
尤其對於那些待在魔法院四五十年的老人來說，他們是喜歡這份吵鬧的，這讓他們覺得周圍充滿了生機，眼裏看到的都是希望。
不遠處傳來的悅耳吵鬧聲，也不耽誤他們休息時的悠閑！
從師父離開小鎮，在魔法院也待了一段時間了......每天除了要見到那個喜歡提起他糗事的、偽善的老頭，還多了一個大鬍子......那個大鬍子一來，總是‘紋章’、‘紋章’、‘紋章’的，要說無數遍，讓人心煩......師父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海餘生小小的思緒飄飛着，難得沒有像以往那樣帶頭大聲吵鬧。
和周圍的同齡人相處久了之後，覺得他們也挺好玩的，對於他來說，這是來到魔法院最大的收穫了。
以前，他總是孤獨一人，也渴望能有同伴。
在海餘生思緒收斂之後，那個每天都會來給他們講述魔法知識的老人，塞爾羅穆老先生，已經說了很久了。
老人站在桌子旁，滔滔不絕地說道：
“......所以說，自從第三紀元的末期，火之初耀年代開始，人族阿祖拉人艾澤拉斯開創魔法途徑后，人族得以像龍族、精靈、魔獸那樣，調動空間中蘊藏的強大力量。”
“這段古老的過往，我想給你們講述人族興盛歷程的人會告訴你們的，我就不多說了。”
“自此之後，魔法途徑被後人不斷完善，出現了諸多分支，利於人們根據天賦和自身屬性的不同進行極致修行，它們劃分的依據都來自於元素種類的不同。”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們的時候，我就說過，只有了解了元素，才可以真正知道，這些元素架構出的魔法師世界是多麼宏大。”
有膽大的孩子打斷了老人的講話，話語稚嫩又飽含疑惑，提問道：
“你總說的元素就在周圍，我們為什麼感覺不到呢？好像......每天都一樣......”
老人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而生氣，面對詰問，他語氣和善地說道：
“那是因為還不確定你們是否具備感知它們的能力，有的人感知的能力很微弱，有的卻異常強烈，這都需要由特殊的儀式測試之後才能知道。”
“對於那些初步能夠感知到空間內元素的人，他就算踏入魔法師的第一階段，我們稱之為‘感知者’。”
“這第一步只能說明他具備成為魔法師的資質，而第二階段，才是決定他是否能成為頂尖魔法師的關鍵。”
老人邊搖頭，邊語氣悠遠地補充道：
“想成長為魔法師，是漫長而危險的......”
“好啦，扯遠了，這些東西離你們還很遠，你們需要先了解的是元素，以及它的種類。”
聽講的孩子反應不一，有的大眼睛睜着，溢滿別樣的光，充滿了期待和嚮往，渴望了解魔法師的神秘；有的則漠不關心，不斷對着外面張望，希望這份枯燥能早點結束......
這位在三十多年前，為抵禦魔獸進攻克爾莫多，受傷后隱退的老人心裏清楚，他們之中有很多孩子是不能成為魔法師，終要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但他希望他們儘可能地多知道些“有的沒的”知識，在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也許可以幫助他們作出最合理的判斷，能有效規避威脅生命的未知。
這也是魔法院為這些孩子啟蒙的初衷。
塞爾羅穆停頓了一小會兒，又不厭其煩地說道：
“在已有的共識里，魔法被區分為四大序列，十三種屬性，這是瀾川大陸、聖洛大陸以及魔法師公會達成的認知。”
“當然，也有小部分的魔法師將已有的十三種屬性區分為五大序列，只因為其中一種屬性過於強大且稀有的緣故，這個以後我會提到的。”
“這四大序列分別是，自然元素序列，空間時間序列，光明黑暗序列，還有精神靈魂序列......所有的強大無非都是在這幾個序列中誕生......包括那些自稱為神靈後裔的天使們也是這樣。”
“天使？”
“天使......”
“什麼是天使?”
……
新鮮的東西總是會引起火熱的議論。
因為代表了意識里的未知。
那些孩子因為沒聽過，又開始了懵懂的探討。
老人神色嚴肅，提高嗓音道：
“好啦，孩子們，以後會講到的，不要着急......其實他們的長相和人族區別不大，只是背後有着翅膀，一降生就非常強大。”
“您見過嗎......見過天使嗎？”有孩子問道。
老人滿懷激情地笑道：
“嗯，見過的，見過一次，很多年前，在小鎮外遊歷的時候。”
“他們也吃飯嗎？”還有人問道。
老人臉色有些為難，苦澀地開口道：
“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我沒見過他們吃飯的樣子。”
嘈雜聲里有人搗蛋道：
“我聽人說過，天使可漂亮了，我要娶個天使當媳婦，我師父一直幫我攢着本錢的。”
哈哈！
哈哈！
……
話語引起修行室內孩子們爆髮式的鬨笑。
“這小兔崽子......”老人自語一句后收斂笑意，伸手虛按，“好啦，好啦，孩子們，都安靜些，你們總會見到的，前提是你們能變得強大，走出小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終於安靜下來了，老人繼續說道：
“在所有魔法師里，大概近八成的人是主修自然元素序列的，這不是說他們不想修行其它序列，而是因為絕大部分人只能感知到自然元素。”
“自然元素包括火元素、水元素、木元素、風元素、雷元素和土元素，當所有的自然元素混合在一起時，它們又呈現出無屬性狀態，只有魔法師能將它們分離出來，併發揮作用。”
“所以在空間裏它們的存在很穩定，常人發現不了，也就是你們說的......感覺不到。”
“我之前展示過的火焰，以及那個藍色盾牌，就是由火元素和水元素凝結而成。”
老人看到修行室內的大多數孩子都有倦意，打算再說一點就停下了。
他們待在這兒的時間還長，慢慢來吧......老人心想。
他重新梳理了一下知識脈絡，在內心做了些刪減講道：
“這些元素最明顯的特徵就是顏色......比如火元素，單獨分離出來使用時呈現紅色，火元素活動劇烈，它們通常聚集在一起，以肉眼不可見的繞圓方式活動，相互摩擦時產生極高的熱量......和狂暴的雷屬性元素並列為攻擊性最強的魔法，攻擊方式以球形態最為普遍。”
“水元素則是藍色，它們極為柔和，如果在沒有魔法師精神力干擾的情況下，它們沒有固定形態，具有一定的防禦能力和治癒能力。”
“木元素，活躍而溫和的深綠色，樂此不疲像生命力般旺盛......森林是木元素最為集中的地方，木元素的魔法師在森林裏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木元素屬性的法師防禦力一般，但擁有很可觀的實體控制能力......而且它是所有元素里治療效果最強的。”
“因此，木元素有一個極為美妙的名字，叫‘生命律動’。”
“魔法還可以治療嗎？”有孩子驚奇地問道。
老人很肯定地點頭道：
“當然，前提是創傷不要過於嚴重......這不算什麼的，孩子們......你們要知道，外界有些強大的生靈，甚至可以做到讓時空短暫地停滯。”
“那是什麼？”儘管枯燥，但還是有孩子止不住好奇問道。
老人耐心解釋道：
“就是空間內的東西，不論具有生命與否，都像是被冰凍一般，無法動彈，甚至包括人族精研數個紀元，也難以琢磨的時間。”
“好啦，孩子們，今天就這麼多，有不理解的，或者想更深層次地了解，可以到休息區找我，我一般都是空閑的。”
老人的話，讓一個扎着頭髮的小女孩有些失落，她央求道：
“老先生，您再講一些吧，我們很感興趣。”
老人有些欣喜地擺擺手道：
“不能再多了，孩子們......多了記不住，下次吧。”
老人剛轉身走出了修行室的門，又回過頭來補充道：
“哦，對了，我叫塞爾羅穆·格蘭，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像某個喜歡尿床的搗蛋鬼那樣，叫我老頭子也可以，我討厭人家叫我老先生，怪彆扭的。”
話音落畢，海餘生咽了咽口水。
我只是在心裏叫過他老頭子......哦，還和老弗洛伊德說起過......他是怎麼知道我叫他老頭子的......嗯？我不信老弗洛伊德會告密，他不是那樣的人......海餘生內心泛濫着各種懷疑。
他打定主意，回去得問問老弗洛伊德，是不是他成了泄密者。
…………
格蘭特區，秩序院內，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正在為值守人員龐大的開銷發愁。
魔法院預留的錢是不能動的......紋章院最近手頭也很緊......老鎮長估計也沒啥法子了......威爾斯正想着從哪兒先挪用一部分款項，填上這兒的緊缺。
這種相對安靜沉思里，威爾斯的腦袋突然偏了一下，有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衡。
當！當！當！
那腳步聲從秩序院的大門外傳來，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近！
進門的身影，呼吸慌亂，有些無力地說道：
“有值守的巡夜人員被襲殺了......手段殘忍，死狀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