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堅守坑道（四）

坑道內志願軍夜間的出擊行動讓美軍苦不堪言，炸美軍工事和火力點、搞美軍哨兵、突襲美軍地堡.......在10月21-29日期間，志願軍坑道部隊夜間出擊158次（只有9次出擊失利），殲敵2000餘人；給敵人較大殺傷並有力牽制了美軍的行動，為大反攻進一步創造了有利條件。

美軍對志願軍的坑道採取了爆破、灌水、放煙、放毒等各種破壞活動，但幾乎沒用對志願軍的坑道造成太大破壞和影響；美軍被志願軍的夜間出擊行動又搞得寢食難安、損失不斷；本來在前七天的戰鬥中已經筋疲力竭的美軍於10月25日暫時撤到了二線，把韓軍第2師推到了597.9高地一線......

10月25日晚11時，完成夜間出擊任務的一排長和一名戰士返回坑道后立刻向趙連發、李文武和其他幹部彙報了一個新情況：“連長、指導員，戰友們，今天晚上我們搞掉敵人兩個哨兵，炸了敵人一個火力點；發現兩個哨兵換成了李偽軍的人，估計火力點裏的敵人也是李偽軍；我判斷美軍可能撤走了讓李偽軍來當替死鬼。”一排長彙報時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也就是說今天美軍從597.9高地暫時撤走了，現在表面陣地上已經換成了南韓軍隊，”趙連發說到，“美軍撤走至少說明美軍撤下去休整了，同時也說明美軍這段時間傷亡較大對我們的坑道又沒有太好的辦法。”李文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美軍扛不住跑了，李偽軍就更堅持不了幾天了；無論五次戰役還是夏秋季反擊戰中李偽軍從來都是美軍的替死鬼，哪次都是被我們吊打......”很多志願軍官兵說到，“不能掉以輕心，戰略上我們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這次南韓軍隊代替美軍上597.9高地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派個人暫時替張東方警戒，讓張東方過來我們大家商量一下李偽軍可能對我們坑道採取的戰術......”趙連發若有所思地說到。張東方趕來後趙連發、李文武和連排幹部、戰鬥骨幹再次聚在一起......

10月26日上午1號坑道的志願軍官兵突然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聲音來自2號坑道，聽聲音是爆破；2號坑道出事了，看來損失不小啊。”李文武說到。話音剛落，無數迫擊炮彈的爆炸聲從1號坑道的兩個出口處傳來；“一排、二排跟指導員支援坑道主出口，三排跟我來！王副連長和李副連長帶領預備隊保護傷員！”趙連發邊下命令邊帶着三排向1號坑道側向出口快速奔去；“一排、二排跟我來！”李文武帶領一排二排迅速向坑道主出口增援。

當李文武帶領大家趕到時1號坑道主出口已經被炸得變成一個小出口了，警戒的戰士都已經犧牲了；突然兩個毒氣彈扔了進來，毒氣迅速開始在坑道口附近蔓延......“毒氣彈，大家當心！”趕來的張蘭大喊，“把毛巾沾濕堵住口鼻！”張蘭邊喊邊往毛巾上沾水並先幫助機槍手用沾水的毛巾堵住口鼻......“同志們，咳咳咳.......用手榴彈炸掉毒氣彈，實在不行把它扔出去！咳咳咳.......”李文武在沾濕毛巾堵口鼻同時向戰士們下達命令。

這時一批穿着防化衣、戴着防毒面具的傢伙向坑道內射擊並已經沖入坑道，張蘭身邊已經犧牲了兩個機槍手了；“王八蛋，我和你們拼了！.......”張蘭拿起機槍和戰友們一起向敵人射擊......一個戰士在身中數彈的情況下用盡最後的力量把一顆毒氣彈扔出了坑道，看着被扔出的毒氣彈含着微笑倒在了血泊中......有的戰士撿起敵人剛剛扔進來的手雷抱住了衝進來的敵人......張東方擊斃了兩個衝進來的敵人並用手榴彈炸掉了一個毒氣彈，突然一個敵人從後面抱住了他，忍受的濃煙的他與敵人展開了肉搏......李文武在滾滾濃煙中指揮並帶領大家打擊敵人同時修復擴大坑道主出口.......

“小張（張土地），呼叫炮火支援！請求炮火向1號坑道主出口及附近射擊，不要管我們！同時請求炮火向主峰陣地覆蓋射擊！”李文武在濃煙中再次命令；張土地立刻通過步話機向師部呼叫炮火支援......很快我軍的大炮再次發言，1號坑道的主出口附近和597.9高地主峰被我軍炮火覆蓋......

三個小時后李文武帶領戰友們終於戰勝了破壞坑道的敵人並完成了修復擴大坑道主出口的工作，趙連發同樣消滅了破壞另一個坑道出口的敵人並修復了坑道出口與李文武匯合。“沒想到敵人動作怎麼快而且如此狡猾、精準，我們晚了一步，而且昨天晚上研究的戰術現在看來同樣對敵人估計不足；我負有主要責任，我對不起大家和犧牲的戰友。”趙連發沉痛地檢討；“這次我們有25名同志犧牲，12名同志負傷，其中2人重傷；我們連領導負有重大責任，我們這次對敵人的重視不足導致了比較大的傷亡。”李文武繼續檢討。“我覺得李偽軍的戰鬥力比過去提高很多，而且似乎比美國人更了解我們；”王東風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美軍這一年以來肯定對李偽軍進行了系統化軍事訓練，而且李偽軍和我們都是東方人，對我們的了解要比美國人多一些。”趙連發補充到；“這次敵人的動作如此迅速精準，我猜測敵人在陣地上很可能有師一級情報頭子在指揮，而且很有可能還有比他們更了解我們的人在給他們出主意......”李文武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難道李偽軍里還有國民黨特務？”有個排長問道，“51年漢江防禦戰時國民黨特務就試圖勸降我們的50軍，敵人的隊伍里出現國民黨特務是完全可能的。”副連長李保說到。“連長、指導員，我今天晚上帶二排打敵人一個小反擊，把附近幾個敵人地堡打掉；敵人的情報頭子和國民黨特務有可能就在裏面，我判斷他們為了方便指揮應該離我們不遠......”李保說出自己的判斷並請戰；趙連發思考了一會兒回答：“好吧，帶上挺重機槍，把那門迫擊炮和六發炮彈都帶上；張東方同志也要帶上。”“如果出現嚴重情況不要強求，立刻回來。”李文武補充到；“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李保堅定地說。李保隨後和二排開始了出發前的準備......

25日晚11點李保帶領二排、張東方出擊，出去5分鐘后李保通過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敵人附近有一個大地堡、兩個小地堡，還有兩個火力點，我判斷敵人的情報頭子可能在大地堡里；先分別用手榴彈消滅敵人火力點，再用兩發迫擊炮彈消滅兩個小地堡；最後擊中力量攻擊敵人的大地堡，關鍵是要快！”李保下了命令。二排分成兩組首先隱蔽接近敵人的火力點，張東方兩槍解決了敵人的兩個小型探照燈，戰士們很快使用手榴彈炸掉了敵人兩個小火力點；二排新排長（新排長是個神炮手）用手再次測試了一下與敵人兩個小地堡的距離，把炮彈放進了迫擊炮；轟轟兩聲炮響，敵人的兩個地堡灰飛煙滅。

李保帶領大家在距離敵人大地堡約500米隱蔽前進，敵人的幾挺機槍已經突突突開火了，而且還有兩門迫擊炮在向志願軍開炮；“這個地堡後面有條小路，我和張東方帶領一個班士在3分鐘內繞到後面小路，如果敵人情報頭子在這個地堡里一定從那裏逃走；二排長你在這裏拖住敵人，先打一炮然後機槍掩護佯攻爆破，3分鐘后再開炮。”李保囑咐到，“放心吧，連長，交給我了。”二排長保證到。李保隨即帶着張東方和一個班的戰士匍匐前進向敵人地堡後方運動......

2分鐘后李保帶領張東方和戰士們繞到了敵人地堡後面的小路附近，這時兩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小路上，“抓活的”李保提醒張東方，張東方兩槍擊中了兩個黑影的腿，隨後又兩槍擊中了敵人的雙腿，兩個黑影倒了下去；在奔向兩個倒下去的黑影同時張東方又向一個黑影的右手打了一槍，一把手槍也落了地；大家圍住了兩個倒地的傢伙槍口對準了他們，這時一個傢伙的左手還要摸武器，“突突突”李保的衝鋒槍立刻把這個傢伙打成了篩子......“別.....別開槍，我不是韓國人，我是台灣人，”另一個傢伙慌張地說到，“你們剛才打死的是韓軍2師情報處副處長尹在旭上校，今天早晨進攻你們坑道就是他指揮的；一切都是他逼着我乾的......”這個傢伙繼續說；“你是國民黨特務？”張東方問道；“我是國民黨逼着來的，我內心是反國民黨的，我的理想是建立*****和你們中國和睦相處，我和國民黨不一樣不會與你們中國為敵......”這個傢伙繼續為自己辯解......“你連祖宗都不認了，你比國民黨反動派更可惡！”李保突突突把一梭子子彈都“賞”給了這個傢伙。

在李保帶領戰士消滅了這兩個特務頭子的同時，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二排長帶領另一夥戰士把敵人的地堡送上了天。李保成迅速與二排長會合併很快返回了坑道，返回坑道后李保把戰鬥經過和新發現的情況向連長指導員作了彙報；針對新出現的情況九連通過步話機向師部做了彙報同時九連集思廣益制定了應對新情況的戰術並做好了戰術安排。在採取了新戰術后韓軍對志願軍坑道的破壞作用大大降低了，坑道部隊再次奪取了戰場主動權。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個比敵人破壞坑道更加嚴峻的危機和考驗向志願軍坑道部隊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