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夜雞叫3分木

第5章 半夜雞叫3分木

新代168年,五月十五日晚上八點,向陽路。

傅淮與紀賀蘭提前埋伏在路邊的灌木叢中。通過灌木叢的縫隙,傅淮拿出勾玉對準,準備將這一切都拍下來。

“你確定他們交易的地點是在這個位置嗎?”紀賀蘭看着前面的大樹,問道。

“試一下吧。如果我推斷錯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傅淮此時也十分的緊張,他也不希望好不容易調查出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等待許久,終於聽到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左邊的馬路上,駛來一輛貨車。在貨車的後面,還緊跟着一輛小轎車。

“來了!”紀賀蘭有些激動,“可以啊你,真把暗語破出來了。”

“應該就是他們了。我倒要看看,下來的這位是哪路神仙。”

貨車門緩緩打開,下來了一位女人。女人看上去有些成熟,一看就是飽經歲月的侵蝕。

女人把車停在了樹下,轉身上了背後的轎車。傅淮藏在樹叢里,用勾玉拍下了女人的照片。

貨車裏面似乎就是“紅色玫瑰”,只不過這批貨物,又會是誰來取走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馬路另一側駛來一輛黑色跑車。

待車停穩后,一個帶着墨鏡,染着黃色刺頭的青年從車上下來。

“冷向明!”紀賀蘭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今天這貨還真不少啊。”冷向明自言自語着,搓着雙手打開了貨車的車門。

“真的是他。”紀賀蘭看到眼前這一幕,突然感覺有點噁心,“他之前還跟我們家借錢開酒吧,沒想到背地裏竟然干這種勾當……虧他爹還給他取名向明呢。”

“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傅淮思考着。

就在此時,紀賀蘭的手機突然響起。看着呼叫過來的號碼,紀賀蘭撇了撇嘴,隨後不情願地接起了電話。

“蘭蘭。”

電話那頭,是他的父親馬扈馮。

“有什麼事快說,我這邊忙着呢。”紀賀蘭有些不耐煩。

“你跟傅淮馬上回調查局一趟,出大事了!”馬扈馮十分焦急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紀賀蘭翻了個白眼,馬上掛斷了電話,似乎一句話也不想跟馬扈馮多說。

“誰的電話?”傅淮好奇地問道。

“馬扈馮。他說總部那邊出事了,叫我們回去一趟。”紀賀蘭邊說,便往馬路上走,“走吧,看樣子挺緊急的。”

“你跟你爸就那種語氣說話啊。”傅淮輕笑了一聲。

“我都說了,他不是我爸。”

調查局特殊醫療室內,馬扈馮站在病床邊上。過了許久,門外着急忙慌趕來兩個人。

“老馬,有事快說。”紀賀蘭氣喘吁吁地推開房門喊道。

馬扈馮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並沒有對紀賀蘭這麼沒大沒小的表現產生責怪。他只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

“林峰他……他剛才自盡了。”

“什麼?”傅淮跟紀賀蘭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傅淮上前掀開被子,躺着的正是前些日子被捕的林峰。此刻,他旁邊的心電圖也早已平成一條直線,人也已經沒了呼吸。

“我們也想調查他究竟是怎麼自盡的,他進來的時候身上就除了一個手機也沒有別的東西了。”馬扈馮無奈地嘆息着,“你們今天調查到什麼了嗎?”

“我今天見到兩個人交接貨物。我拍了他們倆的照片,一會兒給您去物證室看一眼。

”傅淮摸着自己的勾玉向馬扈馮彙報着。

將勾玉的信息讀取出來后,一男一女的照片便擺在了馬扈馮面前。

馬扈馮拿起照片,瞬間被震驚了。他的手開始哆嗦起來,不一會兒照片便從他的指尖脫落。

“怎麼了?”傅淮一臉好奇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是……冷向明……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會是他……這孩子不應該的……”馬扈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您先別激動。經過我們的調查,確實是冷奇的兒子冷向明。”傅淮回答到,順手拿起另一張女人的照片,“但是我更想讓您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女人的來歷。”

馬扈馮接過照片,又是一記晴空霹靂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怎麼是她?!”

馬扈馮認得,這個長相,這個身材。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他幫助過這個女人接生。

坐月子的時候,也是他陪伴在她左右。

甚至她的孩子,也是一直由她撫養長大。

而此刻,他卻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張照片里。

這個女人,十八年前入獄,被判三百年。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逃離出來。他更沒想到,這個女人出獄不但不悔過自新,還跟她的兒子一起販毒。

這個女人,正是十八年前“紅色玫瑰”的走私者,冷向明的母親——鄭錢。

“什麼?這個女人就是鄭錢?!”傅淮也有些許震驚。此刻兩人都不明白,她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什麼逃出來的時候,交番卻沒有發佈消息進行通緝。

這是一個重大的線索。此刻傅淮知道了兩人的身份,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要調查出這個毒品的來源,從根部切除。

無論如何,得先跟他們兩個人建立聯繫。

傅淮跟紀賀蘭彙報了此事,兩人懷着忐忑的心情離開了調查局。剛踏出大門不就,傅淮的手機就響了。準確的說,是林峰的手機。

“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都辦妥了。”傅淮快速思考了一番,“那兩個人順利將貨物交接了。”

“明天凌晨一點,中央公園見一面吧。”男人說道。

傅淮想起林峰當時說的話,他是任何人都不見的。冷向明不見,鄭錢也不見。此刻電話那邊的人,傅淮並不知道是誰,只能根據林峰平時的表現回答。

“不見。你知道的吧,我任何人都不見。干我們這行,一定要小心謹慎。”

“不見?……”電話那邊沉默了。

“是的,不見。有什麼事,用暗號傳遞給我吧。”

“這樣么……”電話那頭突然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莫名其妙。”傅淮小聲嘟囔着。

“我說過吧……”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奸笑起來,“我們會再見面的。”

傅淮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震。只聽對方重複了一邊地址與時間,隨後掛了電話。

這個人,莫非就是那天在中央公園見面的人!是那個搶走我手提箱的人!

傅淮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拋下紀賀蘭,獨自一人驅車前往中央公園。

身穿黑衣的男子在中央公園的噴泉下,依舊是戴着黑色的帽子,不過此刻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藍色的耳機。

傅淮到達中央公園,看到黑衣男子,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你。”傅淮慢慢朝着噴泉走去。

“原來你就是林峰啊。”黑衣男子笑了。

“是又怎麼樣?”傅淮走到黑衣男子的面前,停了下來。

黑衣男將自己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一個略顯清秀的面龐。

“周浩然,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他伸出了右手。

傅淮沒有說話。看到他腰間別著的槍,他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周浩然好像注意到了什麼,拿起槍,扔進了噴泉。

“別怕,咱們都是一伙人。”周浩然笑了笑,“咱們不都是兄弟么,對吧。你難道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了么?只有我,才可以與你相見。”

傅淮依舊沒有說話,一臉疑惑地望着前方的周浩然。

“你看你,呆的跟個木頭似的,是不是太久沒跟別人打交道給弄魔怔了?”周浩然大笑着,拍了拍傅淮的肩膀。

“哦哦哦,可能是吧。你看我這腦子……”傅淮尷尬地摸了摸頭。既然林峰跟周浩然都認識,為什麼周浩然還要像初次見面一樣跟自己介紹呢?為了摸清楚對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傅淮決定先順着他說的來。

“我知道你不是林峰。不過沒關係,我並不在乎。反正林峰只是中間人的代名詞,誰當林峰都無所謂。”

“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不願意參與你們的分成和爭鬥,我來呢是想找你幫個忙。我這也有一批貨物,正愁沒有賣家要呢。這些貨物,都是廠家直供的,你想辦法問問那兩人,看他們什麼想法。”

“你這邊也有貨物?”

“是的,我這邊的貨源,可不比鄭錢那裏的差。”周浩然拍了拍傅淮的肩膀,“回去考慮一下吧。”說罷,便轉身離開。

鄭錢,冷向明……現在又多了一個周浩然。這個案子看上去並不簡單。傅淮回到酒吧,不停地整理着自己這一天下來的線索,又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傅淮又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喂……”傅淮迷迷糊糊地答道。

“下次運貨的地點是在豐嶺路的廢鐵場,我的貨已經備齊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傅淮立刻反應過來,這個人應該就是鄭錢了。

“鄭老闆最近似乎很心煩啊。”傅淮打了個哈欠。

“這點你無需關心吧,你只需要吧運貨地址如實奉告給冷向明就可以了。”

“我這不是關心鄭老闆嗎?聽你的聲音,肯定又被什麼事情弄得糟心了吧。”

“哎,是很心煩。”鄭錢嘆了口氣,“最近客戶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是運來的貨物缺斤少兩。我們每一次運的都是定量的貨物,怎麼可能缺斤少兩。”

“鄭老闆,我這最近有一批貨物,不知您意向如何?”傅淮藉此機會,把周浩然昨天交代的事情提了一嘴。

“你當真?”鄭錢開始認真起來,“這貨本來就少,而且客戶那邊又投訴我們。如果有這批貨物,真的能彌補一些。”

“鄭老闆誠心想要,開個價吧。”

“事成之後,給你百分之30作為回報,怎麼樣?”鄭錢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行吧,我回去考慮一下。”

“林峰,這還用考慮么?我給的這個價格真的很合適了。難道……還有別的人要貨?”

“說不定呢。”傅淮笑了笑,“等過段時間給你答覆吧。”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傅淮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雖然不知道周浩然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過傅淮現在葫蘆里的葯,也絕對是個猛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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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鎩,血中綻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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