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靠近
“尤其是...”
“等等，阿蓮死了？”姜麟愣了一下，馬上出聲打斷了男人。
楚以心聽到也悄悄靠了上來。
“對啊，都死了五年了，客人，你是要屁股大的？還是乃大的？紅紅挺不錯的，會夾，要不就她？如果客人好年輕這口的，您可能就要等一等了...”
見男人越說越遠，姜麟意識到不能讓男人發現端倪，便沒有繼續追問，反而假裝鎮定道：“那就算了，什麼時候有年輕的，打我這個電話，錢不是問題。”
“好嘞。”那男人也沒硬推銷，含糊地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姜麟深吸了口氣，拿起手中的個人資料，上面寫着“阿蓮的離職時間是2021年9月”，如果繼續追問男人，或許能知道她離世的具體時間，但這麼做肯定會打草驚蛇。
說不定電話那頭的男人會因此銷聲匿跡，反而得不償失。
他一向痛恨這種賣X組織，尤其還涉及到未成年人。
姜麟在腦子裏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即便撥通了陶晴的電話。
“姜麟，有什麼事嗎？”陶晴的聲音有些疏離，像是回到了第一次和姜麟見面的時候。
這讓姜麟明白過來她還在加班，便道：“陶姐，有個號碼，你查一下，可能和賣X組織有關。”
“賣...？你不是在查...”陶晴沒有繼續說，應該是周圍有人。
“湊巧。陶姐，你還是儘快部署，我怕對方反應過來。”
“好，我馬上上報給沈隊。”陶晴道：“還有事嗎？”
姜麟道：“陶姐，還有件“我們”的事。”
陶晴壓低了聲音，同時好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說。”
“是這樣的，我順着線索查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和我剛才給你的號碼也有關係，那個人叫“阿蓮”，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卓秀蓮”，但不知道真假，我想要調查一下這個人的死因。”
“和仁理大學的案子有關？”
“不清楚，只知道她有可能和陳楠楠是在同一年同一個月出事的。”姜麟如實道。
“知道了，”陶晴頓了一下，道，“還有呢？”
姜麟道：“如果可以，你能逐一排查仁理大學受害者的朋友們嗎？也許這些朋友之中也有人在同年出現意外的。”
“所有受害者的朋友？你確定嗎？這調查起來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光是人力，也要付出很多物力。”陶晴道：“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我是不可能讓巡捕司的人幫忙的。”
姜麟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便努力說服道：“陶姐，我知道這是很任性的請求，但眼下任何疑點都有可能成為破解這個謎團的關鍵。”
“陶姐，這個謎團已經持續了50年，也許除了“道晶石”，我們還能從中獲取其它的信息情報呢？”
“好吧，我可以幫你查。”半晌，陶晴才答應道：“不過，下不為例。”
姜麟把阿蓮的手機號碼發送給陶晴，便回到了楚以心的身邊。
楚以心見他神神秘秘跑到一旁打電話，心裏清楚姜麟是有事想瞞着自己，不過原本也是她硬跟着姜麟來的，有些事她也知道不該問，但憋了一肚子的好奇還是沒忍住：“女的？”
“嗯。”姜麟也不隱瞞。
“漂亮嗎？”楚以心繼續問。
姜麟不知道這是在八卦還是在試探，但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和“593”有關。
”
楚以心怔了下，姜麟有些奇怪：“怎麼了？”
“我以為...沒事。”楚以心原本以為姜麟會找個借口敷衍，沒想到他壓根沒想瞞着，便順勢問道：“是楠楠的事嗎？”
姜麟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一下，打開，是鄭業成的消息：“不是，但可能有關係。”
他想起在補習班時楚以心說的話，又想到下午她咳嗽的那一幕，頓了下，便轉頭望向她道：“學姐，要是有和陳學姐相關的發現，我一定會第一個告訴你。”
楚以心從他眼神里的鄭重恍然明白過來，姜麟是因為自己的病，心裏登時有一些錯愕，也有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下意識挪開視線道：“行，那就這麼說好了！”
“我只想知道楠楠的事，其它的事我不會多問。”
既然說開了，姜麟也鬆了口氣，道：“嗯。”
“那我們回去嗎？”楚以心打了車問道。
姜麟點開鄭教授發來的文件，裏面包含了下午提到的一部分相關者的檔案。
儘管有鄭業成的篩選，檔案里仍然保留了一大串的聯繫人，前前後後大概七八十個，也難怪鄭業成和陶晴都說不好查了。
在這七八十個名字當中，姜麟卻是一眼就看見了“王白鶴”，加在這個名字後面的備註是，“1976年仁理大學建校工隊工頭”，“今年96歲，病危”，“老家知殷市”，“請儘快拜訪”。
“沒想到他會在知殷市，這倒是意外收穫。”姜麟呢喃着，從楚以心手裏接過粉色行李箱道：“學姐，今天晚上我們在知殷市住一晚吧？我們明天還得去見一個人。”
楚以心知道和他接到的信息有關，便聳了聳肩道：“反正我現在就像你的大腿掛件，也只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姜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學姐，我們下午一直在趕路，都沒吃飯，你想吃什麼，我請你吃。”
楚以心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才想起來這事？我都快餓癟了！”
兩人坐着出租車隨便在街頭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中餐館，葷素搭配地叫了幾個菜，一頓扒拉之後這才心滿意足。
離開餐廳，兩個人也都不約而同地決定沿途走一圈，楚以心的腸胃不好，散步有助她的消化，至於姜麟，純粹是想吹吹風。
路燈昏黃，行李箱碾在馬路牙子上發出“咕嚕咕嚕”的瑣碎聲，姜麟和楚以心的搭配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
楚以心自不用說，雖然一路風塵，讓她看上去稍顯疲倦，但白得像是二氧化鈦一樣的皮膚仍舊能夠撐起她的精緻，五官的角度沒有絲毫多餘，完美地貼合著她那張鵝卵石般的臉蛋。
她的個子在一米六七左右，即便套着衛衣和寬鬆的運動褲，也沒辦法遮掩她出挑的半身比，盈盈一握的腰身，配上修長的雙腿，說是視覺盛宴也一點不為過。
至於姜麟，儘管他整個人都被一股怏怏不樂的陰鬱感包圍着，再加上這兩天沒怎麼整理，鬍渣也三三兩兩地冒了出來，但奇怪的是，配上他柔和的五官，卻散發出了一種瀟洒自然的成熟魅力。
他的身高也算出挑，站在楚以心身邊毫不遜色。
被路人盯了一會兒，姜麟這樣的社恐登時就起了雞皮疙瘩：“學姐，我們還是找家賓館去睡覺吧。”
楚以心看出他的窘迫，故意湊近了一點道：“放鬆，他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再說這附近都是情侶酒店，我們倆要真進去了，更引人矚目，不如再往前走走，你要是怕就把頭低着，再不然也可以牽着我的手。”
姜麟見楚以心把手伸了出來，立馬不服輸地挺胸抬頭，道：“走。”
楚以心見他忽然加快了腳步，明顯是想趕快離開這裏，不由莞爾一笑道：“這也太從心了。”
兩人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在隔壁的街道找到了一家正常的旅館。
雖然老闆娘一個勁地暗示“可以只有一間房”，但姜麟還是要了兩間房，雖然是挨着的，把行李箱和楚以心安全送到房間后，姜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裏所有的燈，他先洗了把臉，又稍微擦洗了一下身子，便在沙發上坐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姜麟的大腦仍舊十分清醒，他試着解讀了一會兒至今為止得到的所有和“593”相關的線索，結果還是一團亂麻，找不到明顯的思路。
“看來還是得等陶姐的信息。”
他發了條信息給陶晴，陶晴回了句：“還在查。”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條信息過來：“不過你給的號碼，我們已經證實了有問題，沈隊已經聯繫了巡捕司的其他組員進行追查逮捕，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至於“我們”的事，我會儘力在今天晚上給你安排。”
原本還想詢問陶晴關於“失眠”的事，讀到這，姜麟默默地把消息框裏的字一個一個刪掉：“陶姐說他們是臨時組成的組織，看來沒騙人。”
就在姜麟打開手機準備第二次的“恐怖之夜”時，陶晴又發了條信息：“對了，這是我之前答應過你的“古籍”，現在發給你，你有空的話就多練習練習，對控制你的能力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