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選擇快穿
“”快醒醒，別睡了。”
“嗯？”
林夜梵睜開惺忪的眼，是誰在耳邊說話。
可眼前卻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身邊異常安靜，空無一人，回頭看看熟睡的舍友，難道是他們大半夜不睡覺在捉弄我或者是我在夢中囈語？
“你，被系統選中了。”
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
系統？這是什麼東西？
電腦系統嗎？
“是在對我說嘛？但我明明看不到你人啊，難道是我夢遊了？自言自語？”林夜梵嘀咕道。
“別找了，我是夜遊神，只潛伏在你的意識里，你是看不到我的，桃花仙人讓我託夢給你，你是系統選中的天選之子。”
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
夜遊神？
桃花仙人？
天選之子？
這亂七八糟，說的都是什麼，我怎麼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
尤其與自己對話的這個夜遊神，難道是專門在夜間遊盪的神仙么？
這個名字怎麼似曾相識。
對了，好像《西遊記》裏有一回合，孫悟空就變成了夜遊神模樣，幫助村民除去了蛇妖，他難道從西遊穿越而來？
“系統選中我做什麼呢？”
林夜梵剛才內心的恐懼也一掃而空，靜觀其變，回答的聲音也大了一些，看他能放出什麼彩虹屁。
“桃花仙人知道你心懷俠義，又和系統有緣，故命我來圓你一個江湖夢？”
這是他第二次提桃花仙人這個名字。
等等，這不是自己剛才讀的那本小說里的人物么？難道我穿越了？還是重生了？
“年輕人，回答我，你有什麼願望沒有，其他方面的也可以，如果沒有，我就繼續找尋找有緣人了。”
“有，我父母當下最期望的是我能夠考上名校，而學習這麼枯燥的事情，估計沒幾個學生喜歡吧，所以能不能讓我不參加高考，就直接被清華或者北大保送？”
清華北大是無數莘莘學子的夢想，林夜梵雖然知道憑實力，自己肯定沒有上這些名校的命，但假他人之手，說不定也可實現。
高三的學習生涯，無不過就是背背背，做做做，考考考。
整天沉湎於書山題海，讓他頭暈腦脹，他這是攤牌了，不想努力了，想走捷徑。
林夜梵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貪心了，這個願望屬實有點太宏大了。
多少父母不就希望自己子女成龍成鳳，考取名校光宗耀祖么，自己如果借系統之手，輕易考取大學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實在不行的話，他把我這個學校的標準降低一下，隨便找一個985或者211也行啊。
但他低估了夜遊神和系統的能力，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沒出息，多簡單的事，一根手指就能辦到，你信不信明天早晨，你就在北大的明理湖畔欣賞湖光山色，或者在清華園憑欄遠眺，徜徉其中？”
“啊，這！看來這個目標對你來講實在太簡單了，稍等一下，容我更換一下願望，其實我也不怎麼想去名校，名校怎麼樣，還不是擺脫不了學習的痛苦，再說我又不是憑藉自己能力，去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學渣么？空冠了一個名校之子，其實呢，腹內空空，全無半點真才實學。
再說即便上名校也擺脫不了以後找工作的痛苦，哪怕學習好又怎麼樣，照樣不是單身狗么，在這個看臉的時代，顏值高才是生存的王道，能不能讓我變得帥氣一點，追到我班班花？”
“呵呵，換副臭皮囊比你上名校更簡單？想好了？”夜遊神笑的有些輕蔑，似乎看不起他的決定。
“還沒想好，美人終會遲暮，何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還是算了，如果換了現在的面孔，那還是我林夜梵嗎，說不定我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吧。
這樣吧，你直接讓我成為一個腰纏萬貫的富豪吧，有錢人的快樂你們體會不到。”
林夜梵的想法沒堅持一分鐘又動搖了。
這下林夜梵覺得他這個想法真的無懈可擊，因為他覺得現在每天這麼辛苦努力讀書，不就是為了以後考一個好大學么，而考大學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一個好工作么，找工作，白痴也知道就是為了賺錢，嗯，機智如我，就它了。
“好，沒問題，現在你閉上眼睛，三分鐘后再睜眼，如此重複三次，你的願望就會實現。”
相信對於錢，這世間沒有幾個人是缺少抵抗力的，這也是夜遊神聽到的最通俗的答案。
“等等，錢也不是萬能的，再者男人有錢就會變壞，我可不想成為金錢的奴隸，變成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壞男人，更何況人死如燈滅，氣化清風肉化泥，終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我人都死了，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帶又帶不去，帶去了又花不了，我還是再想個其他的吧。”
稍加一思索，腦子靈光一現，想起了每天路過學校辦公室，校長悠哉悠哉，一杯茶，一台電腦，一把舒適的靠椅，香煙繚繞，騰雲駕霧，他就突然很羨慕這種愜意生活。
不禁說道：“能不能讓我當個校長什麼的，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學校各種規章制度，我要當我們校長，修改一些陳規陋條。
早上和下午上課時間各只有一小時，其他時間自由活動，什麼早自習、託管、晚自習統統取消。
學的科目只有語文、數學、歷史，學生們也就不用那麼累了，什麼期中考試、期末考試，排名什麼的，大考小考全部取消，也減輕一下學生和老師的壓力。
讓學生真正生活在陽光下，而不是像現在，學生好像吸食了鴉片，半死不活，全無朝氣。”
“真是個白痴。”
那個聲音繼續道“你以為你當了校長，你就能做到這些，校長的權利其實很小好吧，這些規章制度又不是他制定的，你確定想好要當校長了么？”
“唉，這麼說校長也是個七品芝麻官啊，沒啥權利，那還有啥意思，還不如走仕途呢，不行穿越到古代當個皇帝也是挺爽的唄？”
“啊，那你想穿越到哪個朝代，我怎麼感覺你想圖謀不軌，謀權篡位啊？”
“咋滴啦，你辦不到，我就喜歡當高官，當皇帝咋啦，最好是明朝，明朝國力強盛，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是個有尊嚴的朝代，當明朝的官員應該最舒服，幸福感指數爆棚。”
林夜梵心底當然不想當什麼皇帝，一般三公九卿就可以了。
說不定前朝皇帝治理的國家總體上國泰民安，一片祥和徵兆，讓他來管理，不出一年，他還不成了亡國之君，這個鍋他不能背。
提出這樣的想法，他覺得這個夜遊神肯定辦不到，頂多能滿足他當下願望就不錯了，還能助他穿越過去？
荒謬絕倫！
他就喜歡看他裝逼又辦不到的樣子，看他怎麼裝下去？
這有什麼難度，對我來講，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辦不到的，況且我的背後是桃花仙人，當個皇帝算什麼，無不過是掌管小小的國家，真正能夠主宰一切的是神，這世間還有神辦不到的事么？”
“嘖嘖，他還能比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的本事大，吹牛逼都吹到姥姥家了。”
“不跟你扯皮，要不然真正讓你體驗一把當皇帝的癮，感受一下後宮佳麗三千。”
夜遊神略帶調侃的話語也讓他後腦發涼。
三千佳麗？想想感覺就不錯。
可是自己能吃得消么，何況自己還是個十七歲的小雛鳥呢。
林夜梵聽着聽着，後腦勺拔涼拔涼的，突然他覺得其實當官也不是好玩的，更何況當皇帝呢。
當大官容易滋生貪污腐化，自古以來，皇帝就對貪官污吏嚴懲不貸。
最典型的莫過於人狠話不多的明太祖朱元璋。
在位期間，包括一些開國元老，只要有貪污行為，就是殺。
可能是小時候窮怕了，恨透了貪官，所以見貪官就殺，絕不手軟。
再說當皇帝，同樣還是以明太祖舉例，這可是個體力活，腦力活。
據說明太祖是歷史上最勤快的皇帝。
執政期間，從不睡懶覺，每天早晨第一任務就是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摺。
後期可能睡眠不足，以至於文化水平並不高的他不禁感嘆道：“”百官未起我先起，百官已睡我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五丈猶披被。”
萬一穿越到明朝，這還了得，皇帝這差事，真幹不了，謝謝。
“看來我今天要失望了，留給你的機會不多了。”
“什麼叫留給我的機會不多了？”林夜梵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那是因為你可選擇的機會只有兩次了，兩次之後你還不能做出你的選擇，我只好和你說再見了。”
也罷，人生這道選擇題，怎麼選擇都有遺憾，既然只有兩次機會，那我得好好想想，什麼才是最珍貴的。
唯有活着，活着才能創造一切。
於是他脫口而出：“我要長生不老。”
一個是敢說，一個是敢答應。
夜遊神也是乾脆利落：“好。”
林夜梵忽然瞥見床頭的那本書《武者，從收集靈石開始》。
活着固然好，但是像他現在這個狀態，不也是活着么，可是每天過得快樂么？答案顯然是不？
每天與其說是過着按部就班三點一線的生活，倒不如說是過着行屍走肉的日子。
能混一天是一天，這樣的日子沒有自由可言，連追求自己興趣愛好的意義也沒有。
活着有何意義，快樂又何在？
夜遊神看他心神恍惚，知道他又還是主意未定。
提醒道：“年輕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差不多就行了，速做決斷吧。”
林夜梵這次不再猶豫，而是斬釘截鐵地說：“我要穿越到這本書里，追求武俠世界的刀劍恩仇，過一種塞上牧馬放羊的瀟洒人生，並且要擁有靈石，成為江湖中的武者。”
夜遊神居然笑了，雖然駭然的笑聲中有些滲人的氣息，但畢竟那是來自神的一種肯定。
“你終於賭對了一把，快穿到武俠世界，成為武者，匡扶正義，懲惡揚善，這才符合你的性格，也符合你的前身。”
“我的前身？”林夜梵充滿了詫異。
【作者題外話】：如果給你一根金手指，你想用來做什麼？如果給你一個萬能系統，你想實現什麼願望，如果給你一次穿越機會，你想到那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