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臉紅
姜阿松撇撇嘴:他才不相信娘真的會變好!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了被洗得乾乾淨淨的妹妹。
「哥,娘剛才幫我洗頭洗臉了!娘親的手好軟!」
姜棉眨着一雙大眼睛,興沖沖的對着哥哥說道。
記憶中,娘親可從不會幫她洗頭,也從來不會對她這麼好。
姜阿松撇撇嘴:「你別被騙了!」
下一刻,蕭望月卻來至了身前。
這小東西頓時鬧了個臉紅,拉着姜棉就走:「走啦,我們找爹爹睡覺去!」
蕭望月被姜阿松的舉動惹得哭笑不得,小東西脾氣還挺古怪。
「娘娘,娘娘,新手大禮包你都拆完了嗎?有些東西要去商城兌換的,不然……可是會過期的哦!」
系統卻在這個時候出了聲,連同系統界面也一塊浮現了出來。
經過提醒,蕭望月才想起自己仍有包裹沒拆開,便進屋找出,第四個包裹是一張燙了薄金的紙券,上書兌換券三字。
「系統,你把商城再打開給我看看,我看看能兌換些什麼東西。」
蕭望月將紙券拿在手中,翻過來看了看。
既然有時效限制,那不如儘快用掉。
緊接着蕭望月的眼前的界面上,就浮現了排貨架,上面擺滿了各色產品,全都是蕭望月以前沒有見過的,且都不是大端所產。
「削金如鐵大寶刀,黑夜發光手電筒,渣男必死奪命丹,娘娘,此等稀世珍寶,就算皇宮大內也沒有,心動不如行動,買他!」
系統君得意洋洋起來。
蕭望月又用手滑動了一下頁面。
這次出來的,全都是和吃食有關的東西。
映入眼帘的有整袋的蝦米蔥油煎餅,油光燦亮的燒雞,鮮艷欲滴的紅櫻桃,等等,居然還有白鵝肉!
蕭望月的眼睛亮了亮,她想到法子,如何掙銀子了!
豬肉能火煉出葷油,鵝肉自然也能夠。
可要論價錢,這鵝油可比豬油貴多了,用處也多,宮裏呈給各宮妃子的口脂,便是用白鵝油茉莉花蠟和北地紅花調配出來。
上好的鵝油,氣味清新,滋潤細膩,一斤的價錢可高達百文。
「系統君,麻煩幫我全部換成鵝肉。」
蕭望月出了聲,隨即她手中的那張兌換卷就化做了點點流光,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筐粉紅色,冒着油光的鵝肉,分量也不輕,少說也有十斤。
「兌換券用完,娘娘以後想再到商城換東西,可就要用積分了!」
系統君又做了好心提醒。
「可我瞧着,最上角積分池,似乎是零。」
蕭望月指了指,右上角的一小塊標有數字區域。
「這個這個,娘娘,系統雖然存在的意義是幫助您,方便您,指引您,也不是給娘娘你開外掛啦。呃,其實,積分這東西除了可以消除怨氣值獲得,還可以用銀子銅板1:1的兌換哦!」
系統君啰里八嗦的把積分如何獲取說明白了。
獲取積分的方式也不算很艱難。
蕭望月起身將鵝肉,連帶着筐子一塊收在房間的角落,同時想起,剛才阿松說要去睡覺。
入了夜,這會兒已經有點涼了。
不知道那兩個小東西的被褥是否足夠厚實。
蕭望月望望床鋪,那兒疊放着的好幾床棉被,便打算抱一床過去給孩子——肖氏和一雙兒女也不甚很親近,姜棉和阿松單獨住在另外的屋子。
她念頭剛剛升起,好巧不巧的,姜堰卻推門走了進來。
作丈夫的,到妻子的房中就寢,那沒什麼不對。
可蕭望月還沒有徹底的接納這個便宜丈夫——「今夜我身上不舒服,你跟孩子們去睡吧。」
姜堰瞧着臉色不太好,眼神越發的想刀人。
這個女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以為他是來跟她同床共枕的?
還有,家裏這個惡婦,從前不是巴不得自己留下來,眼下怎麼開始攆他了。
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姜堰冷淡着開了口:「我只是進來取兩床被褥,夜裏冷,我和孩子們睡。」
蕭望月聽罷,鬆了一口氣。
原來,她和姜堰是想到了一處,都在怕孩子着涼。
於是取了兩床褥子遞過去——「等等,姜堰,你臉怎麼了?」
遞過褥子的同時,蕭望月發現對方的側臉上有道血痂,一直延伸到脖子,傷口尚未癒合,似乎是新添的。
先前那會兒,大概因為姜堰要鬧和離,蕭望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並未注意到此處,直至眼下才發覺。qδ
正好,她從系統禮包里得了一盒傷葯。
物盡其用,給姜堰上藥,說不定就能藉機降低對方的怨氣值!
蕭望月踮起腳尖,捧住了他的臉,低聲問道:「臉怎麼還傷了?」
「你怎麼盡胡來。」
姜堰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
他像只受驚的小兔子,連聲音都是慌張的。
「不抹葯的話,皮肉愛犯炎症。」
蕭望月取出了一隻小瓷盒,挖了點裏面的膏藥,用手心捂化,同時強硬的拽了姜堰,把人拉到身前,指尖蘸一點藥膏,抹在他的傷處。
溫熱的指尖摸在臉上,濃重的藥味也散發了出來。
姜堰只看見蕭望月的臉突然放大,就那麼近在咫尺,面孔瑩白,眼神溫和——這惡婦,膽子也太大了吧,都敢摸他的臉了!
「被什麼東西划傷的?」
蕭望月問道,還單手挑了他的下巴,為的是方便抹葯。
而兩人的姿勢,倒很像是地主惡霸,調戲小娘子。
蕭望月地主惡霸,他則是那個良家婦女。
姜堰察覺了這點,耳朵根微微的有些發紅。
「用不着你擔這份心!」
他嘖了一聲,別過頭去,甩開了蕭望月的手,抱着被子扭頭就走,像是在發火。
「娘娘~您把兌換券都換成了鵝肉,這是要用來做什麼呀?」
姜堰前腳剛走,後腳系統君就吱了聲,好奇心很足。
「因為,我要把這些鵝肉全都變成銀子!」
蕭望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至於姜堰……
目前自己還是少去觸他的霉頭,掙銀子要緊。
她抬着那一筐鵝肉進了灶房,惡婦這個身份,倒比那些賢良淑德的受氣包好用的多。
起碼她半夜捅開灶頭,大火燒鍋,熬柴廢火的,姜家沒有一個人來說她的。
鵝肉遇熱,溢出油脂,漸漸飄出香氣。
蕭望月提前盛了一海碗熟鵝肉出來,留着明天吃。
剩下的肉繼續在鐵鍋當中熬化,中途她還加了一瓢水進去,待溫度冷去之後,鵝油變得如霜似雪白,盛了滿滿一大瓦缽。
接下來,便是要將鵝油換成實用的銀子。
蕭望月打算明天去一趟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