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賀鳴塵喜當爹
胡三爺興起,當晚非要和蕭司嵐白月笙兩人喝幾杯。
三人相談甚歡,喝到了後半夜。
送走胡三爺,白月笙也有了回家的意思。
她還算清醒,但手腳不大麻利了。
白月笙雖酒量不差,但架不住胡三爺一杯一杯的邀她,盛情難卻。
「蕭爺,您看要不要差人送白小姐回去?」
「不必,我自個兒能走。」
白月笙沖陳叔擺擺手,回身就往屋外走。
不料一個踉蹌,差點整個人撲在地上。
蕭司嵐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月笙被他大力拉扯一下,身子沒站穩,直直撞到了他身上。
「走路都平地摔,如何能回去?」
蕭司嵐怕她再次摔倒,圈住了她。
「蕭爺如此...可是想讓我宿在這裏?」
她媚眼如絲,臉上泛起紅暈,活脫脫像個迷人的妖精。
危險又撩人。
陳叔在旁,見自己爺雖沒答覆但也沒否認,只當是默許了。
「那我先去給小姐整理房間。」
「不了,陳叔,叫人送我回去罷。」白月笙伸手攔住了陳叔,抬眸望着蕭司嵐,俏皮道:「那今日就不打擾蕭爺了。」
瞧着白月笙微搖晃着,漸行漸遠的身影,蕭司嵐唇角浮起一絲微笑。
......
翌日清晨。
迎着清晨陽光,白月笙起了個早。
酒氣味大,她吩咐李媽做了碗醒酒湯,美美的洗漱一通。
剛用過早飯,就看見賀鳴塵由遠及近的身影。
見到這個人,她腦里儘是他舉槍對着她的場面。
還有她滿身血污,被棄在地牢裏等死的至暗時刻。
她滿心的憤怒。
痴情一世,到頭來淪為囚犯罷了。
白月笙眉頭微蹙。
這個人,一大早的就來她白家。
他沒別的事做么?
賀鳴塵瞧見白月笙,臉上砌滿了笑容。
他快步走到白月笙跟前,坐在她身邊。
還親切的一手圈住了她。
「笙笙,你連病了幾日都沒見你,身子如何了?」
白月笙笑答:「本還未愈,一見到你來,便無礙了。」
她以前就愛在賀鳴塵跟前說這些好話。
如今她只覺得噁心。
是禍躲不過,沒法子,只能硬着頭皮說話。
「那就好,那日聽聞你出了車禍,可叫我擔心壞了。這幾日我連來了幾趟,你皆病着無法見人。今日一見你氣色紅潤,也放心了。」
話說賊不走空,他可沒白跑一趟。
來都來了,所以跑到白月茹床上去了。
兩人坐着說了一會子話。
賀鳴塵見白月笙並沒有帶他回房間的意思,他坐不住了。
「廳里人多眼雜,不如回房?」
呸。
登徒子。
「進進出出的都是自己人,何來人多眼雜一說?是塵哥哥多慮了。」
賀鳴塵一時語塞。
「罷了,聽你的回房便是。」
賀鳴塵眼裏,她向來順從,從不逆他意思。
現在她雖然對賀鳴塵很抵觸,但也不能轉變太大。
他不傻,不會看不出異常的。
只當是懟來調皮一下。
白月笙房間。
兩人坐在茶桌兩頭。
「我想,過兩日請你和伯父伯母來賀家,商討下月訂婚儀式和明年結婚的事,順便交換你我兩家信物。」
信物...
上一世,他賀家只用了所謂白玉翡翠的傳家寶,就輕輕鬆鬆套來了她白家20%的股份。
一躍成為僅次於她白家的第二股東。
以致於賀鳴塵後來一步步私自吞併白家產業,最後徹底奪了她的權。
白月笙眼眸微轉,心裏頭立刻有了點子小心思。
「好啊。」
賀鳴塵牽起白月笙白嫩嫩的手。
「笙笙,我想你。」
話音未落,就拉起白月笙往床上挪。
「賀少爺,外面有人找。」
李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白月笙竊喜。
正想着用什麼法子拒他的歪心思,李媽這一嗓子太及時了。
賀鳴塵疑惑:「什麼人?」
白月笙前去開了門,李媽一腳邁了進來。
「是對母女,在園子裏候着呢。」
賀鳴塵起身從窗邊望下去。
他微微驚愕。
「打發她們走就是。」
賀鳴塵的眼裏,有一絲緊張和慌亂一閃而過。
白月笙敏銳的察覺到了。
她記得是有這麼回事。
一對母女,來她白家找過賀鳴塵。
而賀鳴塵也是如此打發她們離開的。
當時她對賀鳴塵太信任,甚至都沒過問來的是誰。
今看來,很是可疑。
「鳴塵,來的是誰?」
白月笙手輕握着茶杯,看似不經意間的問他。
「哦,是我前日辭退的女工。做錯了事的,原也不冤。可能今日打聽我來了你這,帶着女兒哭慘來了。」
這套說辭,漏洞百出。
白月笙應着聲,微微撇過臉去,對李媽使了個眼色。
李媽會意,走出了房。
「鳴弈近來可好?」
賀鳴塵冷哼:「昨晚不知被哪家姑娘勾走了,今早還沒回去。虧得你還關心他。」
白月笙輕輕拍他的手:「鳴弈不小了,知道好歹。玩夠了自然會回去。」
「我娘正想着,等咱們婚後就給這小子說親去。也是時候收收心了不是。」
白月笙笑道:「可有人選?」
賀鳴塵眼神一滯,大手覆上了白月笙的手。
「臨城好姑娘雖多,到時候還少不了你出面幫這小子張羅。」
親弟的親事都要白月笙出面,真是靠着白家顯赫,打一手好算盤。
白月笙尋思着,看他那有心事的模樣,怕是這會兒就對胡幫有打算了。
這原先胡青青的事,賀鳴塵也沒跟她打招呼過。
這會子來裝腔作勢。
賀鳴塵陪白月笙說了好一會子話。
才道軍中有事,午飯前離開了。
白月笙這才跟隨李媽,見到了那對母女。
兩母女一見到白月笙,就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了身。
白月笙打量二人。
兩人衣着簡陋,形容破布爛衫也不為過。
賀家再落魄,這位母親身上,也實在不像曾在賀家做女工的該有的穿着。
且她常來往賀家,瞧這女孩母親面生,絕沒見過。
而那女孩一直依偎在母親的身上,怯生生的。
兩母女看白月笙不言語,面面相覷。
李媽為三人倒了茶。
「小姐您是?」
終是女孩母親發了話。
「你曾是賀家女工?」
「回小姐的話,我是隔壁寧西省蓮城外瓦村的,此番是頭回來寧安省。鄉下人不懂規矩,不曉得如何稱呼小姐。小姐行行好,讓我母女見見賀少爺。」
女孩母親言語卑微,話講到最後,竟要跪地懇求。
李媽連忙扶住了女孩母親。
「為何要見他?」
白月笙落座。
母女聞言落淚。
「我那可憐的女兒,肚子裏懷了賀少爺的骨肉。」
話音落,女孩母親嚎啕大哭,女孩也跟着母親啜泣起來。
尤為可憐。
白月笙詫異。
他賀鳴塵,要做父親了?
「你且告訴我這事的來龍去脈,我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