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怒的教官
“趕緊過來，墨跡個什麼玩意。”已經到了下課時間，眼見着張一謙遲遲沒有動作，教官也有些不耐煩得催促着。
被逼無奈，張一謙只得厚着臉皮走上演練場。突然，他示意大壯低下來，隨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看着大壯那似懂非懂的神情，張一謙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理解了。
“大壯，干他！”張一謙怒吼一聲。
牛大壯聞聲，原本那鐵憨憨模樣剎那間消失不見，下一刻，他的身體開始咯吱作響，那本就巨大壯碩的身軀逐漸變得恐怖，渾身肌肉如炸裂般噴涌而出，光是看起來，就知道裏面蘊含著無窮的爆炸力量，令人震驚。
“嚯，老子這是撿到寶了啊！”張一謙難以置信，如果說之前的牛大壯只是個長得高，體格大的傻大個，那麼現在的他，則猶如一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戰神。
這要是帶出去溜達一圈，八里街那些小混混豈不是眼睛都看傻了。
“喲，有點意思，居然還有個罕見體質--先天鍛體！”教官有些詫異。
“教官，小心了，俺媽說我力道大，小心傷着你。”
“放心好了，盡全力！”
“那我來了！”說罷，牛大壯那巨靈神一樣的身體沖向教官。
別看牛大壯他體格巨大，但腳下的速度卻是一點也不含糊，跑起來身旁的風都呼呼作響，地面都隱約微微顫抖。
牛大壯的攻擊十分簡單，直直出拳，但張一謙卻從中感覺到一股無從躲避的壓迫感。正所謂大道至簡，電影中的一力降十會想必也不過如此吧。
反觀教官，面對這氣勢洶洶的一拳，他眼神中也沒了之前的那般輕蔑，略微透露出認真的神色。丹田處一道紅光流轉，隨即迅速自經脈傳入右臂。
“嘣~~~”巨大的衝擊力碰撞在空氣中產生沉悶的巨響。
強大的力道讓教官有些難以招架，震得他身體重心不穩，右腳忍不住往後撤了一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媽的，這他娘的力氣還真他娘的大啊！早知道就多用點靈力了。”
看到一邊那些個正在忍着憋笑的教官同事，他的臉都快要丟盡了。
“教官，你沒事吧！”牛大壯看到教官臉色有些不太好，還以為被自己打壞了，連忙上前詢問。
“這.....”
“噗嗤~~~”聽到牛大壯這憨憨的問候，其他教官終於憋不住了，紛紛大笑起來。“哈哈哈！！！黃升亮，你可真行啊，被一個學生小孩打成這樣。”
“滾一邊去。”黃升亮聽到，對着身後大吼，臉色愈加不好看了，但仍舊是擠出一抹笑容，對牛大壯說道“沒事，我可是教官，就試吧試吧你，接着來。”
“那就好，看來那老頭說得沒錯，這裏的教官個個都抗打。既然這樣，那教官，我就盡全力了啊！”
“盡全力？難不成......”就在教官還在疑惑之際，牛大壯左手又是一巴掌呼來。
這一巴掌的威力，遠超之前的那一拳，估摸着幾乎得有兩倍的力量。要是被打中，即便是他用靈力抵擋，那也得被其巨大的反震力給擊飛。
“真他娘的煩，這種傢伙怎麼就放在了6班。”教官嘴裏吐槽着，可腳下的動作卻分毫沒有含糊，藍光流動，速度瞬間暴增，輕鬆躲過這一巴掌。
天才班6個班，從后往前整體實力和天賦以此遞增，黃升亮想不通，像這樣的傢伙明明應該去最強的一班，怎麼會在6班。
還沒來得及多嘀咕，牛大壯的下一次攻擊已經來襲，他不願與之對剛，只得四處躲避。雖然輕鬆，但卻讓周圍的觀眾看起來有些慫的意味。
“老黃啊，你就只會躲么，這可不太好看哦。”
“躲？誰說我只會躲的！”話畢，隨着一陣嘶吼響起。一團更加亮眼的光澤閃耀，將其全身包裹，使其通體發藍，猶如神明一般。
“教官，我感覺得到，你很強，我也不留餘力了。”牛大壯怒吼，眼睛瞳孔驟變，儼然有什麼東西在其中。
“啪~~”“轟~~~”隨之，黃升亮沒有躲避，而是單純以肉體與牛大壯進行碰撞。
猛烈的衝擊，讓演武場的沙土四處飛揚，猶如沙塵暴來臨，將兩人緊緊裹在其中，讓人難以看清內部的情況，只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激烈碰撞聲。
“咦，另一個小子呢？”就在在場人的注意力都被正中心的兩人吸引之時，其他教官卻注意到了張一謙的動作，發現他不知在何時已經悄悄沒了身影。
“臭小子，怎會如此狡猾！”
隨着一聲暴怒聲，一股無盡的靈力波動激蕩，如水波四散。
“壞了，老黃動真格的了，趕緊護住學生！”發現不對勁，幾個教官連忙四散開，呈五個方位站在演武場的四周，釋放靈力抵擋着那股散開的靈力波。
不多時，沙塵消散，緩緩露出裏面的情況。
然而露出的畫面，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只見黃升亮教官正半懸與空中，一頭藍色長發飄於肩后，身體四周水汽縈繞，那是靈力凝聚到極致才會出現的本源實物，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實力最起碼也得達到大靈師。
能夠把教官逼得用出本源靈力，看來這牛大壯的力量確實不俗。
片刻后，黃升亮冷靜下來，身體也逐漸恢復，靈力褪去，發色轉黑，落於地上。
反觀另外兩人，牛大壯被打回原形，昏死在一旁，而張一謙則是渾身癱軟地倒坐在一邊，眼神里充滿了驚懼。在剛才的那一刻，張一謙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而且還是那麼的無力，想反抗卻無從下手，如待宰的羔羊。
“臭小子，沒事的話趕緊起來，將你夥伴扶到醫務室去。”說完，便不理會他，轉身便離開了演武場。
其他教官連連跟上前，詢問起剛才的事。
“嘖嘖，老黃，剛剛啥情況啊，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黃升亮當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不過現在的他也沒那個心思去在乎他們落井下石的嘲諷。
“你們知道個屁，那大壯力量是真的大，不愧是先天鍛體，我估摸着應該都快要進入二次鍛體了。”
“一次鍛體大圓滿？那豈不是就是靈徒巔峰無限接近凝源了？”“不對啊，即便是這樣，那也不至於讓你用出本源靈力吧。”黃升亮的回答並沒有讓他們滿意，反而更加疑惑了。
“這......”黃升亮眼見無法搪塞這些個人精，不免有些感嘆“哎，那牛大壯還好，本來我是準備耗到他力氣用光之時。沒成想那叫張一謙的臭小子居然出手如此下三濫，處處針對要害，且下手之精準，實在是令人.....煩。”
“哈哈哈哈~~~~~”
原來如此，眼瞅着黃升亮吃了個大虧，其他教官紛紛大笑起來。
這邊，張一謙叫上羅正峰將牛大壯扶到醫務室，好在他只是精疲力竭暈過去了，稍微休息一陣就好，沒什麼大事。
至於這羅正峰，本不願意來的，是被張一謙強拉硬拽下叫過來。
“小峰啊，剛才我看了你的戰鬥，發現你挺厲害啊，居然和教官打得有來有回。”
“什麼小峰，小峰是你叫的？不過這個傢伙的實力也不弱，居然是先天鍛體，難怪長得這麼高大。”羅正峰有些無語回應着。
“先天鍛體？那是什麼東西。”張一謙不知，進入這個學校之後，越來越多的名詞與場面他無法理解。
“讓你多讀書，你偏要去放牛，自己看去，圖書館裏都有。”撇下一句后，羅正峰就離開了醫務室。
“這傢伙，還真是多變，一會熱心科普，一會又高冷的。”
看到羅正峰離開后，張一謙若有所思。
剛剛在演練場，他本就想趁着大壯和教官打鬥之際，趁機偷襲，一方面是這樣可以更有效，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沒有靈力的缺陷。
至於以後下午的實戰課，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就不信憑他的機智，在這裏待不下去。
教務樓頂樓辦公室，一個身着西裝的眼鏡男站在一個老頭的身後，望着下方偌大的操場。剛才的那一幕，他們可是看在了眼中，並且視角更加全面與詳細。
“錢校長，這傢伙是怎麼進來的？我看他似乎一點靈力也沒有，雖然身手好時機也找的不錯，但是......”
“周主任，你想說的是張一謙根本不符合我們找學生的標準，懷疑是不是某個大佬的關係戶是吧。”
“錢老，我不是這意思.....”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錢校長輕笑道，隨即眼神望向操場那些正在自我加練的學生。
“張一謙，父母不明，八年前，七歲的他抱着剛出生的妹妹在城南橋洞下乞討，靠着要來的錢和食物，一點點養活他自己和妹妹。五年後，他十二歲，然後將妹妹送入福利院，自己一個人流浪在外。三年裏，他四處找事做，白天給別人洗碗，傍晚乞討，晚上給別人看車。三年後，他將妹妹接出來，在城南廉價小區租了個房子。”
“這張一謙，居然有如此慘烈的身世......”周主任聽着這些，十分同情張一謙的遭遇。
“你可千萬別以為我是看他身世可憐才招他進來的。”
“難道不是么？”
錢校長搖搖頭，這才娓娓道來：“一年前的某個晚上，我在東區芙蓉街閑逛，突然間，我感受到許多股異常強大的靈力波動，其中還一種我從來都沒見過的靈力。等到我趕到郊外現場時，才發現這裏似乎剛進行過一場十分激烈的戰鬥，其中不乏有大宗師以及大靈師的屍體，個個死狀極為慘烈。”
“而就在其中的車裏，我看到了一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孩子，他就是張一謙。那時的他正處於昏迷之中，並且隱約間我總感覺那股異常的靈力是從他身上發出的。於是我暗地裏關注他，然而發現在那之後他並無任何異常，也沒有再出現過之前的靈力波動。”
“哦~~所以你就把他招進學校，一方面是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那個人，一方面也是照顧他。”
“咳咳，我是看他或許有很大的潛力.....”
“對對對，是我說錯話了。”周主任連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