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畢業

豐富多彩的大學時光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洛紅和章天聞就已經不是對大學充滿好奇的大一新生了。他們的愛情也在大學裏完成了蛻變和升華，而他們都馬上將要迎來人生的轉折點。他們已經大四了。

章天聞班裏基本上全是男生。一幫男孩子希望給自己的大學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章天聞和自己的好兄弟曲波商量着一起出個什麼節目。曲波喜歡唱歌，是班裏的小王子：“要不咱們出個歌吧，你看怎麼樣？”“可是咱們畢業生晚會基本上都是唱歌的唉，太多了吧。”“那確實是有點。”曲波想了想，突然問道：“那要是我們歌伴舞，再加個鋼琴伴奏，你說怎麼樣？”

章天聞一聽：“這個主意好，可是去哪找伴舞和伴奏呢？”曲波嘿嘿一笑：“我認識咱們學校合唱團鋼琴伴奏的哥們，我去找他來給咱們伴奏，至於伴舞嘛，”曲波拍了拍章天聞的肩膀：“就交給你了。”章天聞傻眼了，自己上哪找伴舞的去啊。這時候劉鵬跑了過來：“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嘛，你們倆去搞個雙人舞給我們伴舞得了。”曲波立刻點頭同意：“對頭，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定了。”說著曲波和劉鵬就研究起了要唱的歌曲。

經過二人商議一番，最終定下來歌曲就是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非常適合畢業生來唱。而曲波的一個電話也搞定了合唱團的鋼琴伴奏，人稱鋼琴小王子的李朗。萬事俱備，只欠伴舞，曲波和劉鵬將章天聞推出寢室，揚言找不到伴舞就不讓章天聞回來了。

與此同時洛紅寢室內也很是熱鬧。班級同學足足湊了二十個美女，一起研究着跳一曲藏舞《萬物生》。凡事都很積極的付星楚帶頭，洛紅和邱子盈都在付星楚的帶領下積極準備。洛紅被委以重任，負責扒動作來教同學們，而邱子盈則負責服裝道具以及音樂等後勤工作。當然，她們兩個也會上場，位置就在付星楚的兩旁。大家都不是專業的舞蹈演員，自然是學個像模像樣的就好，同學們看了開心就行，倒也不要求太高的技術水平。

喬梅沒有參與舞蹈《萬物生》，但是她卻自己寫了一個小小的舞台劇。調來了班裏的幾個同學，還有洛紅和邱子盈，也都被征討過來負責給喬梅當演員。好在台詞不多，否則洛紅和邱子盈光背台詞就夠令人頭疼的了。

當章天聞找到洛紅的時候，洛紅也在找章天聞。“洛紅，你們畢業生晚會準備的怎麼樣了？”“還不錯，主要都是星哥和喬梅在張羅，我就跟在她們後面噹噹小兵。你們畢業生晚會上也打算出個節目嗎？”章天聞連忙說：“對，我們班的幾個同學想出一個歌曲，就是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章天聞說著說著就突然閉口不說了。“一生有你？好啊，很符合畢業的主題的。你是要唱歌嗎？”洛紅問他。

“我不唱歌，我想問你個事可以嗎？”章天聞突然看向洛紅。“好啊，”洛紅笑嘻嘻的看着章天聞：“等你問完，我也有個事想問你。”“啊？好吧，那你先問吧。”洛紅想了想，說道：“喬梅的舞台劇里有個角色，你能來演嗎？”“啊？什麼？可是，我不會演戲啊。”章天聞說。“沒事的，就是演個強姦犯。沒有台詞的。”洛紅解釋着。

“什麼？這尺度也太大了吧。”章天聞下了一跳：“還要我那個別人？”洛紅噗嗤一笑：“你啊，想什麼呢？喬梅寫的舞台劇叫《天眼問詢機》，是一種未來的只能機械人。主旨是懲惡揚善，幫助弱者的。

那個人只是想要犯罪，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少女就被天眼問詢機注入了大量能量，緊接着就是暴打強姦犯了。”“意思是，其實是要演一個被打的角色？”章天聞有點發愣。

洛紅嘻嘻一笑：“對啊，怎麼樣，行不行啊？”章天聞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湊上前來問道：“不會那個少女就是你演的吧？”洛紅嘻嘻一笑：“怎麼樣，這個忙幫不幫？你不幫的話，我可是要找別的男生來演了。雖然沒有那什麼的戲份，可是也會有挾持，抱我的戲份哦。”

章天聞微微一笑：“好啊，我答應你了。不過呢，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看着章天聞一臉狡黠的笑容，洛紅一臉疑惑的問他：“你到底要我幫什麼忙，不會是要我去你們班唱歌吧？《一生有你》不是男生唱的嗎？”章天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呢，我們不是想找你幫我們唱歌，我們是想找你幫我們伴舞。他們幾個商量好了，曲波和劉鵬唱歌，找了校合唱團的李朗彈琴伴奏，希望咱們倆弄個舞蹈出來，給他們伴舞。”見洛紅沒有出聲，章天聞悄悄的問道：“啊？行不行啊？”

洛紅想了想：“可是，我不會跳舞啊。”章天聞也哭喪着臉：“其實我也不會。可是他們幾個趕鴨子上架，非得叫我伴舞，我也沒辦法啊。”“嗯，要不我們先聽聽吧。”洛紅說著，打開了手機，播放起了這首《一生有你》。“聽到什麼了？”洛紅問章天聞。“很舒心的感覺，有點懷念，有點不舍，節奏很優雅。”章天聞一邊聽着，一邊說道。

“我們雖然不會跳舞，可是我們可以學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演繹出來歌曲里的情景啊。”洛紅笑了笑。“你這是，你答應了？”章天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獃獃的咧嘴笑着，一時間，竟叫洛紅感動的不知所措。洛紅笑了笑，點了點頭。

學校有專門給學生排練用的排練室，平時多是藝術團的舞蹈生在這裏排練，一到了臨近各種晚會的時候，每個院的同學也都喜歡在這裏練習。所以這裏專業的，半專業的，也有像章天聞和洛紅這樣不專業的，大家都匯聚在一起，每個隊伍都找了一塊鏡子的區域，在各自排練着。

洛紅早就下載了《一生有你》的歌曲，此時，兩個人蹲在地上，聽着手機里這首歌的單曲循環。章天聞手機里則是另一個視頻，裏面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在翩翩起舞，舞蹈很難，但是動作優雅，很是好看的意境。這是網上找出來的一個現代舞作品，名字叫做《隨》。

看着兩個人優雅的配合，章天聞羨慕極了。“這才是舞蹈。”章天聞不禁感慨的說著。一開始沒響起音樂的時候，視頻里還有很大的雜音，可光是兩個人的肢體動作就能將章天聞和洛紅的目光吸引過來。隨着音樂聲緩緩的響起，兩個人緩緩的舞動了起來，那麼的優雅，由遠及近，先是對望，而後錯過，靠近，逐漸和諧，再到融為一體，就像是天上瑤池裏跳舞的仙子一般。而當歌詞想起，兩個人的感情也逐漸飽滿到快溢了出來。對愛情的嚮往，對生活的努力，對未來的期許，兩個用他們的動作和表情，將這支舞蹈極具張力的表現了出來。

“我們也要跳這種的舞蹈，用舞蹈來說話，說出我們對彼此的不舍，對大學時光的懷念。”洛紅說著。章天聞卻有些擔憂的說：“不過，我們能跳的出來嗎？”“先試試他們的動作唄，太難的我們完成不了，簡單的可以加一兩個進去，絕對是華彩一般的點睛之筆。”洛紅倒是很有信心，她還加了一句：“你放心，我很瘦的。”

兩個人先拿來了一把排練室的椅子，洛紅站了上去，然後模仿着《隨》裏的動作，作了一個托舉。還真成。章天聞和洛紅高興壞了，既然章天聞舉得動，接下來就要研究洛紅怎麼上去了。再配合著歌詞，設計幾個符合歌詞意境的動作，連貫下來，洛紅和章天聞就把一支舞蹈初步設計出來了。而裏面的三處托舉動作，無疑將是舞蹈里最吸睛的部分。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而在這段時間裏，洛紅和章天聞一有空就湊到一起排練舞蹈。他們倆的感情在這段時間裏迅速的升溫，而畢業的時間也馬上就要到來。

這一天，是所有畢業生心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天，也是無數學子畢業以後最懷念的一天。台上的演員把四年或者五年對這段熱血青春的回憶全部濃縮成一個節目奉獻給台下的同學，而台下的同學也盡情的享受着這一切，享受着台上同學的表達。很快的，主持人緩緩走出，這表示了一台精彩紛呈的晚會的開始。

開場的第一個節目就是付星楚、洛紅、邱子盈她們的《藏舞萬物生》了。只見一眾美女，按照隊形整齊的站好，身上穿着的都是定製的藏服。雖然女生中沒有一個是藏族人，可是穿上藏服還真有模有樣的，乍一看，確實有那麼幾分樣子。一眾美女先是匍匐在地上，在背景音樂的一段藏語和前奏里一動不動，這讓台下的同學們看的有些愕然。

可隨着歌聲響起“從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遠處傳來你聲音暖呀暖呀。”美女們分批開始了舞蹈動作，一層一層起來加入隊伍，就像是被風吹過的麥浪一般，此起彼伏的波瀾。那一瞬間，台上的舞者動了，台下同學的心也跟着動了起來。因為是理工大學，本來女同學就不多，而這一個舞蹈里的則是清一色的美女，這讓同學們不住的發聲吶喊了起來。

很快的，台上的女生們已經逐一站起了身來，隨着音樂翩翩起舞。那靈動的步伐，那俊俏的面龐，甚至是一個個細微的手部動作，都已經是不輸給專業的選手了。少數民族的舞蹈和音樂，有一個詞彙可以形容，那就是感覺。如果少數民族的感覺找到了，那就是對了，如果那種感覺沒找到，即使是再專業的舞者或是演奏家，也只能說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隨着一曲奏罷，台上的舞蹈也迎來了最後的謝幕。當二十個女生站在一排，對着台下鞠躬的時候，這場畢業生晚會的開門紅圓滿的結束了。

洛紅來不及觀看接下來的節目，她需要趕緊去換衣服，來準備自己的第二個節目。《一生有你》被排在了第九個出場。中間的七個節目的時間，洛紅需要換下藏服，穿上一身連衣裙。而現在臉上的裝扮則需要全部卸下，然後在邱子盈的幫助下重新畫上現代妝容。更衣室里是分男女的，在洛紅出來之前，早已整裝待發的章天聞只能翹首以盼。這時候邱子盈和洛紅都在爭分奪秒的準備着，自然也沒有時間聯繫章天聞。

當洛紅從更衣室里出來的時候，章天聞幾個人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此時節目已經進行到了第七個。眼前的洛紅讓幾個人眼前一亮，把此時的洛紅比作九天上下來的仙女也不為過。只見洛紅身穿一件靚麗的長裙走出，就像是從童話王國里走出的公主一樣。“怎麼樣？時間還來得及嗎？”洛紅沒有注意到幾個人眼神中的異樣，她現在比較關心的還是節目是否趕得及。“來得及來得及，這是第七個節目。”劉鵬見眾人不說話，連忙告訴洛紅。

來得及就好，已經是第七個節目了，幾個人連忙去做候場的準備。曲波和劉鵬也收起心情來，再次背了一遍歌詞。第八個節目很快的上場了，是一個薩克斯獨奏串燒。那位同學首先吹奏的是一首《清晨》，節奏悠揚婉轉，彷彿邀請靈魂與之共舞，在天空中飛翔，共跳一曲優雅的華爾茲。第二首緊接着而來的是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這首歌很多同學都會唱，瞬間大禮堂里變成了一個大合唱的表演，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起的頭，台下的同學紛紛跟着台上的獨奏輕聲唱了起來。洛紅很是感動，她在側幕里也伴着這優美的旋律，輕聲哼唱了起來。抬起頭來看這章天聞，眼角竟溢出了淚花來。

曲子結束，大禮堂里死寂一般的沉默。就當同學們都以為薩克斯獨奏已經結束了的時候，聲音繼續響徹大禮堂。這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曲子——《我的中國心》。同學們激動萬分，不禁是跟着哼唱，更是全場站了起來，大聲的跟着吶喊。那曲子經典，很能引起功名，歌詞更是寫的好，唱出來就覺得氣勢萬分，作為每個炎黃子孫的自豪。“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不少同學已經唱的熱淚盈眶了。當薩克斯離嘴，該同學鞠躬示意的時候，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節目真的結束了。

全場沸騰。在這麼一個節目後面，對於《一生有你》來講，是很難接住的。就連洛紅也神色激動的陷入了這首歌里，久久不能出來。還是在章天聞的提醒下，洛紅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上台了。

隨着鋼琴伴奏的響起，曲波開始了歌唱：“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劉鵬接唱道：“看夜風吹過窗檯，你能否感受我的愛。”而洛紅和章天聞的舞蹈也開始了。當第一個托舉動作出現的時候，現場的同學都愣住了，並沒有及時做出反應，而之後熱烈的掌聲才慢了一拍的響了起來。到了第二個托舉動作出現的時候，現場的同學開始了歡呼吶喊，場面一度逼近了薩克斯獨奏的時候。到了結尾的那句“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的時候，第三個托舉動作，也是三個托舉動作里最難的一個出現了。全場起立，大家的興奮度又被調動了起來。可以說，這首《一生有你》彈得專業，唱的一般，舞蹈才是點睛之筆。而這個節目也是很好的接住了前面那個堪稱經典的節目。

下了台，洛紅急急忙忙的又跑回更衣室。此時邱子盈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化妝，正等着對洛紅進行改造。因為都是現代裝束，所以相對而言改造的幅度稍小，很快洛紅就完成了舞台劇的妝容。而另一邊章天聞的改裝就想對簡單多了，只需要換一套衣服就行了。

舞台劇《天眼問詢機》是第十三個節目，也是倒數第二個節目。舞台當中被推上來一個碩大的機械人，那是幾個同學用紙殼做的，喬梅就藏身其中，她不用背台詞，全程可以照着本子念，不過要用一種只有一個聲調的“機械人”聲音來發聲。

整個舞台劇是分作四段的，也就是正規舞台劇的四幕。不過呢，受時間限制，每一幕其實都是很短的。這有點像小品，但是又和小品不同，因為整個表達的很是正劇的方向，而不是搞笑娛樂的元素。

第一幕首先出場的是一個面龐黝黑的男生，他飾演的是一個工地的工人，身穿工服，頭戴安全帽，一臉憂鬱的走向了“河邊”。“不好，他要跳河。”機械人看見了工人的行動，既是驚呼一聲，也是給觀眾交代劇情。隨後男生一個魚躍，就開始了表演溺水的場景。而後一個身材高大，身體健碩的男生出現了，他“跳入水中”，在空氣里做出了水下救援的樣子，緊接着，飾演工人的男生用腿掛在了飾演救人漢子的男生的腰上，由救人的男生帶動着兩個人的體重，手上是類似仰泳的動作，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觀眾們驚呆了，紛紛起立鼓掌。

男子將工人救上“案”去，兩個癱倒在地上。男子問道：“大哥，你是有什麼事想不開啊？人活着多好，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工人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唉，我的女兒得了白血病，可我哪有那麼多錢給她治病啊。與其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女兒身受疾病折磨，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省去很多苦惱折磨。”男子說：“可你要想一想，你這麼作了，你的女兒該怎麼辦啊。本來就生病了，父親再沒了，你讓她怎麼活下去啊，那豈不是她的天都塌了？”工人想到女兒，一時間淚如雨下。

此時機械人動了，它來到了二人身旁，用那個“機械人”的口音說著：“天眼問詢機七百二十一號發現有人需要幫助，竟系統合適，確認信息無誤。”說著就打開了一個口子：“劉老實的女兒患有白血病，需要錢來醫治，如今由天眼問詢機七百二十一號發放。”那口中就噴出了錢來。就像是漫天飛舞雪花一般，舞台上到處都飛舞着喬梅買來的道具百元大鈔。而現場也想起了《好人一生平安》的音樂。

工人劉老實激動極了，他連忙道謝，然後開始在男子的幫助下撿錢。當他們撿完了錢，工人深深的朝機械人鞠了一躬：“多謝你了，天眼問詢機，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請問我要去哪裏找你還錢？”天眼問詢機說道：“不用了，把錢還給那些有需要幫助的人吧。比起金錢，人世間更需要的是溫暖和幫助。”同學們已經站了起來，不住的鼓掌。即使他們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還是很能鼓舞人心的。有些同學已經暗暗發誓，以後要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遇到需要幫助的人的時候，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

等男子和工人急急忙忙去醫院交錢，其實也就是下場了。這個時候，就到了第二幕了。只見邱子盈帶着墨鏡，手裏拿着一根導盲棍，在前方的地上點來點去，緩慢前行。邱傑跟在邱子盈的身後：“你就讓我幫你吧。”“我說的還不明白嗎，我們分手吧。”邱子盈大聲的喊着。“不可能。你以為你現在出了事，我就會拋棄你嗎？想都別想，你這輩子也甩不掉我了。”邱傑大聲的說著。“可是”，邱子盈帶着哭腔說道：“我現在看不見了，我成了瞎子了。”邱傑上前，一把抱住邱子盈：“不要怕，我不會拋棄你的，你看不見了，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生活的前方有我指領，相信我，把你交給我吧。”

機械人此時說道：“點歌成功，你是我的眼。”說著，背景因為緩緩響起。“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輕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準確的在人群中牽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駕車帶你到處遨遊，就能驚喜的從背後給你一個擁抱。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也許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愛的都不一樣。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人們說的天空藍，是我記憶中那團白雲背後的藍天。我望向你的臉，卻只能看見一片虛無，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因為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當邱子盈一首歌唱完，哭泣着問道：“你真的願意此後餘生不離不棄，照顧我一個瞎子嗎？”邱傑仰着頭，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我願意。”

場上已經想起了掌聲，不過這時候機械人的話語響了起來：“此段視頻發送給娛樂公司，成功。”緊接着付星楚上台，她手裏拿着手機，看着裏面的視頻，喃喃自語：“沒錯，就是這裏了。這麼好的苗子，埋沒了就太可惜了。”說著看向了邱傑和邱子盈二人。“請問，你就是這個視頻里唱歌的女生嗎？”邱傑警惕的問道：“你是誰？想要幹什麼？”“你好，我是飛燕娛樂公司的。我看到了你女朋友唱歌的視頻，特地找過來的。你願意當歌手嗎，我們公司可以包裝你的。”後面一句話，卻是面向邱子盈問的。“我願意，我當然願意。那麼請問，當歌手會有工資吧？”邱子盈問道。“那是自然的。”付星楚回答。

“太好了，我可以賺錢的話就不再是個累贅了。邱傑，我們和好吧。”邱子盈說著，朝邱傑伸出了手。不過此時她飾演的是一個盲人，所以並不能準確的找到邱傑的手。“好，我們從來就沒有分手過。”邱傑接過了邱子盈的手，牢牢地握在手裏。“走吧，我們這就去公司簽合同去。”付星楚說著，就拉着邱子盈下了台。第二幕也就到此為止了。

接下來的第三幕洛紅就要上場了。只見洛紅走在前面，身後章天聞穿的滿身黑色，頭戴黑色帽子，臉上帶着口罩和墨鏡，幾乎將身上能遮擋的地方都給遮擋住了。機械人驚呼：“天啊，這不是那個強姦犯嗎？看來前面的女生有危險啊。”話說著，章天聞就沖了過去，一般摟住了洛紅，想要朝洛紅的臉上親去。洛紅自然開始了掙扎。機械人此時大喊了一聲：“能量注入開始。”一瞬間，洛紅和章天聞都不動了。洛紅作了個接受能量的動作，之後也開始了一動不動。

隨着“叮”的一聲，機械人的話響了起來：“能量注入完成。”緊接着就看見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女生開始了暴打強姦犯。洛紅的出拳其實平平無奇，但是章天聞的配合卻很是用心，他隨着洛紅的拳頭，直接向後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舞台上。雖說舞台的地面是木頭做的，並沒有其他材料那麼的硬，可章天聞的後背依舊很疼。可是這樣的反轉，少女暴打強姦犯的戲碼是台下的同學喜歡看的，不少同學已經站起身來歡呼了。

等洛紅和章天聞下台，很快到了第四幕。只見四個個子矮一點點的女生上了台，徑直走到了機械人身旁。“天眼問詢機，我們能問你件事嗎？”四個女生問道。“當然可以了，你們想要問什麼呢？”機械人回答。“我們四個都是孤兒，打小在孤兒院長大，我們想見見孫悟空，可以嗎？我們聽說他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也想見見孫悟空，可以嗎？”“當然可以了。”機械人說著，突然側面的燈照向了一個地方。

只見那邊，一個同學身穿虎皮裙，頭戴毛茸茸的頭套，手持金箍棒，竟然真的是一副孫悟空的打扮亮相了。隨着《西遊記》裏的經典音樂想起，那位拿着金箍棒扮演孫悟空的同學作了幾個猴子的動作，然後熟練的耍起了金箍棒。台下的掌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孫悟空耍了一陣金箍棒后，對着幾個女生說：“孩子們，你們要記住，我們不能選擇自己的家庭，但是我們可以選擇自己的努力，就像是我們不能選擇自己人生的起點，但我們可以選擇自己人生的路途。加油，你們是最棒的。”隨着四個同學用力的點了點頭。機械人也說話了：“最後，祝願所有同學有一個錦繡的前程，另外，大家六一快樂，發糖咯。”

背景音樂想起，所有的演員都湧上台來。大家手裏拿着框，真的一把一把的抓着糖往台下灑去。背景音樂里放的是《冰雪奇緣》的主題曲——Letitgo。而今天正好就是六月一號兒童節。洛紅偷偷的留了一塊糖，她想要分享自己畢業的快樂給哥哥帶回去。這塊糖就是最適合分享的選擇。

畢業晚會的最後一個節目是學校舞獅隊的舞獅表演，幾個堪稱專業的動作叫同學們大飽眼福。可以這麼說，這是一屆非常成功的畢業生晚會。晚會裏高潮迭起，掌聲喝彩聲不斷，這也將是同學們的一次難忘回憶。

畢業生晚會之後，很快的，洛紅她們迎來了畢業。畢業典禮上，大家穿着學士服，都很激動。洛紅，邱子盈，付星楚，喬梅拍了寢室四個好友的最後一張合影。之後的人生旅途，她們將各奔東西。偶有相遇，卻已然走向了不同的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