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初戀

初戀還是暗戀?

關於這個問題,我查了很多問答平台,有人說,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很多,有人言辭犀利,表示:“第一個戀愛的人,才稱之為初戀”,有人據理力爭,認為:“第一個你深愛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初戀”。算了,不較真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經歷不同,認知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答案也就不同,堅守自己內心,並且絕不動搖,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豈不是庸人自擾,徒增煩惱。

第一次見到“波”,因為一些政策,她從外地轉學回來,她很好看,普通話說的很好,很自然,我對於她,沒有一點喜歡。學生們每天背着書包上學,放學,課間在教室打鬧,在操場奔跑,在破舊的乒乓球枱揮舞着熱愛,而我和她沒有很多交集,話也很少,時間一轉眼,分班了,我們或多或少都有幾個同學在一個班,而她,這個最特別的女孩子,沒有一個同學和她分到一個班,她果然獨一無二,當然對於當時的我,並沒有在我心中驚起任何波瀾。

家裏離學校有相當遠的一段路程,走路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下午出發,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男孩在路上走着,一輛麵包車從後面駛來,來到男孩身旁,男孩下意識的回頭,只見女孩靠着車窗,衝著男孩微笑。那個笑容很甜,很美,就像歌詞唱的:

“小小的年紀還不懂什麼是愛,

就被你甜甜的笑給打敗”

那麼熱的夏天,男孩的眼神被女孩的笑容佔據,一直烙印在腦海。遇見她,就像跋山涉水遇見一輪明月,以後天黑心傷就問那天借一點月光。

從此,男孩就再也沒有忘記那個笑容,忘記那個女孩,男孩下課總是喜歡站在教室外面張望,男孩變得樂於助人,愛去辦公室,因為男孩總想有機會能看到她,看到她男孩就開心。

記得和她說的最多的話是爭吵,最刻骨銘心的是她為他出頭,那是暴雨過後的一個早晨,男孩踩着梯子過河,去學校領取成績報告單,回來時與女孩同路,女孩要去表哥家裏,他們一群人發現來時的梯子不見了,男孩擔心路遠,天黑女孩可能走不到家,就着急過河去拿梯子,不小心摔倒,差點被河水捲走,幸好女孩的表哥反應快,拉住了男孩,救了男孩一命。然而同行的小孩嘲笑男孩,發出了笑聲,男孩理解小孩的不懂事容忍了,女孩卻憤怒了,對着小孩,吼了一句髒話,嚇得小孩閉嘴了。這件事過去后,女孩在男孩心中的形象變得高大無比。

月亮永遠都在,懸挂於時間長河之中,我從前一天來,要找的人是你。你往後一天去,不是我要找的人了。男孩記得和女孩最親密的合照,是運動會,男孩和女孩都取得了獎牌,拍照留念時,老師把男孩和女孩拉的靠在一起,女孩笑了,笑得很開心,時間彷彿回頭了那個下午,當然除了獎狀還獎勵了糖果,男孩只覺得糖果格外的甜。從未斷絕的那道光,如此明媚。

畢業以後男孩和女孩去了不同的學校,她終究還是要走的,縱然她可以捨得,縱然她捨不得。在男孩的記憶里,有她的笑容,有她的聲音,以後天黑心傷就問那天借一點月光。可是啊,過往便是過往不可磨滅啊,可是過往也不是過往,男孩好像忘了這個女孩,有她的聯繫方式,卻從來沒有聯繫過,也從來沒有詢問過關於她的一點一滴。

春夏的歌聲,冬至的歌聲,都從水面掠過,皺起一層波紋,像天空墜落的淚水,又歸於天空。人們隨口說的一些話,跌落牆角,風吹不走,陽光燒不掉,獨自沉眠。

總覺得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但其實難得的是重逢。是默契嗎?男孩遇到以前的同學會禮貌的打招呼,男孩相信開朗的女孩也是如此。那是一個夏天的假期,男孩上了女孩叔叔的車,發現女孩也在車上,感覺很驚奇,車上人並不算多,還是把男孩和女孩擠在一起,男孩覺得很舒適,女孩也沒有刻意避讓,兩人偶爾互相看一眼,相顧無言,男孩先下車了,男孩沒有動,站在車外看着女孩,男孩覺得很驚訝,女孩也看着他,兩人就這樣看着,車子緩緩啟動,越來越小,消失在男孩的視線中,只留下背影,和女孩的眼神。

此後男孩再也沒有見過她,像永遠等不到黎明黃昏的日與夜;像空蕩碼頭永遠等着船隻的水手;像落在深海上那個寂靜無聲的雨點。少年不懼歲月長,彼方尚有榮光在,男孩想對女孩說:“不管你在哪裏,希望都能找到你生命中那麼亮那麼亮的一縷光”,“命運多麼殘敗,生命依然值得。”

山海自有歸期,風雨自己相逢

意難平終將和解,萬事終將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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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長大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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