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壞人下線
長夜漫長,溫稚像只圓圓的小臍橙,被司明沉溫柔剝開。
濕潤的睫毛微微顫抖,他仰着頭,纖細白皙的脖頸揚起一道完美的弧線。
“本來就是,顯得小一些,還不讓人——說…”
溫稚滿眼委屈,像被脫了水,靠在司明沉懷裏小聲抱怨。
久違的思念將房間的溫度點燃。
司明沉攬着溫稚,在他耳畔說著悄悄話,時不時啄他的耳尖。
溫稚臉頰緋紅,嘴翹得老高。但他這次學乖,雖然還是不服氣,但只是在心裏暗戳戳罵了兩句,表面依舊是那副惹人憐愛的單純無辜。
現在已經是凌晨。
溫稚因為下午補過覺,一點都不困,枕在司明沉胳膊上,眼神澄澈悄悄轉着。
司明沉發現后,用指尖輕輕刮著他的鼻樑,像根羽毛,撓得溫稚痒痒的。
“碰我幹什麼。”溫稚開始矯情,輕輕一翻身,白皙的後背上,一點點紅印觸目驚心。
司明沉翻身,將手掌放在溫稚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揉捏,聲音低啞:“戲拍完了嗎?能在這裏留多久?”
溫稚把玩着司明沉的手指:“能陪你六天,扣除今天還剩四天。”
司明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着溫稚的皮膚:“拍戲忙不忙?導演是怎麼肯給你假的?”
“為了你,我可是——”話剛說出口,溫稚立刻話鋒一轉:“我的戲份剩的不多了,導演就給了我幾天假。”
司明沉現在煩心事本來就很多,溫稚不想讓他擔心自己,尤其是暈倒那件事,一定要瞞住。
“其實主要是我表演天賦比較好,才能一條過,能空出時間。”反正導演也沒在,溫稚牛皮哄哄的騙司明沉。
司明沉低笑,攬着他的腰將他翻身,衝著自己:“知知很厲害。”
這種誇獎對溫稚很受用,他翹起唇角:“那是當然,你還不知道,我拍這部古裝戲時,還上了熱搜,大家都在誇我的拍攝花絮好看,演技進步了。”
聽到溫稚這樣說,司明沉有些愧疚。這些事,在他們倆分開期間,溫稚都沒有跟他炫耀過,這不符合溫稚的性格。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溫稚怕打擾他。
這些天,他對溫稚確實缺少陪伴。
“那部電視劇上線,我要先看看。”司明沉親了口溫稚的額頭,神色帶着歉意:“你千里迢迢來找我,還要因為這些事只能悶在屋子裏,等所有事情處理好后,我帶你去週遊世界。”
溫稚樂得彎起眼:“行啊!說話算話,到時候你可不能抵賴。”
司明沉又親了下他的鼻尖:“說到做到。”
這個夜晚,溫稚睡得很踏實。雖然渾身上下的骨頭酸痛異常,但司明沉始終幫他按摩,溫稚愜意地享受着司明沉的服務,逐漸進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天剛亮,溫稚便悄悄爬起來,幫司明沉準備早餐。
昨天司明沉好像幫他按了一宿,他凌晨四點醒來去衛生間時,司明沉依然在半夢半醒間幫他按摩。
今天司明沉還要去公司和團隊商量對策,溫稚決定給大家做一些愛心便當。
提前用外賣軟件訂了一些食材,溫稚特意將收貨人改成司先生,防止引起麻煩。拿到吐司和雞蛋后,溫稚哼着小曲兒忙碌起來。
司明沉不在的這些日子,他除了拍戲,偶爾還會自己酒店的小廚房研究菜品。像這種吐司雞蛋培根卷,他手到擒來。
溫稚越來越覺得,司明沉能娶到他,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司明沉這裏有許多咖啡豆,溫稚煮了一杯司明沉平時愛喝的美式,短短五分鐘咖啡豆的醇香飄滿整個房間。
司明沉醒來時,尋着咖啡豆的香氣,輕手輕腳來到廚房。
溫稚做飯時很投入,旁邊又放着舒緩的輕音樂,陶醉地搖擺。
“溫稚老師,請問你作為年輕的飛天視帝,你有什麼感想?”
“我沒什麼特別的感想,我的演技只是普普通通的天賦罷了。”
溫稚拿起鏟子,歡快地饞着厚蛋燒,等待雞蛋成熟的時間,轉着圈圈。
當圈圈轉到一半時,他發現了面前的司明沉。
司明沉眼神慵懶,靜靜倚靠在門框前:“早,溫稚老師。”溫稚左手的鏟子尷尬放下,瞬間蹙眉:“你偷看我。”
司明沉環顧四周,若有所思道:“這是開放式廚房,我不是故意偷看,而是偶然瞥見。”
溫稚嫌棄丟人,故意道:“早餐不給你吃了,你自己出去買個煎餅果子吧。”
司明沉見他惱了,輕輕走過去環着他的腰:“這裏沒有煎餅果子。”
溫稚小聲嗶嗶:“那就去讓你的貌美小助理給你做。”
司明沉微微揚眉:“我的助理們雖然能力強,但沒有貌美俊俏的。”
“那就去招聘嘍。”溫稚道。
“行,那我去招聘。”司明沉作勢要走,溫稚立刻拉住他的衣擺:“你敢。”
司明沉莞爾而笑,轉身摟住溫稚。
對方深情款款的模樣,令溫稚有些難為情,兇巴巴的眼神突然變軟。他紅着耳垂喃喃道:“我給你做了早餐,也給你的同事們做了,你記得帶過去。”
司明沉:“知知真好。”
溫稚滿意一哼,幫司明沉打包早餐,準備送他上班。
司明沉最近一個月瘦了四斤,溫稚心疼壞了。所以他在司明沉的特供早餐中,放了很多牛肉和培根,並用小愛心標記。
司明沉正在穿西裝,特意沒有扣,讓領帶鬆鬆垮垮地搭在胸前。
溫稚顛顛提着保溫箱走出廚房時,看了眼司明沉:“快穿好衣服,該上班了。”
司明沉指着領帶:“你幫我打。”
溫稚故作嫌棄瞪司明沉一眼。
老東西,還挺會玩兒。
系領帶時,他嬌氣道:“你低一些。”
司明沉聽話地彎腰,靜靜看着溫稚。
溫稚不忘囑咐:“記得告訴你的同事們,這些早餐是我做的。”
司明沉:“嗯。”
溫稚自言自語:“他們一定會稱讚你有一個溫柔的好老公。”
司明沉溫和一笑:“確實。”
系好領帶,溫稚拍了拍司明沉的胸膛:“再見,等你回家。”
司明沉:“門外有保鏢,有事聯繫我或者他們。”
溫稚比了一個“ok”的手勢。
…
司盛分部,高層們正在開會。司明沉將溫稚做的早餐分給大家:“我家溫稚做給大家的,這些天辛苦了。”
大家很是詫異,按照他們boss的性格,對他們表示關心的唯一形式便是多發獎金,很少注重這種生活上的貼心。
“謝謝司總和您的愛人。”
“謝謝司總。”
桑昱拿起一塊金槍魚口味的三明治,沉聲說道:“傑夫會上我們的當嗎?”
司明沉:“八成的把握。”
按照司明沉的計劃,此次派出四人團隊先與傑夫辦理併購交接,以手續緩慢為理由,先將魯爾工業區和中部工業區送給傑夫讓他嘗一些甜頭,而實質上,這兩座工業園區是司明沉提前設計好的,有很大的問題,誰接都是燙手的山芋。
司盛在整個歐洲市場涉獵廣泛,其中重頭戲便是貿易區和工業園區。
他們需要在傑夫索要貿易區主導權之前,讓這塊燙手的山芋在傑夫手中爆炸。
事不宜遲,司盛團隊前往約定地點。
四人身上都戴有監聽設備,司明沉斷定幾人在傑夫公司門口一定會被搜身。不過他們所佩戴的這款監聽設備是司盛科技的最新專利產品,還沒上市,能逃過市面上80%的檢測儀,今天就看大家的運氣。
偌大的監控室前,所有人屏住呼吸,留意着幾人的一舉一動。
司明沉戴着耳麥,眉心緊皺,手上拿着鋼筆在記錄什麼。
很幸運,四人在門口順利躲過檢測儀,踏入傑夫的公司。
司明沉與桑昱對視,仍未鬆懈。
接下來的流程快了許多,負責談判的是文特助,他先是通過監控確定溫稚的安全,隨後才將公章印在兩個園區的轉讓文件中。
這兩個園區,是司盛在歐洲的生產基地,傑夫沒料到這麼順利就成功收購,通過線上與司明沉簽約后,徹底放下戒備。
接下來,文特助繼續跟傑夫討論貿易區主導權的事情,桑祁對這件事比較感興趣,也認真聽着。而這時團隊中提前安排好的人,借口去衛生間,順勢溜進傑夫公司的一間辦公室,將U盤插進去。
司明沉朝黑客道:“可以開始了。”
黑客們成功通過傑夫公司的公用網絡,進入到傑夫的電腦。
因為文特助領帶夾藏着攝像頭,司明沉能清晰地看到傑夫辦公室內的場景。
他命令黑客立刻搜取相關信息,拷貝至U盤。
等大家所有動作結束,僅僅三分鐘。
監控室的人忍不住地開始慶祝起來,而偷偷溜進辦公室的人,也已經將U盤收好,神色淡定地去衛生間。
文特助跟傑夫約好,後天將繼續轉讓其他產業,傑夫雖然嫌慢,但還是礙於巨大的金錢誘惑答應下來。
等文特助率領的團隊正式與司明沉會合后,司明沉帶着大家開始篩選U盤拷貝的資料內容。
這裏面的內容足足有24G,大家需要在下次談判前,將所有有效資料提取出來,並整理成證據遞交給警方。
司明沉預估,大家不眠不休,需要後天凌晨才能結束。
在家裏像塊望夫石的溫稚在接到司明沉的電話后,非常想要和大家一起奮戰,畢竟絕密資料不能交給外人,每個人的任務都很重。
但司明沉考慮到溫稚行蹤問題,拒絕了他,並囑咐他在家裏好好休息。
溫稚自然不肯罷休,連撒嬌帶打滾兒,連威逼再利誘,才讓司明沉分給他1G的文件。他英文不錯,這些外文文件不在話下。
桑昱得知溫稚也在跟他們一起整理文件,打開共享文件,發現溫稚的速度很快,而且敲鍵盤的準確率也很高。
“你家溫稚,大學學什麼的?”
司明沉正在一目十行,表情認真:“哲學。”
桑昱意味一笑:“不像,倒像是學藝術的。”
司明沉:“他很聰明,跟你一樣情商差些,智商沒問題。”
桑昱:“我老覺得你在罵人。”
司明沉將打印好的文件仍給他:“繼續,別偷懶。”
桑昱嘆息:“我該你的。”
相比於司明沉,溫稚在家裏工作相對舒服些。電腦邊擺滿了水果甜品,小蛋糕五分鐘炫一個。
這些東西,都是司明沉讓保鏢臨時買過來的,他知道溫稚喜歡吃這些零食,在家裏沒事幹,吃點東西心情也會好。
溫稚已經持續工作四小時,看得眼睛酸疼,他靠在小冬瓜和小南瓜身上,恨不得用腳趾頭代替兩手敲鍵盤。
但一想到司明沉那邊,大家同樣在奮戰,揉揉眼睛繼續打起精神。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溫稚抬頭一看,是溫祁山的來電。
現在他比較敏感,雖然是溫祁山,也不知道他的位置信息比較好。
猶豫片刻,他沒有接電話。
不久,鈴聲不再響,而對面的司明沉在同一時刻,聽到溫祁山的來電。
司明沉接通后,溫祁山語氣很暴躁:“司明沉,我兒子呢?”
司明沉:“你沒給他打電話嗎?”
溫祁山越來越急:“我打了,一直聯繫不上!前段時間,江邊沉了一輛邁巴赫,聽我朋友說,那輛邁巴赫在你名下,是你送給溫稚的保姆車。”
司明沉一邊給溫稚發微信,一邊不耐道:“是。”
溫祁山徹底瘋狂:“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弄哪裏去了!我告訴你,溫稚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別想獨吞財產。按照法律,我可以繼承你們倆共同財產的四分之一。”
司明沉厭惡地盯着電腦。
溫祁山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噁心。
這時,溫稚在微信確切告訴他,可以和溫祁山說自己被綁架了。
“溫稚被桑祁綁架了,現在他們在歐洲要挾我,要司盛在國外的所有產業。”
溫祁山聽后久久未言。
司明沉:“怎麼?你不信?”
溫祁山言語激烈:“桑祁為什麼要綁架溫稚?他那麼喜歡溫稚。”
司明沉眼神冷淡:“溫稚有你這個父親,可真是倒霉透頂。”
溫祁山拿着手機陡然愣住。
司明沉掛斷電話后,任憑溫祁山再怎麼回撥,也沒有接通,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桑昱在旁邊唏噓:“這是什麼爹啊?是親生的嗎?兒子人沒了居然只惦記財產。”
司明沉淡淡道:“他不配當溫稚的父親。”
桑昱贊同:“找個機會,斷絕父子關係吧。”
休息間隙,溫稚與司明沉聯繫,
電話中他試探地問道:“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司明沉不想讓溫稚難過,暫且說:“你爸問你去哪裏了,因為他聽說江邊掉落的汽車是我名下的。”
溫稚鼻音很重:“他還知道關心我啊?”
司明沉頓了頓:“你怎麼了?聽你的聲音不太對,鼻子不舒服嗎?”
溫稚:“吃巧克力蛋糕吃多了。”
司明沉低笑:“少吃點,你的文件看不完的話,先交給我,休息一會兒吧。”
溫稚言語倔強:“我不要,我還有精神,陪你們一起。”
司明沉很心疼,溫稚在劇組拍戲那麼辛苦,來歐洲后不但沒有散心休息,反而一直在幫他工作。
“好,撐不住了告訴我。”
就這樣,溫稚陪司明沉的團隊,從凌晨干到第二天早晨九點,短短休息三小時后,繼續支棱起來看文件。
這時,他的手機收到兩條連續的短訊。
[桑祁你個混蛋!虧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想綁架溫稚?你的手機我聯繫不上,現在溫稚是不是在你手上?你把手機拿給他,我要跟他說話!]
[把我逼急了,你信不信我將你在歐洲乾的破事捅出來,讓你永遠無法回國?]
溫稚看到短訊后,疲憊的雙眼立刻精神起來。
他思索片刻,回復:“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這句話將溫祁山徹底惹毛,一分鐘后發來一大段暴躁的文字:“當初我真是瞎了眼,覺得你還不錯,沒料到你居然連畜生都不如,連溫稚都敢綁架。當初你跟傑夫合作&#B賬目,騙了我們這種投資者多少錢?真以為警察手上沒證據,你們就沒事了?可笑!這些證據都在我手上,就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你立刻把溫稚放了,並給我轉兩億美金,否則我會將這份資料立刻遞交給歐洲警方,讓你一輩子坐牢!”
溫稚托着腮,敲下文字:“你說有就有?真當我是傻子?”
溫祁山像只火藥桶被瞬間點炸,一口氣發送十幾張照片:現在信了嗎?如果我沒記錯,這份資料當初在你的辦公桌第二個抽屜里。
溫稚立刻保存,定睛一看,原來桑祁和傑夫從三年前就開始聯手設下金融陷阱,哄騙國內的投資者入坑,至少行騙百億美金。
他立刻將這些東西發給司明沉。
“快看!這是我爸發過來的。”
司明沉打開文件,眉頭緊鎖。
“大家快看這幾張圖片。”
桑昱困得迷迷糊糊,立刻湊過去。
“我的天,傑夫可真的敢。這些錢夠他槍斃N次了。”
“司總,這可真是好消息。”
“ICBB?我們直接可以關鍵詞搜索,這樣找得快。”
事不宜遲,大家迅速行動。
司明沉盯着這些文件,抿唇不語。
這麼多年,桑祁和傑夫蛇鼠一窩,害得這麼多家庭妻離子散,應當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直到晚上,所有資料整理完畢,整整比計劃提前六小時。
文特助露出滿意的笑:“這次,無論多硬的關係,也救不了他們了。”
桑昱靠在沙發上,用力晃了晃手上的文件:“這是他們涉嫌栽贓司盛的證據,明天一併提交給警方。”
司明沉如釋重負:“大家辛苦了。”
家裏的溫稚已經困得不輕。
他將粗繩掛在落地衣架上,另外一端繫着自己的兩隻耳朵,重現頭懸樑錐刺股。
不過溫稚不捨得刺自己的大腿,實在困得不行,用針扎兩下臨時做的小人。
小人的身上寫着歪歪扭扭的傑夫兩個大字。
司明沉回家時,正巧看到這樣一幕,為溫稚買的捧花“嘭”地掉在地上。
他迅速跑過去,看到繩子系的是溫稚的耳朵后,高高懸起的心才落地。看到桌上那寫着“傑夫”的小人,他又心疼又想笑,將溫稚輕輕抱起,送上大床。
……
第二天八點,司盛開始行動。
兩方原定於上午十點進行二次見面,但傑夫和桑祁卻遲遲等不到司盛的人過來。
傑夫很焦急,雪茄已經抽了十根,桑祁一邊為傑夫參謀,一邊瀏覽國內新聞。
當搜到一條財經類新聞時,他猛然一怔:“傑夫,司明沉前些天承諾關閉的國內生產線,繼續開始生產了。”
傑夫皺眉,立刻接過手機,大罵司明沉道:“他就不怕我對溫稚怎麼樣嗎?”
桑祁仔細思索這次雙方交易的疑點,溫稚出事了,所有新聞好像一點也沒反應,就連溫祁山——
他立刻想到了什麼,趕緊換上能聯繫到溫祁山的手機號碼。前不久,他因為被追債,更換了所有電話,過去那些人全部斷絕聯繫。
果然,剛登錄之前的號碼,溫祁山的接連問候瞬間襲來。看溫祁山的反應,溫稚確實出事了才對。
可他這些天,總覺得司明沉有些不對勁,就像溫稚沒有出事一樣。
按照司明沉喜歡溫稚的程度,很不正常。
他問傑夫:“你確定,溫稚真的在急救室嗎?”
傑夫沒耐心道:“當然。”
桑祁又問:“溫稚和他的助理一同被抓到?”
傑夫:“我不太清楚。”
桑祁無語道:“你最好再去查查,從溫稚被綁架到現在,我們還沒看見過他的照片。”
傑夫對此事深信不疑:“難不成他們會騙我?”
礙於桑祁的百般要求,傑夫非常不耐,給國內的聯繫人麥克撥打電話。
麥克回答得與之前如出一轍。
溫稚確實在醫院急救。
掛下電話,傑夫嚷嚷桑祁:“現在信了?”
桑祁微微蹙眉,沒說話。
而電話的另一端,掛下電話的麥克心神不寧地問手下:“你們確定溫稚掉進江里餵魚了?”
“是的,那天晚上他的助理下車去找衛生間,我們趁溫稚在車后休息時,撞上了那輛邁巴赫,讓它掉落在江里。那段公路,正好沒有攝像頭。”說話的是那晚尾隨溫稚的墨鏡男。
麥克點頭:“那就好。”
這時,傑夫的助理匆匆過來:“司盛給我們的兩個工業園區,出事了。”
傑夫立刻起身:“出事了?”
助理慌張道:“現在那兩個工業園區被查封了,外面有人想要找您。”
傑夫一腳蹬向助理:“廢物!他想找我就找我?你不會說我沒在?”
“傑夫先生!”另一位秘書喘着粗氣走過來:“警察在找您,有人舉報您三年前從事124起金融詐騙案。”
聽到這件事,桑祁臉都白了。
“這件事警察怎麼會知道?”傑夫朝着秘書咆哮,“是不是你們泄露出去的?”
秘書被嚇到,無辜搖頭:“不是我們,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桑祁臉色像一層白紙,面如死灰地坐在椅子上,這件事除了他跟傑夫,參與&#人早就被警察抓走,而他們關係早已撇清,這次警察怎麼會找上他們?
“剛才,司盛遞交了我們污衊他們的證據,法院和警方已經受理了。”
助理微微嘆息,已經打算儘快離職。
望着突如其來的變故,傑夫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瞬間迸發出狠戾。
這時,司明沉給他打來視頻邀請,會議室中控設備自動彈出來。
傑夫猛地按下接通鍵,溫稚的臉意外地出現在大屏幕上。
畫面中,溫稚抱着小冬瓜,甜蜜枕在司明沉肩上:“哈嘍啊兩位先生,祝你們牢底坐穿,入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