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哇偶,沒想到溫稚跟我一樣,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
[笑死了,溫稚那杯美式的冰都快化了吧。]
[司明沉:居然敢看別的男人?小東西!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夠?]
[司明沉好像沒什麼反應,如果他們是真情侶的話,司明沉早該黑臉了吧。]
[他們是假情侶這件事,從第一期就刻在腦門上了好不好?]
鏡頭隨着司明沉朝溫稚靠近。
由於溫稚太興奮,他甚至沒有留意到身後的腳步聲,注意力全部放在遠方賽馬的兩位帥哥上。
旁邊的工作人員朝溫稚說:“這位先生,如果您對賽馬感興趣,可以辦理一張會員卡。如果您今天辦理儲值為10w以上的年卡,還能額外贈送您專屬教練。”
怕溫稚不動心,工作人員補了一句:“我們俱樂部的教練,您任意挑。”
不得不說,溫稚確實心動了。但摸了摸口袋,發現兜比臉還乾淨后,厚着臉皮:“我看看他們騎就好,我不會騎。”
就在剛剛,溫稚就注意到了這邊在賽馬,出於對馬的喜歡,主動提出買咖啡,也是為了順路過來瞧一眼。
到這裏以後才發現,俱樂部的賽馬師顏值太頂了,稍稍比司明沉遜色一些,但氣質還行。
溫稚不辦卡,工作人員不再熱情,拿着俱樂部的宣傳手冊離開。
這時,司明沉突然道:“幹什麼呢。”
溫稚被驚到,猛地回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司明沉淡淡走到他面前,面朝前方:“剛剛。”
溫稚捧着咖啡,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剛剛我路過這裏,順便看了看。”
司明沉看向他:“你剛才,說什麼好帥?”
溫稚一震。
果然,司明沉聽見了。
“我說來着嗎?”溫稚開始裝糊塗,“我不記得了。”
司明沉撩起眼帘:“是在說馬嗎?”
溫稚靈光一現:“對,就是在說馬。這裏的馬可太帥了,跑起來時紅棕色的毛雄姿勃勃,我都想買一隻。”
司明沉緩緩點頭:“嗯。可以買。”
膽戰心驚的一幕終於被糊弄過去。
溫稚將美式遞給司明沉:“菜單默認冰美式,我怕你隔了胃疼,特意捂熱。”
司明沉看着杯里已經快化掉三分之一的冰塊,朝溫稚笑道:“謝謝。”
溫稚看呆了,司明沉笑起來真好看。
他撓撓頭髮:“不客氣。”
回去的路途中,司明沉似乎不打算略過剛才的話題。嘗了兩口冰美式,他忽然道:“我剛剛還以為,你在誇那兩名馴馬師帥。”
溫稚瞬間尷尬得腳趾頭摳地。
“我都沒注意,就看馬了。”
司明沉漫不經心點頭:“不過這傢俱樂部的員工確實氣質不錯。”
溫稚垂着眼睛,乖得像個小鵪鶉緊緊跟着司明沉。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司明沉總是說說說,煩死了。
[溫稚笑死我了。]
[司明沉這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
[我覺得是吃醋惹,太明顯了。]
[好甜好甜,就喜歡這種戲碼。]
回到休息室,嘉賓們已經開始選馬,司明沉帶着溫稚選擇了一匹性格溫順的黑色公馬,牽着它離開。
站在馬前,溫稚拉着韁繩,眼角微微耷拉:“司司,我上不去。”
[呸,你剛才訓練時上馬挺溜的。]
[小情侶的情趣?]
[溫稚好會撒嬌啊。]
司明沉扶住他的腰:“我幫你。”
僅僅兩秒鐘,溫稚被攔腰抱起,成功踩着馬鐙上馬。視野驟然開闊,他低頭問馴馬師:“這匹馬可以負重多少?司司可以上來嗎?”
旁邊的馴馬師回:“你們選的種類可以負重兩人,但不能騎太快,容易發生危險。”
溫稚看向司明沉:“我們很慢的,不快。”
司明沉聞聲低笑,牽着韁繩一躍而起:“走。”
得到命令,馬兒噠噠噠走起來。
溫稚被圍在司明沉懷裏,心裏倍兒美,拉着韁繩咧起唇角。
司明沉的身材很好,輕輕靠着便能透過纖薄的衣料感受着胸肌和腹肌的輪廓。但溫稚不滿足,靠得很實。
自家老攻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累了。”溫稚倒在司明沉懷裏,氣息微弱:“胸口有點悶,估計是巨劇烈運動鬧的。”
司明沉平靜打量馬兒的2km/h的移動速度,順着溫稚道:“需要休息嗎?”
溫稚抿着唇:“不用,不能耽誤節目錄製進度,你替我揉揉就好。”
[神他媽的節目錄製進度。]
[hahaha,溫稚真是絕了。]
[馬:首先我沒有招惹任何人,其次我這算劇烈運動?]
[好喜歡看他們倆,好有意思。]
司明沉低聲問:“怎麼揉。”
溫稚舉起手,耐心地抓動空氣,做動作示範:“就這樣揉。”
司明沉壓着笑意,抬起眼睛時落在前方的兩人身上,神色微淡。
“要去看看嗎?剛才你誇帥的那兩個。”
溫稚不明所以,看向遠處,發現那兩個顏值絕絕子的帥哥正在騎馬。
他下意識大聲解釋:“我誇的是馬,不是人。”
司明沉悠悠道:“我說得也是馬,不是人。”
這下溫稚沒得爭,讓馬兒調轉方向,離那兩個人遠遠的。
司明沉有些散光,但不嚴重。他微微眯着眸子,低頭觀察着溫稚的神態片刻,最後才歸於平靜。
幾小時轉瞬即逝,其他嘉賓也算玩得開心,只有顧乘風和秦郁森鬧了點不愉快,原因是秦郁森沒有幫顧乘風拿外套,而是讓他放在桌子上。
顧乘風嫌桌子臟,當即和秦郁森黑臉。
截至目前,溫稚和司明沉的得票數量以火箭般的速度飆升,雖然大家知道他們是假的,但還是願意投給他們,只因為這兩個人的互動比較有意思。
下午在俱樂部還有一場活動,領到節目組提供的50塊錢后,大家自由用餐,這段時間節目組不會跟拍。
路上,只有顧乘風情緒比較激動,像何瓊斯與謝景,雖然覺得五十塊錢餐費確實少,但也能接受。
溫稚拿着五十塊錢鈔票,與司明沉走進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餐館。
雖然是便捷式快餐,但價格也不便宜。
盒飯素的是15,葷的是25。
走到玻璃櫃枱前,溫稚盯着那些盒飯,餓得厲害。
“司司,你想吃什麼盒飯?”
司明沉:“我都可以。”
50塊錢,葷的盒飯正好可以買兩份。
溫稚正準備付錢,忽然瞥見櫃枱里的大雞腿,問了句:“我可以選帶雞腿的盒飯嗎?”
服務生回:“可以,帶雞腿的35。”
溫稚驚呼:“這麼貴?”
服務生:“雞腿單加,10元一個。”
溫稚感嘆,果然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一根雞腿難倒英雄漢。
“那我可以把我的土豆紅燒肉換成雞腿嗎?”
服務生微笑:“不可以哦。”
這時,司明沉開口:“一份15的盒飯,一份25的盒飯加雞腿。”
服務生:“ok。”
溫稚趕緊攔住服務生,不解看向司明沉,司明沉說:“我吃素的就可以。”
溫稚皺眉:“不行,我不吃雞腿了。”
司明沉:“我今天沒什麼胃口,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吃肉。”
溫稚依然搖頭,朝服務生道:“兩份25元盒飯。”
餐廳里提供免費湯,溫稚嘗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只是裏面的香菇司明沉不喜歡。
溫稚先灌了個水飽,隨後將一碗湯里的香菇全部挑出去,推給司明沉:“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司明沉看着紙巾上被挑揀乾淨的香菇,沉聲問:“你記得我不吃香菇?”
溫稚點頭:“嗯,我聽桑祁說過,你比較挑食。”
聽見桑祁兩個字,司明沉情緒低落下來,說話時也有些走神:“你記憶力還不錯。”
溫稚翹起唇角:“對於喜歡的人,當然什麼都能記住。”
這句話對司明沉很受用,他端起溫稚幫他盛的湯,說了句謝謝,全部喝掉。
溫稚亮着眸子:“好喝嗎?我香菇挑得很乾凈。”
司明沉:“嗯,好喝。”
湯底飄着幾根香菜,司明沉同樣不吃,甚至會有輕微過敏。但也只是局促皮膚髮紅,所以並無大礙。
溫稚大口大口吃着飯,時不時盯着司明沉的餐盒,裏面有魚香肉絲和豆角燉肉,看起來也很不錯。
司明沉將自己的餐盒推給溫稚:“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吃。”
溫稚沒客氣,夾了司明沉幾塊肉,同樣把自己的肉分給司明沉一些。
司明沉比他消耗大,盒飯飯量也不多,把他的大寶貝餓壞了他可會心疼。
溫稚吃飯非常香,雖然細嚼慢咽,但每口塞得都很滿,不過後來長大后,就很少這麼沒有形象地吃飯。
司明沉:“慢點,別噎到。”
溫稚點點頭:“好的,老公。”
這時,秦郁森和顧乘風走進來,顧乘風還在抱怨節目組的吝嗇,低頭瞥見溫稚,表情管理有些失衡,帶着幾分厭惡。
司明沉注意到顧乘風的微表情,用紙巾擦拭嘴角后,放下筷子,面無表情。
他有潔癖,隨身攜帶着清除味道的噴霧,朝衣服噴了兩下。
溫稚彎起笑眼調侃:“你還挺精緻,吃個飯還噴這東西。”
瞧着溫稚失憶后明顯變糙,精緻男孩兒不復相見,司明沉掛上淡淡的笑意:“我抽煙,某人不喜歡煙味兒,結婚後習慣用這個。”
溫稚明知故問:“某人是誰?”
餐廳很小,這時秦郁森端着餐盤與顧乘風坐到兩人旁邊的小桌上,簡單打了聲招呼。
司明沉頷首,沒與他們交談。
這時顧乘風瞅了司明沉一眼,隨後看向溫稚:“聽說你前不久推掉了不少工作,好像是因為男人?”
這個話題對於明星非常敏感,顧乘風能這麼說完全衝著挑事。
溫稚回懟:“少聽八卦,否則大腦會變遲鈍。尤其是聽風就是雨,沒有自己判斷力的那種人。”
顧乘風壓着脾氣,冷笑一聲。這兩年他跟溫稚吵架就沒贏過。
看着司明沉也在,顧乘風用開玩笑的口吻道:“別急啊,我也只是聽說。這次你能來參加戀綜我很意外。畢竟大家都說你後面那位提供資源的叔叔,不喜歡你參加戀愛綜藝。”
戀愛兩個字,顧乘風特意加重,隨後看了眼司明沉,期待對方的反應。
剛剛他得知,溫稚和司明沉的票數已經位居第一,今天沒有意外能入住頂樓。
溫稚這種人偶爾得勢,他可以裝作看不見,但司明沉的背景有目共睹,如果被溫稚攀上關係,日後一定會暗中打壓自己,本來溫稚背後那位金主已經讓他倍感壓力,不然溫稚也不會好資源無數,如果司明沉也被溫稚拿下,到時候他的優質資源可能都被搶走了。
這時,司明沉看向顧乘風,聲音清冷:“小稚說得果然沒錯,有些人天生喜歡造謠,並四處傳播詆毀別人名譽。”
顧乘風沒料到司明沉會幫溫稚說話,一時之間言語軟了下來:“我也是聽說。”
司明沉靜靜看他,雖然是平視,但眼神中的居高臨下令人格外壓迫。
“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自己被以訛傳訛成金主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