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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寒酥還沒有發現封岌。她正稀奇地躺在吊床里,一手抓着吊床的邊緣,她身子輕輕地挪動了一下,吊床立刻跟着慢悠悠地晃了晃。
吊床的高度正好在大窗中間偏上一點,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吹在寒酥的面頰,寒酥微笑起來,開心地說:“山芙總是很有妙點子。躺在這上面果真是另一種舒服。讓我試一下,若能睡得着,以後午睡就在這吊床上了。”
“您還是慢這些才好,別摔着了。”翠微一邊說著,一邊檢查吊床的兩頭結不結實。
封岌走進來,寒酥這才看見他。
寒酥也沒急着起來,她仍舊愜意地躺在吊床上,彎眸對封岌笑着說:“我從山芙那兒聽說夏日睡在吊床上很舒服,想試一試。”
封岌“嗯”了一聲,走到她面前,打量着這張吊床。
寒酥吩咐翠微去給封岌拿一碗冰着的櫻桃酥山避暑,她又問封岌:“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今日的事情處理完了。”封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壓了壓吊床。
翠微端着一碗綴着一顆大櫻桃的酥山進來,放在桌上,便先退了出去。
“關門。”封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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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愣了一下,心下狐疑最近天氣這麼熱為什麼要關門?不過她也不多嘴,在退出去的時候順手將房門關上。
“吃些冰的驅一驅身上的熱氣。”寒酥下巴輕抬,示意被翠微放在桌上的那碗櫻桃小酥山。封岌沒接話,也沒有順着寒酥的視線去看那碗冰涼甜香的小酥山。他立在吊床面前,慢慢抬起眼,看向寒酥。粉...撲..兒-文.學.最.快.發.布!
四目相對目光交融,封岌給了寒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寒酥怔住,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封岌繞着吊床,走到窗口,取下支木,將窗扇放下。“吱呀”一聲響,窗戶關上了,外面的一點點的涼風也被關在了窗外。
寒酥扶着吊床邊緣坐起身來,蹙眉瞪他:“這吊床很小。”
封岌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還好。”
寒酥再說:“就你這大塊頭,不行!”
封岌輕笑了一聲,朝寒酥伸出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翠微出去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聖上和皇後娘娘兩個人在卧房的時候,其他人總是會很識趣地及時退出去。
翠微的屋子離得最近,她回去之後先喝了一點水,便坐在梳妝枱前,拉開抽屜。裏面擺着厚厚一沓信。
她取出最上面的一封信,將折好的信打開,反反覆復地。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讀信了。
再一次讀完一遍之後,她才依依不捨地將信疊好放進信封里。翠微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已經可以將信的內容背下來了。
她低着頭,扒拉着手指頭,算着下一封信應該也快寄來了。
突然聽見一聲悶重的響聲,翠微嚇了一跳。她從思緒里抽回神,茫然地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後知後覺是帝后的卧房!
翠微臉上一白,急忙起身趕過去。她立在門外低聲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屋內靜悄悄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寒酥的聲音。寒酥不緊不慢地說:“剛安裝的吊裝不太適合,壞了。”
“那摔着了沒有?”翠微急忙關切地追問。
“沒有。我並沒有摔着。”寒酥的聲音里似乎悄藏着一點笑意,“沒什麼事。我要午睡了。下午再來收拾就好。”
“好。娘娘有事再喚我。”翠微說。
屋內,今日剛裝上的吊床一側還釘在牆上,另一側則垂墜着,對面牆壁上的架子掉下來,連帶着扯掉了一塊牆皮。
寒酥坐在地上,將臉偏到一旁去,強忍唇角的笑意。
封岌躺在她身邊的地面上,確定地說是趴着。封岌道:“你不能上藥只上一半。”
寒酥這才將唇角的笑壓下去,拿起一旁的藥膏抹在指腹上,然後塗抹在封岌青了一大塊的屁股上。
她垂眸道:“我都說了你塊頭大,你偏不信。”
封岌冷哼了一聲,道:“是這吊床的質量不行。”
“是是是。”寒酥又在指腹上抹了一點藥膏,“你要是老老實實在吊床上躺着說不定也沒事。誰讓你……”
封岌突然轉過臉來,看向寒酥,問:“我剛剛在吊床上幹什麼了?”
寒酥一怔,望向封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表情。
封岌再一次認真問:“你倒是說說,我剛剛在吊床上幹什麼了?”
寒酥反應過來了,她瞪了封岌一眼。
封岌刨根問底,非要寒酥親口說出來。他第三次問:“我失憶了,你把剛剛吊床上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給我聽,越詳細越好。”
寒酥用塗著跌打葯的手在封岌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響,在安靜的卧房裏顯得十分響亮。
寒酥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響,她愣了一下,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掌下,再訕訕收回手。她重新在指腹上抹了藥膏,一邊給封岌上藥,一邊問:“摔疼了沒有?”粉...撲..兒-文.學.最.快.發.布!
封岌沒有說話。
寒酥偷偷去看他的表情,他又是一張深不可測看不懂表情的沒有表情的臉。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也是,不管是現在的九五之尊還是仍舊的赫延王,應該都沒人敢打他的屁股……寒酥也沉默下來,默默給封岌摔青的地方上着葯。
一片寧靜中,封岌突然開口:“再打我一下。舒服。”
寒酥的手一抖,她手裏拿着的那瓶葯跌落,掉到地上去。
寒酥一言難盡地瞪了他一眼。她站起身來,不想再理他了,快步朝床榻走去。
她扯下懸挂的床幔將其放下。床幔降下來,藏住了爬進床榻里的寒酥。她說:“我要午睡了。您穿上褲子就走人吧。”
封岌輕笑了一聲。他站起身來,並不理會寒酥所說的第二句話,直接往床榻走。他掀開床幔上了榻,將床榻上的寒酥撈起來。
“午睡,當然要一起。”封岌道。
床幔攏罩的床榻里,傳來封岌的聲音。他說:“明日讓人定製個更結實些的吊床。”
“你休……”寒酥沒有說完的話被封岌吞入口中。連帶着她的唇齒也一併被封岌吃進口中。
蟬鳴帶着夏日的燥。隔着關上的窗戶,傳進來悶長啞嘶的叫聲。
擺在桌子上的那碗櫻桃小酥山早就融化,融化成了一汪蜜水。鮮紅的一粒櫻桃跌在其中。
封岌說到做到,第二天就有管事太監帶着人過來,量了尺寸,然後定製一個更結實的吊床,能夠稱重封岌與寒酥兩個人的折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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