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男大學生45

第45章 男大學生45

溫軟的呼吸落在耳廓,甜味的聲音講着能讓任何一個人聽到都會失去理性的話傳進耳朵里,幾乎是瞬間,張聿年覺得整個人都麻化,彷彿聽見自己腦子裏一直繃著的那條神經「叮」得斷裂。

他下意識喃喃,「什,什麼……」

趙詞哪裏好意思再說,凈白嬌美的小臉紅撲撲的,與這黑夜形成鮮明對比的那隻嫩白手,輕輕推他:「快走吧,我要睡……」

話還沒說完,腕子就被胸口劇烈起伏的張聿年一把握住,適應了環境的兩雙眼睛,在這昏暗裏對視。

沒幾秒,趙詞便偏開了頭,都能聽見張聿年的心跳聲……

趙詞不太自然地開口,莫名有點緊張,「..你幹什麼呀,還不走。」

張聿年試圖平復心情,在并行不通后,直接便呼哧着輕聲說:「小詞,讓我看看吧……反正都是男的,不開燈,不開燈,我看一下就走。」

「小詞,呼哧……老婆,求求你了,老婆。」

……

當天晚上,張聿年將哭得眼圈紅紅,鼻尖也紅了的趙詞哄好,已經是十多分鐘后了。

「我要回去。」趙詞濕着眼睫毛,說話聲帶着鼻音,聲音糯糯的。

跪在床上惶惶不安的張聿年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再敢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好」,然後下床,幫趙詞收拾東西。

趙詞沒帶什麼東西來,幾下便收拾完畢,他提着行李箱出卧室時,趙詞已經站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

看他出來了,哭得眼皮鼻尖還紅着的趙詞,抱着懷裏不知所云的他們兒子行墨,轉身打開門先走了。

強忍着不適的,所以張聿年沒有發現他走路與平時的不相同,快速換好鞋,跟上趙詞的腳步。

還不到晚上九點,小區里三兩的人散着步,遛孩子的,遛狗的。

到了趙詞他們那棟樓前,趙詞步子停住,把懷裏的行墨給他。

張聿年鬆開提着行李箱的手,沒急着接,看着趙詞內疚地說:「小詞,對不起,別生我的氣……」

有個路人過來,他們站在路中間的,趙詞往旁邊讓路,等對方走了,才說話,聲音還是顯得可憐的那種糯。

「沒有生氣了,但是現在,我還是不想理你。」說著,趙詞又帶了哭意,其實內心沒有多麼覺得委屈,但控制不住地就想哭了。

「小詞……」張聿年急了,無措了會兒,想伸手給趙詞擦眼淚。

「……都是你這個壞東西。」趙詞喉間發緊,邊罵邊躲開他,自己抬起胳膊在衣服上擦擦眼淚。

「對不起。」張聿年無比愧疚,此刻除了說對不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趙詞深呼吸一口氣,忍着眼淚,再次把行墨給他,對方接了后,他去拿行李箱。

張聿年深知今晚是自己混蛋了,此刻不應該再提,然而不得不提,「那。那裏疼嗎,感覺受傷了……」

「..真的沒有受傷,以後別提這個事了。」趙詞跟在他家一樣的說辭。

張聿年還想再說點什麼,趙詞已經拖着行李箱,進了樓里。

……

趙詞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碰見談宴林又在和他爸吵架。他回來的一分多鐘前,談宴林不耐煩接通他爸打來的第三個電話。

得知那小三繼母出了車禍,雖說只是輕微腦震蕩,談振霆依然想讓談宴林回來看望,語氣甚至稱得上苦口婆心。

「這麼多年了,她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為了你,宣佈這輩子都不會給我生孩子,忍痛去醫院上環。」

「你長這麼大了,該懂事了。」

談宴林聽得好笑,毫不留情道:「我媽當初給你生倆兒子,她不比小三痛?當然嘛,小三怎麼敢給你生孩子,知道生下來的野種也會被我掐死,生幾個我掐幾個。」

「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錯覺我會聽你話,回家看她。不過放心,她死了我會去奔喪的,那一天,整個北城的煙火都會為小三盛放,舉城同慶。」

趙詞打開門,剛好聽到這句話,雙方見到彼此,都是一愣。

而電話那邊談振霆聽到談宴林說得這些話,氣到差點顴骨升天,再不管什麼修補父子關係,撿着難聽的就罵了起來。

「不孝子,孽畜!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畜|生玩意兒!***看看你哥,再看看你!廢物東西!老子當初就應該要你哥的撫養權!不孝子!難怪後來讓你滾回南城你媽那兒不願意去,怕你媽看到你這廢物樣兒也不要你是吧!」

談宴林眸光冷了下來,頭扭回去,還沒說話,聽不下去的趙詞大步走了過來,奪過手機,皺着秀氣的眉說。

「叔叔,談宴林是你兒子,你說話至於這麼難聽嗎?難道他之所以這麼針鋒相對不是你的錯嗎?你跟傲蓉阿姨離婚的時候,但凡有為談宴林考慮一點點,都不會剛離婚就帶着小三進家,他一定不是你口中說的那些難聽詞語,但你這個當爸爸的一定是你自己說的廢物,畜|生!」

一口氣說完,趙詞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怎麼會有這種人……」趙詞生氣着嘟囔,想把手機還給談宴林,不可避免地對上對方錯愕的神情。

趙詞似是才回過神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一下子好尷尬,「呃,我……」

談宴林看着他,低低笑了,可笑沒維持兩秒,很快便蹙起了眉:「你哭過?」

趙詞愣了愣,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朝玄關走,「沒有呀……」

談宴林目光追隨着他,「那眼睛怎麼回事兒。」

趙詞換着鞋,說:「..吃辣椒被嗆到了。」

談宴林沒說話了,怎麼能分不出來嗆到和哭的區別,目光在趙詞行李箱上轉了一圈。

趙詞換好鞋,聽見廚房有響動,走過去看,煤氣灶上燒着一鍋水,旁邊菜板上切了一些菜,水已經燒開。

趙詞問,「你還沒吃晚飯嗎?」他們晚飯不是一起,傍晚沒有下訓前,談宴林就去禮堂綵排了。

「嗯,」談宴林從沙發上站起,「給你煮一碗么?」

趙詞搖搖頭,「晚飯吃飽了。」就算還餓,因為在張聿年家裏的事,也飽了……

「行吧。剛剛謝了啊,」談宴林揶揄,「沒成想我們平時乖巧的小寶貝兒還有那戰鬥力呢。」

趙詞赧然,不過想到談振霆那些用詞,就算他不認識談宴林聽了都會不舒服,看着他往鍋里下麵條,「你爸爸,你爸爸說話太難聽了。」

談宴林笑,用鍋鏟攪和着麵條,雲淡風輕道:「我也差不多吧,互相傷害唄。」

趙詞抬頭看他,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談宴林睨他一眼,卻是看出,揚唇道:「想問我傷不傷心啊?」

他都問出來了,趙詞遲疑片刻,有點難為情,「嗯……」

談宴林笑了聲,把菜板上的白菜扔鍋里,「換以前肯定會膈應得很,今天還好,這不有你給我出頭呢。」

所以他以前發生這種事,一直都沒有人,或者應該說,沒有他願意接納的人幫過他……

趙詞默了默,沒有過多深思其他的,猶豫了會兒,終是問:「你明天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找哥哥嗎?」

算上這次,倆次了,談宴林知道趙詞什麼意思,想讓他跟裴明凈這個雙胞胎哥哥修復關係,讓他真正有個親人。

如果他前幾年還對此奢望點什麼,自從16那年去南城后,拋開趙詞這個原因,單論他這跟他共用一張臉的親哥哥、他記憶里小時候對他還算寵愛的姥姥姥爺、舅舅們,裴家所有的人,對他的態度,似乎跟談家那些人並沒什麼兩樣。

他知道是因為這些年他沒聯繫母親的緣故,但總之,就這樣吧。

不過,談宴林心暖地看向趙詞,這個自從他那次去南城后,就再次一直羨慕着裴明凈的原因。

談宴林勾唇,「去就去吧。」見趙詞那張依然能看得出哭過的漂亮臉蛋兒露出笑,他故意說,「萬一我和他打起來了,你得先幫我。」

趙詞保證道,「只要你不做壞事,哥哥不會隨便打人。」

談宴林邊用勺子往鍋鏟上放着鹽,邊朝趙詞那邊傾身,看着他那張飽|滿的,似乎天生就該用來被親的嘴唇,三分玩笑地低聲說:「那我要告訴他,我又親了你。」

趙詞:「……」

……

這天晚上,趙詞還是跟着張聿年吃了一小碗麵條,然後滿足地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卧室,沒有了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這下才重新感覺到那個地方的疼。

微信里,張聿年連發了好多條微信,問他到家沒有,陽台曬着的濕衣服幹了會給他送過來……每條信息字眼裏都能看得出張聿年濃濃的後悔,以及愧疚之意。

趙詞心情早就平復下來,今晚的事,確實沒有怎麼生張聿年的氣,要怪只能怪自己笨,而且如今一回想,只剩下難以啟齒,以及那個時候身體被張聿年進入一點時,產生的快要將自己淹沒的恐懼。現在想想,都打了個寒顫。

在張聿年家裏,要給對方看內衣的時候就洗過澡了,可是後來……

趙詞還是再次洗了一個澡,儘管不舒服,也全程都不敢去看與碰自己多出來的地方。張聿年又發了一些信息來,但如他在樓下所說的,不生氣,但是現在不想理對方。

趙詞以為自己今晚會睡不着,然而腦袋一沾枕頭,很快便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又經歷了一次在張聿年家裏的事。

……

張聿年一直亂喊老婆的求,平時文質彬彬,首次見面更是給人純情印象的一個畫家,此刻卻這麼耍賴,還說不給看就不走。

趙詞沒有辦法,心想反正都是男的,就算眼睛適應了黑暗,但在這麼暗的環境裏,能看得到個什麼……依然像之前一樣,嬌聲警告對方,不可以碰別的。

張聿年見他同意了,如雷的心跳震得自己耳疼,喉管亦是像生了銹,應着好,而後坐起身,顫抖着手,將蓋在雙方身上的棉被掀開。

A大建址其實遠離市區,這所偏高檔的小區更是注重綠化,然而即便這樣,多少會出現光污染現象,就着窗外投進的路燈光,張聿年將趙詞身體看得分明。

當即不知什麼時候紅了眼睛便一眨不眨,看着趙詞新雪一樣白的筆直修長的兩條腿,還有身上穿着的那條通常情況下,只有性格比較大膽的女生才會穿的東西。

那是跟中國畫顏料里,曙紅相近的艷麗顏色,與趙詞清純的雪白皮膚相映成輝,趙詞身體屬於清瘦,但所有的東西都長在該長的地方。

那材質也果然如他所想,是個透的網紗,但似乎只有一個地方布料不是,他目視不到,害羞的趙詞沒有給他機會看,腿規矩並着的。

這時趙詞染着羞意,軟糖一樣的聲音,「好了沒呀……」粉白的手指無處安放,拽着睡衣。

張聿年眼睛乾澀,委屈的語氣,說:「這樣都看不到。」

這樣還不行嗎,可能是凡事有了開始就更容易了,趙詞被哄了會兒,就用手指捂着眼睛,再答應了給他看。

他這個動作,剛好尺碼合適的睡衣也跟着往上收,那截身高1.73,腰圍卻只有58的細腰跟着露了出來。

張聿年目不暇接,促使自己將目光放在了此刻最該放的地方,不是網紗的,所以他什麼也看不到。

可他一想到趙詞說的那句話,渾身像是用火燒過的高溫血液直往頭頂涌,於是忍不住伸手。

「你,你幹什麼呀……」趙詞反應過來的時候,張聿年已經將碰過他的那隻手,當著趙詞的面,放到了自己的嘴裏。

張聿年看着他,像小狗餓久了得到了一根肉骨頭,「老婆,好甜。」清潤的聲音已沙啞得不像話。

「……」趙詞看着張聿年這個行為,感覺自己臉都要熱得冒煙了,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你……」

他想說你別這樣了,可是說不出話來,腦子裏嗡嗡的,同時看着這一幕,出現了一種形容不出的心理。

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張聿年便朝他撲了過來,不管不顧地抱着他,像只小狗一樣埋在他肩上,呼出的氣息甚至灼人,說:「老婆,老婆,你是不是生病了,讓我給你檢查一下好不好,我是張醫生。」

這下他又變成醫生了……事後趙詞之所以生不起氣,也不好生張聿年的氣,就是這個時候自己因為對方那個行為,以及後來琢磨出,根本就不是個正經男的該有的詭異心理。

所以他答應了,而整個卧室似乎也因他的答應,開始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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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男人就該在修羅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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