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慈聖移宮

第9章 慈聖移宮

當張居正與馮保絞盡腦汁陷害前內閣首輔高拱之時,皇帝趙銘卻在思考如何組建保皇黨。

他決定成立完全效忠於自己的保皇黨,與張居正為代表的文官集團和馮保的內廷勢力,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保皇黨的人選,萬曆皇帝趙銘早已胸有成竹,第一位便是朱希孝。

錦衣衛左都督朱希孝,為人正直、忠於大明皇室,趙銘決定將他拉攏成親信大臣。

朱希孝哥哥,成國公朱希忠,永樂朝成國公朱能玄孫,字貞卿,南直隸懷遠縣,嘉靖十五年襲爵成國公。

“朱希忠,入西苑當值,先後任后軍、后軍都督府都督,提督十二團營及五軍營,加官太師,歲祿七百石。歷事三朝,先後六十六次代表皇帝出城祭天地,賞賜不可勝紀。”

朱翊鈞的爺爺明世宗在位時,朱希孝借兄長蔭庇而得官,正所謂“長兄如父”,有一個好哥哥也能平步青雲,古人誠不我欺!

“朱希孝雖難以比肩其兄,但他是個難得的老實人,有時候忠心比能力更重要。”

趙銘將朱希孝列為保皇黨第一人,還有一個原因,此人時日無多了,再不重用他,就沒有機會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禮秉公執法,不畏權貴,他並非張居正和馮保一黨,也可拉攏一下,作為保皇黨的骨幹。

保皇黨的“哼哈二將”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萬曆帝趙銘還是要考察一番才能對他們委以重任。

他遴選的依據是前世史籍的記載,但歷史是由成功者寫就的,對某些傳主難免有美化修飾之嫌。

“盡信書不如無書,改日,我還是先會一會這兩個老頭吧!”

次日,正月二十三,又到了每月三六九視朝之日,天還未大亮,李彩鳳將正在做美夢的兒子小萬曆叫醒。

李彩鳳並非整天都待在乾清宮裏,她只是在兒子寢宮裏加了一張床而已,方便照顧皇兒,每日早上,她叫醒兒子,用完早膳后,便會回到自己的慈寧宮休息。

趙銘去上朝或是進學,李彩鳳這個婦道人家也不能和兒子一起去,不過,馮保一直在小皇帝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他會第一時間派人告訴慈聖皇太后,堪稱“大明最佳告密者”。

趙銘對“長舌太監”馮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早已醞釀倒馮事宜。

“鈞兒,時間不早了,快起床收拾一下,用完早膳上朝吧!”

趙銘重生在大明皇宮二十多天,一個懶覺都沒有睡過,貧民的兒子尚且還有休息日,身為帝王,除了象徵性地上朝聽政外,就是讀書,一點自由沒有。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一個在前世多次跳級的博士,到了大明跟着一群老學究學習算是什麼回事?”

歷史中的朱翊鈞,張居正在世的時候,表現得像乖寶寶,但逆反的心理早已產生,一旦張居正病故,他就開始清算這位元輔張先生。

其實,也很容易理解,一個十歲的孩童,心底最大的渴望還是玩,但張居正泯滅了這種人性。

彼時的朱翊鈞要成為一代聖君,學習治國之道倒也無可厚非,但趙銘在這方面甚至比張居正還要在行。

“如果我現在和李彩鳳說要停學,估計,這個便宜老媽會拿祖訓那一套來壓自己,張居正聽聞后,也會嘮叨不休,哎,人家當皇帝可以為所欲為,我怎麼就如此艱難呢?”

“馮保、張居正、李彩鳳形成了穩定的權力鐵三角,必須要打破才行!”

柿子撿軟的捏,馮保雖說現在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和東廠督主,他一人身兼內廷一二把手,但說到底還是皇家的奴才。

奴才如何風光都是主人賜予的,一旦狗不聽話,主人要收拾他並不難。

“慈聖皇太后說等朱翊鈞三十歲才能親政,無非是覺得皇帝年幼不能獨立處理朝政,要是我能夠獨當一面,她還會阻攔嗎?”

趙銘決定提前攤牌了,他最大殺手鐧就是“後宮不能干政”的祖訓,一般孩童十歲肯定不能獨立處理國家大事,但天才兒童呢?

以趙銘二十歲的智慧和學識,卻擁有十歲孩童的身體,那麼,在外人看來,就是神童!

“母后,兒子想提前親政了!”

李彩鳳美目流轉,盯著兒子看了半天,又摸了摸趙銘的額頭,喃喃自語道:“沒有發燒啊,皇兒是怎麼了?”

趙銘狠下心來,正色道:“母后,兒臣知道你為了我好,想讓我多向元輔張先生學習治國理政的本領,但我想說的是這些我都懂了,不需要再歷練了!”

李彩鳳原本是泥瓦匠家的女兒,見識有限,自從隆慶帝龍馭賓天後,留下他們孤兒寡母,高拱飛揚跋扈不把小皇帝放在眼裏,倒是張居正對他們畢恭畢敬,她漸漸地產生了對張居正的依賴心理。

後世野史筆記說李彩鳳與張居正有一腿,趙銘是不太相信的。

堂堂皇太后如同現在的明星一般,走到哪裏都是關注的目光,不管是李彩鳳到宮外與張居正**,還是他們在宮內男歡女愛都難以逃脫有心人的眼睛。

李彩鳳有點急了,要是兒子親政了,她很難找理由召見張居正了,畢竟她一個守寡不久的婦人,如果頻繁召見外臣,外面難免會流言蜚語。

現在小萬曆是她和張居正之間的唯一紐帶,她可借詢問皇兒功課的名義單獨召見張居正,也符合大義名分。

一旦皇帝親政了,她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插手朝政了,“鈞兒,你尚年幼,你父皇遺詔不是讓首輔和司禮監輔佐你嗎?”

趙銘見李彩鳳搬出了先帝遺詔,也不示弱,道:“母后,太祖皇帝曾留下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兒子身為皇帝,難道還要聽命於後宮與權臣嗎?”

李彩鳳聽到這話,不禁有些詫異,心道:“皇兒,怎麼了?以前他最是孝順,從來不敢還嘴,他今日一反常態竟然頂撞於我,難道是聽了什麼人的挑唆?不可能,馮保一直幫我盯着呢!皇兒也沒有私自見什麼人。”

趙銘不慌不忙地從乾清宮簡易書架上取出一本裝幀精美的《皇明祖訓》,對李彩鳳道:“母后,您看看吧,太祖的話都寫在上面,其中就有一條‘后妃不得與宮外聯繫,不得干政’。”

李彩鳳雖是小戶人家出身,但並非大字不識,她初通文墨,接過《皇明祖訓》一看,“后妃不得干政”這一詞條赫然在目。

她是老朱家的媳婦,朱元璋對她來說,就是神祇一樣的存在,她只能仰視他,既然太祖留下祖訓,她也不敢再行后妃干政之事了。

慈聖皇太后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癱坐在玉榻,揮了揮手道:“既然皇兒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政,乾綱獨斷,那母后就答應你,但如果遇到大事,還需與張先生商議而行!”

趙銘終於如願以償,激動地在李彩鳳臉上親了一口,隨即想到他們其實並非母子關係,不免有些尷尬。

李彩鳳也是猝不及防,這還是皇兒首次親吻她。剛才因為爭執而產生的不快,立時煙消雲散。

天下間很少有不疼子女的父母,李彩鳳對朱翊鈞哪裏會不疼愛。

李彩鳳一旦答應兒子,也不拖泥帶水,命宮女撤去了她在乾清宮的臨時床榻,回自己的慈寧宮去了。

趙銘如釋重負,如今,乾清宮自己說了算,“我的地盤,我做主!”他差點哼出小曲,看到身邊,還站立着幾個小內侍,他們都是乾清宮的人,但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甄別,先暫時留用吧!

此時,趙銘看到馮保來了,平時,他很少在宮內過夜的,早上才會過來。

他是宮內的首席大太監,在宮外有屬於自己的豪華府邸,府內僕人如雲,用度奢靡,趙銘很是好奇,準備有空去參觀一下大明版和珅的府邸。

趙銘對馮保說:“馮公公,你去傳朕的口諭,今天免朝,順便將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禮和錦衣衛都督朱希孝請過來,朕找他們有事。”

這事也沒有準備瞞着馮保和慈聖皇太后,現在的宮裏都是他們的人,瞞無可瞞。

馮保從宮外府邸進宮,首站就是乾清宮,還沒有去慈聖皇太后的慈寧宮,他並不知道李彩鳳已經答應讓小皇帝親政的事情。

馮保尷尬地道:“萬歲爺,太后今日怎麼不在乾清宮陪皇上一起用膳?”

趙銘厲聲道:“好你個馮保,你管得也太多了吧,母后已回她的慈寧宮了,她已經同意朕提前親政了!”

馮保大驚失色,差點尖叫起來,好在他及時捂住自己的嘴巴,這才沒有出醜。

馮保穩了穩心神道:“萬歲爺,太後有沒有和首輔張居正商量過此事?”

趙銘雖是十歲孩童,此時的氣場倒是不小,他盯了馮保幾眼,只看得這廝膽戰心驚,別看他在外面飛揚跋扈,說到底不過是皇家的奴才而已,皇帝雖年幼,但代表的是皇家權威,不容置喙和挑戰。

馮保不敢怠慢,但還是先去慈聖那裏彙報了此事,得到允准,這才去請兩位大人。

趙銘原本準備在文華殿或武英殿召見朱希孝和葛守禮,後來決定改在自己的寢宮乾清宮了,在這裏說話以示親近,不會搞得那麼正式,君臣相見也不會太拘謹。

大約半個時辰后,葛守禮和朱希孝在太監的導引下來到乾清宮。

大太監馮保將人帶到后,就被小皇帝打發到宮外辦事了。

趙銘出來相迎,拉住兩位重臣的手,道:“朕已恭候兩位愛卿多時了!”

葛守禮和朱希孝受寵若驚,想行禮卻被拉着,頓時有些尷尬,小皇帝卻道:“我們君臣都不是外人,虛禮就免了吧!”

朱希孝率先道:“皇上詔我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趙銘道:“這裏,不是說話之處,還是先到裏面再說吧!”

乾清宮是面積高達一千四百平米的大型建築群,在京城裏,位置優越,以趙銘前世的房價,少說也有二十萬一平吧。

不過,乾清宮在趙銘前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早已是國寶級文物單位,成了故宮的一部分,豈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雖說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要進去參觀遊玩,非要購買一張價值不菲的門票才行。

話說三人移步到宮內,趙銘賜座,兩個老頭又感恩戴德說了一大堆。

趙銘正襟危坐,雖說才是十歲孩童,卻無形之中給人莫大的威懾。

“朕命你二人從速王大臣了結案,不要讓這廝攀誣他人。”

趙銘交待完差事,語重心長道:“兩位卿家公忠體國,朕非常感佩,相信爾等定不負朕之厚望。”

萬曆皇帝吩咐左右內侍道:“快給兩位愛卿酒飯!”

趙銘還賞賜兩位大臣每人各白銀五十兩,上好的湖絲四表裏,內中蟒龍、鬥牛各一匹。

葛守禮和朱希孝兩人見到少年天子如此老成,很是驚訝。謝恩退下,趙銘命人將酒食打包送到兩位大人的府上。

皇帝暗中經營勢力,等着好戲開場。

大明的朝局正在悄然發生變化,雖暫時沒有偏離原來的軌道,卻加速了帝黨的形成。

萬曆帝私下召見大臣,在宮外親自負責採買的馮保,反覆揣摩,終是放心不下,決定派人去張府。

馮保對身邊的陳應鳳道:“陳千戶,你辛苦一趟,去告訴張居正,慈聖皇太后已經同意皇帝親政,讓他早做籌謀。”

陳應鳳領命而去。

“這種採買的小事,小皇帝竟然讓我這個掌司禮掌印親自走一趟,完全是大材小用,他故意支開我,到底和朱希孝他們密謀什麼呢?”

“王大臣案還是錦衣衛事?”趙銘的心思都被馮保猜中了,作為當今大明宮廷第一太監,豈是浪得虛名之徒?

趙銘沒有隱瞞召見重臣的消息,他就是要給馮保、張居正等人一個信號,皇帝要親政了,他再也不願做傀儡皇帝了。

朱翊鈞是大明皇帝,他一言可決馮保生死,但馮保畢竟是裕王府出來的‘老人’了,一旦小皇帝對他不利,他肯定會去李彩鳳那裏哭訴。

大明朝以孝治天下,一旦太后發話,小皇帝還真不能違逆了母后,倒馮之事就會不了了之。

到時候,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趙銘曾想讓東廠的人直接將馮保抓起來,秘密處決了,但馮保經營東廠多年,親信無數,消息一旦走漏,後果不堪設想。

“一紙詔書固然可免去馮保廠公的位子,但馮保的親信仍會掌控着東廠,不能一網打盡,終究是於事無補,但如果動靜太大,說不准他們會狗急跳牆。”

宮裏的太監宮女幾乎都是馮保的人,皇帝的日常起居都是他們在負責,萬一惹惱了馮保,他們對自己下黑手,真是防不勝防。

【作者題外話】:大明神帝,他改革大明官制、創辦近代大學,開設軍事學院;他未雨綢繆將女真消滅於白山黑水間;他東征日本,日本戰國梟雄匍匐在他的馬下;他插手1588年英西大海戰,大明崛起於大西洋;他率領大明考察團訪問西洋諸國,與伊麗莎白女王打得火熱,結識一代文豪莎士比亞,遂成莫逆之交;他兵臨伊斯坦布爾城下,奧斯曼帝國成大明行省;他出兵西伯利亞遏制沙皇俄國的崛起;他經略印度與阿克巴大帝共同主宰南亞次大陸。他力排眾議,與哈布斯堡王朝政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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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明之神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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