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就是出來玩玩,畢業后大家各忙各的,出來一次太不容易了。”區平說道。“那倒也是,去哪裏玩。”何晴回復。“都行,聽你的。”隨後他們倆來到了一家新開的網咖,“這家店只有辦會員才能進,我可是尊貴的鉑金會員。”“那得不少錢吧。”“玩,就要玩的盡興!”“話不多說,那就開戰吧。”於是,區平何晴就開始了組隊作戰。
半小時后,“咱倆太菜了,半小時都開了十局了吧,有周汶在就好了。”區平聽后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抽搐,“玩的好有什麼用,又不快樂,再說,他還嫌你菜呢。”何晴沒有回復,又玩了一會,因為玩的菜實在沒什麼體驗感,兩人默契地決定今天就到這裏。
之後的幾天,公園散步,划船餵魚,還有跟林智尤麗麗一起的海邊燒烤。“吹着海風吃着燒烤,還有喜歡的人在身邊,這真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了。”尤麗麗笑着說道。林智隨即就吻了下尤麗麗的額頭,並將她摟在懷中,在加之海邊的日落的襯托,氣氛逐漸曖昧起來。區平也瞬間看懂了林智尤麗麗的助攻,從包里拿出一盒愛心狀的玫瑰,送至何晴的懷中,深情地說著準備多天的情話,不知是夕陽的映射還是什麼,何晴的臉紅了起來。不過她推開那盒鮮花,“對不起,我喜歡周汶。”然後跑向街邊的出租車,區平望着遠去的尾燈,這一次整張臉都抽搐起來。林智尤麗麗察覺到區平的臉色,也沒有搭腔,隨意擺弄架子上的燒烤,殊不知,區平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便是我與他們決裂的時候了。“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只是我沒想到區平會這麼做。”聽完何晴的描述,我沒有什麼大仇得報的快感,也許知道的太晚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我的事業蒸蒸日上。有極大可能邁入副處級隊列,這已經是大多數在編人員不可跨越的鴻溝,所以我現在還有些感謝區平,實現知恥而後勇的壯舉,同時,我也想明白了對何晴的情感,只是普通的友誼,跟何晴解釋過後,她沒有明顯的失落,在稀稀落落的說幾句上學的事便分開了。
我最好奇的還是區平的現狀,算算年紀,我們已經是二十五歲左右的人了,林智是個富二代,同時也在他父親的公司上班,尤麗麗在讀研三,未來可期,郭實也已經是科長了,唯獨區平,考研落榜,普通工作又看不上眼,現在不知如何了。
於是,我向郭實詢問區平的消息,可惜的是他也不清楚。這也正常,於私,區平也喜歡過尤麗麗,於公,區平當了兩年無業游民,郭實自然不會跟區平有聯繫。說實話,我不太看好區平,我也不希望他過的好,不過證實了這一點會讓我舒服很多。
詢問無果后打算放棄,這時有位酒肉朋友還是很重要的,最起碼八卦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這時,何暖夕發來消息“區平車禍住院了。老天有眼,惡有惡報!”看到這我是有點生氣的,即使關係不好也至於這樣,畢竟不笑天災,不笑人禍。我也是個很矛盾的人,希望區平過的不好,又不希望過的太差。於是問了些細節就去醫院看望他。
L市的第二醫院,達到了三甲水準,代表了五線城市的頂尖醫療水平。我匆匆走進病房,因為何暖夕了解得不太清楚,只聽說新買的車報廢了。我不敢耽擱,可映入眼帘的卻是僅僅腿部裹上石膏的區平在跟護士打趣。
區平見我過來,在一瞬間笑容從臉上消失不見而後又重新出現。若不是我在看着他的臉,絕不會注意到這種表情變化。
“md,這幫開大車的真是無法無天,幸虧老子反應快,否則就被壓扁了,只是可惜了我新買的領航員。”果然,還是那副臭屁的樣子,他的父親是一家本地公司的老總,母親是名醫院主任,家境算的上很優渥了。我把果籃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