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無所畏懼的夏舟和雪松

「兩位，我很敬佩你們的無畏精神，但我不允許你們這樣做。」

「簡直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張玉眼神充滿驚愕，這兩個人是瘋子嗎？或者搞研究的多少需要一點偏執和瘋狂？我是A級都不敢主動去接觸彼岸，他們兩個低級啟紋者在想什麼？

夏舟和雪松跳上陽台的第一時間，儘管張玉退到玄關，仍舊感應出他們是啟紋者，雖然僅僅只是E級，畢竟就研究來說，體力同樣很重要，異控局大概為此專門幫他們尋找了合適的武紋。

對於張玉的反對，夏舟和雪松並未表現出激烈反應，前者平淡地站起身笑了笑：「張先生，如果確實像你所說，彼岸所造成的影響十分恐怖，並且越來越劇烈，那我們就這樣等死嗎？」

「或者說，你有解決的辦法？」

「如果沒有，為什麼要否定我提出的辦法？」

雪松同樣起身，語氣不急不躁：「張先生把田家母女單獨隔離在這，又驅散了附近所有人，我可以理解為，你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尋找解決的可能從而保護其他人。」

「那為什麼又要阻止我們？」

「張先生，你沒有權利這樣做。」

沉默片刻，張玉仍舊沒有鬆口：「我被彼岸氣息沾染，是被動。」

「何況，現在的事情未必緊急到一定要做出這種選擇的地步。」

願意講道理的掌紋者，比朱婷那幾個大老粗好多了，夏舟微微一笑：「你的分析是，沾染彼岸氣息的人，會從各個層面被抹除概念。」

「這樣的話，你怎麼確定田先生的事現在沒有發生，或許，就在蕪陵某個角落，又一位，可能是很多位居民被拉進彼岸，徹底消失在我們的世界。」

「說不定，下一秒我也會被拉進去，然後你會以為來蕪陵的只有姜秘書和雪松。」

雪松接過話：「張先生，事情不存在緊急與否的說法，對於後果嚴重的問題，最佳選擇是立刻着手解決，而非等到自認為不得不處理時，再去考慮。」

兩人一唱一和，張玉有些招架不住，嘴唇張開又合攏，遲遲沒有給出回答。

見狀，他們看向身側：「姜秘書，可以下令嗎？」

姜右只是巔峰C級，但在分局，他代表的是秦偉，自然擁有一定的指揮權。

然而姜右反應出乎他們預料：「呃......我沒權利命令他。」

雪松眨了眨眼：「非原則性問題，就算是掌紋者你應該也可以下令吧？」

「他......不久前已經是A級了。」

兩人嗖地轉過頭，死死盯着站在玄關，低頭沉思的張玉：「域？！」

「啊？」

聽見驚呼，張玉下意識抬起頭：「域怎麼了？」

夏舟猛地就要衝向玄關，但被張玉抬手攔住，無奈，他停住腳步，上半身前傾希望看得清楚些：「張先生！」

「可以，可以讓我觀察一下域嗎？」

他們不知道異控局總部的地底有三位域，所以這些年一直對啟紋者的已知最高等級極為好奇，尤其是得知域的理論概念，感悟世界規則后，變得更為嚴重。

此時得知朝思暮想的域就在眼前，這不上手擼一把，恐怕晚上覺都沒法睡了。

對張玉而言，這只是小事，還可以藉此讓兩人不再提進入彼岸的事，便輕輕抬起手：「語言很難完全表達，我給你們演示一下。」

「浮！」

姜右驚愕地看着夏舟和雪鬆脫離星球重力緩緩浮起，直到腦袋快要頂到天花板才停下。

「這就是規則？！」

雪松不復之前淡然，雙手胡亂擺動，似乎想知道原理，顯然，規則不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就能理解的，她微微低頭看向玄關：「可以更具體一些嗎?」

她說的有點模糊，不過張玉聽懂了，食指和大拇指併攏成劍：「現！」

這是域完善到一定地步，控制力提升才能做到的規則具現化，張玉是第一次使用，自己也挺好奇究竟會顯現出什麼模樣。

一條色彩斑斕的綵帶緩緩出現，像飄帶被體操運動員揮動那般，繞着夏舟和雪松悠悠轉動。

姜右愣愣地半仰頭：「黑色.....」

三人驚訝地看向他，雪松連忙說：「我看到的是紫色。」

「我是藍色。」

張玉掃視了三人一眼，原來如此，每個人對規則理解的不同，或者說不夠全面，因此就算自己具現出來，他們也只能看見一部分，只有自己這個規則的主人才可以看清本質。

他們反應很迅捷，被放下來后，夏舟一巴掌拍在沙發靠背上：「除非我們也成為域，否則永遠都只能看見一部分。」

雪松再次翻開手上的筆記本就要問些什麼。

「吼！」

「糟糕！」

嘶吼的聲音來自隔壁，張玉悚然一驚，剛剛去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異化了？！

一把推開門，是真的推開，門鎖無法承受巨大力量直接脫離屋門砸到走廊牆壁，但張玉沒時間在意，徑直衝向隔壁一腳把房門踹翻，直直倒向地面。

「嘭——」

看着屋內客廳站着的母女兩人，張玉臉色凝重向身後提醒：「你們別過來！」

他發現，隨着她們開始異化，被鎖住的彼岸氣息竟然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跡象，彷彿下一秒就要突破他的規則封鎖圈。

該死！

暗自怒罵，張玉喚出雙劍衝進客廳，使用劍身為載體調動規則：「鎖！」

震動的規則隨着他的加持，重新變得穩固，微微鬆口氣，張玉抬頭仔細打量兩人。

和老田一樣，她們此刻已經變成了半人半詭的狀態，離奇的是，並沒有攻擊傾向，只是呆愣地站在客廳一動不動。

然而張玉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它們」在觀察這個世界的一切。

很簡單的道理，人突然到陌生環境，第一件事自然是弄清自己身邊的環境，方便繼續採取下一步行動。

張玉估計老田也有過這一階段，只是自己到達時，已經結束。

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抬起雙劍準備斬殺兩人，雖然心中對她們的異化早有準備，可事情真的發生時，仍舊有些難以接受。

「吼！」

「它們」已經收集完身邊的環境信息，準備開始擴大範圍，張玉知道不能拖了，舉起雙劍直衝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