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來到現世的債主

第8章 夢?來到現世的債主

黑暗迅速聚攏

突然林刻看到了一束光

在那光里,好似有着兩道熟悉而陌生的背影,“它們是誰”

林刻剛想伸手住它們,只見那兩道背影在正要回頭之際又突兀的消散了

那手再一次,抓到了空處,然後又是一陣黑暗,黑暗裏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然後變得淅淅瀝瀝,漸漸的,那聲音,開始演變成一條河流的崩騰呼嘯。

林刻又看到了上方一顆又一顆的星辰亮起,印在奔騰的黑河之上,映射出斑斕的光痕,接着他的視線瘋狂逼近那斑斕黑河源頭,只見一顆半枯半榮的樹的參天巨樹拔地而起,與天際比高,繁星好像都是它的枝葉蔓延,還散發著詭秘祥和的奇異光線,那樹下佇立着一個披着溫暖白光而又穿着華麗的人形生物,它背對着林刻,長發傾瀉而下,像瀑布一樣,全身的詭異符文也若隱若現。

如同察覺到什麼一樣,它仰頭看向星辰,似嘆息一聲,那聲音像從亘古回蕩而來,夾雜着讚歌,帶着希望與奇迹,周邊的環境迅速經歷着興衰變遷,榮枯更迭,生死輪迴,好似快速經歷了一個又一個新世界的變化,終於它開口了,那聲音分不清男女老少,但未知語言的大概意思是:“該醒來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

然後林刻立刻睜開雙眼,看向熟悉的天花板掛燈,立起身來,看着對面牆上畫著花鳥的畫,大口喘着粗氣,察覺到背後一陣溫熱,然後迅速轉冷,他摸了摸已經被汗水沁濕背心的後背,然後檢查起自己的身體起來,直到沒發現什麼異樣,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點燃了一樣,嘴巴里榨不出一絲唾沫,嘴唇也像裂開了一樣,他端起紅木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緩解了嘴裏的苦澀和缺水帶來的眩暈感,然後將水杯放回去,看了看時間:星期三,5點24。

林刻呆坐着,看了會時間,過了幾分鐘,才緩過神來,呢喃道:“原來是夢,只是真實了一點,我說嘛,序列界怎麼可能存在嘛。”,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胸前,藍石項鏈還在,又接着帶着幾分失落的說:“一切都是想像罷了”,不過一會又開始笑道:“那麼小童的事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了。”

“不管了,先洗個澡,一身汗,粘死了。”說完,林刻就像浴室走去。只是林刻沒發現的是在他的褲子口袋裏和放在床上的藍石項鏈上同時閃過一陣不經意的藍光。。。。。。

城市中的某處巷子裏,一位穿着黑色緊身衣服,凸顯極致身材的面具人,她剛剛獵殺完了一堆奇形怪狀的怪物,右手拿着的滴着紫色液體,冒着寒光的刀,只見她右手一甩,盪盡液體,再接一個漂亮的花刀,收刀入鞘,然後一步一步的筆直走向怪物,過程中,有着奇異獸紋形狀刀鞘一閃,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人身上多出個小獸掛飾。

然後,只見那人蹲下,拔出小腿上的小刀,刨開怪物身體,取出了寶石一樣的東西,裝入從緊身衣上腰帶上取下的小罐子裏,面具下冷漠但像銀鈴一般好聽的聲音響起:“還差兩隻”說完,怪物的屍體和女子身上的血跡灰飛煙滅,將罐子別入腰間,只聽遠處的摩托傳來一聲“滴”的聲響,女子應聲而動,好似瞬移出現在那黑暗勾勒感極強的摩托旁邊,從摩托邊上掏出機械掛表一樣的東西,“嗯,這個時感器,壞了嗎?”竟然誤報警了,上面沒有任何異樣,代表着方向的秒針,代表數量的分針,以及代表數量的時鐘,居然都沒有動,但三段連接點卻發出預警。

看着這個老古董,黑衣女沉思了會,然後摘下面罩,掛在摩托頂端,然後露出一副絕美的臉來,但那臉雖被上天精雕細琢,卻好似寒冰,帶着亘古不化的冷漠。

她拿下摩托尾部掛着的頭盔,收攏馬尾,戴上,騎上摩托,然後從摩托中間拍出一個,像飛碟一樣的白色東西,向怪物消失處丟去,隨着一道白光閃過,只見摩托一聲轟響,尾燈在白光里拉長尾燈,消失在街道盡頭,接着怪物消失處,跑出來很多流浪貓與老鼠,不過它們好像很迷茫,全然不知自己為何在這,突然一隻貓開始像一隻老鼠發難,小巷裏又開始熱鬧起來。

林刻洗完澡開始,在鏡子裏,審視起自己來,不帥,但還算端正,眉目間露着一股憂鬱的氣息,屬於那種讓人第一眼看了,不討厭也喜歡不起來的類型,近一米八的個,標準身材,雖然留着幾塊肌肉,但不多,頭髮也是最簡潔方便的那種類型。他呼了一口熱氣,然後在鏡子上寫上“你真帥”三個大字,便出浴室了。

依舊是熟悉的出租房,不過說出租房倒是有點折煞了這棟高檔公寓

想起住進這棟公寓時的場景,那還是大三時,孫宇那混蛋,在學校二人寢室都不安分,連帶着我也一起被學校踢出寢室。

幸好孫宇他家有億萬家產,在校外的地鐵口租了個小公寓,本來我打算和他AA的,但那公寓實在是太過豪華,豪華到我得日夜不休打三份兼職才能勉強負擔的起,嚇到我連夜打包行李就要出逃。

可孫宇那小子說:“這事得怨大哥我,而且小弟花大哥的錢不理所當然嗎?”那副驕傲表情讓我覺得當初他在宿舍做得的那些混賬事,就是為了把我連同行李一起裝進豪華大公寓一樣,經過來回扯皮,才讓他勉強收下了學校住宿標準的4000/年,結果這混蛋,當天晚上就說喬遷之喜,帶着我把那4000塊錢造完了。

孫宇畢業后就離開了這棟公寓,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不過憑藉他的家世,也用不着我關心。

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租房的時候,硬生生的交了五年房租,我也是在畢業的前幾天才知道的,那天他對我說的是:“既然小弟你不肯來大哥家公司工作的話,就在這座城市裏找份工作吧,房租大哥開始就交了五年,租金退不了,大哥也不在這住,閑着也是閑着,小弟也別去外面租房了,安心住在這,這裏離地鐵近,方便小弟你上下班,公寓鑰匙拿好,沒準大哥哪天歷練完回來還能看到你。”搞得我一度認為他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想包養我,但最後我還是屈服了。

一是這的租金的確退不了,二是的確沒有這麼優質的市內房子,三是純粹懶得搬行李,想着就暫時住下吧,還能付給孫宇一點便宜房租減少他的損失,當我把錢給他的時候,他呵呵一笑,問我:“你確定”當我說我確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孫宇那混蛋,用那錢印了好幾副條幅上面寫着諸如:“林刻單身四年終成正果,位列仙班,成功畢業”之類的話,掛在門口,還雇了好幾輛校園的觀光車,配着喇叭,循環用着欠扁的音調,唱着:“林刻,你不懂愛。。。。”什麼之類,搞得我那天都沒敢出門,晚上,他拿着那剩餘的錢,在我面前晃着,問我還確不確定,氣得我當場把錢收了,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不那麼欠扁的話,他不在這裏,還挺想他的,想到這裏林刻又是個激靈,不能彎了

思緒回歸,看着熟悉的客廳,那茶几上擺着好幾堆美術雜誌,以及許多啤酒瓶和吃完外賣盒子,煙灰缸里,還有幾根吸了一半的煙頭,事實上,林刻並不會吸煙,也並不愛吸煙,他吸煙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看到煙霧飄蕩到在空氣里,然後消散在天花板上,數着其中的間隙,排解着內心的寂寞而已,有幾次還會想真正體驗一下吸煙的感覺,也會因為把煙吸到肺里而劇烈咳嗽。

此時林刻一下癱軟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熟悉的紅白煙盒倒了倒,發現裏面已經空空如也,然後無奈的揉捏了下,裝做投籃樣子,將之投向茶几對面的垃圾桶,但好像力度沒把握好,落在了垃圾桶旁邊。

林刻嘆了口氣,起身過去把煙盒重新投入垃圾桶,正準備回房繼續補覺時。

隔間裏傳來一聲喵叫,林刻頓了一下,走過去打開隔間的燈,看到貓舍里的那隻熟悉黑貓,此時它正蹲着舔着前腿的毛髮,然後再用前腿蹭着臉上的鬍鬚,打了個哈欠,接着它似乎發現了我,歪着腦袋直直盯着我,還歡快的搖着尾巴,又喵了一聲,林刻摸了下黑貓雨哲的腦袋,它很聽話,也跟回應似的蹭了蹭林刻的手,然後又喵了一聲,林刻帶着絲歉意說:“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餓了吧,這就給你貓糧。”而後就拿起旁邊的袋子,手一輕,拿起來掂了下,又眯着眼睛朝袋口看去,發現空空如也,“怎麼搞的,昨天忙着趕稿和編客戶的程序,忘了出去買東西了嗎?然後又傳來“咕咕”的聲音,然後一人一貓都呆住了,我好像昨天晚上也沒吃飯

“不好意思啊,雨哲,貓糧沒了,我等下去便利店買東西,你等我下哈”林刻說完,雨哲又喵了一聲,好似回應。

接着就回到卧室穿好衣褲,看着床上的藍石項鏈,林刻猶豫了會,決定還是帶上,看了看手機,6點18,然後出門而去。

街上林刻自顧自的走着,這座城市的蘇醒時間很早,雖然街上依舊是零零散散的車輛,但是高樓大廈上已經有很多燈火亮起,街邊還有着忙碌着的環衛工人打掃着夜晚餘興留下的垃圾,走過一段街道后林刻來到了以前常常來到的便利店,選好了一些日常用品和貓糧,正打算結賬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道:”來盒紅白,”,

收營員彎腰去拿櫃枱里的煙,然後林刻盯着櫃枱,一張白紙引起了林刻的注意,林刻將目光看去,是一則尋人啟事,他細細觀看,突然好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收營員的聲音響起:“一共78.5,先生,請問你是現金還是掃碼”。林刻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入口袋搜索着什麼,一顆珠子狀的東西在他的手裏逐漸清晰起來,他壓住震驚,將珠子拿出來一看依舊是幽幽的藍色,上面浮現出一張藍色的小臉來。。。

收營員見到林刻久久沒有回應,就將目光移開電腦屏幕,看向林刻,問道:“先生?”

林刻回過神來,將手裏的珠子趕緊發收起來,掏出手機二維碼,收營員掃了下,然後開始把他的東西裝起來,正當袋子伸向林刻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尋人啟示好像掛了很久”

收銀員回憶了下,然後淡淡的說:“大概快一年了吧,孩子還是沒找到”

林刻吸着涼氣,走出了便利店,自顧自的說道:“那不是夢!”

然後意識深處傳來了一道聲音:“你終於意識到了,我也可以出來收賬了,你說對吧?飛翔怪”

“唐梓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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