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起源

藍光一閃

林刻又一次重生，只是對面再也沒有了黑霧：“我終於成功呢，小童”看着天上的藍瞳，林刻如是想到，然後后傾倒在地上肆意大笑。

然後天空藍瞳消失，王座白光一閃，來到林刻身邊，天空再次泛出灰濛白光。

這個世界亮了，只是小童依然沒有因為黑霧的消失而出現。

“你很聰明，沒想到你竟然利用了小蟑螂在黑暗裏眼瞎的劣勢，逆風翻盤，本來我還以為要破壞親口說下的公平一對一，需要親自動手殺它救你，從這點看，你倒也不算一無是處的廢物，還有成長到可回收廢物的機會”白光依舊高傲只是語氣中多了一絲肯定

“我當時也只是抱着賭一賭的心態，用劍給你傳遞“閉眼”信號，也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閉上天上的眼睛，讓世界陷入黑暗”林刻如釋重負的說。

“胡說！本序列當時只是眼睛睜開久了，放鬆會眼皮而已，你該不會真的認為我是聽了你的話才閉上眼睛的吧”白光明顯帶着一絲憤怒，那感覺好像個傲嬌一樣

林刻立起身來，觀察周邊環境，突然一愣，再次看向白光，詫異道：“小童呢？！？！它怎麼還沒出現？”

白光收回藍劍，依舊是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小童，那是什麼東西，我給你劍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你幫我殺蟑螂而已，你是不是會錯什麼意了。”

林刻再次一愣，咆哮道：“那你以為，我這麼拚命的戰鬥是為了什麼？”

“關我什麼事，還有，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啊”白光目光再次凜冽起來，同時一股莫名的壓力再次湧上林刻雙腿，直接讓林刻深深的跪下來。

“你這。。。”話還沒被林刻說出口，地面又是伸出一隻觸手，死死捂住林刻的嘴巴

“如果不是你對我還有點用處，你認為你的下場會比那隻蟑螂好?別不知足了，凡人你能活着已經是本座最大的恩賜了”看着林刻瘋狂的目光，白光無奈的搖了搖頭，它是知道這傢伙的血性，畢竟都死了成百上千次了，要沒點血性，那真該瞧不起他了。

白光看到掙扎的林刻想到：“罷了，就當作安撫手段得了，一段亡者的時間而已，費不了多少精力，跟何況與這小子鬧僵也不好，畢竟還得靠他去人類界，既然他答應了那個大眼珠子要帶它回人類界，不妨好好利用一番，不過也不能輕易讓這個小子達成目的，不然我的臉哪擱，還得先測試一下這小子人品。”

白光便道：“不過看你幫我滅殺蟑螂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就看你是選擇救你的小童，還是回到人類界”。

觸手鬆開，林刻此時卻遲遲沒有回答，此時白光內心想法是：如果這小子選擇直接回去，那就當這個人不可信，在這裏做好準備，到達人間界后，就直接抹殺他，哪怕我付出僅剩一絲權能的代價，如果這個人選擇救小童，那麼就證明這個人重視契約精神，可以讓他在這裏發個誓言，達成我在人類界的降臨條件，到時候就能保持我絕大部分權能，希望，你，不要選錯，讓我難辦啊。

片刻后，林刻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選小童，我既然答應他，就一定會帶他回去，我相信這裏肯定有其他方法回去，哪怕不依靠你。”

“好，如你所願，不過它在這個世界的具象已經沒了，我能找回來的也只有它在人間界的時間，這意味着它並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如果強行找回它在這個世界記憶的話，

那麼它將遭受又一次死亡的痛苦，並直接將期望轉化為執念，成為噁心的紅眼珠子。”

“不找回這個世界的記憶，對它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忘了就忘了吧”林刻看向灰濛的天空，淡然的說。

“應汝所願”伴隨者白光話語的結束，天邊飄來點點藍色星光，在白光觸手中匯聚着，凝結成晶瑩剔透的藍色小珠子，仔細看着中間還會飄過一個小男孩的臉，那正是小童的樣子，然後就被白光丟向林刻。

林刻接住，細細撫摸着那珠子上的人臉，然後輕輕將它放入口袋。

“那接下來就是另一筆買賣了，回家的買賣，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同我做，當然，你也沒得選擇，因為你不做的話就必須死在這。”白光的聲音再次從林刻身後傳來。

“什麼買賣”林刻警惕的後退一步，他實在不清楚白光又會對他做出什麼危險舉動來。

看着林刻這麼緊張，然後它再次閃動到林刻面前，把觸手搭到他的腦袋上，道：“你對這種形象的我，如此警惕，不如我換個樣子跟你談”說罷白光開始變動，透過白光，林刻看到一個巨大的像草履蟲一樣的生物，迅速變動形態，慢慢的成了個人的輪廓，面容也開始變換起來。

只聽白光呢喃道：“這個太老，這個太丑，這個太廋，這個陰險，這個看着欠扁，咦，這個還不錯，而且你對這個人還有莫名的情緒在裏面，就她了”說完，然後身形一變。

一襲熟悉的白色連衣裙，出現在林刻面前，肌膚勝雪，皓齒峨眉，那令人日思夜想的臉上還掛的淺淺笑意，那一雙深邃藍瞳孔，和亮眼白髮更是平添了幾分異域神秘。

看呆了的林刻，失神道：“唐梓玥”

“怎麼，被本序列的英姿迷到了嘛”又是那熟悉的高傲欠扁聲

然後林刻臉一下就垮了：“大哥，你搞什麼啊，不要玩我行不行”

白光察覺到了不對，咳了咳嗓子，調整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聲音后終於對上了唐梓玥本音后，林刻便對那白髮藍眼索然無味。

“那麼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聊了”看着林刻一臉無語相，唐梓玥憑空變出幾塊石板，看着石板自顧自說到。

“這個世界，是獨立於人類界之外的世界，你可以稱之為“序列界”，這對應你們人類的傳說概念就是：冥界，地獄，地府等，它的本質是流動在宇宙的時間匯聚而成，囚禁着生者與亡者的期望和執念，埋藏着他人和自己的罪孽與成就。。。。”

“它的起源要遠早於人類誕生文明，是和這片星系同樣古早的存在，起初它也沒有思維與自己的想法，只會憑藉本能做事，漸漸的，時間積累帶來了生命的胎動，匯聚無數不可能實現的唯一可能，成就了第一位序列，它是一切的原初之神，是因果的兄弟，是命運的姐妹。”

“由此，才譜寫了生命的史詩，它揮灑着自己的血液，汗水與靈魂，將時間沁潤到這顆星球的方方面面，衍生出着顆星球的一切，它構成了生命的根本，卻慷慨給予，並令之無序生長，只為找到新的可能，慢慢的，幼稚單純的它見證了這顆星球文明一代又一代的興衰與更迭，它開始變得深邃，負有全知全能之力，但同時它也變得孤單和悲傷，也不在熱衷於觀察這個世界，因為它知道所有無序的背後所導向的終局都是毀滅，它倦了，也累了，然後它做出決定將自己化為12個擁有自己不同權能的序列，並賦予它們王座，請它們替代自己觀察世界的走向，規範所有文明的文明進程，然後死去，化為時間長河起始的巨樹。”

“十二序列接替了原初的使命，將時間，星座等一切化為12個等分，象徵著自己的領土，然後盡忠職守的觀察着，並依據自己的權能重新創造了它們的所有物，並將它們拋向世界，干預世界，慢慢的，有文明的智慧生物發現了它們，勇者獵殺了它們，並通過祭典獻祭了它們的軀體，由於生物都是是原初序列的造物，智慧生物竊取了本該屬於序列們的權能，並且玷污了時間長河，使得原初之樹枯萎。。。”

“序列們怒了，開始借用王座的力量降臨世間，成為文明的職者，想取回力量修正軌跡，剛開始，序列順風順水，憑藉超凡之力，碾壓着這些傲慢的生物，但慢慢的，隨着生物們執念的積累與期望的增長，原初留下的無序，竟然超脫了序列們的力量，畢竟序列的能力已經達到了頂點，而文明生物卻沒有，更何況序列是客場作戰，無法補充和借用序列界的力量，慢慢的序列們被文明生物小隊打敗。。。。。。”

“由於序列是神，所以只能被封印，而無法被殺死，文明終究沒有被修正，最終走向毀滅，而序列們也發現文明毀滅，封印被接觸后，好像會受到破滅文明的反哺，序列們終於打破上限可以變得更加強大，於是一場無聲之戰在次開啟。。。。。。”

石板後面碎裂不少，白髮唐再次擺手，石板消失，問：“懂了？”

林刻打了個哈欠，說：“關我屁事，又不能回去。”

白髮唐再次提起林刻拋飛，在享受完一頓自由落體后，林刻被迫打起精神來。

“懂了，序列大人，有什麼事，你盡情吩咐，小的一定上刀山，呸，一定儘力完成你的目標”林刻帶着凌亂的髮型對白髮唐說。

“我需要你帶着我去現世，並且去到現世后，完成我一個要求。”白髮唐有些興奮的說到，那表情就像快出獄的囚犯一樣。

聽到可以回去，林刻高興了下，正要立馬答應，然後發現不對勁：“等等。你說序列可以通過王座降臨現世，那你。。。。”還不等林刻說完，白髮唐一個響指，正好落在一個建築遠方，那建築塌陷半邊沒入黑潮，黑潮之中好似傳來地獄之中亡魂的凄切叫聲，而那誘人的詭異黑色，好似擇人而噬的猛獸，看久了的林刻都感覺自己的靈魂要被收入其中化為亡魂中的一員，如果不是白髮唐提醒，估計林刻真就沒了。

喘着氣的林刻看向白髮唐問：“那是什麼東西”

只見白髮唐少見的搖頭，嘆息着說：“我不知道，我的兄弟姐妹們也不知道，那玩意連我都不敢離得太近，其他王座都被用了，而最後一個王座就在那下面，我無法去往現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林刻問道：“依照故事，你在這個世界幾乎無敵，不愁吃，不愁喝，為什麼非得去現世，就為了和人類打架，還是說你想拯救人類文明不被毀滅?別逗了，你這種性格，估計人類文明死多少次，你都不會在意。”

然後林刻又是脖頸一冷，迎上白髮唐的尖銳目光，然後不自覺的將頭轉向一邊，吹起了口哨。

白髮唐倒沒有繼續像往常一樣懲罰林刻，而是看向遠方十一個建築，然後幽幽的說:“你說原初的那位序列為什麼會離去呢？”

林刻不經意道：“大概是寂寞吧，誰知道呢？”

白髮唐看向林刻，幽藍的美眸中彷彿回到過去，那時，十一個兄弟姐妹都對它很好，只是它稍微離開的話，就會有序列爆發衝突，它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兄弟姐妹都像瞞着它什麼一樣，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依次離開了它，想離開這裏，除了有一部分寂寞的原因外，它真的很想它們到底瞞了它什麼，現世里會不會因為它的不在而繼續爆發衝突。

看着這樣的白髮唐，林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白髮唐又恢復了老樣子，依舊是高傲語氣：“我給你十息時間，要麼答應我的要求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去現世，要麼你就和你的小童永遠留這這裏，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你們”

“我有的選嘛”

“七”

“不要鬧，好不好”

“五”

“你這樣我真的很難辦，又不知道你的要求”

“三”

“你不會來真的吧”

“一”

“我答應你”看着白髮唐凜冽的殺意，林刻終究屈服於它的淫威之下

“那你發個誓，就和你給大眼珠子發誓那樣”

“莫搞我了，你這樣搞得我拿負心漢劇本一樣”林刻再次無奈道

然後一道無匹的藍色劍鋒劃出，萬丈大地直接光滑的分開。然後劍指林刻咽喉。

然後林刻當場久不能忍了，噗通一聲，就給跪了下去，小童到手了誰還玩命不是。

“曾經有一份雙贏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如果老天在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位序列說三個字，我發四，XXXXXXXXXXX”

聽罷，白髮唐把藍劍放下，然後拿出藍色石頭，在手裏醞釀了會，發出盈盈藍光來，然後藍光傳遞到劍上，接着林刻也開始發起藍光，經過同調，白髮唐像是得到了什麼信息，看向林刻。

林刻突然菊花一緊，放下挖着小零食的手，看向白髮唐

突然，一道藍光劃過，血光從林刻背後放出，看着透體藍劍，林刻一愣，剛想說你大爺的，然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生命開始被剝離而去，冰冷包裹着林刻，然後最後一道光從林刻眼前消失

“記住你的誓言，我們，待會見”依舊是那平靜高傲的聲音

“我記你大爺，見你妹，老子都死了，難不成你還能跑到地府找老子，等等地府好像還真歸它管，我尼瑪。。。。小童，對你不住，來世必償”

然後林刻就跌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