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空着手
現在？
嗯…划重點。
霍爾滿懷期待的等着爺爺繼續往下說。
奧斯汀把煙給掐滅了，隨手扔進了擺在書桌上的空煙灰缸里。
“爺爺認識安德魯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和他說不上是什麼朋友，當初第一次見面兩人就打了一架，贏得自然是我！
年輕的時候，論打架，你爺爺我就沒輸過。
霍爾你和我很像，在你身上我能見到自己曾經的影子，爺爺對你是存在偏心的，這一點，沒什麼不好承認，你父親和你叔叔都看得出來，他們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因為你值得，現在的你依然值得。
爺爺很高興你沒有因為不能再使用魔法而變得消沉，曾經擁有過，后又失去，那種體驗非常…讓人不爽。”
爺爺您偏題了……霍爾微笑不語，長輩說話安靜聽着就是了，插嘴是要挨揍的。
“咳咳…”奧斯汀似乎也意識到了，“安德魯的事情……爺爺不好多說，你小子要是想知道，可以試着問問他。”
“有句話，爺爺還是要提醒你——隨便去揭人傷疤，可不是紳士所為。
哪怕你是無意的。”
“我懂了，爺爺。”
奧斯汀揮了揮手，示意霍爾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等孫子離開書房后，
老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在書桌上翻翻找找，最後從一推書里抽出一張請帖。
上面的標誌是一個王冠，這代表着王室。
打開請帖一看，
“嘿，湊巧了，就是今天。
本來不打算去的，現在缺點佈置魔法陣的材料，去王室寶庫里偷…拿一點，問題不大。
哼！哪有讓他們一直收刮的道理。”
……
摩根市，作為克斯坦斯帝國首都；
這裏的商貿、服務、金融、工業、信息、教育等水平一直領先全國。
房屋建築規劃整齊、高矮起伏，房頂大多都是尖塔高聳，風格樣式接近。
整座城市一共劃分了三十二個街區，居住着超過百萬的人口。
城市的中心是王宮所在，位置最高，住在那裏面的人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是奧多王子十八歲的成年禮。
王宮上上下下洋溢着喜慶的氣氛。
王室早在一個月前便發出了請帖，所邀之人都是權貴。
當今的國王陛下只娶了一位王后，不曾納妃，膝下只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奧多王子是嫡子，未來沒有意外的話，將會是帝國下一任國王。
宴會廳里此時已經匯聚了不少人，他們衣着光鮮、舉止優雅，劃分成一個個小團體，相互之間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辛西婭身穿一身水藍色的禮服，少女的身段已經發育的十分出窕。
該飽滿的地方飽滿，該纖瘦的地方纖瘦，加上她純真稚嫩未消的出眾容貌，有一種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獨特風韻魅力，在人群當中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在她的身邊聚集着一群年紀相仿的女孩，每個人的背後都代表着一個家族。
克斯坦斯帝國乃至於東大陸的所有國家，究其本質都屬於王權至上的社會制度，不同階級之間的人是不平等，不對等的。
儘管沒到平民見到貴族和王室成員就要低頭跪拜的地步，可階級劃分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在這裏，人以群分。
有身份地位的人，身邊從來不缺擁護者與承托者。
“辛西婭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這條裙子是‘蘭奈沙羅’的最新款！他們一共只設計出來三款不同顏色的裙子，我眼饞了好久……後來聽說被一位神秘買家全部買走了，原來是辛西婭你，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為辛西婭小姐你專門定製的。”
“嘿嘿，你們瞧，那邊好幾個男生都偷偷將視線往我們這邊移呢。”
“就他們？也就只敢看看了，根本沒有過來打招呼的勇氣，現在還沒到宴會開始的時候，重量級的往往最後出場。”
……
辛西婭對這些或恭維或帶刺的話並不感冒，卻也會笑着回應一二。
有個穿着橘黃色禮服，黑色長髮捲曲的少女好似無意地說道：
“霍爾同學好像醒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參加這次宴會呢？前兩天有同學組織去他家裏看望他，我也去了，但是…很遺憾沒有見到他人。
後來聽老師們說，霍爾同學……失憶了，是他父親親口說的。”
霍爾這個名字彷彿有着某種魔力一樣，讓其他女孩們都停止了討論。
有幾人紛紛都將視線望向了辛西婭，只因辛西婭和霍爾的關係很不錯。
只要是帝都魔法學院的學生，對霍爾·洛蒂奧茲這個名字就不會陌生，哪怕是三年之後；
一個入學后就不斷跳級的妖孽天才，
冰、風雙系魔法師，學院成立以來最年輕的畢業生之一，
曾經一人橫掃貝瑞瓦納帝國魔法學院的學生，
在正面戰鬥中擊敗過一名魔導師級別的實習老師，
長得還帥氣，
……
霍爾人不在學院，學院裏卻是處處流傳着他的傳說。
想想她們這些人中，如今多數都還只是中級魔法師，高級初階魔法師只有辛西婭一人，這是在三年之後。
而三年前，霍爾已經是高級高階魔法師了。
“霍爾同學他……”辛西婭面帶難色，一幅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模樣，“他的確是失憶了，而且情況不太好。”
有心思細膩的女孩子捕捉到了異常，辛西婭以前對霍爾的稱呼，只有霍爾，沒有同學。
不過，想想其實也沒什麼，
都過去了三年，那時候的大家都還小，對情情愛愛懵懵懂懂。
畢竟有幾個青春期少女會不喜歡長得帥，實力又強，又有背景，前途還不可限量的少年呢？
“這麼說辛西婭你見過霍爾同學了？！快和我們說說唄，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啊。”
“是啊，當初知道他遭遇了那樣的事情，我可是傷心了好久。”
“在過兩天你們也許就知道了。”辛西婭淡淡地笑了笑，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什麼。
一間裝修奢華大氣的會客室內，美酒佳肴擺滿了餐桌，卻沒有幾個人動。
能進入這間房的人，全是帝國的高層大人物。
只有十幾來人，其中老人比年輕人多。
相比外面的熱鬧，這裏就顯得安靜不少。
克斯坦斯帝國的國王陛下，年紀看着過了五十，是一個身材有點發胖的男人，留着山羊鬍，可能是身居高位久了的人，會自帶股子威嚴和氣場，他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感謝諸位能來參加我兒的成人禮，來，我這個做父親的先替他敬諸位大人一杯。”
國王都舉杯了，房間裏的其他人那肯定不能讓國王陛下丟了面子。
“為奧多殿下的成人禮乾杯！為帝國如今的繁榮乾杯！”有大臣高喝道。
“奧多王子今日之後就成年了，如今還沒有戀愛對象不合適，陛下心中是否已有人選？”帝國執政官，布蘭德里問道。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動起了心思，他們來這裏的最大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如果能和王室聯姻，那能獲得好處可不是一點點，家族的地位就算不能提升，至少能保以後幾十年的安穩。
“我答應了那孩子，這件事他自己做主。”國王臉上露出輕鬆自然地微笑。
就知道這群老傢伙準會提這個，還是把鍋甩給兒子吧。
最後兒子怎麼選，還不是我來決定。
國王視線移到距離他最近的四張椅子上，那是四大開國公爵家族的位置，現在空着三張，
唯一坐在哪裏的公爵只有一位，一個看起來年紀和他差不多大，實際年齡幾乎比他大一輪的男人。
阿斯特公爵，索盧斯·阿斯特。
克斯坦斯帝國五位神聖魔導師之一，九階魔法師，帝國的頂樑柱。
國王的心中有些不滿，因為洛蒂奧茲公爵沒來。
弗登家族，
洛蒂奧茲家族，
諾貝爾家族，
阿斯特家族，
對於帝國來說，這四個家族是特殊的，他們的先祖和王室斯格林家族一同建立了克斯坦斯這個國家。
曾經帝國的第一位國王斯格林許諾過，只要他們不犯下謀逆大罪，公爵爵位世代相傳，直到克斯坦斯帝國消亡！
弗登公爵沒有來，是因為她是戰王，王級戰士，帝國的第一強者！需要鎮守邊關。
諾貝爾公爵……還是別來吧，王室雖然在最近的幾百年間逐漸削弱了四大開國公爵家族的權柄，可也沒想玩卸磨殺驢的戲碼，翩翩這諾貝爾家族直接‘萎’了，那是一蹶不起啊。
現在當家的，繼承公爵頭銜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想想都氣人。
阿斯特公爵，人家一個神聖魔導師都來了，你洛蒂奧茲公爵，不過是個聖魔導師竟然不給我面子？
國王陛下的心眼可以很大，但有時候也可以很小。
必須小小的在心底記上它一賬！
殊不知，
此刻，
某個老頭正在王宮地下某座寶庫裏面挑挑揀揀，開心到不行。
那簡直就像回到自己家裏一樣。
“這個……還有這個都用得着。”
“這件也不錯。”
“哎呦，這件可惜了，放的時間太長，靈性都開始流失了，還是我拿走吧，放着也浪費不是。”
“真是糟蹋東西，全部堆積在這裏吃灰，好東西都是應該拿來用的，估計我們的國王陛下都不清楚帝國的寶庫裏面都有什麼吧，那門都生鏽了。”
……
到奧斯汀手裏東西一件件消失，不知道給他裝到哪裏去了。
“差不多行了，拿太多容易被發現……
喲，這顆‘魔水晶’不錯，剛剛好能拿做當賀禮，不能空着手去參加宴會，那樣太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