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陰謀

第四十四章 陰謀

「既你知曉其中關鍵,那本君便說開了,此事本是好事,你其中見解也頗為獨到,本君是欣賞的。」

他話鋒一轉,「但你也瞧見了,本君上個上有老下有小的,自然不可帶整府人與你冒險。其中關鍵,以你之姿,定能想通。」

徐幼安盯着他,心中明了,不過不想趟這趟渾水。交情不深,不想幫罷了,他拒絕的明顯,自己說再多便不合適了。

兩人拜別,徐幼安心中躁鬱,說書之事雖有了定論,得以露面卻需些時日,距半月之期僅餘三日,有錢無權,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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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太子寢宮。

蘇延憫正與劉潛對弈,黑白兩子旗鼓相當,各自佔據半據江山。場面陷入僵局,劉潛一笑,「殿下的棋藝愈發精進了,臣子拍馬莫及。」

都言下棋需靜心,棋藝想要精進更需要花心思去鑽研,幾年前殿下棋術還如孩童一般幼稚,眼下已是造詣頗高了。

「先生謙虛了,本宮的棋術可不是先生一手帶出來的么。」蘇延憫話如此說,面上喜色卻難掩。

「聽說永堂館招了幾個說書先生,有講鬼怪神力的,女子從軍的,民間笑話的,倒真是各顯神通。」劉潛指間掀動棋子,言語間斟酌落下。

「哦?」聽到女子從軍,蘇延憫也來了絲興緻,「先生若有興緻,過幾日去瞧瞧便是。」

「難得見殿下主動提出,月中正巧無事,不如去瞧個新鮮。」

「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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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將軍府,又是一堆賬本要理,待她捶着酸痛的腰身回至宜人居,月光幾近落了下去。

她晃了晃神,日日如此熬着可不成,自己還是長身子的年紀。.

「小姐,康統領已候您多時了。」冬竹瞧見她,忙來稟報。

康統領,他怎麼來了?徐幼安驀的恍然,是了,明日便是她母親的忌日,忙的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好,我隨後便去。」徐幼安急忙應答。

果不其然,康白是為了她母親之事而來。顧慮到自己出府困難,康白特意買了一輛馬車與她,另分了兩名侍衛給宜人居。

「這二人皆是新進府中之人,身姿矯健,定能護大小姐周全。」

徐幼安點點頭,這兩人瞧着年齡不過十六七歲,體格頗為健壯,一人笑眯眯的,一人則是有些內向儒懦,倒是互補,讓人看着便覺心安。

「謝謝康叔叔。」

「明日...明日大小姐若要出府,定要早去早回。」

「您安心。」

她給兩人分別取名為阿文、阿武,宜人居又來了兩個新人,瞧着是越發像模像樣了,春桃她們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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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淑芳居。

徐秋寧從柳媚房中拂袖而出,任後面的小青如何叫喚都不回頭。

娘怎麼能如此不聽勸!不知今日徐幼安那個賤人,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被糊弄的五迷三道的!

徐秋寧越想越氣憤,明日便是那小賤人母親的忌日了,照往年來,她都會獨自偷偷出府去。今年定然無不例外,上一回娘就因為這個賤人出府之事丟盡了面子,這回她讓娘親提前蹲守在府外那處,母親竟是不住的推脫!

再等等,再等等,再等些時日這人便及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到時她作為嫡女離了將軍府,她便只能做一輩子的庶女被人恥笑了!

「不行,絕對不行!」徐秋寧將杯盞打碎在地,娘怎麼不能多為自己想一想呢。

「去將王侍衛喊來。」徐秋寧眼神逐漸猙獰,「莫要叫人發現了。」

「是,小姐。」

是夜,一陣細碎的交談聲從房中傳出。

「王侍衛,你定知曉我的苦衷。」徐秋寧擦着眼角垂下的淚珠,與方才那狠厲的模樣判若兩人。

「小姐放心,讓小姐傷心之人,卑職定不會讓她好過。」

「我就知道你是個靠譜的。」徐秋寧點點頭,「此事千萬不要讓我母親知曉。」

「屬下定不負小姐所託!」

將人送走,徐秋寧便將淚擦乾,嘴角往上一斜,「好姐姐,這回是妹妹對不住你,你到了陰曹地府中可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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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賬、少賬過多,不過才整理了不到一年的賬面,便有百兩銀子對不上賬,徐幼安心中一驚,柳姨娘真是個通天窟窿。

她提出的要求還是低了。

春桃不停給她捶着肩,「小姐快些休息吧,雖奴婢不懂小姐為何攬下這吃力不討好的活計,但小姐定然有您的打算。」

徐幼安將她的頭髮撥開,心中欣慰。

「小姐,身子是第一位的,明日還要去看夫人呢,可不能如此憔悴着!」

「你說的是。」徐幼安這才柔柔一笑,將燈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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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李思文夜半驚醒,一旁孫嬤嬤急忙給她順心口,「夫人可是心疾又犯了?」

李思文搖搖頭,輕嘆一口氣,「夜長夢多,竟是又夢到顏月那孩子了。」

孫嬤嬤聞之也是心傷,賀顏月是夫人早年夭折的小女兒,若不是那意外,夫人也該是兒女雙全的。

「說起來也有段日子沒去了,孫嬤嬤,明日去瞧瞧那孩子吧。」

「是。」

「像從前一般,莫要驚動老爺與宴明。」

「是...」思及夫人的顧慮,孫嬤嬤想要勸又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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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晌午,天氣晴朗,正是出府的好時候。

現今柳姨娘與孫姨娘分庭抗禮,她手中有柳媚的把柄,孫珍亦不是挑事兒之人,如此自己以後做起任務倒是無甚阻礙了。

將一切收拾妥當,她嫌人多麻煩,卻又拗不過春桃,最終帶上了她與阿武乘馬車一同出了府。

兩人的性格都是個活潑的,到一處更是鬧騰,從府邸到墓園這一路,都是嘰嘰喳喳的,徐幼安心中的焦躁陰霾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馬兒跑得快,不到一個時辰幾人便到了地方,馬車行進去,幾聲少女清甜之聲從飄起的車簾中傳了出去。

不遠處,幾個掩在樹后的男人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刀疤男對着為首的男子道,「大哥,定然是這個馬車上的小娘們了,我們現在去——」

男人擺擺手,他一隻眼睛已瞎掉,被雙黑色的眼罩所擋,自帶了幾分凶神惡煞的神色,「瘦猴,急躁幹不成大事,再等等。」

「大哥!」那刀疤男雖無奈,再叫一聲見男人無甚反應只得又在草中趴好。

他今日本要去賭坊賭個痛快,誰知突然來了個男子拿了十兩白銀叫他們殺人。十兩白銀,他當時眼都看直了,誰知盡數被大哥拿了,說事成之後再給哥幾個分。

他們兄弟有五六人,自己年紀最小,分到自己手中怕是連個零頭都沒有。刀疤男心中不甘,將手中的砍刀在地上磨得「咔咔」響。

徐幼安幾人已進去,蘇國不允個人設私墓,而是按照品階統一規定墓園。定官定階的人死了,規定你埋到此處,便只能埋到此處,若是私自埋到了別的地方,那便是抗旨。

她幾次覺着好笑,然今日到此莊重肅穆之地,心中也有幾分沉重。

不止她,即便原女主也與母親沒有多少感情,原女主甚至因為瞧見徐秋寧與徐冬榮有娘親疼愛,而經常暗中怪罪自己的母親。

實則心中卻是最愛。

徐幼安心中明白,她尋到母親朝安郡主的墓,將裙角提起跪了下去。她的母親白朝安死於難產,自古以來,生孩子對於女人來說便是在鬼門關中過一遭,每一個母親都是偉大的。

她跪在地上,將食盒中的吃食在墓前擺上。朝安郡主的墓前空空如也,已落了不少樹葉與灰塵,想來是甚少人來,她心中突然有些酸楚,還未發覺臉上竟已掛了兩行清淚。

好像有些,想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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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我能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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